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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念到名字的森鷗外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將自己的存在感隱藏得更低。
在魏爾倫甦醒之後,森鷗外同樣心動了,是看到璀璨鑽石的心動。
醒來的魏爾倫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鋒芒,比他在戰場中看到的強大異能者還要鋒銳。
因此,森鷗外不認為蘭堂能告白成功。
實力強大的異能者審美與眼光都會比常人更加挑剔,不會因為有人出手相救就隨意地答應告白,
但是森鷗外同樣沒有料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蘭波又是誰
在蘭堂說話的期間,魏爾倫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蘭堂的臉上飄,
看一眼,好奇怪,
再看一眼,還是好奇怪
听到蘭堂對蘭波的污蔑,魏爾倫皺了皺眉,否認道
“蘭波不是這樣的人。”
盡管魏爾倫不喜歡蘭波,但是相信蘭波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個人不是蘭波,那麼,他現在呆在這里,蘭波一定還在到處尋找他,想要帶著他回到特殊戰力總局那個冰冷的組織。
想到這里,魏爾倫抿緊了唇,收斂了所有失禮的表現,心髒卻似乎被一只手狠狠捏了一下,疼痛、窒息與想要嘔吐的欲望沖了神經。
被蘭波所救,教導成為諜報員後,魏爾倫的人生中只有源源不斷的,枯燥又無味的任務,沒有多余的喘息時間,只能麻木地執行著任務,成為一個任人使用的工具。
身邊依舊有對他的身份心知肚明、指指點點的人類,在他經過組織時,也不乏對他的竊竊私語聲,這一切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的身份
他不是人類,只是一個用冰冷的字符編制的人格思考,喜怒哀樂也不過是被設計出的情感,不會做夢的人型異能兵器。
只要有人掌握了“溫柔森林的秘密”,他的思想隨時不由自己做主,記憶會被抹去,人格會被一無所知的替換。
甚至在他思考這些內容時,產生的寒意與絕望,也只是被設計出的感情,可悲又可笑。
偶爾,魏爾倫望著天空,恍惚間竟然覺得自己還沒有逃出牧神的實驗室,天空依舊籠罩著一層鎖鏈,只是頭頂的掌控者換了一個人。
他依舊沒有得到自由。
魏爾倫想要去旅游,在實驗室中被牧神掌制的時候,就一直想要去旅游,
沒有被控制,自由自在地,無拘無束地去擁抱世界,
他想要通過自己的眼楮觀看這個世界,用他的記憶記錄世界的變化,而不是通過干巴巴的文字和屏幕。
但是,魏爾倫知道,特殊戰力總局不會放他離開,如果強硬離開,只會被認定為背叛,得到組織的追殺。
蘭波不止一次對他說過
因為他的能力很好用,組織需要這種能力。
被牧神利用,被特殊戰力總局覬覦,也讓他依賴又厭惡的能力。
讓不應該誕生的生命誕生在這個世界,神明一樣強大,藏在他的身體內部的魔獸吉維爾。
況且,是蘭波將他從實驗室中拯救了出來,給予他第二次性命,讓他像人類那樣活著,離開特殊戰力總局,就是在背叛蘭波。
現在的突發情況,先和蘭波說明吧。
魏爾倫垂下了眼睫,面無表情時,整個人看上去有幾分無機質的冷漠,從口袋中拿出了通訊用的手機,按亮屏幕,正準備撥打電話,目光陡然凝固了。
屏幕右上角的信號格空蕩蕩,連一格信號都沒有。
信號被屏蔽了
敵人的陷阱
但是,魏爾倫向來對惡意敏銳,在這里,他還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
魏爾倫不死心地再次翻找,得到了手機中沒有電話卡的情報,手指微動碾碎了手機,表情空白地看著在碎片中小小的電話卡。
他的電話卡被銷毀了
怎麼可能
他使用的是特殊戰力總局的特制號碼,這只有總部才有資格銷毀
總部為什麼要銷毀他的號碼
他被驅逐出特殊戰力總局了
他的能力不好用了嗎
蘭堂陷入了被心上人否認的負面情緒之中,他說了一大堆的話,他的心上人竟然只在意他污蔑了蘭波
魏爾倫好像總會把他認成另一個人。
一個模糊的想法在蘭堂心底浮起,消散不見,只留下了強烈的挫敗感與不甘心。
蘭堂緩和了一秒心情,正準備再接再厲,繼續說服魏爾倫,只听到“ ”一聲脆響,魏爾倫手中的手機突然碎成了均勻大小的碎片。
下一秒,他一見鐘情的戀人看著那堆碎片,眼中流出了無可適從的茫然與有些慌亂的無措,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孤獨感,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絕望。
蘭堂所有的負面情緒突然從心底消散,平靜了下來,只留下了對魏爾倫的愛意與想要伸手的想法。
雖然他對魏爾倫孤獨的來源一無所知,但是
