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昌鼎盯著寧天,一雙眼楮里凶光四射。
    這小子夠狂!狂到沒邊了!
    在軍部的力保下,自己都放過他了,結果他居然還敢開口說這種話!
    這不是找死嗎?
    霍韜也是一愣,隨後就表情僵硬,臥槽寧天你搞什麼!
    老子好不容易保下你,你給我搞什麼ど蛾子!
    陸保國更是老臉亂抖,他趕緊上前一步,對寧天焦急道,“寧天你別亂說話,快跟我們走!”
    可寧天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們,“多謝你們的一片心意,但是我不需要。”
    他看著吳昌鼎,開口,“我今天來參加宴會,也是來給吳至尊祝壽的。”
    吳昌鼎听到這里,面上冷冷一笑,“怎麼,你剛才不還是很狂妄嗎?現在想跟我求饒?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求饒?你想的太多了。我給你祝壽,是祝你……”
    寧天依舊搖頭,他冷眼看著吳昌鼎,嘴唇開合,淡淡道︰
    “吳至尊,我祝你早登極樂!”
    嘩!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瘋狂大變,他們听到了什麼瘋狂的話?
    祝吳昌鼎早登極樂?這就是咒吳昌鼎去死!
    囂張!狂傲!不知天高地厚!找死!
    所有人心里都劃過這些詞,甚至連霍韜和陸保國心里都暗叫一聲完蛋,本來吳昌鼎肯放過寧天他們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結果寧天現在這麼一挑釁,吳昌鼎絕對不可能放過他了!
    吳昌鼎果然臉色狂變,如果說之前是憤怒,那麼現在就是暴怒,就像火山一樣,已經噴發,滾燙的岩漿從地心里拋射出來,滾滾濃煙和烈火要將整個世界都吞下去。
    “好!好好好!你是我見過最狂妄的人!”
    吳昌鼎大叫著說道。
    霍韜此時忍不住罵了一句該死,隨後對吳昌鼎道,“吳至尊,年輕人不懂事、口沒遮攔的,你可別當真了……”
    “笑話!你當我是傻子嗎?”
    吳昌鼎咬牙怒吼,“霍韜中將,你知道宗師不可辱這句話吧,那我告訴你,至尊更不可辱!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個小畜生狂妄無邊,今天一定要死!”
    霍韜暗道完了,這下好了,軍部都壓不住他了,他責怪地看向寧天,只見寧天依舊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似乎都不著急。
    好家伙他居然一點都不怕!
    說他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太自傲了?
    蠢貨,真是急著找死啊!
    霍韜都忍不住想罵他!
    這是場中很多人的心聲,霍韜這麼想、陸保國也這麼想,吳昌鼎也這麼想,在他們眼里,寧天不可能敵得過吳昌鼎!
    吳昌鼎是老牌至尊了,十年前就在古武至尊榜278位,十年後,絕對不止這個名次,有人說他起碼已經是250位的排名!
    華國九萬公頃、人口十幾億,如此大的土地、如此多的人口,才有至尊幾百十人,而吳昌鼎能排名250位,實力那就是一等一的!
    寧天這個二十歲的毛頭小伙怎麼會比得過他?
    寧天此時沒有管這些人的想法,而是直接腳尖一踏,高大修長的身體躍了起來,落到了中央的舞台上。
    宴會廳吊頂的聚光燈明亮無比,閃閃照射,落下一片璀璨的光影,寧天就站在聚光燈下,臉上流露出冷峻漠然的氣質,他夜色一般的黑發微微飄動,眼楮之中是極深的冰冷之色。
    不得不說,寧天長得十分之俊朗,更有一股孤絕傲然的氣質,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寧天此時背手而立,冷冷地看向台下,朗聲道︰“吳昌鼎,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呵!”
    吳昌鼎一聲冷笑,陰鷙的面龐上涌動著憤怒和不屑,他大喊一聲,“霍韜你看見了,是他自己找死的,怪不了我!”
    他大步一踏,直接飛身上了舞台。
    陸保國和霍韜根本攔不住,只能眼巴巴看著兩人一戰不可避免!
    “哎呀,他怎麼這麼蠢!”陸保國氣得捶胸。
    霍韜心里都罵了一輪了,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他按動著耳廓的耳機,又急促道,“戰龍一隊,別走了,停下!回來!隨時待命!”
    耳機那頭接到命令的趙昊光心頭一跳,怎麼了?出事了?
    “是!收到!”
    趙昊光臉色嚴肅,大喊著所有人原地掉頭,轟轟烈烈的戰車和戰士,全都調轉方向,又重新殺回了吳家的藍河別墅。
    只是過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此時別墅里,宴會大廳,中央舞台。
    氣氛壓抑至極,居左的吳昌鼎,身上穿著的長衫已經開始瘋狂舞動,就像狂風繞身,不停呼嘯。
    那是“勢”!吳昌鼎在釋放屬于他的“勢”!
    只要是古武至尊,都會有自己的勢。
    吳昌鼎的勢,就如同他的人一樣,暴戾非常,此時大力釋放出來,就連舞台下的人群都感受到了這股暴戾、狂亂的氣流,仿佛自己只要站得近了,就會被這股勢撕碎!
    “寧天,今天我本來是要放過你的,但是你自尋死路!”
    “此時此刻,我就要為我的兒子、我的徒弟、我的手下報仇!”
    “你捏斷了天賜的脖子,我就爆你頭!”
    “你粉碎九龍的肩膀,我就裂你身!”
    “還有白虎、師行……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