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審查組,行洲市內府的接待規格也達到了最高。
行洲各部門的一把手全部到場,圍在行明溪周圍,安靜的等在市內府大樓的門口。
換了身黑色運動裝的李旭,低調的站在人群後面。
幾分鐘後,車隊緩緩駛來,行明溪走上前,與幾個勢力的領隊依次握手。
周圍堵滿了舉著鏡頭的記者,所有人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要實名舉報,行明溪以非法手段強取豪奪杜氏集團!”
幾名特勤快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移動。
周圍的記者也趕忙將鏡頭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帶著眼罩的杜建寧雙手高舉著一個紅色的條幅。
上面赫然寫著‘行明溪非法佔有杜氏集團’。
見記者都看過來,他再次大聲喊道︰“我要實名舉報。”
幾名特勤要控制住杜建寧。
省內府的代表看著行明溪說道︰“不然我們先听听他想要說什麼?若是敢在這種場合造謠,那一定要嚴懲!”
這人是齊府長的佷子,按照級別來講,他根本不夠資格站在這里,但齊府長已經沒有高職位的親信了,又不能親自來行洲。
剛剛握手的時候,行明溪根本沒搭理他。
行明溪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王部長。
王部長面無表情的說道︰“行總長,此行以齊峰處長為主。”
行明溪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王部長是什麼意思。
語氣並不是支持他的態度,但又承認了他總長的位置。
見行明溪不說話,齊峰語氣溫和的問道︰“怎麼?難道有什麼顧慮?”
行明溪笑了笑,朝特勤招呼道︰“把人帶過來!”
特勤圍著杜建寧走了過來。
行明溪盯著杜建寧冷聲說道︰“你說我非法佔有杜氏集團,證據呢?”
在這麼多人注視下,杜建寧有些緊張,但還是咬著揮了揮舉著的紅色條幅。
“我父親被你用莫須有的罪名抓進監獄,你就是為了杜氏集團的資產!屬于杜氏集團的項目被你強行侵佔了,資金也被你凍結了,杜氏集團現在已經瀕臨破產!”
“我杜氏集團給行洲創造了幾萬個工作崗位,卻因為你的一己私利即將破產,你讓那幾萬個依靠杜氏集團養家糊口的員工怎麼辦!這種惡劣的經商環境下,還有誰敢來行洲投資?”
“你就是行洲的罪人,一個為了一己私利,掏空整座城市的罪人!”
杜建寧越說越來勁,噴出的唾沫好巧不巧被風吹到了齊峰的臉上。
齊峰抹了把臉,有些奇怪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心里暗道︰“下毛毛雨了?這雨怎麼還有股異味?”
還不等行明溪說話,京州內府的工作組里,忽然有人開口問道︰“照你這麼說,行洲有幾萬人面臨失業?這麼大的事,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來鬧?”
杜建寧大聲回道︰“他們都不敢來,但是我不怕他!”
行明溪冷眼看著他︰“說了這麼多,證據呢?”
杜建寧梗著脖子回道︰“馬上要破產的杜氏集團就是證據!”
行明溪身邊的商業局局長冷笑著說道︰“簡直笑話!企業經營不善破產有什麼稀奇!”
建設局的局長緊接著也呵斥道︰“你杜氏集團的項目被重新招標,是因為項目的執行標準遠遠低于市內府的最低標準,沒有追究你們杜氏集團的責任已經算是對本土企業的保護了,你竟然還有臉在這胡攪蠻纏!”
這時總局長也冷聲說道︰“杜江牽扯了十幾起重大案件,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公開審判,是因為還有幾起案子的證據鏈沒有完善,僅憑已經證據確鑿的那些案件,就足夠槍斃他一百次了!”
被幾位局長圍攻的杜建寧表現得有些慌張。
看到他的表現,齊峰心里暗罵廢物,潑髒水都潑不明白!
但也不能就這麼浪費了這枚棋子,便故作沉思的緩緩說道︰“坊間傳聞,杜家是因為得罪了在行洲赫赫有名的李先生,才落得如此下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杜建寧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個激靈的吼道︰“對!就是因為李旭!”
他將眼罩一掀,露出空洞的眼眶,激動的朝著記者們喊道︰“我這只眼楮就是李旭打瞎的,李旭出獄以後為了報復我杜家,也不知道給了他們什麼好處,所以他們才會針對我杜家!”
總局長目光審視的看著杜建寧,再次開口說道︰“李旭的案子偵辦時有很多違規的地方,我已經責令當年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官重新復查了!”
听到李旭的案子要重新復查,杜建寧表情變得異常猙獰。
“復查?憑什麼復查?”
“他一個最底層的平民,敢打瞎我的眼楮,就應該直接給他判死!”
杜建寧狀若瘋狂的朝總局長大吼道︰“必須判死李旭!把他給我判死!”
說著還要朝總局長沖去,一直警惕盯著他的特勤一把將他按在了地上。
行明溪掃了一眼在地上瘋狂掙扎的杜建寧,神色冷漠的看著齊峰說道︰“看來這人的精神有點問題,我建議還是先把他送去醫院檢查一下,行洲有政策,對精神類疾病的治療是免費的!”
齊峰表面上欽佩的感嘆道︰“行洲在醫療環境這方面,做的確實很優秀!”
暗中卻幾乎咬碎了牙,這杜建寧也太廢物了,竟然被搞破防了。
進了精神病院,就算沒病也得被搞出病!
這個棋子算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