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羅飛忽然笑了。
甦建凡也有些吃驚。
“羅組長，您忽然笑什麼？”
看著他是有些詫異。
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忽然這樣表現。
羅飛卻是耐心解釋道。
“甦建凡，你覺得，這個世上存在完美的受害者麼？”
這樣的問題。
讓甦建凡遲疑了一會。
他也是不置可否。
“听羅組長這麼一說，好像是？”
“是啊，所以我說，如果要是當一個受害者，表現的過于完美。那其實恰恰是我們應該要警惕的時候。”
羅飛這樣分析，讓甦建凡點了點頭。
“羅組長，您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這麼看來，這個女人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她也只不過是想通過欲擒故縱，和苦肉計來迷惑我們。從而干擾我們的判斷。”
甦建凡說著，是有些吃驚。
羅飛卻是笑著。
“甦建凡，我是發現了。下一次我查案還是得帶李煜她們一起。”
“畢竟在這種看著還算是漂亮的女人面前，你這樣的單身漢是真的很容易失去自己的判斷力。”
“誰說的羅組長，我有女友，只是不怎麼聯系。”
甦建凡說著，臉色漲得通紅。
羅飛卻是有些意外。
“甦建凡，你該不會是真的入戲了吧。你不會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就真的把林紫沫當成了自己的女友？”
羅飛是有些意外。
甦建凡也眼神躲閃著。
“沒有的事羅組長，我說的不是她。”
只是看到他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卻是不免意外。
“不是，甦建凡你等下。你之前就有女友，但你還是決定配合我們的計劃，讓林紫沫扮演假女友？”
羅飛這樣問，語氣是有些詫異。
甦建凡卻是認真回答。
“是啊羅組長，畢竟我覺得，只有這樣做，才能夠更好的掩人耳目。不至于被人發現我的真正女友是誰。”
甦建凡說的認真。
一旁的韓鐵生卻是對他贊不絕口。
“甦建凡，沒想到啊，你小子藏的夠深的。居然都沒讓我們發現。”
听出對方是有些意外。
似乎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做。
甦建凡也說。
“羅組長，真的抱歉，之前的情況緊急。所以我就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可甦建凡雖然是連連道歉。
但羅飛卻是若無其事。
“沒關系啊。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保持自己原本的觀點。”
？？
羅飛的一番話，讓甦建凡有些哭笑不得。
“為什麼啊羅組長，您為什麼會這麼想？”
看出甦建凡是有些好笑。
還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
羅飛卻是耐心解釋道。
“甦建凡，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麼？”
“你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工作上，每天加班。就算是偶爾有空，也都是陪著假女友。你和正牌女友幾乎沒有時間接觸。自然也不太容易理解女孩的心思。”
羅飛這樣說，讓甦建凡張了張嘴。
半天沒說出來話。
“甦建凡，我也沒別的意思，不過你是應該偶爾調休一下，否則若是一直高強度工作。萬一要是你一下子病倒了，到時候老鄭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羅飛的一番話，讓甦建凡遲疑了一下。
“羅組長，這應該不能吧。”
甦建凡倒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而是因為早些時候，老鄭就給甦建凡打過電話。
而且出乎甦建凡意料的是。
老鄭居然沒有和往常一樣怪罪他。
反而是旁敲側擊，問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臨結束的時候，還敲打了他兩句。
只是听到甦建凡的一番話。
羅飛卻是和韓鐵生對視了一眼。
“甦建凡，那我們還得恭喜你了。”
只是听到羅飛的夸贊。
甦建凡卻是有些意外。
“羅組長，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听不懂？”
而看著甦建凡是有些茫然，似乎沒搞懂自己是什麼意思。
羅飛也耐心解釋道。
“甦建凡，我的意思很明白啊。我就是想恭喜你，居然能夠讓鄭國榮對你刮目相看。這是一件好事，不是麼？”
羅飛的分析，讓甦建凡多少有些意外。
“不是羅組長，他這連訓斥帶命令的也算是刮目相看？”
羅飛听了也是不置可否。
“那當然，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一樣。對于鄭國榮這樣的人來說，他能夠主動關心你。其實就已經算是很大進步。”
“沒錯，我估計他是在試探你，是不是真的對他特別失望。甚至是不希望他管教。只是不肯直說。心里也有些不安。”
可是听到這里。
甦建凡卻是有些意外。
“不是，羅組長，您是認真的？”
甦建凡是有些難以置信。
也沒想到父親會對自己主動示弱，所以還有些不習慣。
可羅飛卻說。
“甦建凡，我有必要用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
“這其實也算是一件好事了，證明你們父子的關系在發生一些微妙的改變。”
滴滴！
說話的功夫。
羅飛的車已經停在了紅瑞建材中心大門口。
而當看到羅飛從車上下來。
這一家公司的經理，也是滿臉諂媚的快步走過來。
“警官，您可算來了。”
“我們陶總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在此之前，我們所有人都很擔心，萬一要是真相無法被偵破，那陶總死的就會不明不白。”
“我們公司的事務也會無人管理。”
經理說著，是有些汗顏。
羅飛也不免詫異。
“經理，這麼看來的話，陶先生在你們公司算是德高望重了？”
“那當然了。雖然陶老板的私生活可能是有些混亂，但是他在工作上是絲毫不含胡的。”
經理解釋後，羅飛才知道。
其實對于陶國林喜歡年輕姑娘的事情，整個公司基本都知道。
不過大多數人都覺得。
別人既然認真工作，就算是喜歡年輕姑娘又何妨？
所以大多數人都當做不知情。
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所以警官，我們其實一點都不介意他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交往，哪怕對方年紀比他小很多。因為我們不在乎。那也是別人的私事，我們無權干涉。”
