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幫你解決掉他們,還可以護送你們爺孫倆離開京州,你看如何?”
又一個聲音響起。
祁季春的身影緩緩出現,笑道︰“還是讓我祁家接手天悅集團最合適,這樣對大家都好!”
“祁季春,你也太不要臉了,憑什麼讓你祁家接手,就憑你是鄧家的狗嗎?”
一道嬌柔的女聲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祁季春卻面不改色,像是沒听見這麼侮辱的話一樣,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出現在越野車邊上的舞姬。
舞姬輕笑了一聲︰“真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宗師,這麼罵你竟然都沒反應!”
“舞議長說笑了,我也沒見過你這種老牛吃嫩草的宗師!”
舞姬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雖然她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美艷少婦,但實際年齡都快五十了。
在宗師里雖然還算年輕,但若是和三十多歲的方幻宗比,確實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她迷戀上了方幻宗,表露心意後,卻被方幻宗以自己還未突破宗師為由拒絕了。
這件事不知被誰給傳了出去,京州武道界幾乎人盡皆知!
而她對方幻宗的區別對待更加坐實了這個傳言。
溫元瑞推開主樓的門,苦笑著說道︰“沒想到竟然來了四位宗師,真是看得起我溫家!”
丁家,展家,祁家,舞家,四個家族的宗師齊聚溫家莊園。
“溫元瑞,若是你願意將天悅集團讓出來,還能全身而退!”
最先開口的丁勝盯著溫元瑞,眼鐘的貪婪毫不掩飾。
展家宗師展晟也笑著說道︰“不錯,我們對滅了溫家沒興趣,只對天悅集團感興趣!”
舞姬卻冷眼看向祁季春。
“溫家不久前讓鄧家吃了個虧,鄧家的狗怎麼可能不幫主人報復回去呢?”
丁勝與展晟也看向祁季春,似乎想讓祁季春表個態。
誰知祁季春卻毫不留情的搖頭道︰“溫家人,一個也不能留!”
“祁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溫家既然肯斷尾求生,你又何必將人逼到絕路。”
展晟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
祁季春笑著看向展晟道︰“你滅韓家滿門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嗎?”
听到這話,展晟看他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見到他像是要殺人的眼神,祁季春毫無懼色,只是呵呵一笑。
“別這麼看我,當年的那些事,京州的這些宗師哪個不知道?”
展晟看了看丁勝與舞姬,緩緩嘆了口氣。
“我殺不了你們,但是這里的其他人都得死!”
一直沒敢動的胡濟聞言臉色一變,整個人瞬間暴起,朝院外掠去。
胡濟使出了渾身解數,速度之快幾乎達到了天門境的極限。
本來他還心存僥幸,認為這幾位宗師不會自降身份對他出手。
但听到了這種隱秘,展晟根本不可能讓他活著離開。
剛要翻牆逃跑的胡濟突然感覺身體變得格外沉重,下一秒眼前一黑。
另一邊的陳東升嚇得直縮脖子,感覺渾身發麻,一動也動不了,雙腿之間的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涌出。
他眼睜睜看著胡濟的頭像個西瓜被展晟一掌拍碎,一部分碎塊還粘在圍牆上緩緩滑落。
“呵呵,你們不覺得這很美嗎?這可是用生命炸響的煙花!”
展晟背著手,看著滿地的血腥感嘆道。
“真是惡心!”
舞姬表情厭惡的看著展晟,然後扭頭便走。
與這種人合作,讓她感覺惡心!
離他最近的丁勝抽了抽眼角,走遠了一些。
就連祁季春看向展晟的目光都帶著些不解。
他說出當年的隱秘是為了讓展晟支持他滅掉溫家。
但沒想到竟然激起展晟這麼變態的一面!
現在看來,甚至不用他親自動手了,展晟恐怕很樂意多殺幾個。
“既然你這麼喜歡殺人,那就先滅掉溫家,我們再研究怎麼將天悅集團拿到手。”
展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朝著主樓走去。
走到門前後,臉上還掛著血跡的展晟對溫元瑞的笑著說道︰“希望你這個陣法能擋住我!”
說完後,猛地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黃色光幕上。
光幕震蕩了兩下,明顯黯淡了一些。
展晟一拳沒有打破地散陣,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緊接著又出了一拳。
光幕再次震蕩,顏色也變得更加黯淡。
展晟沒有了笑容,冷冷的看著光幕內的溫元瑞。
“我倒要看看還能我幾拳!”
說完便調動體內大部分氣血,打算一舉破掉這座陣法。
展晟剛要出拳,忽然感覺心跳加速,察覺到一股濃重的危機感!
他以為是有人要從背後偷襲,所以全力醞釀的一拳沒有打在地散陣上,而是在祁季春和丁勝驚愕的眼神下向身後掃去。
打空的展晟愣了一下,只是背後傳來的鋒銳氣息讓他皮膚一緊。
剛剛的全力一擊讓他無法快速閃躲,只能盡力將身體偏移。
紅光一閃而過,展晟的幾根手指掉落在地上。
還不等他松口氣,又一道紅光出現。
這次展晟只來得及微微側身。
紅光再次閃過!
展晟停也不停,速度極快的遁走了,留下了地上的一截斷臂。
丁勝眼神閃了閃,但想到一旁的祁季春,還是放棄了追殺展晟的打算。
祁季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想去撿漏?”
丁勝面無表情的反問道︰“祁議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季春看著地上的斷臂想了想,搖頭嘆道︰
“算了,還是先搞定溫家吧!”
“這個陣法頂不住幾下了,我們一起出手?”
丁勝點了點頭。
只要謹慎些,那道紅光就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傷害。
現在剩下他們兩家,能分到的份額更多了,所以更加不可能放過溫家這塊肥肉!
溫元瑞表情有些苦澀,終究還是沒能將兩人嚇退。
只是看到地上的斷臂與斷指又得意的大笑了兩聲。
宗師哪是那麼好騙的?能重創一個宗師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祁季春與丁勝正要對陣法出手時,一股恐怖的氣息忽然降臨,兩人動作一頓,震驚的抬頭看去。
一位中年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主樓頂端,正漠視的看向兩人。
男人身上穿著亮眼的橙色馬甲,胸口還印著白色的字體。
行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