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代了半天課之後，巴洛終于帶著男孩返回此時男孩臉上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他甚至向卡洛斯問了聲好，然後回到了教室的後排坐了下
只是卡洛斯的臉上卻浮起了陰霾，他將巴洛拉到了教室之
“所以，你把他的父親，”卡洛斯想了想，說道，“轉變了？”
巴洛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地斥責”
“我不知”卡洛斯搖了搖頭，“我自己想不出來更好的方”
“他還能活多久？”
“一個月，然後無論他自己是否願意，他都”巴洛用手比劃了爆炸的動
“他自己知道嗎？”
巴洛沉默
“我之前遇到過也遇到過一個萬神教的人，但是他明明可以變。另一種樣子，為什麼到了這里，卻只能這樣？”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變身”巴洛苦笑道，“盡管很難承認，但一個人能夠達到什麼成就，從一出生就決定了，我不是說家世、財富這種外在的東西，而是從基因就決定，這個人的高矮胖瘦、是否聰明以及是否具有某種才”
“你們萬神教不是進行基因實驗的嗎？為什麼還會為這種煩惱？”
“是啊，最諷刺的就是，一個人是否可以接受基因實驗，竟然是由基因決定這就好比，你開學校招收學生，卻要求學生已經具備了一年級的知所以有時候我會懷疑，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卡洛斯看向巴洛，他眼中的迷惘也深深觸動了
“你知道嗎，你並不算是一位優秀的老”卡洛斯說
“我知道啊，從一開始，我就這麼說”就算如此，巴洛還是走入了教室，重新拿起了課
卡洛斯從教室離開後，正好踫見了診查結束的莉莉
“卡洛斯先生，下午”莉莉婭招呼
“莉莉婭小姐，你”卡洛斯說
“發生什麼事了？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
“沒什”卡洛斯說
“你的表情可不像是‘沒什麼’的樣”
卡洛斯沒有回答莉莉婭的問題，反而問道，“今天的診查結果怎麼樣？”
“實話實說的話，情況很不理想，”莉莉婭說道，“有好幾戶人家出現了腫瘤早期的癥狀，但是他們對此表現得並不是很介”
“醫院不能提供幫助嗎？”
“本身我們這次提供的社區診查，就算是一種幫助幫助他們及時發現自身的潛在健康問題，然後盡早到醫院接受治”
“那就不能想想辦法，直接提供治療嗎？”
“醫院並不是慈善機構，考慮到他們的支付能力，醫院直接提供治療會有很大的經濟風險；而且，腫瘤並不像是感冒那樣的小病，幾片藥劑就可以解決，治療腫瘤會佔用醫院大量的醫療資源，他們每佔用一分，就代表有其他病人少一分；最後，就算醫院願意提供治療，這里的住戶他們真的願意去醫院接受治療嗎？”
卡洛斯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很”
“你好像比其他治安官更在意這些平民的感受，這是為什麼呢？”莉莉婭問
“可能是因為，我也是從這樣的社區里出來的孩子”卡洛斯說道，“我是個孤兒，是吃社區里的百家飯長大”
“抱”
“沒什麼，孤兒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些的話，其實我從小也被拋棄”莉莉婭說
“呃，可是，你有父親吧？”
“其實那是我的養父，我在孤兒院里獨自生活了很長的時”
“好”
卡洛斯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莉莉婭小姐，你知道有一個殺人犯，而他可能會害死更多的人，這個時候，你有機會直接干掉他，你會選擇怎麼做？”
莉莉婭愣了愣，說道︰“為什麼這麼問？”
“別管為什麼，你就告訴我你會怎麼做就行”卡洛斯說
“我可能，會選擇干掉他”莉莉婭說道，“首先他本來就是一個殺人犯，其次如果現在干掉他，還有可能救到更多”
“是這樣”卡洛斯喃喃
低頭沉思的卡洛斯，一頭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個懷抱的雙手從背後環住了他，讓卡洛斯下意識地也用雙手抱住了對
“治安官先生，也不用這麼著急，這還在外面”嬌嗔的聲音在卡洛斯的耳邊響
卡洛斯瞬間清醒了過來，松開雙手，倒退了幾
那名站街女郎，就那樣張開雙手，在卡洛斯的面前，嬌笑地看著
“剛才那個是試用服務，怎麼樣，有沒有想要消費的欲望？”
卡洛斯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剛才我把你當成其他人”
“讓我猜猜，你不會把我當成你的母親了吧？”女郎說
卡洛斯點了點
“很多顧客都這麼”女郎驕傲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說道，“我這里也提供這樣的服務，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于是，卡洛斯跟著女郎走進了她的小房
跟童年印象中的髒亂不同，這個小房間被收拾得井井有在女郎的指引下，卡洛斯在床邊坐了下
“說吧，你想怎麼來？”女郎問
卡洛斯茫然地搖了搖
“好吧，那就讓我來引導”女郎抓住了卡洛斯的雙手，“現在，把我想象成你的母”
就在她準備作出下一步指示的時候，她感覺握住自己的手力量愈大，讓她有些吃
“母親，我好想”卡洛斯說
在他的眼前，女郎的相貌逐漸模糊，變成了記憶中母親的面
“兒子，我也想”她說
“你果然還活你知道嗎，就算你拋棄了我，我也一點不恨你，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
“我不是有意要拋棄你”
“我明白，我明”卡洛斯說道，“媽，你看看我，現在我已經是一名治安官了，我可以保護你了，那些壞人再也沒有辦法欺負我們”
“我兒子真厲”
“不，我一點也不厲媽，你知道嗎，有一個壞人，他要害你，要害大家，但是我卻拿他沒有辦”
“為什麼呢？你不是治安官嗎？”
“可是那個壞人，他的權勢很大，連我的上司也拿他沒辦”
“既然如此，就去找你上司的上司，如果上司的上司也沒辦法，就去找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實在不行，就去找皇帝陛下，他的權勢再大，能大過皇帝不成？”
卡洛斯被這番話弄得苦笑不得，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的？”
“平常人都會這麼想吧？”
“平常人都會這麼想？”
卡洛斯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面前說話的，並不是他的母親，而是那位女
“是啊，皇帝制定這些秩序啊，規則啊，總歸是要保護我們這些平常人的，但是他的精力有限，只能夠交給其他人去執行，所有才有你們這些治安如果哪一天有人破壞這些秩序、規則，治安官的卻管不了，那一定是他們鑽了空子，又或者是治安官出了問題，那我們就填上這個空子，或者找更大的治安官，不就可以解決了嗎？我是這麼覺得”
“你是覺得，只要能不斷完善治安的這個框架，總會有大家都過上平穩日子的一天吧？”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兒子真聰”女郎說出口，才發現卡洛斯的眼神已經變了，有些尷尬地補充道，“你是什麼時候清醒的？”
“沒多久，不過謝謝你，我想清楚了一些事”
卡洛斯拿出自己的錢包，開始從里面拿出錢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收費的，你看著拿”
女郎卻把錢推了回來，“我沒有提供服務，所以不能收你的”
“啊？剛才那些不算嗎？”
“你以為呢，當然不算啊！”
卡洛斯準備離開的時候，女郎卻叫住了
“果然還是要收費嗎？”
女郎搖了搖頭，問道︰“你會保護我們的吧？”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