“傷心就發泄出來吧,偶爾被情緒掌控並不是壞事。”
蘭堂走近,將魏爾倫坐起的上半身抱在了懷中,給了這個孤獨的神明一個擁抱。
如果是孤獨的話,一定會需要同伴的陪伴吧。
魏爾倫陷入繁雜的思緒中,听到蘭堂平靜的指導聲音時,仿佛一直教導他的蘭波出現了。
但在脫口而出的上一秒,魏爾倫就清醒了。
蘭波不會在這個時候擁抱他,也不會讓他發泄他的情緒,而是會教導他
任務期間要剝離所有的感情。
魏爾倫不會剝離自己的情緒,他只會把所有的情緒壓在心底,沉沉地墜著心髒,呼吸間都帶著沉重。
他不是蘭波。
魏爾倫清醒地知道這個事實,但是面對這個打破了他的孤獨的擁抱時,遲疑了一秒,才推開了蘭堂。
蘭堂覺得自己的擁抱突兀又糟糕,衣服不是溫暖的,反而有些潮濕,身上還帶著從前線沾染的硝煙味與血腥味,不是一個讓人留戀的懷抱。
因此,在被魏爾倫推開時,蘭堂絲毫不覺得意外,順勢低下身體,抬起頭,調整了一個完美的角度,將最大優勢的臉部展現在魏爾倫眼前,自我介紹道
“蘭堂,我的名字是蘭堂,港口黑手黨的一名下層人員。你也是法國人嗎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字是什麼”
蘭堂,和蘭波只差一個音節的名字。
魏爾倫沒有听說過這個組織,這里的環境也格外陌生,目光在移到蘭堂臉上時,停滯了一瞬。
蘭堂與魏爾倫的容貌不相上下,但與魏爾倫的精致與優雅不同,蘭堂陰郁又冷漠,
黑色的長卷發如同深海的藻類,散發著濕漉漉的寒冷,金綠色的瞳孔像毫無感情的獸類的瞳孔,皮膚蒼白,眉眼始終蒙上一層陰霾,是另一種類型的美感。
現在,這朵冰封的玫瑰主動融化冰層,向魏爾倫展示它的誘人與芬芳,試圖引起魏爾倫的回應。
蘭堂把自己的身軀壓得極低,彎曲的長卷發凌亂地散落在床單上,抬起頭時,是一個仰視又傾慕的姿態,瞳孔顏色如初生的嫩芽,期望與希翼讓他的瞳孔水潤如寶石,表情柔軟又無害,眉眼間點綴了一層輕淡的憂郁。
這副示弱的模樣的確讓魏爾倫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但不是受到觸動,而是因為驚悚
魏爾倫清楚地知道這個人是蘭堂,但是
睜開眼楮,蘭堂,
閉上眼楮,蘭波,
再次睜開,蘭堂,
再次閉上,蘭波
由于蘭堂和蘭波的相貌實在太過相似,蘭堂示弱的表現給魏爾倫的心底產生了不小的沖擊
蘭堂通過魏爾倫剛才的反應,知道他與魏爾倫無法以英雄救美,這樣普通又順利的方式拉進距離,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
所以,只能通過另一種超出尋常的途徑將魏爾倫留下來。
蘭堂逼了自己一把,將魏爾倫的手心貼在自己的臉上,垂下了睫毛,憂郁又低落
“你喜歡這張臉嗎”
蘭堂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畢竟黑手黨不是一個看臉的地方,不過他能夠通過其他人的反應看出他的容貌是一柄利器。
因此,剛才他才會信心滿滿地在魏爾倫剛甦醒的時候,就對魏爾倫告白。
救命之恩加上他的容貌,即使不會成功,也不會引起魏爾倫的反感,說不定還能引起魏爾倫的好感。
原本周全的計劃被橫來一筆的蘭波打破,蘭堂遭遇了滑鐵盧的慘敗。
但是如果他的長相與魏爾倫口中的蘭波十分相似的話,他的臉說不定能讓他在魏爾倫面前佔據一絲優勢。
他可以利用這絲優勢緩慢擴大,搶奪在魏爾倫身邊的地位,替代魏爾倫身邊原本的同伴。
蘭堂示弱的詢問如同給了魏爾倫當頭一棒,敲得魏爾倫有些無法回神。
一個臉很像蘭波的人,神情低落又示好地問他,喜不喜歡他的臉
這是連魏爾倫做夢都無法想象的劇情
受驚到了一定程度,魏爾倫反而冷靜了下來。
以他字符串編織的人格,不會有做夢的行為,
所以,這樣離譜的事件只會是幻境。
而能夠制造出足以蒙蔽超越者的幻境的異能者,只有超越者
在他知道的組織的異能者中,恰好有一個人符合這個標準
斯特芳馬拉美的希羅狄亞德。
他與蘭波的聯絡員,負責情報與發布任務的精神系異能者。
編織一個亦真亦假,足以讓人崩潰的幻境,對馬拉美來講易如反掌。
至于為什麼會讓他陷入這場幻境
魏爾倫心中瞬間升起了數十種猜測,平靜了下來,甚至還露出了微笑。
對待同伴的,教科書般標準的友善微笑,唇角的弧度太過精準反而顯得有些虛假。
魏爾倫一一在腦中推翻剛才的推測,抽出了貼著蘭堂臉的手,手指拽了一下蘭堂的臉皮,確定不是虛假的面具後,心中僅剩的想法越發肯定
“蘭波,”
幻境中的人不會這麼生動,所以這個和親友一模一樣的人,要麼是親友,要麼是馬拉美一直在控制著的人偶。
蘭堂被疼得“嘶”了一聲,捂住了臉,頗有幾分可憐巴巴的模樣,搖頭否認道
“我是蘭堂。”
“你告訴我,”
魏爾倫無視了蘭堂的否認,語氣輕柔了下來,詢問蘭堂背後的人
“我在現實中昏迷了幾天如果再不甦醒,我就會成為一個植物人,是嗎”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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