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紙狼的說明之下，姜望漸漸理解了一切，也明白了破虛五層意味著什麼。
九千萬世界非常廣闊，破虛強者多如牛毛，但並非所有人都能抵達破虛五層。
分水嶺之所以是分水嶺，就是因為能把社會隔絕開來，各玩各的。
九千萬世界之中，大多數的人，都是處于破虛一層到四層的境地。
“有的人修煉了一輩子，只是勉強破虛，更進一步，那是不可能的。”
“能達到破虛的人，本身就已經是天資優秀。”
“要想更進一步，哪怕只是突破一層，那都是難如登天。”
紙狼如此說著，豎起大拇指對準自己。
“你別看我現在很年輕，這是因為我用了管理局積分換了神奇道具，可以有效減緩衰老。”
“其實我已經一百多歲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的天資，在管理局內，也算是卓越了，但是一百多年，只是破虛二層。”
他說道，其實這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
紙狼這樣的天資，已經足夠稱呼一聲“天才”。
“時間很漫長，一百年白駒過隙，我困在破虛二層，已經幾十年了，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
“能到三層，四層的，那都是妖孽鬼才了，更別說，一百年的時間，真的很短暫。”
紙狼搖了搖頭，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他看起來很年輕，心態也很不錯，但其實，他的修行之路，可能已經到此為止了。
一眼望去，已經看到了盡頭。
也許能有點機遇，頂天了也就破虛三層，要想去到四層，絕無可能了。
一百年對于個體來說，那是很漫長的，整整一個世紀。
但是對于九千萬世界來說，一百年，其實很短暫，只是白駒過隙。
個體身上，一百年的時間，有無數種事情可能發生。
重傷、生病、衰老……
“安穩修行，我能到破虛三層，這是有希望的。”
“但我是搜查官，說不定直接死在某次任務之中了。”
“我又不得不繼續當搜查官，畢竟，積分換取的東西，可以輔助我修行。”
紙狼說道，一陣搖頭嘆息起來。
姜望隨隨便便動用一下白流沙，模擬奇特的聖光結構，很輕易就能擁有破虛三層的實力。
他這是極個別的例子，更多的破虛之人，其實修行速度非常緩慢。
像是紙狼這樣的，算是很不錯，但他也只是極個別的個例。
甚至話語說得殘忍一些，大多數的破虛之人，一輩子可能就只是破虛一層而已。
“所以，破虛五層的強者，就算在九千萬世界之中，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姜望點了點頭，他對九千萬世界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正是如此，所以，大多數的情況下，你應該不會遭遇到五層或更高層次的敵人。”
紙狼說道，雙手交叉于胸前。
“五層及以上的高手，數量不多，他們真要做點什麼，我們確實阻止不了。”
“此等強者，我們管理局能做的，就只是事後收尾而已。”
“而且，大多數的人，都是很守規矩的，只有那些麻煩的家伙……”
紙狼搖了搖頭，看得出來，他其實也覺得挺無奈的。
“我們會重點關照這些人，如果他們真的行動起來，我們搜查官會奮力追查。”
他說道，這就是所謂的事後收尾。
五層及以上的高手，阻止不了他們胡來，但如果他們真的搞了什麼時候。
後續的追捕，那肯定能讓他們難受很久。
所以，這也算是管理局對這些強者的一種約束。
毫無疑問，管理局的力量，對于九千萬世界來說，還是顯得有些孱弱了。
畢竟，世界的數量太多了，管不過來。
“他們不會輕易出手，惹麻煩的事情，誰都不會喜歡。”
姜望點了點頭，明白了紙狼的意思。
這些凶惡的破虛強者，五層及以上，會被重點關照。
若是真的出手搞了什麼時候，管理局得知了他們的位置，就會形成包圍網，加速追擊。
恐怕，破虛七層的萬千化身，之所以要搞什麼傀儡秘術，也是因為道路被堵死了。
他是歡愉眾之中的高手，若是親自出手，那必定是強力圍堵。
管理局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解決掉此人。
“我們管理局內，破虛五層之後的強者，數量還是挺多的。”
“而且我們和各方勢力關系不錯，特別是聖殿的，我們經常聯合行動。”
“那些惡棍顯現身形，我們必定會重拳出擊。”
紙狼說道，猛地一下握緊了拳頭。
所以，這就是他之前說的那句話的真正含義，五層強者不會輕易出手。
姜望不太需要防範這一等級的敵人。
不過，不會輕易出手，這並不代表者他們不會出手。
特別需要留意的一點，盯上姜望的，可是九千萬世界中鼎鼎有名的瘋子組織歡愉眾。
“我覺得還是不夠穩妥，那可是歡愉眾。”
西拉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皺起了眉頭。
“確實，歡愉眾的行事風格，我們誰也說不準。”
紙狼也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姜望之後的生活，會過得非常艱難。
“要不躲起來吧？我帶你去找個聖殿的高層，讓你留在聖域之內。”
聖域就是聖殿組織的總部，西拉建議姜望去那里躲一躲。
姜望眨了眨眼楮。
“如果是聖域的話，歡愉眾也不敢造次，但是，你可別忘了。”
“歡愉眾之中，也是存在著一位使用聖光的成員。”
“你們聖殿，也未必是密不透風，所以，果然還是去管理局的總部吧。”
紙狼說道，也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姜望這下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位是在招攬自己。
他們當然是好心的，不希望姜望出事，但多多少少也有點私心。
能為自家的勢力，招攬一位強者，這可是大功勞，肯定得提一嘴。
“我想問一下，九千萬世界之中，已知的最強之人，是破虛幾層？”
姜望直接無視了他們的招攬話語，開口問起了自己最好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