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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璋在現代的生活狀態, 其實是比較卷的。
因為她所處的行業大環境,也因為生活上的一些壓力,她的路既然走出來了, 就不想是因為自己不努力的原因而走廢掉。
傳媒行業和直播行業, 都是需要走在信息接收的最前沿的。
為了能更好的跟住市場與導向,含璋在不斷的學習, 不斷的吸取知識。
在那樣一個短視頻橫行的年代里,快速的篩選出有用的知識並且吸收掉,這已經是含璋養成的習慣了。
當然了,對于她來說,獲取知識的途徑也並不僅僅只有這個的。
只是種痘之法,她用不到, 也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用到。就隨意放到記憶深處去了。
還是這次遇到了大阿哥的事情,一時急中生智,才從記憶里面扒拉出來的。
這也和她在這里的生活態度有一定的關系。
在這里,生存的需要被逐一得到滿足,她不再需要去奮斗和領導一家公司了,在躺平的心態下, 好多的事情就都被她當做前生已過, 就都放下了。
這樣積極的要做一些事情, 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是為了福臨。
歷史上的福臨,也是董鄂氏記憶中的福臨, 在後來是生病了的, 身子骨不太好了,身體似乎出現了一些狀況,但不是什麼大病, 都是因為環境壓力導致的,所以身體不是很好。
福臨生性倔強,並不肯將這當做一回事。
董鄂氏去世後,福臨受到打擊,在這樣免疫力極度低下的情況下,他就染上了天花,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把大清這個沒收拾好的攤子,留給了後人。
含璋心中一直對這個事縈縈于懷。
大阿哥出花後,含璋心里對這件事的介意到達了頂點。
她很怕福臨會染上天花,怕福臨走不出這個結局。
憨璞說,她是一個變數。因為她的出現與存在,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他想讓她出家,便是希望她這個變數領著佛門走向最高的輝煌。
含璋自然是不願意的。
現在,她想利用自己的變數,想來改變大阿哥的既定命運。大阿哥若能好好的活下來呢,那是不是就說明,她的福臨也能好好的活下來呢
她說她全是為了福臨。這不是假話,是肺腑之言。
當時憨璞雖未曾明言,但口口聲聲所說的帝星,不就是指的福臨麼。
福臨一直望著她,試圖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麼來。
他太過于敏銳了,或者說是,心心相許的人,似乎總能觸摸到喜歡的人的心靈深處。
只是一個眼神,似乎就能望見心中情思所在。
他深深凝視著含璋,問她“是不是在海會寺,憨璞和你說過些什麼”
他不知道他們說過些什麼。可是含璋之後的表現,證明他們所說的事情非同尋常。
一定是談及過他的。而且,也一定是說到過小皇後自己的。
只可惜事後再逼問憨璞,什麼也沒能問出來。憨璞提一句皇後,福臨就只得罷手了。他竟也怕損了她的塵緣道法。
含璋笑道“他說過的話可太多了。你問的是哪一句呢”
福臨不得不盯著她的眼眸道“含含,你與朕說,你怕死的。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照顧大阿哥,你就不怕了嗎”
含璋忽而貼近他,柔軟的唇瓣貼上了他的臉頰,在他的臉上輕輕印下一個吻“我當然怕。但我也怕失去你。比起怕我自己死,我更怕你死。”
福臨問她“你怕朕也會得天花”
含璋沉默不語,一雙眼眸含著脈脈的情意望著他。
那如水般的眼眸中,似有水光飄散“我會怕。”
在這樣的目光下,福臨到底是敗下陣來。
“依你吧。依你吧。”福臨長嘆,“朕總是要依著你的。”
但“朕同你一起去。”
不去親眼望著她,他怎麼能安心呢
含璋卻拒絕道“你不能去。你不要去。我一個人去。”
福臨懂了她的心中所想,他說“朕不會有事的。”
含璋卻輕輕搖了搖頭“不。你不可以去。你不能踏入宮中半步。你要離的遠遠的。不然,我的心萬分難安。”