吳經理的話，讓羅飛點了點頭。
“那吳經理，若是按照你的觀點，和看法。你認為，這個程麗是個怎樣的女人？”
原本吳經理還是有些畢恭畢敬的看著羅飛。
可隨著對方問起這件事。
他卻是深吸口氣。
“羅組長，有些話其實輪不到我來說的。我要是說的太多。那反而不好。”
只是看著對方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卻是不免詫異。
“吳經理，你莫非是知道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羅飛的問題，讓吳經理深吸口氣。
“羅組長，我可以對您說出一些情況，不過您要保證，不能告訴第三個人，是我說出去的。我可不想被那個女人找麻煩。”
吳經理這樣說，頭頂冒出虛汗。
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
而羅飛也是坦然答應。
“沒問題啊吳經理，你到底知道什麼，盡管可以說出來。我們警方會替你保密的。”
看著對方做了保證。
吳經理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羅組長，其實我們公司之前有人偷偷八卦過。”
“這個程麗以前是一個雙姓戀，還跟女孩談過戀愛。”
？？？
這樣的消息。
倒是讓羅飛眼前一亮。
“是麼？”
“是啊羅組長，說起來，那個女孩當時還來過公司，說要找程麗理論，問她為什麼會忽然變心。”
“雖然陶總知道了這件事，但是他並不介意。反而說每個人都有過去。只要程麗自己不介意，那就無所謂。更別說，程麗和那個女孩談戀愛，都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而在听到這消息後。
羅飛也終于明白。
程麗其實沒有她說的那麼單純。
尤其是看了她在某些古早社交論壇發的照片之後。
那短發造型，還有文身和耳丁，整個人都顯得叛逆異常。
旁邊還有一個年輕姑娘，看上去比較清純，兩人的動作親昵，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大膽，加上是大頭貼，所以照片風格也有些非主流。
那樣子簡直和現在一頭長發的她判若兩人。
“這麼看來，程麗以前是有過女友的？”
“是啊警官，雖然我們作為外人，不好干涉別人的感情。不過在這一段關系里面，其實陶總付出很多。他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也從沒有虧待過程麗，甚至就連程麗的弟弟，出國留學的學費都是他出的。”
吳經理解釋後。
羅飛才知道。
其實以前的陶總也並非是一個老實人。
只是現在的他年紀大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
對程麗動了真情，打算收心了。
這才會跟對方好好交往，也希望對方的家人能夠接納自己。
“那吳經理，這個陶總和程麗的家人之前有發生過矛盾麼？”
听到羅飛這樣問。
吳經理卻說。
“羅組長，您還真別說。這一點倒是真的沒有。”
“畢竟這些老人家，估計早就巴不得女兒能夠找一個金龜婿。用作自己日後的鐵飯碗。”
吳經理的分析，讓羅飛也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
緊接著，羅飛又問了一些陶國林工作上的事情。
而且還具體到了當時陶國林出事的那一天。
“另外吳經理，我也是真的好奇，此前陶國林有沒有和你們說過，他在失蹤那天是在加班，還是有別的事情？”
吳經理听了，卻是連忙搖頭。
“羅組長，沒有的事。”
“而且陶總那一天特意提前請了假，把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還特意把工作用的手機關機了。畢竟他說了，這一次的會面非常重要。哪怕是那一天有再大的生意，他都要助理幫忙延後到第二天。”
听了對方的話。
甦建凡便已經忍不住下結論。
“羅組長，您說有沒有可能，是程麗故意說謊？”
“其實陶國林可能根本就沒有接到電話，這不過是她杜撰出來的？”
而听出甦建凡的意圖。
語氣里帶著幾分遲疑。
羅飛卻是搖頭道。
“那也未必，陶國林以前也有過花心的時候，所以沒準是以前的舊愛找上門來。這才讓他卷入了巨大的麻煩之中。”
羅飛的分析，讓甦建凡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話來。
而看出他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也說。
“當然我也不是說。這個女人就不值得懷疑。而是我覺得，咱們應該要嚴謹一點。而不是一上來就說，對方一定是如何。你說呢？”
羅飛的話，讓甦建凡點了點頭。
“是，羅組長說的對，有些事情，還是盡量嚴謹一些比較好。”
就在這會。
藍夢舟也已經打來電話。
同時她告訴了羅飛一個驚人的消息。
“羅組長，就在剛才，那個程麗的母親告訴我們。”
“她說其實程麗之前和那個前任還是藕斷絲連，她也叫程麗不要跟對方繼續糾纏。專心和陶國林在一起，可是女兒不听。”
“是麼？”
原本羅飛還覺得。
這一起案子或許還會有其他變數。
不過如今看來。
矛頭正是指向程麗的前女友。
不過。
幾乎同時。
甦建凡也已經調取了銀行的監控錄像。
“羅組長，我們剛才已經調取了銀行的ATM監控。我們也發現，程麗和另一名女子，在陶國林離開之後第二天，就去銀行取了很多錢出來。”
“包括當時的監控畫面，我們都已經查到了。”
甦建凡說著，把照片給羅飛看了。
而在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
羅飛也立刻決定派人過去抓人。
……
半晌後。
拘留所內。
當看到羅飛出現。
程麗和母親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警官，您為什麼抓我們啊。我和我媽媽做錯了什麼事要被您抓起來？”
看出對方是有些吃驚。
似乎沒想到自己會直接抓人。
羅飛卻是很認真的說。
“二位，你們自己做了什麼，其實你們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就算是你們不肯承認，那也沒用。”
羅飛的語氣很認真，隨後便把照片給這對母女看。
而當看到自己去銀行取錢的畫面，被羅飛精準的拍攝下來。
這對母女竟然還試圖狡辯。
“羅組長，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真的沒有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