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我剛剛的那個提議同意嗎？”
狗頭老高問道。
“不同意。”
陳凡再次回答。
“？？”
狗頭老高被陳凡徹底給整懵逼了。
不是，這小子該不會是要獅子大開口吧？
“我一分錢都不用，這些都是無償捐獻給國家的。”
就在狗頭老高猜測陳凡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陳凡的一句話讓他當場愣住。
“你認真的？”
狗頭老高不確定的問。
“認真的。”
陳凡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首長，沒別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哦，好。”
狗頭老高呆呆的看著陳凡離開，心情十分復雜。
他原本以為陳凡是覺得錢太少了才不同意。
誰曾想到人家竟是這般的無私，一分錢不要，便把三個億還有神藥藥方上交給國家。
真該死啊！
他怎麼能把陳凡想象成唯利是圖的人呢？
這一天，直到深夜，狗頭老高躺在床上都依舊難以入眠。
為自己誤會陳凡而感到十分的懊悔。
又過了兩天時間，第三天的清晨，所有學員緊急集合在操場上。
“為期兩個月的基礎訓練到此結束，接下來你們將會進入煉獄集訓階段。”
“顧名思義，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們所面臨的訓練將會比前面的困難無數倍。”
“菜鳥們，好好享受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狗頭老高看著眾多學員，面無表情的喝道。
這幾天經過商量，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啟動煉獄集訓計劃。
因為他們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給狼牙招納新成員。
他們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組建一支新的特種兵突擊隊。
所以不管是從訓練強度，還是訓練要求，都會比之前大的多。
“出發前有幾點事項我必須跟你們說清楚。”
“第一，在訓練過程中所使用到的軍事真槍實彈，因此煉獄集訓的傷亡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第二，這次集訓十分的殘酷，將會實行扣分制，一旦分數低于八十，立即淘汰。”
“第三，一旦踏進訓練營，你們的結果只有兩個，退伍和死亡。”
“能接受以上三點的，現在就拿上你的行李登機。”
“不能接受的，現在出列，大聲告訴我你要棄權，然後打哪來回哪去！”
狗頭老高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掃視全場，冷聲喊著。
眾人听到他這番話，驚訝的同時也帶著懷疑。
“這狗頭老高不會是嚇我們的吧？傷亡率百分之八十，這怎麼可能。”
“就是，據我了解，我們國家軍事訓練的傷亡率最高不能超過百分之五，他這百分之八十也太假了吧？”
“可是我看就要教官這架勢不像是在唬人，而且就算他夸大其詞了，這里的訓練也不是人能承受得住的。”
“在這里呆了兩個月，我感覺整個人都被折磨死了，早知道特種兵這麼不好當，。我就不來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狗頭老高也並未阻止，而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百分之八十的傷亡率並不是他夸大其詞，而是歷屆煉獄集訓統計出來的數據。
正是因為他的傷亡率實在太高，狼牙實行了兩屆便停用了。
可今天，它再次被啟用。
為的就是選拔出一批尖端人才，將他們打造成國家最鋒利的利刃。
“討論完了嗎？”
“現在可以作出決定了吧？”
“我給你們五秒鐘時間考慮，走還是留，你們隨意。”
狗頭老高說完，便開始倒計時。
在這漫長的五秒鐘里，終于有人頂不住壓力站了出來。
有第一個，後面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很快，就有四五十個學員選擇了棄權。
狗頭老高粗略的掃了一眼，並沒有太過于驚訝和氣憤。
這些學員的實力他都略知一二，無非是一些本就徘徊在淘汰邊緣的人。
他們在這時選擇棄權，可以說是最明智的選擇。
畢竟一旦進入煉獄集訓階段，以他們的實力，恐怕真的會負傷退伍了。
現在離開，他們還能回到原來的部隊，還可以有其他的選擇。
“很好。”
狗頭老高冷冷的說出這兩個字，隨後扭頭看著莊炎說︰“莊炎，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然後原路送回。”
“其他人，我給你們十五分鐘時間回去收拾東西，十五分鐘後在這集合登機。”
那些選擇棄權的人，原本以為狗頭老高會狠狠的羞辱他們一番。
沒想到等來的卻只有兩個字。
他們表情微愣，變得有些無措起來。
他們這一棄權，從此便與狼牙再無緣分。
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遺憾與不甘心的。
可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便沒有反悔的機會。
十五分鐘後，一小批人拿著行李登上了返航的卡車。
其余的則是登上了前往煉獄集訓營的飛機。
“陳凡，你相信狗頭老高說的話嗎？”
飛機上，何晨光捅了捅陳凡的胳膊，小聲說道。
閉眼小憩的陳凡眼楮都沒睜的說︰“是真是假，到時候便知道了。”
見陳凡這副淡然的模樣，何晨光再次說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們這次豈不是很危險？”
“百分之八十的傷亡率，還是真槍實彈，那這不就意味著我們這里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會負傷或死亡？”
“不能夠吧？畢竟能來參加特種兵選拔的，都是各個部隊挑選上來的高手。”
“我不信狗頭老高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高手犧牲。”
听到這番話，陳凡終于睜開了眼。
“在戰場上，在危難面前，敵人會因惜才放過你嗎？”
何晨光被陳凡的這一句話問住了，嘴巴微張著，不知如何回答。
“晨光，一名優秀的特種兵，絕對不會是溫氏里的花朵。”
“每一個兵王，都是從戰場上浴火重生的。”
“在訓練中，你還有百分之二十活下去的可能。”
“可到了戰場上，遇到比你強的敵人是，你活下去的幾率就是零。”
“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每一場訓練都當做真正的戰斗，隨時準備著。”
“只有這樣，遇到敵人時，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陳凡一臉認真的說完這番話，便又合上了眼眸。
一旁的何晨光則是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