福臨抱緊了她,卻覺得似乎就要分離“含含,你這樣,叫朕的心都碎了。”
“不要傷心。”含璋摸摸他的脖子,把他抱在懷里,輕聲說,“福臨,只要你听我的話,我會平安無事的。”
福臨默然片刻“叫巴氏和你一起去。”
含璋不許貼身照顧大阿哥。有什麼都讓巴氏去做。這是福臨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含璋親親他“好。我听你的。”
太後當然不許自己疼愛的小皇後以身犯險,可在福臨與太後深談過後,太後含淚同意了。
臨走的時候,含璋過去緊緊抱了抱太後,她笑著說“額娘,你是有大福氣的人。我得到您的疼愛,我也是有福氣的人。額娘放心,我會帶著大阿哥和巴氏好好的回來。”
三阿哥出痘,是三阿哥的乳母及甦茉爾貼身照顧伺候的。
當時三阿哥就在宮中,太後也並沒有離開宮中。
事後,三阿哥病愈,照顧三阿哥的乳母以及甦茉爾,還有太後都沒有被傳染,可見這樣的事情,只要與病人的隔離做的周全妥當,也不一定會傳染上的。
含璋既下定了決心,自然是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她還同巴氏說“你要好好听我的話。大阿哥會痊愈,你也不會被染上。”
巴氏對含璋,那是一萬分的感恩戴德。
她先前回去歇著,卻也是睡不著的,只是一味的哭,兒子在那里受苦,她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後來听說能和皇後進宮照顧兒子,皇後更是為了治好兒子去的,巴氏這心里頭真是想要大哭一場的,但是她卻沒有哭。現在兒子生死難料,她還要隨皇後去照顧他,怎麼能自己先崩潰了呢
如今巴氏心中感念含璋,早下定了決心,不管大阿哥究竟能不能好,為了皇後這份恩德,將來她都是要唯皇後馬首是瞻的。
因此含璋說什麼,她都應下了,絕沒有二話。
大阿哥如今是昏迷不醒,身上的痘出到了最凶險的時候。
宮人們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五歲的小阿哥。
但紫禁城中的人都出宮避痘了,這座宮城前所未有的安靜,含璋做好了隔離措施,就到了阿哥所中。
大阿哥被暫時安置在這里。
因皇子們都還年紀小,阿哥所便沒有起用。
且如今福臨就只得三位皇子,哪怕大阿哥如今已經開始跟著先生在書房讀書了,太後也沒打算讓大阿哥一個人搬到阿哥所去住。
至少要等三位皇子都再大一些,大阿哥也有了照顧自己的能力,才會許他搬出來自己住。
含璋答應福臨不會貼身照顧大阿哥,可這個孩子,從她進宮起就和她親近的,是她望著長大的孩子,從小小的一團到如今去了書房跟著先生認真的讀書。
哪知道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成了這個模樣呢
含璋帶著巴氏去屋里瞧了大阿哥一眼。
大阿哥的情形著實不好,最精于此道的太醫在照料大阿哥。
找他們的說法,還需要十日。這十日的危險期,大阿哥若是挺過去了,那麼就無事,若是沒有,那就真的是不成了。
含璋在這里幫不上什麼忙。她回了隔壁暫住的屋子,憑著記憶寫了幾道方子,有些殘缺不全,叫巴氏拿給太醫瞧,看看能不能補上,或者能不能用上。
大阿哥那邊,雖是昏迷不醒了。但是偶爾還能醒來一刻鐘,這孩子還是很堅強的,知道自個兒病了,知道要配合太醫乖乖吃藥。
只是天花甚是凶險,這麼小的孩子,這對他來說是很大的折磨。
親近的人都不在身邊,大阿哥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卻很想念自己的額娘,也很想念皇額娘,想念汗阿瑪,想念瑪嬤。
小小的孩童,在努力的與病魔做斗爭,卻沒有想到,在一次從漫長的高熱中醒來後,他居然看見了自己的額娘。
大阿哥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呢。
直到巴氏含著眼淚和他說話,又輕輕撫了撫他沒有出痘的手背上的一小塊地方,大阿哥才知道,原來不是在做夢呀。
“牛牛,額娘來照顧你。是皇後娘娘允準額娘來的。”
“皇後娘娘也來了。就在隔壁住著陪著你。”
“你一定要爭氣,要努力的好起來。不要辜負了皇後娘娘待你的一片心。若不是皇後娘娘慈愛,額娘是萬不能來照顧你的。”
