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城,金玉賭
熊熊燃燒的烈火染紅半個天空,金碧輝煌的賭坊中到處充斥著廝殺聲和痛苦的哀嚎,殘肢斷臂四處散落,外圍涌動的流水被鮮血抹上猙獰的猩
血流成河,一腳踩下,大顆大顆的血珠飛
賭坊最中央,
範虎一只手臂癱軟垂下,半邊臉頰被生生打碎,魁梧的身軀上布滿大大小小的瘡口,他怒睜一雙虎目,盯著眼前七個氣血洶涌的武者,狠狠一咬牙,就欲再度拼
關鍵時刻,一只沾滿污血的素手無力的抓住他,側目望去,是婉
韻味十足的紫色旗袍在戰斗中撕扯許多裂口,冰雪也似的肌膚裸露在外,兩只玉臂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嫵媚嬌顏染上一片血污,殷紅朱唇一層灰白,一雙桃花眼里透著濃濃的無
她嗓音沙啞,自嘲一笑,
“不要去,陪陪我吧”
今夜子時,忽然有幫眾來報白魚幫深夜偷襲金玉賭坊,範虎和婉羅也沒多想,帶人直接殺了過來,沒成想卻入了白魚幫的圈
幾百個幫眾組成天羅地網,將金玉賭坊圍的水泄不通,更有七個凝意武者等著兩人入
一刻鐘的時間,帶來的幫眾被盡數屠殺,偌大的賭坊中,只剩下範虎婉羅兩人艱難支
範虎死死盯著為首之人,恨不得咬碎一口鋼牙,可大量失血又讓他雙眼灰
“垂死掙扎的廢物”
白魚幫為首之人身形壯碩,兩只手爪骨節粗大,眉稀齒疏、筋黑目赤,食人之
他肩扛一柄鋼刀,戲謔地盯著二人,準確來說是盯著珠圓玉潤、嫵媚動人的婉羅,
“實話告訴你們,白魚幫出動數百幫眾,十幾位凝意武者,在城中各處布下埋伏,就等像你們一樣的傻子入今夜,雲龍幫完了”
刁茂貪婪的眼神一寸寸掃過婉羅雪白的肌膚,原始獸欲和秘藥的食人之欲一齊作祟,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女人撲倒狠狠蹂躪一番,再殘忍吃
滋溜——
“早听說雲龍幫的婉羅元老身貌絕佳,乃是人間尤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哥幾個真是迫不及待要享用你了”
刁茂嘴角掀起揶揄的淫笑,周圍幾人亦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婉羅的縴腰玉臀,火熱難
“草泥馬,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我廢了你”
範虎目欲噴火,咬肌瘋狂抽搐,體內猛地炸開一聲虎嘯武意,萎靡的氣息層層暴漲,朝著刁茂撲殺而
“找死!!”
刁茂眼底閃過凶光,單手化作鷹爪撕向範虎面門,另有兩人一左一右夾攻,對付一個重傷的範虎竟要三人圍
!
範虎魁梧的身軀仿若斷線的風箏,出拳的右臂寸寸炸裂,慘白的骨茬倒刺而出,更駭人的還是胸口,左右兩人幾乎下了死手,打的整面胸腔凹
咚!
重摔在
婉羅美眸含淚,將範虎攬到懷中,雙手不停的為他擦拭嘴角溢出的鮮血,顆顆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丟掉素日的嫵媚和強勢,此時此刻,只是一個為心上人哀傷的普通女
“傻子,你真是個大傻子”
瞧著摯愛女人哭的泣不成聲,範虎想為她抹去淚痕,可雙臂盡毀,有心無他痴痴的望著婉羅嬌顏,眼神歉然,斷斷續續說
“你是...你是我女人,誰...敢辱你,老子宰了他”
簡單一句話,好似費盡所有氣力,眸中精光漸漸散去,氣息一點點衰
“傻子,你別死啊,老娘這輩子第一次對男人動心,可不想守寡”
婉羅抬手抹掉眼淚,飽滿瑩潤的朱唇彎起,嫵媚的嬌顏綻開一個絕美的笑容,芊芊玉手輕柔撫摸範虎的眉眼,嗓音溫
“你且先走一步,咱倆黃泉路上再續塵緣”
刁茂見她要自裁,卻不見絲毫驚慌,淫笑道︰“美人,這就想不開了,雖然趁熱也能玩,但血淋淋的多沒趣”
婉羅以手遮住範虎雙眼,高揚螓首,手持斷刃抵住玉頸,美眸淡漠地注視著刁茂等人,冷冷道︰“會有人給我們報仇的,且等著吧”
誰知刁茂等人對視一眼,不屑狂
“報仇?你指的是投靠黑水幫的仇天明,還是剛入幫的燕武?”
他高舉雙臂,佯裝驚恐模樣,大喊道︰“快來殺我啊,我好怕怕啊....哈哈哈,我看誰敢殺我”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陣哀嚎,隨之,屋門被暴力撞
沖天的火光中,一道鐵塔般的身影緩緩走近,背光中看不清面容,唯有一雙眸子,暴戾恣睢好似魔神巡
只見來人嘴角掀起猙獰笑意,虎目中殺意凜然,雙拳攥緊,骨節爆響如爆
“原來是你在求死啊”
燕武眸光幽沉肆虐,面容猙獰︰“老子成全你”
砰!
他一腳蹬地,如開炮崩射般狂掠而出,拳指刁茂的狗
“又來一個送死的,兄弟們動手!”
故技重施,又是三人圍攻,皆下了死手,想要一擊斃
可惜,這次他們面對的是燕武,比凶獸還要狂暴的男
汩汩!
血液流速狂飆到兩百倍,黑炎內氣瞬時爆燃,手臂肌肉高隆,肌肉縴維似鋼筋不斷絞緊,無窮的氣力充盈雙
隨後,
一拳砸下!
聲如轟雷,勁似狂
猛烈的拳風帶起洶涌氣壓,吹得刁茂幾人面色緊繃,衣裳獵獵作在刁茂驚恐的瞳孔中,拳頭的倒影不斷擴大,直至鋪滿視
嚓!
撕拉!
血水噴濺,清晰的骨骼筋肉斷裂聲響起,一場璀璨的血肉煙火瞬間爆
刁茂死了,死在他喊出那一句“誰敢殺我”
接下來是一邊倒的屠殺,這些嗑藥的凝意武者,燕武一拳便能轟死一個,他幾乎只攻不防,他們的奮力一擊落到身上跟撓癢癢一
一旁,
婉羅愣怔的看著眼前一幕,甚至忘記放下自裁的利刃,她有些糊涂了,分不清虐殺刁茂等人的是不是燕
分明十天前,他才和範虎打個平手....
等她回過神時,賭坊中已沒有白魚幫的活人
啪嗒!
一個白玉瓷瓶被扔到懷中,緊接著,是燕武那令人心安的聲音,
“家傳秘藥百草膏,快給範兄服下,他可不能死,還等著和他切磋呢”
婉羅死死握著白玉瓷瓶,美眸泛起一層水霧,唇角卻勾起燦爛笑意,輕輕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