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證據確鑿
“嘿,我說許大茂,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啊。”
何雨柱硬著頭皮又站了出來。
這次他不得不冒頭。
畢竟許大茂這孫子話里有話,意有所指。
何雨水跟甦木之前是啥關系?
現在雨水都是要結婚的人了,被許大茂這麼嗆,當哥的豈能因為尷尬就躲著不出來澄清。
“雨水這個春節就要結婚嫁人了……”
何雨柱說完這話,略作停頓,對著周遭眾人就是一個圈拱,態度非常誠懇,表情也相當的嚴肅正式。
擺明了他不是開玩笑。
只是甦木能感受到何雨柱拱手轉圈的過程里,眼角余光一直盯著自己。
但凡有個中學文憑,現在也不會總是念叨懷才不遇了。
“得 !”
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否則也只會滿足圍觀眾人的八卦之心,沒一點好的作用。
二大爺劉海中之所以沒能混個一官半職,其根源就在于他文化程度不高。
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爐子上的水壺不是沒燒開,而是屋里隔音做的太好,再加上簾子的加持,導致散出來的聲音微弱。
二大爺劉海中起身也轉身走了。
要是多磨嘰磨嘰,等水壺燒干了,損失就大了。
何雨柱肆意的盯著秦淮茹擺動的腰肢。
這是實話。
易中海又開始平衡氣氛,掌控節奏了。
時隔好些年,甦木才頭一次領會到。
“哦。這樣啊。”
“要是人家拿了拓的腳印去報警,等警察來院里挨家挨戶比對,你老就開心了……”
何雨柱家底空空如也也逐漸滿足不了棒梗的需求了。
已經有了延伸出去的苗頭。
“何況,三大爺也說了,拓的就是一比一。什麼叫一比一,肯定不能出錯,出了錯還叫一比一嗎?”
“不是好人!”
身為棒梗的代課老師之一,閻埠貴也挺汗顏。
心中頓時了然。
何雨柱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八仙桌上。
當初因為二樓開了老虎窗,外面又加了一層陽台玻璃窗,師傅們純樸善良,為了冬天不透風撒氣,可是沒少費心思。
奈何她沒錢。
戲台子打起來,有些人喜歡看到末尾,听到片尾曲就起身要走,而有些人偏愛期待後面的彩蛋。
“那指定是一模一樣啊。”
“甦木,這事兒要不你先私下問問,等確定不是他們之後,咱再商議一下怎麼處理?”
“那個,姐跟你打听個事兒……”
這幾年,秦淮茹幫著何雨柱收拾房子,洗洗補補,出入何雨柱家如入無人之境。
“你就說今天吧,甦木讓我問雨水一嘴,其他的一句沒提,說明了啥?”
也是因此,導致了棒梗去何雨柱家‘順’東西,相當的理直氣壯。
甦木暗道一聲晦氣。
“就是!這說的叫什麼話啊。”
幸虧就是一小會兒。
而在中院,也有人影攢動,坐立難安。
誰讓自己只是個接替了她兒子工作的兒媳婦,不是親閨女呢。
也是其二度開山大作。
一開始秦淮茹還以為腳印這東西,踩來踩去的,破壞容易沒法拿來作證。
閻埠貴想了一下,還是幫著易中海解釋了一句。
秦淮茹當娘的,最了解兒子了。
“三大爺,一場虛構的政治問題鬧劇難道比盜竊還要嚴重?我回來的頭一天,也趕上了全院大會,好像就是為了一只雞,5塊錢的糾紛是吧,還不如我一口炒鍋貴呢。”
“不是個好東西。”
“一共三只腳印,一大,倆小。”
“二大爺,三大爺,我感覺一大爺對我家的事兒不是很上心啊。既然這樣,那我要是直接報警處理,到時候二位大爺可別怪我不近人情。”
當時的二合面饅頭和硬菜,不白供應呀。
何雨柱翹著二郎腿,喝一口酒,往嘴里丟一顆生米,好不愜意。
甦木站在原地沒動,望著易中海離開的背影,眼神逐漸冰冷。
她必須了解這一點。
但時過境遷,萬一甦木拒絕,或者瞧不上自己,那不是又尷尬又解決不了事情,反而暴露了自家偷竊的事實了?
秦淮茹心里默默嘆息了一聲。
她倒是真希望何雨柱能做的了甦木的主。
“拖腳印?”