大阿哥很高興啊。只是他病重,說不出話來。
但是那雙眼楮卻迸發了極亮的光彩,好似添入了強盛的生機似的。
他輕輕做了個好的口型。
皇額娘待他真好啊。他絕對不會讓皇額娘失望的。皇額娘那樣好的人,他好喜歡,他也舍不得離開皇額娘,也舍不得離開汗阿瑪,舍不得離開額娘的。
好似含璋的不離不棄,讓這個五歲的小小的孩童心上得到了巨大的能量,竟比往日多清醒了一刻。
如今宮中,就因為從前福臨的一句戲言,倒是都叫大阿哥為牛牛了。這會兒巴氏這樣叫兒子,也是為了讓兒子心里掛記皇後娘娘。
要說往常,瞧見兒子與皇後娘娘那般親密,她雖不敢表露出來,可心里頭就當真一點想法都沒有麼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兒子養在太後處,她身份低微,自然是無話可說的。可兒子只管與皇後娘娘親近,她這心里高興,卻也難受。
如今這一遭,那心里頭的矛盾的情緒,盡數是都丟掉了的。甚至心里頭還覺得羞愧難當。她從前怎麼能那樣想皇後娘娘呢
往後,是絕不敢再如此了。
她和大阿哥,都要萬分誠心的孝順皇後娘娘才是。
含璋知道大阿哥熬過了最凶險的階段,在慢慢好轉的消息,心里頭也是萬分高興的。
看了數日寂靜壓抑的宮城,含璋心里頭的不確定也在慢慢的增加。
她一個人在這里,孔嬤嬤與墨蘭墨心都是不許進來的。
只帶了幾個福臨一定要放在她身邊的護衛,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
這偌大的宮城里,什麼時候這樣亂過呢但是這都是沒法子的事。
宮中還在肅清。似乎是在嚴查什麼。是太後的旨意。
阿哥所這一片還算安寧,別的地方可就難說了。
大阿哥這一遭,這宮中怕是要除毒過整個夏天,到了秋日才能重新住進來的。
京郊那邊的行宮獵場也是不錯的。至少得等到紫禁城中再無危險了,主子們才能重新住進來的。
含璋本以為會等到大阿哥完全好轉,再同痊愈的大阿哥與巴氏一同出宮的。
結果沒能等到那一日。
大阿哥身上的痘痂還沒有完全退掉的時候,福臨派了御前侍衛索尼進宮,來接含璋出去。
太醫與含璋說過,大阿哥已然大好了,再休養一些時日,確定無礙了,便可以出宮,住到行宮去繼續安養的。
來接含璋的索尼帶來了福臨的話,一定要接含璋出宮去。
再多問些,索尼就跪著不敢多說了。含璋就想,這個樣子,怕是外頭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便去同大阿哥說了幾句話,交代了巴氏幾句,便同索尼出去了。
大阿哥還很是不舍的,但知道自己痊愈了出去之後就能見到皇額娘了,倒是也不怎麼難過了,心里只想著要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睡覺,等出去了之後,再跟額娘到皇後娘娘跟前去磕頭。
出了宮門,就瞧見了福臨的龍輦儀仗。
索尼早跪下了。
含璋再一瞧,福臨一襲明黃龍袍,正站在那兒望著她呢。
身邊的人跪了一地。
晨起的輕霧籠罩著紫禁城,也輕輕攏著兩個隔步相望的人。霧中繚繞彌漫,似乎瞧福臨的眉眼,也不是那麼的清晰了。
可是這個人的眉眼,分明早就刻在含璋的心上了。此時,她心中的畫筆,裹挾著絲絲縷縷的情愫,一點一點的填滿了她目光中那被輕霧遮擋了英俊眉目。
含璋站在原地,只望著福臨輕輕的笑“我回來了。”
福臨似乎等了許久。
他沉靜的眉眼,仿若是千萬年形成的雕塑般不動如山。直至看見了他心上的人,那沉肅的眉眼才一點點的鮮活起來。
周身的冷意隨著他起步而散掉,等到他走到含璋面前,將闊別了數日的小皇後緊緊抱在懷里的時候,他的一顆心,他的身,才慢慢的溫熱起來。
不敢再冷啊。怕冷到了他心尖子上的人。
“朕再也不能,再也不能與你分開。”福臨似乎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分離。似乎這樣的數日于他來說,也像是闊別了生死一般。
可分明,就是與生死擦肩而過了啊。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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