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特殊的空間之內,一名女子的手中正拿著一個巨大的鐵錘。
赤色的短頭發女子,上身是一件小背心,而下身則是一條清涼的短褲。
周邊區域炎熱無比,這女子正在揮汗如雨,這時候已經停下了動作。
“是血刀會那邊出了問題,一個小組織,會整出這些麻煩,也是理所應當的。”
她口中嘀咕起來,拿著鐵錘對著高溫的鐵塊捶打起來。
此人正是“血刀”,實力層次在破虛五層之上,是穩穩當當的破虛七層。
姜望的猜測,竟然剛剛好說中了,與九千萬世界的範疇中,這一位是t0級別的強者。
至于在七層之上的八層和九層,那已經是規格外的存在了。.
其實到了七層的實力,等級的界限,就已經變得模糊起來了。
一口氣可以洞穿七層世界壁壘,這就是破虛七層。
但是,八層和九層呢?
他們就能一口氣洞穿八層世界壁壘?恐怕這說法多少有些古怪了。
如果是五層說一道分水嶺,五層前後,是完全不同的領域。
那麼,七層之後,則又是另一個質變的領域。
事實上,到了破虛八層的境界,實力就已經恐怖異常了。
別說一口氣洞穿八層世界壁壘,那是宛若神明一般強悍的力量,隨隨便便能破壞一個世界。
破開多少層世界壁壘,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八層的強者願意,別說破開八層壁壘,十八層的壁壘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事實上,八層級別,就可以自稱是神明了。
而在此之上的九層,甚至是理論上的十層以及無止境的更高層次。
相關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什麼都不清楚。
她于九千萬各處世界,投放了“血刀”,讓這些幫助她收集力量。
殺戮的過程中,刀刃之中潛藏著的血刀種子會產生反應。
通過殺戮,可以強化刀刃,也可以強化使用者,而名為血刀的鍛造者,也能有所收獲。
一方面,她能透過血刀種子上的細微連接,讓自己吸收一部分殺戮力量。
而另一方面,這就像是耕種田地一般。
這些人進行殺戮的時候,確實會不斷地強化自身,但也有可能會被侵佔意識,成為傀儡。
血刀就是通過這種廣撒網,多撈魚的手段,加速增強自身實力的。
雇佣兵組織“血刀會”,其實只是她撒出去的其中一張網,錨點之一罷了。
現在,血刀會之內,某一個人身上出了些問題。
血刀小姐停下了手中鍛刀的動作,然後將自身意識傳遞而出,開始感受起來。
“有趣的家伙,聖殿的人嗎?而且,精神狀態似乎與那些老實人有些不一樣。”
“那麼,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
血刀小姐放下手中的錘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汗水浸濕了她的背心,她那姣好的身材肆意展現著。
若是將視線稍微放廣一些,就可以發現,此處是一個燃燒的世界。
大地在噴涌著火焰,熔岩如同噴泉一般,從裂開的地面中噴射而出。
就在這樣一個瀕臨破滅的世界之中,血刀小姐在鍛刀。
以一個世界為燃料,點燃驚人的火焰,然後鍛造最好的寶刀。
這個世界內,就只有血刀小姐一個活人。
她一邊思考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放置一旁的刀刃抓起。
奇妙的力量運轉,這刀刃飄上空中。
此時此刻的空中,無數的刀刃懸浮不動。
她抬手揮動一下,然後側耳聆听。
刀刃于空中輕輕地踫撞起來,她在傾听著“刀語”。
踫撞起來的刀刃,聲音清脆無比,讓人心情愉悅,就好像一曲美妙的鋼琴樂。
通過這些“刀語”,她可以迅速發現刀刃的缺陷。
“這麼遠的距離,沖過去擊殺他,好像有些不值當了。”
“就和以前一樣吧,就當他通過了一次試煉。”
“做個交易吧,年輕人,同時也和我賭一把,手握這柄血刀,成為我的‘使徒’。”
她的口中嘟囔起來,手里掐出一個法訣,血色力量開始流轉起來。
血刀使徒,說白了就是她的重點“合作對象”。
像是血刀會的會長,其實就是她的使者之一。
她會更加關照這些使者,會為他們提供更多的幫助。
“這是一筆交易,血刀力量,你可以運用,但是,你殺死的人,必須要分一部分力量給我。”
“而且,這也是一場賭博,看看你會不會被血刀內的種子影響吧。”
血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不需要將自己的話語全部傳達過去。
只需要將力量傳送過去,激活血刀內的種子,這就足夠了。
而此時此刻,姜望看著手中的血光妖艷的長刀,表情古怪起來。
“呵,血刀內沒有殘魂,但是力量卻激活了,看來,這位‘血刀高手’,打算利用我了。”
“說是利用,但我們雙方卻是互惠互利的。”
“我能使用血刀的力量,而那家伙,也能通過血刀,獲得力量增強。”
姜望笑了,他握著手中的血刀,將長刀和手中的斷劍對比了一下。
他的表情越發滿足起來。
“姜望先生,這血刀確實是神兵利器,通過殺敵,可以強化刀身,也能強化使用者。”
“但是,這血刀背後的推手,那位血刀高手,可是個非常恐怖的人啊。”
“隔著無數個世界,卻可以感知一切,甚至傳遞力量過來,絕對是五層之上的強者。”
于神州聯盟之內,那些守護世界的仙人們,得到上峰命令時,也是傾听聲音的。
神州廣闊無垠,而上峰高手的命令傳達,卻總是那麼準確。
一個專門的破虛五層高手,只是用來遠程傳音。
他們很清楚,能夠跨越世界進行長距離通訊對話的,肯定是五層的高手。
而能夠進行力量傳遞,這份力量的深度,以及精巧的控制力。
恐怕還在五層之上,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啊。
“無妨,我向來是無所謂的。”
姜望笑了笑,他並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