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望了陳氏一眼，沒等對方開口，曹雄轉頭對李二牛說道︰
“二牛，她算不上我幫弟子，那按照民間習俗，已婚男女苟合，該怎麼處置？”
“大哥，浸豬”
李二牛憨聲說
“大點聲！讓這女人听清”
李二牛聲音不算小，但曹雄還是“貼心”吩咐
“奸夫吟婦！該浸豬籠！”
李二牛扯開了嗓子，窗戶似都要被他的吼聲震得作
滿意點點頭，曹雄望向旁處︰“好，猴子，去把人帶進來，讓這吟婦死個明白！”
“”
猴子應聲後，轉而朝著門外一聲呼喊︰“來呀，把那人帶進來！”
踫∼
不消片刻，門便被推了開來，顯然早已等候多
“小翠！怎麼是你！”
“是不是他們逼你了！”
眼見進來的竟是自己侍女，陳氏心瞬間便沉到了
一個念頭擠滿了頭
完了！
“夫人，沒有人逼”
見到陳氏眼神狠戾，小翠雖然害怕，但還是強撐著與其對
“沒人逼你？”
“沒人逼你，你個賤人竟敢誣陷我！我哪里對不住你了？我、我要撕了你！”
陳氏眼楮赤紅，說著就要向小翠撲去！
“夫人，對不起，只是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
小翠退後幾步，低頭垂目繼續說
“之前你們偷歡也就罷了，可虎爺才剛剛身死，頭七都未過……”
“你們、你們便在他屋內歡好，言語放浪，實在是太過分了！人不能……”
小翠顯然還給陳氏留著幾分面子，沒有祥說下
而是話語一轉，沉聲道︰
“虎爺對我有恩，對我們全家都有活命之恩，我、我……再說了，虎爺也沒有對不起你……”
雖然陳氏被人攔住，但多年的習慣，令小翠仍是懼怕不
不敢再直視對方凶戾的雙目，聲音也不由低了幾
“沒有對不起我？”
“你知道個屁！他還想怎麼對不起我！明明知道我想要孩子，可他就是不肯讓我懷上！”
小翠的話，讓陳氏面容更是扭曲，破口大罵，毫無美
“寧願把一切都留給曹雄這個小賤種，也不肯與我生子，憑什麼？我不服！”
“這麼多年，我哪里對不起他？哪里對不起他陳家！竟這般對我！”
“當初若是瞧我不上，何必為我贖身！讓我遭受這般折磨！”
陳氏言語淒厲，似乎真是受了莫大委
“我看他就是嫌棄我！嫌我出身不好，看不起我！對！肯定是這樣！”
“他從來只當我是他前妻替代品！”
“……好，既然他不願意與我生子，那我就找個願意的，還是他們陳家的！我做的過分嗎！”
眼見事情已然暴露，陳氏也不再偽
如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訴說著藏在自己內心多年的秘
此刻陳氏似已忘記了懼怕，狀若瘋癲，肆意發泄著自己的不
整個廳堂，都是她歇斯底里的呼喊
她的話讓在場眾人目瞪口呆，滿臉都寫著不可思
“曹雄！你來說！”
“我哪里做的不對？你個小賤種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說我是吟婦！”
“你有什麼資格！”
陳氏似乎仍不解恨，將矛頭對準了曹雄︰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他陳虎在外留的野種！”
說著，還要伸手去撕扯曹雄衣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堂中回
“賤人！”
對這種潑婦，曹雄可不會慣
“老子不喜歡打女人，但不代表不打賤人！”
將其打翻在地，曹雄尤不解氣，怒極而笑道︰
“呵，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偷漢子還他釀的偷出了道理來？”
“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旁人盡是瞎子不成！”
“虎爺對不起你？呵呵，虧你說得出口！”
“似你這般錦衣玉食的日子，難道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曹雄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不由點點頭，顯然對此很是認
不過曹雄的話，自然不會僅此而
“虎爺為你贖身，讓你一介勾欄女子，坐上了正妻之位！為此被多少人暗地譏笑？”
“這些你想過嗎？”
說到此處，曹雄伸手一指，怒喝道︰“你沒有！”
“你道是虎爺不願與你生子？”
“可還記得幾年前你腹痛風寒，是我快馬請來全城最好的大”
“當日大夫親口對虎爺說，你早已沒了生育能力！當時我便在現場！”
“我不知道？哼，真是笑話！”
曹雄冷笑一聲，在場一片嘩
顯然這等隱秘事，從未被人揭
陳氏更是手扶在地，一臉慘
“怕你傷心，虎爺不僅隱瞞此事，且沒有因此另娶，這些你都想過嗎？”
曹雄說著，又是一指陳氏︰“還是沒有！”
“你哪里會想到這些？”
“你滿腦子塞的，盡是那些狗屁倒灶的齷齪事！哪里記得別人的好！”
“但凡你還有一絲感激之心，也做不出如此惡心的事來！”
看著眼前這賤人恬不知恥的模樣，曹雄真為虎爺感到不
以他這些年對虎爺的了
虎爺雖說豪放粗獷了些，可能不那麼心細，但對這個續弦可是真心在意
“似你這般無恥之徒，別說虎爺對你這般好了！”
“縱然他真有什麼不當之處，你他釀的也得給老子受著！”
越說越怒，曹雄忍不住緊了緊仍在滴血的利
“這……不可能……”
“不可能的！肯定不是這樣！你撒謊！對，你與他情同父子，當然替他說話！”
“都是你瞎編的！我不信、我不信……”
此刻陳氏似是魘住了一般，瘋狂搖頭，不願接受事實，精神顯然已在崩潰邊
“無可救藥！”
“你若是想要求證，當年那大夫還在，你大可詢問！不過……”
雖然此刻陳氏顯得有些可憐，但曹雄卻不會同情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曹雄無法去深究此言是否絕對，但將陳氏歸入其中卻絕不會冤枉！
望著眼前垂淚的陳氏，曹雄搖了搖頭，似在嘆其不爭，又似在替虎爺惋
“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片刻後，他又看了看對方︰
“該說的我都說了，如今該你回答我了，現在我只問你一”
“你們把虎爺腦袋藏哪兒了？”
看著精神崩潰的陳氏，曹雄感覺火候已到，突然爆喝一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