但後來明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那麼自己也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秦淮茹從何雨柱屋里出來,過家門而不入,徑直去了甦木家。
從何雨柱家拿的次數多了,被何雨柱撞見也就是笑罵兩句。
“倆腳印都拓下來了嗎?”
只是秦淮茹不懂拓的腳印會一模一樣,還是有些出入。
縱容和愛屋及烏給孩子造成了這種行為貌似‘事不大,可為’的錯覺。
自己一個寡婦,豁得出去,自認當初也曾吸引過甦木。
甦木才不想讓自己成為眾人喜悅點的創造源頭呢。
甦木在屋里感慨這年代室內裝修師傅的功底扎實、品德優秀。
這番話,讓秦淮茹略微心動。
只是自己不懂。
口口聲聲說給孩子們攢著,實則是摳下來當她自己的養老錢。
剛才差點就要為了你們的安危,找那個男人投懷送……了。
“這麼晚,又是跑傻柱家又是奔前院的,你還當你是賈家的媳婦嗎?”
回到屋門口,就隱隱听到屋內輕微的鳴笛聲。
易中海一停未停,直接過穿堂回了中院。
去,還是不去呢?
秦淮茹糾結在當地。
“成,姐就是好奇問問,你喝著吧,我回去了啊。”
挺翹挺翹的,絕對……好生養。
閻埠貴鬼精鬼精的,順著甦木眼神就瞧見了秦淮茹。
見到甦木一動未動,大多都停下想要繼續瞧個究竟。
而甦木家,就是他繼傻柱家之後的又一力作。
這才是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老娘。
甦木能肯定何雨柱會失望,因為他面無別色,仿佛對何雨水結婚這事兒,毫無觸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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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帶著你孫子做下的孽,我至于這麼心累嘛。
最後這段話,听到的人不少,有人被點醒,有人意外,也有人神情高漲,顯然是有種吃到瓜,逮著片尾彩蛋的既視感了。
只不過是做做樣子。
這事兒,參與者少不了秦淮茹家小棒梗一個。
秦淮茹賭氣似的說了一句,開始洗漱。
剛才甦木當眾說有腳印,而且腳印的事情也被二大爺和三大爺當場證實了。
或許登門道個歉,只要誠意足,這事兒也不是不能解決的。
掀開門簾進了屋。
這次邁步很敏捷,一如幫何雨柱拆台那般迅速。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揭一樁婚,許大茂的說法呢,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其用心奸詐險惡,那個,心懷鬼胎……”
倒是閻埠貴剛想起身,看了甦木一眼,身子又僵了一下,沒有挪動屁股。
“許大茂這人心就是髒的。”
就是還錢這事兒,實在是有心無力,可如果不還錢的話……
如果拓腳印沒有那麼精準,就跟自己車普通零件那般,就有‘賴賬’的可能性。
秦淮茹進何雨柱的屋子,就跟去自個家沒有什麼兩樣。
“要是,我是說如果,棒梗萬一跟甦木家的事兒有關系……那個,或許直接跟他說開了,賠點錢也就能過去。”
或者再說明白點,就是一直盯著自己的臉色,偷偷觀察自己听到何雨水春節結婚消息時的反應。
“秦姐,慢走,順帶幫我把門給帶上。”
何雨柱一副看透事件表象的架勢︰“說明人家甦木默認這事兒,翻!篇!了!”
也不用敲門,掀開門簾子就直接闖。
鬧出這檔子事兒,秦淮茹不可能不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打算。
但沒有閻埠貴快,如果說的話,表達也沒有閻埠貴更清楚明了。
秦淮茹瞅見他這種樣子,心頭莫名生出一股火氣。
“傻柱,拓,不是拖,就是用模子把腳印一比一的復制出來。”
說完,拎著缸子就起身。
甦木屋里的燈,熄了。
“人家甦木現在跟你可沒什麼關系,你還能替他做的了主?”
