兵分兩路。
徐雪嬌代表雪城第九藥廠，直接向上級直管部門匯報，報到省衛生部。
省衛生部高度重視，閃電反應，立刻讓徐雪嬌派人送去藥品樣本，連帶專業人員負責解說藥理、藥性，以及回答其他相關問題。
同時也將這個消息立刻上報國安全、藥監、衛生部三大部門。
茲事體大，徐雪嬌親自去帶著樣品、資料去省城匯報。
而陸程文則直接向趙市長匯報。
趙市長看了材料和樣品，以及臨床數據，听了專業人才的講解，看著陸程文︰
“程文，你幫了大忙啊。”
陸程文道︰“我們雪城也有病例麼？”
“暫時沒有。”
趙市長很開心︰“可喜的是，這個疾病似乎對外擴散的不是很凶猛，而且好像傳染性並沒有那麼高。所以，我個人懷疑，可能是他們當地有了什麼情況。”
陸程文道︰“那我倒是不清楚，只是覺得茲事體大，應該跟您先打個招呼，那邊和衛生部門的同事也在溝通。”
“這件事不僅是醫療事件了，還涉及到外交問題。剛好我要去省廳，你跟我一起去，把這個情況說明一下。”
……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上級的反應比所有人都快。
國安全部、藥監局、衛生部的領導，已經光速到了雪城了。
陸程文驚嘆于這些大領導的速度和效率。
也是，等都說清楚了，聊明白了，再報上去，再去京城匯報一遍……逐級上報環節就多了，而環節多，就意味著要耽誤更多的時間。
陸程文和徐雪嬌，匯合在一處，跟各位大領導開了會。
當然，在大領導面前，陸程文、徐雪嬌你們再有錢也是小角色，說完了事情，領導問清楚了，對一些關鍵數據和重要情況了解了以後，就讓他們休息了。
衛生部副部長專程找到了趙市長，詢問情況。
“老趙，這些年老了啊。”
趙市長笑著道︰“操心啊，雪城那地方積壓的事情太多了，上一任可是給我留了一個好場子。”
副部長笑了，不再閑聊，直入主題︰“陸程文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非常了解。”趙市長道︰“我們那邊的現代城項目就是他拉著當地幾大家族投資、建設的，這個項目在全國都非常有名，前陣子大領導還來視察，做出過重要批示……”
“不不不，我不關心建設，我就關心他這個人，怎麼樣？”
“人……就那樣，您見到了啊！”
“實話跟你說吧，我是要出使天竹的。”
“哦？”
“如果這個藥真的有效，而且第九藥廠可以大批量地量產，這對我們的外交很有利！”
“他匯報都說清楚了，效果還需要繼續驗證，但是目前從他們天竹發回來的治療報告和臨床數據來看，確實有效，而且幾乎可以說是天克這個病毒。如果上級領導批準，他們立刻可以加大產量，甚至可以把一些做保健產品的車間直接改造成制藥車間，擴大產能。”
副部長道︰“我想帶著陸程文和那個徐雪嬌一起去。但是我擔心……陸程文這個人，人品怎麼樣？”
“人品？”趙市長遲疑了。
這不太好說啊！
“人品……也……好……好啊……”
副部長一看你遲疑了，這就說明問題啊！
“到底怎麼樣？”
“他……還……還……還行吧？”
“不是你平時也不這樣啊，直說，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
副部長都急死了︰“你怎麼了到底？有話直說！”
“他很難評。”
“難評？”
“就是……他是商人嘛，重利益是一定的。但是雪城那個項目，之前真的是坑死了很多人了，他為了老百姓還是一如既往地跳進來了，還拉著幾大家族一起干……”
“繼續說。”
“之後小學、中學的教學樓、操場、課桌、文體用品……都是他捐的。今兒捐個公園，明兒捐個大廈的……”
“他有多少錢啊這麼捐？”
“實際上我們調查過，這個項目他是賺了不少錢，但是絕對沒有賺黑心錢。也沒有私下的小動作，完全是規規矩矩做事，而且很多事情，都挺地道的。”
“他對當地政府、對你們特別好？”
“哦，那倒沒有。”趙市長搖著頭︰“他坑我們，逮到機會就想讓我們出血。”
“那還好？”
“他自己也出血！”趙市長哭笑不得︰“他好像是自己出血，拉著我們出血，給老百姓輸血。雖然裝的很精明，但是這方面，我覺得他很地道。唉，所以很難評，他的人跟我們就是胡攪蠻纏，辦公室的同事都怕大聖集團和千峰集團的人。一來準沒好事兒。不過嘛……”
趙市長笑著道︰“他倒沒有中飽私囊什麼的，還真的是得到的利益，都用來建設城市，回饋百姓了。他前期的安撫工作手筆很大，不是這樣的手筆，我們的壓力會空前巨大。可以說，是他的近乎自殺式的撒錢動作，穩定了局面，奠定了基礎。否則我現在出來開會肯定是一頭汗珠子。”
副部長愣了許久︰“那這個人品格很高尚啊！”
“啊那沒有！”趙市長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沒有！”
副部長有點懵了。
“不是……太給老百姓蓋房子，又是搞民生工程、又是捐這捐那、又……”
“那是一方面，但是他缺點也很明顯，而且很多。”
“例如呢？”
“他貪財、好色，有時候會頂撞領導，而且言談舉止有些市井氣，好多時候讓我也有點下不來台。主要是私生活這一塊，很受人詬病。”
“嗨，那算什麼。”
副部長道︰“不怕他有毛病，就怕他不中用。帶出去的，得是站得住、拿得穩的人物，這不僅是國家力量的角逐，也是國格、國家尊嚴的體現。有問題不怕，我控制得了！”
“好！那我去跟他說？”
“我們這邊要馬上出發，我是抽空來雪城的，外交部那邊時間早都定好了。”
“我這就去說。”
“我跟你一起去。”
兩個人並肩走著，趙市長還夸呢︰“其實陸程文這個人，關鍵時刻很靠譜，他是越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越是值得信賴！而且我們的同事對他都是交口稱贊的，說他善良、聰慧、高尚、舍己為人……”
趙市長推開辦公室︰“部長請。”
部長剛要往里邁，就听到了女孩子不可描述之聲音。
嗯！？
兩個人同時睜大了眼楮，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