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尊生靈嘶吼的聲音落下,神魂直接被萬古長生拳之中隱藏的怨毒靈體撕碎,而後青色的火焰熊熊燃燒,將其化作灰燼消散....
這一句嘶吼而出的大道不公,卻是將在場所有普通迷霧生靈的心聲喊了出來。
長生天的實力太強大了,明明大家都是半步王道級別的生靈,憑什麼長生天就可以虐殺它們,讓它們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何其不公!
但是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就好像如同長生天所說一般,這恆古天地萬物欠它們的!
不管你如何不解,它們就是該如此強大,沒有任何理由.....
最終,在一聲聲絕望的慘叫聲之中,長生天單方面的屠殺了一眾迷霧生靈,自始至終連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僅僅剩下連通小金驢在內的三尊生靈還活著,就連那幾尊邊緣謹慎的迷霧生靈,也死掉了數尊,可見長生天凶殘的實力!
人族境內,陸秀夫早已經回到了疆域之內,毒龍王梅里德在被打入一絲屬于人族的氣息之後,如同蟲子一般,趴在大地之上,宛若死狗一般。
兩道身影,一道青衣,一道藍衣,立足于虛空之中,靜靜的看著遠方長生天大發神威。
高逆深邃的眸子之中閃過一道凝重之色,輕聲開口說道。
“看來,同境之中,先天生靈可稱之為無敵!”
“如此多的半步王道,竟然沒有抗衡長生天的資本,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
“以一己之力,屠殺將近六十余尊同境半步王道,而且還都是斬去兩念之上的存在,那實力卻是開了本君的眼!”
青衣少年的話語落下,一旁的陸秀夫浩然雙眸動了動,而後開口說道。
“少君,恐怕不止!”
“看到那長生天背後的位格光輪了麼?”
“若是它動用位格權柄之力,那麼將會直接主宰一方天地,讓自己所掌控的大道,成為那方天地的主宰!”
“那麼在一定範圍之內,它就是天道,掌控萬物生靈的存在,天地萬道都將被壓制,唯有自身大道顯化,沒有先天靈寶,同樣的同手段抗衡,那麼就是死路一條!”
“這才是先天生靈最大的手段!”
陸秀夫的話語落下,青衣少年深邃的眸子之中微微一動,眯了眯眼輕聲開口說道。
“這麼說來,只要是掌控位格光輪,權柄之力的生靈,都可以直接成為一方天地的主宰,或者說可以形成一方絕對有利于自己的領域!”
“只要身處其中,自己就是無敵的存在,可以這麼理解麼夫子?”
青衣少年似乎听明白了位格權柄的展現方式還有形態,將其簡單明了化的說了出來。
陸秀夫聞言,點了點頭之後,剛正之音開口說道。
“少君說的對,但是也不對!”
“天地依舊是天道最強,那方天地之間只是先天生靈所屬大道佔據第一而已!”
“可以稱之為一方天地之內最強的生靈之一,但不是絕對強大的存在!”
“若是失去了位格權柄,或者遇到了同樣擁有位格權柄的生靈,那麼二者之間的差距自然被平衡了!”
“總之,天地賦予的力量並不是絕對的,再強大的眷顧也會被打破!”
“畢竟....”
“平衡還是存在于微不可察的細節之間.....”
陸秀夫接下里的一番話,將高逆意識形態而出的位格權柄的認知,再次打破,深邃的眸子之中盡是朦朧之色。
但是對于位格權柄的能力又有了新的了解,輕聲開口說道。
“所以說,位格權柄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是無敵般的存在!”
“那只是天地賜福于生靈的一種眷顧和補償!”
“有很多力量可以打破它的壟斷,而達到一定的平衡.....”
“那麼,位格權柄之力就不是那般可怕了!”
想明白之後的青衣少年,再次看向遠方的長生天之時,深邃的眸子之中已經沒有了凝重和忌憚。
有的只是宛若黑洞一般的深邃和平靜,似乎正在解析某種未知而強大的存在一般.....
陸秀夫听到自家少君的話語,點了點頭,浩然雙眸盯著遠方的長生天開口說道。
“不錯,位格權柄對于凡俗生靈來說,若是進入了對方的領域,那麼就只能任由其宰割!”
“但是也可以爆發自身,用一些不受到眷顧影響的力量去反抗!”
“比如.....”
“時間,空間,生命,靈魂,獻祭之火等等......”
“亦或者先天靈寶,禁忌秘術,逆天神通,都可以在一瞬間打破位格光輪的統治!”
“天地眷顧,並不是絕對的.....”
陸秀夫的話語落下,雖然並沒有並且位格權柄的具體形態,但是卻說明了那不是絕對無敵的存在。
高逆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深邃的眸子之中閃爍著明悟之色,溫和的聲音開口說道。
“明白了夫子!”
“所以說,那東西就是相當于皇帝老子賜下來的尚方寶劍麼?”
“代表著無上的權威,但是若是踫到了一些不服的,不怕死的,那麼尚方寶劍就失去了它的效用,如同一柄爛鐵一般。”
“甚至扔到了大街之上,都沒有任何人去看一眼.....”
“不過是一種唬人的玩意,唬得住那些敬畏天地,拜服天道,沒有看頭自身的凡俗生靈,卻是唬不住那些我命由我不由天,死了也要拉著你墊背的生靈!”
“這樣的東西卻是能夠殺人,但是殺不了真正的強者!”
“在達到一種神魂境界的時候,位格,權柄就如若雞肋一般!”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青衣少年似乎找到了一種豁免位格權柄的辦法!
確實如同高逆所說的一般在現在的境界,手持尚方寶劍,對付一些底層的生靈,還是可以死的,讓你去死,你就得去死。
在某種意識形態的權利之下,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提不起來,這就是權利的另一種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