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還沒回到大秦,殤在周國刺殺了銀龍公主的消息就已經在大秦傳的沸沸揚揚。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靖安府。
然而讓他們差異的是,靖安府大門緊鎖一連幾天不見任何動靜。
難道靖安王與靖安王妃听到秦嵐被殺的消息悲痛欲絕自盡了?
高聳入雲的魂武大殿連續幾日無大臣早朝。
空蕩蕩的大殿只有零星的幾個侍衛。
殤走在高牆盤旋的宮城里,心里七上八下,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清的宮城。
殤在魂武大殿門口停住了腳步,面前之人一襲華衣,手握長劍,腰間掛著赤紅色的石頭。
“東西放這里。”
殤疑惑的看著對方,他猜不透對方到底是誰的人。
如若之前在周國邊境阻攔是為九黎,如今出現在大秦宮城,難不成也是九黎?
殤不敢想,他不確定魂武大帝是否還在。
如若不在,那他們又是何時…
“怎麼,還在猜疑?”
殤苦笑著,他這些年究竟是在為魂武大帝除去那些心腹還是為九黎宗主拆除阻擋他進入大秦的眼中釘。
看來,他必須要向靖安王說明一切了。
殤放下手中的血布包轉身離開了。
對方看著殤離開後拿起血布包看都沒看就向寢宮走去。
殤去而又返,卻被另一個人擋住了。
此人宮女裝扮,卻遮不住強大的氣場。
面無表情的看著殤,殤知道不好對付,想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了。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十招不到殤就被打翻在地,不能起身。
殤從此人使用的招式和功法看的出,此人就是之前在將軍府將他擒住的人。
“可惡,竟然又是她。”
殤心里氣憤著,眼楮卻一直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他既然打不過,就得想辦法告知靖安王。
如若不然,他這個殺害秦嵐的罪名就坐實了。
靖安王妃必定會為秦嵐殺上這魂武大殿。
而真正的魂武大帝並不知道此事,大秦就真的完了。
殤並不知道他心里想的這些對方都知道。
而對方本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出去,對方一伸手無殤劍便落到了手中,對方把玩著手中的無殤。
突然看著趴在地上的殤嘴角上揚將無殤往出一甩。
無殤分離出萬道劍光沖著殤飛了過去。
那一瞬間,殤閉上了眼楮,他知道他逃不掉了,但是,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處。
因為,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一襲白衣戴著面具,左手負于身後,右手掌心向上,掌心上漂浮著一個氣場羅盤擋住了所有劍光。
劍光過後羅盤也隨之消失,無殤劍落入手中。
宮女看到來人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一定要和我作對嗎?你難道已經忘了自己是誰?”
此人笑而不語,轉身帶著殤輕身一躍便離開了宮城。
殤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邊境將軍府里。
大秦五三六年,秋分,歐陽靖率五萬金甲衛三萬蹺勇騎對周國強兵壓境。
周武王命周國威武將軍周濤率十萬大軍只圍不攻。
歐陽靖認為周武王不應戰是對他的侮辱,命令將士繼續壓境。
周武王命周濤回撤,歐陽靖兵臨城下。
周武王命棄城遷移百姓,歐陽靖每佔領一座城池不動城內一針一線依然強兵壓境。
周武王命所有歐陽靖必經之路上的城池全部棄城遷移兩側。
歐陽靖一路暢通無阻,直抵王城。
歐陽靖三日之內可抵周國王城的消息在大秦傳開。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靖安王府。
因為靖安王府住著周國的長公主周靜,一位周國文武雙全智謀過人的女將。
然而,三天時間,靖安王府沒有任何動靜。
有膽識的人夜探靖安王府看到的卻是靖安王與靖安王妃坐在涼亭喝酒閑聊。
邊關之事與他們無任何關系一般。
大秦謀略之士紛紛表示靜公主只待一個時機。
一個可以將歐陽靖大卸八塊的時機。
周武王可以忍,周靜不能忍,周武王可以退,周靜不會退。
想當年,九黎派人跨大秦偷襲周武王一事。
周靜單槍匹馬追凶八千里斬九黎宗主同胞兄弟烏卓首級。
九黎宗主站在邊城之上眼睜睜的看著靜公主在九黎邊境城下斬殺烏卓。
九黎宗主何許人也,一個可以手刃親娘舅的人眼里怎會容下這等事情。
但是,九黎宗主一動沒動,直到靜公主斬下烏卓的首級轉身躍馬離開才走下城樓收尸。
關于那件事,整個大陸為之震驚。
周武王之女的名號才響徹了整個大陸。
就連當時的大秦帝王都佩服周靜的巾幗不讓須眉。
此等膽識和魄力若可以為大秦效力,大秦一統大陸指日可待。
後來,周靜嫁于大秦靖安王秦浩。
大秦帝王笑顏眉開心願已了便不再操持國家正事。
傳位于三皇子秦楓,賜予魂武,希望秦楓能夠一統大陸。
然而,好事不長,傳位的第三天便被老頭子身邊隱藏多年的九黎巫主青酉送去了極樂世界。
對于九黎這位巫主,只有九黎宗主知道,也並未見其人真面目。
她是歷代九黎宗主的影子。
據說已經活了上千年,美艷絕倫,無人知曉,無人見過,她的易容術獨步天下。
即使面見九黎宗主也不是真實面目。