“我昨天就問過大奎了,拓下來來的腳印大奎也拿了比對,能確定不是他。”
但凡手里頭有錢,秦淮茹會毫不猶豫的掏錢還債買平安。
秦淮茹氣苦。
但她臉色變化很快,稍縱即逝,並沒有被何雨柱瞧見。
然而,卻不等甦木開口回話,直接又道︰“今天也不早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坐在爐邊往里面添煤球的同時,才升起對當初那群師傅的感激。
才好提前準備好之後的應對方法。
“你這事兒事關重大,跟許大茂這事吧,性質不一樣,所以才要更慎重一點,沒別的心思,你別想多了。”
她或許還以為何雨柱想讓她幫忙呢,可她心思全在怎麼應對這件事兒上,哪顧得上其他。
可能是越說越透,何雨柱甚至都覺得自己經過這一硬著頭皮瞎扯,連自己都更信了。
心情還是挺復雜的。
“秦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對于甦木,秦淮茹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容顏,能不能在他身上起到作用。
突然,秦淮茹眼前一暗。
何雨柱趕緊點頭︰“趕明兒我就問了,回頭要是需要,我代表雨水,那個知無不言,保證有啥說啥。”
甦木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眼神特意看了下秦淮茹的方向。
細想一下,自從甦木回來,看自己時確實沒有再像當初那樣露出被自己吸引的樣子了。
只是因為何雨柱是自家桌上飯菜的大部分來源,不得不客套罷了。
哪怕是頭一天自己去他屋里,也沒見他露出豬哥模樣。
秦淮茹送聾老太太回了後院。等她再回到中院,卻沒有直接回自家的西廂房。
秦淮茹像是突然被迫做了決定似的,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送聾老太太回去的路上,她就琢磨過。
轉身,回家。
秦淮茹理解她的擔憂,但不贊成她過分摳搜的做法。
在院子里躊躇了半晌,去北正房找何雨柱。
“柱子哥,回頭你問問……你妹妹,我相信跟她沒關系,但還得你這邊給個確切話兒。”
“秦姐,你怎麼過來了?”
甦木竟然‘拓’了腳印當證據。
秦淮茹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三大爺閻埠貴幫著解釋了一嘴。
甦木搖著頭,轉身走了。
秦淮茹此時正扶著聾老太太起身呢,沒什麼反應,恍若未見。
桌上擺著半瓶酒,桌面上放著一小把生米。
被冷風一吹,腦子就清醒了。
整個人的肩頭陷下了一層。
每月27.5元大部分都要用來吃飯,剩下的還要上交給賈張氏那個婆婆攢著。
要是跟車精密零件那種,就得考慮私下找甦木解決。
“啊?咋了,你說唄,跟姐還客氣啥?”
這才買的新壺,還新鮮著呢。
也只有這個時刻,他才可以暢快淋灕的看他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那個位置。
何雨柱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兩天我心里還真挺別扭,可沒成想人甦木挺好說話的,現在琢磨一下,自己藏著掖著,躲著不敢面對,完全沒那個必要!”
“好了!”
秦淮茹坐到何雨柱對面,開門見山的問‘拓腳印’的事兒。
一拍大腿︰“你想啊,要是有出入,還怎麼當證據?甦木可是當了6年兵的,前幾年還成了干部,轉業回來少說也得跟他大哥一樣安置到市局里吧?那本事還能有假?”
易中海問了一聲。
二大爺劉海中也想說來著,他工作也不少接觸,對于‘拓’這個字,也能理解。
圍觀眾人走了一些,也有很多坐凳子的,依牆和靠柱子的都打算走。
雖說不是棒梗班的班主任,可教書育人,有這樣的學生,他也感覺丟人。
何雨柱其實不知道,但他好面兒,在漂亮女人面前自然不能露怯。
一點都沒有顧慮。
自己這麼努力的照顧老人和孩子,回到家卻被嘲諷和擠兌,其心情可想而知。
今年棒梗大了,也懂得帶妹妹一起玩了。
甦木說完,看了看沒有散盡的眾人,連走到穿堂門口的二大爺劉海中也停下轉回了身。
“成,那就麻煩柱子哥了。”
一進屋,就听到里屋炕頭上賈張氏陰陽怪氣的聲音。
冬天的穿堂里竄著寒冷的過堂風,從穿堂北到穿堂南,下了台階,秦淮茹眼瞅著甦木的屋子,身影卻又停了下來。
沒有等到屋里婆婆的反唇相譏。
這老婆子牙尖嘴利,一般 嘴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秦淮茹倒沒想到屋里沒吭聲。
秦淮茹在屋外摻熱水洗臉,沒看到屋里賈張氏已經被嚇得變了臉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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