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世界,在昊天的掌控下,人類的修行,在最頂峰的時候,被昊天以永夜掐斷,人類需要自己去經歷修行的消失,而不是由昊天代勞。
神國規則已去,但這還沒完。
“老師,該你出手了。”九歌朝著天上喊了一句。
充斥世界的光線,忽然間,似乎少了些。
然後,又少了些。
無限光明,就此不再。
無數人抬頭望向漸漸陰暗的天空。
人類本能里畏懼夜晚,但當只剩下光明的時候,他們很期待夜的到來。
于是夜便來了。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
夜晚,就這樣降臨人間。
世界一片安靜。
桑桑疑惑,明明她沒有發動永夜,為何這夜晚會突如其來的降臨?
“月亮正運行在我們的世界與太陽中間,月亮的影子投影到世界的表面,因為都在運動,所以月亮的影子以很快的速度掃過世界的表面,在投影掃過的區域內,我們稱之為‘日食’。”九歌說道,“當月亮的影子離開這片區域後,日食便消失了,但月亮在移動,我們的世界在跟著它一起移動。”
正如九歌曾經說過的那樣,孤陰則不長,獨陽則不生。
神國原本就處在崩塌的邊緣,現在月亮將神國的力量源泉堵了起來,神國便陷入了徹底的崩塌之中。
神國內的天地元氣越來越稀薄,天穹上的光芒也越來越黯淡。
神國內的諸多建築倒塌,那些宮殿在夜晚的寒風吹拂下顯得更加的殘破不堪,但是那些殘缺的宮殿內的神像,依舊散發著驚人的威壓。
九歌站立在地面之上,神色漠然的俯瞰著這一切。
“神國墜落于世間,若是想要如此龐大的天地元氣散溢干淨,的確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不過我相信到了那時,人們哪怕不能修行,也能夠飛上青天,只是那樣的世界,對于普通人不太友好。”九歌隨即笑了笑,“不管怎樣,現在都可以松口氣了。”
“你也應該知道,神國崩塌,靈氣回歸,但沒有永夜,這些靈氣終有用盡的一天。”桑桑看著九歌說道,“到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要如何解決。”
“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九歌說道,“不過總比現在好。”
世界從來不缺斗爭,即使昊天在時,人類也是在不斷的斗爭之中才慢慢的強盛,才誕生了各種強大的功法,才出現了真正的高手。
大千世界,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的思想,不要拿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也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畢竟他不是你,也不可能完全理解你,不要為了別人的眼光輕易地改變自己的本質。我們自己的生活,要自己來做主。做人恰如其分,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做事恰到好處,是人生的最大學問;把握做人的分寸,掌控做事的尺度,日積月累,便會在一分一寸之中疊加起人生的高度。
人類在前進中成長,成長到某個階段的時候,總會迎來一次爆發式的發展。
人的壽命短暫,所以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這個時代就像是剛剛開啟的新紀元,他們迫切希望自己能夠在這樣一個時代留下濃墨重彩的印記。
人性,在這樣一個時代里,變得復雜而矛盾。
遙遠天穹之上,不時的響起幾聲炸雷,沒有神國這層護住了昊天世界的屏障自然是很是虛弱。
而曾經被昊天掩蓋的地方,現在也重新展現出來。
那是......
新的大陸。
天邊出現了地平線,海那頭的帆舟只能看見帆尖,如果站的足夠高,甚至能夠看到遠處微彎的弧。
太陽卻仿佛離地面近了些,于是露出了明亮的邊緣。
光明重新降臨人間,卻已不如先前那般熾烈恐怖。
而在世界的最南端,與最北端則是陷入了一片嚴寒,出現了燦爛的華光,在最北端的熱海上空,昊天世界最為薄弱的地帶,出現了一個空洞。
空洞之外就是漆黑的冥界,殘存的荒人,興高采烈的慶祝著冥王的降臨,也只有荒人中的修行者,才能感知到天地元氣變少了。
亦有許多名山,于剎那間崩塌。有濤濤大河的河床突然被抬高了許多,自此河流改道,不過最讓人感到絕望的是,神國墜落後,將陸地砸斷,洶涌的海水倒灌入其中。
沒了昊天,現在人類,要學會自己面對災難。
“桑桑,我來找你了。”
就在昊天和九歌還在討論著關于世界的變遷和世界的毀滅時,兩道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是寧缺和李慢慢。
寧缺拼了命的想要掙脫大先生摁在肩上的右手,可無論寧缺費了多大的力氣,也依舊無法掙脫大先生的束縛。
李慢慢對著寧缺搖了搖頭後,看著桑桑,說道︰“現在你是昊天,還是我小師弟的桑桑。”
“現在我是昊天,以後或許就是桑桑吧!”桑桑淡淡的說道。
“你們來這里做什麼?”九歌問。
“小師弟要來,沒辦法。”李慢慢笑了笑。
“新世界的誕生,我終究是舊時代的天,新的時代,沒有我的位置了。”桑桑看著這片新天說道,“雖然不願承認,但現實擺在眼前。”
寧缺聞言,也是緊張萬分,昊天死不死,于他而言無所謂,但昊天是桑桑,桑桑要消失,對于他而言,絕對不能接受。
“不,不,不,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的。”寧缺抱著桑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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