只所以稱為巫主,是因為她的巫術是上古傳下來的獨門絕技。
傳到這一代的巫主才是第三代,可見她的壽命非常人所能及。
也是因為她的巫術本就有延年益壽之功效,加之易容術的保護,無人可以殺的到真正的她。
可為這個大陸獨一存活的種族。
除非她遇到天劫無法度過才會選擇傳。
每一千年度過一次天劫壽命將增長五百年。
所以,這個大陸沒有她不知道的事,也無人知曉她是如何行刺。
當然,她的一生所殺之人並非普通之人,不是帝王將相就是人間俊杰。
對于普通人,她們看都不會看更別說刺殺。
當年,烏卓請求九黎宗主派巫主刺殺周武王。
九黎宗主不肯,因為周武王不是九黎宗主最大的強敵。
所以,烏卓孤身前往,雖然刺傷了周武王。
但是也暴露了自己,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雖然九黎宗主用九黎最高的葬禮方式祭奠了烏卓。
但是也沒有想著為烏卓復仇,而周武王幸得夜王及時出現才得以挽救。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周武王決意傳位于周靜,而非帝王之家的周濤。
巫主一出,天下皆泣。
也就是說,沒有巫主刺殺不了的人,而且沒有人抓得到她,只等著為亡靈哭喪。
因此,魂武大帝也被世人所恥笑。
有人說他的王位是大秦帝王的鮮血為他換來的安穩。
若不是一代帝王急于讓位,也不會那麼早被巫主刺殺。
而魂武大帝卻認為若不是周靜的到來,父王也不會讓他坐上王位。
往事不堪回首。
京都的人們都不知道的事,卻有一個人知道。
那就是酒糊涂。
他是一個矮小的老頭,特別喜歡喝酒,一喝酒就喜歡講故事。
王城的故事,大陸的故事,九黎的以及周國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很多人都覺得他說的事太過夸張根本不像可以發生過的事。
而且他是在喝醉的情況下說的,人們也就當解悶一樣听他說,因此給他起名酒糊涂,一喝酒就糊涂。
歐陽靖率兵來到周國王城時,周武王打開城門宴請歐陽靖。
歐陽靖大大方方的走進武英殿。
周武王坐于上,文武百官立于側。
歐陽靖走上前行禮,不論如何,這是禮儀。
“小子,你真是膽大,和我那傻女兒有的一比,真想看看你們兩個在戰場上誰更勝一籌。”
“武王抬舉了,我怎麼能和靜公主比試,我一介草莽,靜公主乃一國公主,我不是自找羞恥不成?況且,靜公主巾幗不讓須眉,這大陸上恐不會再有第二人。”
“哈哈,小子的口才不錯,但是,你錯了。”
“何錯之有?還請武王明示。”
“你們大秦的銀龍郡主,我周武王的外孫女。”
歐陽靖饒有興趣的用眼神請求周武王繼續說下去。
“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更盛她娘親的氣勢,上天可攬月,下海可擒龍,真是千古第一人。”
“不知郡主可在?我奉王命請郡主回國。”
“回國?所謂何事?”
“傳位!”
“傳位?魂武那小子已經…”
“魂武大帝安康。”
“既然安康,為何傳位?”
“只因吾王心系大秦一脈唯銀龍郡主不可。”
“笑話,同是女兒身,自己的芙蓉公主不是也可以傳,傳于臣女禮數不教。”
歐陽靖自知說不過這老頭,便要求見銀龍郡主一面。周武王不肯,歐陽靖突然問到。
“莫非傳言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
“傳言我大秦殤將軍在周國已將銀龍郡主,斬下首級…”
此言一出,周濤站起身喊到。
“大膽,何人造謠。”
“既非造謠,那請銀龍郡主出來一見便知。”
周濤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周武王。周武王卻眯著眼楮看著歐陽靖,周濤啞然,只能安靜的坐下。
“若如歐陽將軍所言如何?”
歐陽靖看著周武王認真的說到。
“必要討個說法。”
周武王笑了。
“什麼說法?”
“大秦銀龍郡主在周國被刺一事。”
“行刺的可是大秦上將軍殤。”
“殤將軍一直在王城,未曾來過周國。”
“你以為我三歲小孩?”
“魂武大帝可以作證。”
“那刺殺我外孫女的是何人?”
“我們已經將假扮殤將軍的九黎幻主擒拿,她承認是她假扮殤將軍來周國刺殺的銀龍郡主。”
周武王恍然大悟。
“喔,原來這是九黎的陰謀,魂武大帝可有良策?”
“魂武大帝說只要武王肯與大秦聯合討伐九黎,他就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犧牲我外孫女只為一同討伐九黎?你們說是九黎幻主所為,我就信了?真是不知道秦言行是如何教導兒孫的。”
歐陽靖听到這里,手握的緊緊的,滿眼殺氣的看著周武王。
“既然九黎幻主能假扮殤將軍,那你這歐陽將軍…”
周武王看著說話的大臣,會心一笑,心里清楚的很。
殤絕對是真的,只不過,他不能說出來,更不能揭穿。
這本就是九黎演的一出好戲,控制大秦與周國兵戎相見是唯一清晰的。
這樣九黎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可這歐陽靖卻極力勸說周武王同大秦一起討伐九黎。
九黎縱然強,但是還不至于強到讓大秦與周國聯手來討伐。
既然控制了大秦,為何不聯手對付周國卻要背道而馳?
周武王一時間看不透這個局到底是要對付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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