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清明,不到傍晚,夕陽懸掛天際盡頭,灑下的余暉,讓冬日午後,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尤其是這兩日來,一場雪沒下,又是晴天,大院屋頂上被凍硬的宛如白色蛋殼的積雪,在夕陽之下,很是耀眼奪目。
牆頭上的雪消融少許,雪水沿著牆壁緩緩流淌,浸濕斑駁老舊的牆面,留下一道道污漬。
屋檐上也滴答滴答地淌水,徐慶抱著兒子站在屋門口,與傻柱說著過節的一些瑣事。
“傻柱哥,雨水出嫁了,今年就你一個人,干脆啥都別忙,除夕晚上直接來我家一起過年。”
傻柱叼著煙卷,一邊伸手逗弄著小鴻志,一邊朝徐慶道︰“算了,一大爺跟一大媽說讓我上他們家,跟他們搭伙,你也知道,一大爺家里也就他們兩口子,我去他那邊就成。”
徐慶思索道︰“去年過年,你和雨水就是在一大爺家過年的吧?”
“嗯。”
傻柱點點頭,抬手將煙灰彈掉。
徐慶道︰“去年你在一大爺家過的年,今年就來我家唄,反正豐銘今年也在,人多不是更熱鬧,到時候我再把老太太也叫來。”
“這....”傻柱有些猶豫。
徐慶直接道︰“傻柱哥,你總不能年年都在一大爺那邊吧,今年你來我家,就這麼說定了,明兒一早我去跟一大爺說去。”
傻柱撓著頭發,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徐慶沒結婚之前,他和雨水倒是來後院,兩家人一塊過年幾次。
只是去年易中海對他說,徐慶是結婚的人了,跟以前不一樣,要養家糊口,人家老婆孩子都有,再加上弟弟妹妹,一大家子人,他再到徐慶家過年,不合適。
其實傻柱也想過這一點,畢竟結婚跟沒結婚的狀態是不一樣的。
徐慶沒結婚,他隔三差五,哪怕天天跑徐慶家,那也沒啥。
反正都沒成家,都是大老爺們,院里的其他人瞧見,也沒啥可嚼舌根的。
但徐慶結婚了,屋里多了個馬靜紅,他沒事就跑後院找徐慶,總歸不妥。
關系好是關系好,可他打著光棍,自己不怕院里人傳閑話,但讓徐慶和靜紅人家兩口子,面子上難看,那就不好了。
不管怎麼說,大院這些人什麼心性,他可是比徐慶還更早地深有體會。
只不過,徐慶沒給傻柱推辭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當中院的賈張氏帶著小當,以及一大爺易中海和一大媽一早來到後院,全都端著黃豆準備用徐慶搬來的鐵碾子時。
徐慶趁機拉著易中海去了一邊,掏出煙遞給一根後,說道︰
“一大爺,今年過年,我跟我媳婦還有我弟弟妹妹商量了一下,想讓傻柱上我家過年,還有老太太。”
易中海望著徐慶,笑著道︰“你媳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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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今年幫我和靜紅沒少照看我兒子。
如今我是咱們大院的乾部,得幫您和二大爺,三大爺分擔一點不是。”
易中海笑呵呵地看向徐慶,抽了一口煙道︰
“那成,只要你媳婦沒意見,那柱子和老太太就跟�f且豢楣 輟! br />
而就在徐慶和易中海說話之際,耳尖的賈張氏,听見二人對話,叮囑著小當用桶接著鐵碾子磨出的豆漿,急忙邁步走了過來。
“一大爺,傻柱可不能到徐慶家,咱們中院不是說好,一塊過年,傻柱是廚子,少了他,這包餃子剁餡啥的,我可沒力氣。”
賈張氏嘴里說的是剁餡這點事,實則是想讓傻柱把過年的豬肉看著買了。
傻柱沒成家,掙的錢又不少,他們中院一塊搭伙過年,哪次買肉這件事不是傻柱看著辦的。
連買代做,傻柱可謂是包圓了,賈張氏自然不舍得讓傻柱到徐慶家過年。
而其實,易中海也不想傻柱到徐慶家,他和一大媽兩口子沒兒沒女,還想著讓傻柱往後好幫他們養老送終,他這些年在院里,幫傻柱張羅相親,又讓傻柱和雨水逢年過節上他家,為的啥?
還不是希望傻柱能念他的好,以後好在他和一大媽老了之後,照顧他們。
至于從傻柱身上佔便宜,易中海倒是沒想過。
易中海自己就是八級鉗工,在廠里的工資,算是最高的那一小嘬人。
即便是徐慶這個一級辦事員,工資都沒他高,傻柱的那點錢,自然瞧不上。
就連前院三大爺閻埠貴以前都說,老易就是個富貴命,沒兒女討債,掙的工資又高,平日里還不舍得花錢,大院里,要說誰最有錢,非一大爺莫屬。
只不過近兩年來,閻埠貴不再那麼說了,因為院里有徐慶和靜紅小兩口,倆人都上班,也都是乾部,工資加一塊就比易中海高了。
再者,還有許大茂這個當副主任的,工資也不低。
另外秦京茹被許大茂安排的也上了班,雖說只是個普通工人,但他們倆人每個月掙的錢,合在一起,也不少。
閻埠貴把大院每個人的工資,全都用心里的小盤算, 里啪啦地算過。
但是,要問閻埠貴院里誰手里最有錢,那目前來說,還是易中海。
徐慶和靜紅結婚沒多久。
許大茂升副主任也就這一兩年的光景。
而這麼多年來,易中海早都八級鉗工了,卻和一大媽一直過著省吃儉用過日子,連自行車也不舍得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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