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听見徐慶那麼一說,頓時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扭頭看向徐豐銘,笑著道︰
“豐銘,如今你跟你二哥愛國,還有曉雅,你們都上了大學,在咱院里,可是高級知識分子,你們在大學有學到啥好的思想,可得給大伙兒宣講宣講,讓我們都跟著學習學習。”
徐豐銘咧嘴一笑,見三大爺轉移話題,也就沒再故意說電費一事。
三大爺出了名的吝嗇,大院的人,誰能不清楚。
剛才他也就是說說而已,沒真想著收電費。
要不然,賈張氏又哪能就那麼磨了豆子離開。
“三大爺,那我可說不好,我們學校一陣一個新思想,不同院系,討論的都不一樣,我要是說出來,怕是說到大年三十都講不完,要不您啥時候來我們學校,我讓我們老師跟您交流交流。”
閻埠貴一听,趕緊擺手道︰“我就算了,我這點墨水,哪能跟你們大學的那些老師比,我跟人家討論,我是不介意,就怕人家不賞臉兒。”
閻埠貴倒不是自謙,而是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些大學老師的對手,學問一事,從沒用心鑽研過,不過要是說如何省錢,他倒是有滿肚子的經驗。
只是閻埠貴剛才也就隨口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讓徐豐銘把大學里的那些新思潮,在大院里說出來。
但他沒想到,徐豐銘居然順著他的話頭說了下去,心中不禁又咯 一聲,然後忙再次說起其他,問道︰
“豐銘,我听說你們大學里,下鄉插隊的可不少,好像還有一些工人,初中文化也跟著你們一起學習。”
“嗯,沒錯!”徐豐銘一邊幫著一大媽將剛接滿的一桶漿子,挪到一旁,一邊朝閻埠貴道︰“三大爺,是不是想讓解成哥他也上大學啊?”
閻埠貴眯著眼楮,沒說話,他當然想,只不過兒子閻解成不想,能有什麼法子。
閻解成則趕緊道︰“豐銘,哥哥我才不去,我廠里上班多自在,去學校受那份罪干啥。”
徐豐銘笑著看向閻解成,沒言語。
一大媽家的黃豆很快也磨完了,閻埠貴忙將他家的黃豆倒進鐵碾子里,然後讓閻解成把從前院拿來的洋鐵皮桶放在下面接著。
馬靜紅抱著兒子從屋里出來,瞧見閻埠貴,問道︰“三大爺,我三大媽怎麼沒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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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解成可是一點都不想來,但沒辦法,過年他可是打算和于莉跟著爸媽一塊過,好給自家省錢,而閻解放和閻解曠倆弟弟,一大早就溜出了大院,他不來,難不成讓閻解娣來?
閻解娣還跟他慪著氣,就因為昨晚上于莉說她不念書,工作了,能考慮結婚嫁人,話稍微有點重,大清早就在前院罵罵咧咧,閻解成可使喚不動他這個妹妹。
此時閻解成瞧著馬靜紅懷里的小鴻志,叼著煙卷走上前,伸手朝著小家伙的小臉蛋捏了捏,逗弄起來。
他也是有孩子的人,院里目前就他閨女和徐慶的兒子,倆小孩兒。
剛為人父母沒多久,經驗之談沒有,不過抱孩子,閻解成倒是熟稔的很。
從靜紅手里接過小鴻志,閻解成抱到徐慶跟前,笑著道︰
“慶子,要不就上次說的,咱兩家訂個娃娃親得了,�T 癰展 芩輳 夜肱 部熗耍 絞焙虺米盼夜肱 芩昴翹歟 勖前顏饈亂歡 笤劬褪喬準伊恕! br />
徐慶笑而不語,他可沒想著給兒子現在就找媳婦。
不過知道閻解成是在說笑,徐慶便就陪著侃了一會兒。
只是閻埠貴听見這話,倒是認真地在腦海里思索起來,要是自家孫女能跟徐慶兒子訂個娃娃親,自家跟徐慶家的關系可就近了一步。
至于以後兩個孩子會不會走到一起,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眼下最起碼在大院里,自家跟徐慶一家一結親,那院里誰還敢在背後說自家的是非。
閻埠貴這一出神兒,忘記了盯著鐵碾子下方的洋鐵皮桶,剛磨出來的漿子,已經快溢出桶沿兒,好在徐豐銘眼疾手快,忙把一旁的空桶抓起,湊到鐵碾子下方的小孔跟前,朝閻埠貴喊道︰
“嘿,三大爺,想啥呢,趕緊把桶挪開,不然我可不管啦。”
閻埠貴回過神,趕緊拎起滿滿一桶漿子,扭頭朝前院急匆匆回去。
紅日從東邊升起,劉海中催促著二大媽也端著泡了一夜的黃豆,邁步走到徐慶家的屋門口。
許大茂倒是起得比較晚,掀開厚厚的門簾出來時,身後跟著秦京茹。
秦京茹今早上在院里轉悠了好幾圈,但卻沒把家里的黃豆提前端出來。
許大茂沒發話,她哪敢。
老太太拄著拐杖,在與小丫頭說著話,後院里今兒這麼熱鬧,這位院里年紀最大,輩分最高的老祖宗,在屋里待久了,便出來走動走動。
天氣還有些冷,不過太陽出來了,之後只會越來越暖和。
傻柱來的時候,三大爺帶著閻解成,倆人各拎著兩桶豆腥味濃郁的漿子往前院回去。
前院閻埠貴一家子人多,做的豆腐自然也就多。
幾乎是中院賈家和一大爺家,兩家的量。
但閻埠貴倒是沒像賈張氏那樣,用水把碾子里的那點再弄出來。
閻埠貴摳門,但不屑裝窮,也不跟賈張氏那樣,能舍得下臉,連那一點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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