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府外一大早就已經有人在等候。
靖安王听到通報詫異了會問道,“他怎麼會來,可帶長槍?”
侍衛搖搖頭,“不曾帶兵器。”
靖安王不解,那日尸寵屠城他親眼看到此人追著忘川而去。
天空光圈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莫非他是來找秦嵐的?
想到這里,靖安王穿好衣服坐在客廳等候。
年過三百的穆恆,走路坦然自若,雙耳兩縷華發順耳垂下。
一身華衣超凡脫俗,雙目炯炯有神,靖安王這也是第一次見穆家家主。
曾經年少時,他與秦楓都听聞過穆恆這桿長槍,只是從未見過。
在他們的認知里,穆恆就是傳說,是大秦的守護。
秦浩見到穆恆時,莫名的有些緊張。
這是兒時的崇拜,曾經一直幻想著見到的場景,如今見到了卻反而拘束起來。
穆恆沒等靖安王招呼,便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怎麼,怕我?”
靖安王老臉一紅,笑了起來,“穆老今日登門造訪不會是為了我這個少年吧?”
穆恆哈哈一笑,“你覺得自己還是少年?”
靖安王爽朗一笑,不再接話,等著穆老接著說下去。
穆恆問到,“你家的千年第一人可在?”
听到這話,靖安王沉靜了。
長嘆一聲,說道,“實不相瞞,昨日天空出現大光圈後,感覺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般,秦嵐也不見了蹤跡。
“好像她之前就知道這一切一般,神尺與應龍之影只為將這一切恢復如初。”
穆恆輕撫著白胡,若有所思,“郡主宅心仁厚,以一人之力拯救了整個王城的百姓,此等大愛乃是我大秦之幸。”
“只是可惜,小小年紀便要承受大秦之罪責,真是我大秦之不實。”
听到這話,靖安王心寬了許多,不論秦嵐現在身在何處。
能得到穆老如此贊賞,也是沒有白白犧牲。
穆恆的肺腑之言,讓靖安王久久不能平靜。
片刻後,穆恆起身對秦浩說道,“今日老夫過來本想與她討教一二,既然你們也不知去向,那我就不打擾了。”
“改日若有消息,我再來拜訪。”
說完,轉身便走。
靖安王听到拜訪二字,心中有些好奇。
這穆家家主此時來到府里只為說這些?
這不像穆老的秉性。
穆老一生心性極高,即使賞識嵐兒也不至于專程來說。
只怕穆老對秦楓越來越不滿,刻意一大早來靖安府,無疑是給秦楓看的。
讓秦楓知道穆家與靖安府有交往,不論他想動哪一個,另一個必然會護著。
這或許才是穆老今天來靖安府的目的。
一大早,王城南門處也有件怪事發生。
一行四人,紫衣長袍,面帶銀色面具。
佝僂老者背著位貌美的姑娘,身後跟著黑色長袍男子,亦戴著銀色面具。
守城將士立刻阻攔,要求二人取下面具。
紫衣長袍只看了眼守城將士,那位將士便拔劍自刎了。
守城將軍怒不可言,命人關閉南門,一百將士手持長戟將四人圍在其中。
紫衣長袍面露微笑,抬手帶著身後幾人繼續向前。
將士們看著四人從身邊走過卻無法動彈。
墨子初在一處高台上看的真切,這等強大的氣場不亞于九黎聖主。
在九黎除了巫主青酉,最有可能來的就是那位。
他知道巫主遠在北方,不可能此時來到大秦。
能在閑庭散步間,將方圓百里的氣場禁錮,整個大陸屈指可數。
九黎的青酉,烏邪,大周的夜王,大秦的秦浩以及穆家家主穆恆。
剩下的雖未能達到這等境界,也可以說是世間罕見。
這位紫衣長袍便是烏邪無疑了。
墨子初在百里開外都能感受到那散步間禁錮的氣場,若真的動起來,只怕整個王城包括王宮都要被牽連。
紫衣長袍走向城門,右手一伸一拉,厚重的城門便被打開。
九黎宗主親自來了,這等機密,直到感知到烏邪的氣場才察覺。
可見這九黎宗主似是又強大了幾分。
雖未能和來無影去無蹤的青酉相比,可九黎宗主也沒想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他僅僅是為了帶走烏離?
墨子初不相信烏邪會如此疼惜烏離。
一個可以手刃親娘舅的人,內心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動搖他毀滅大秦的意志。
直到黑衣長袍的一頭銀絲被風吹起時,他才明白,烏邪想要的,是這個李湯。
一個可以轉移九黎醉至毒的少年。
震驚的是,千里之外的九烏邪竟對這件事了如指掌。
他的後背有些發涼。
這一次,大秦似是又輸了。
若不是秦嵐那丫頭最後喚出應龍之影控制尸寵,只怕他已經沒有去王城救王城百姓的必要了。
想到這里,墨子初看著天空。
猶如那閃耀如白晝般的光圈依稀尚存,秦嵐那爽朗的笑聲仍在耳畔。
穆恆剛出靖安府,消息就傳給了秦楓。
秦楓似乎對此並不意外,揮揮手讓退了下去。
烏邪的氣場雖然只在南門百里,靖安王與穆恆卻在城中感覺到了。
靖安王對于這氣場再熟悉不過,只是他沒想到烏邪會親自來。
一縱身便到了南門口,穆恆緊隨其後。
紫衣長袍轉身看著二人,莞爾一笑,“不用送了!”
說著便向城外走去。
靖安王剛往前走了一步,烏邪手指也跟著動了。
只見一名將士脖頸爆血,瞬間到地。
烏邪邪笑著伸出兩根手指,示意靖安王下一次就是兩個。
對于大陸的強者們來說,雖未見其人,卻知有其人。
不僅概慨,如此強大的氣場,只怕他也只能看上一看,真是年少不知去,唯恐以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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