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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璋直覺, 格佛賀要說的事情,是和福臨有關的。她才有此一問。
若不是和她和福臨有關,又讓格佛賀格外在意的事情, 這孩子不會特意給孔嬤嬤使眼色,非要和孔嬤嬤說的。
孔嬤嬤走到含璋跟前來。
瞧見自家主子團在坐塌上,孔嬤嬤便稍稍低下來, 見含璋抬了抬手,孔嬤嬤謝了恩, 就在榻前腳凳上坐下了。
她雖被冊封為奉後夫人, 但她心中清楚,這都是皇上為了護著主子的。
有她這個奉後夫人在,主子日後行事才能更方便, 能夠不被或者少被那些小人們惦記著。
皇上為主子籌謀安排的事情, 孔嬤嬤是早先一步就知道的。畢竟要安排孔家的事,不能不讓她知情,也是為了防著事到臨頭驚慌失措。
皇上是暗示過主子的,她也以為主子能懂。結果主子好像不大明白。不過,皇上原本就是一切都安排好了的, 她只管听命行事,具體的也是到了乾清宮才知曉的。
孔嬤嬤惜福, 也知道分寸。知道孔家有現在的一切, 都是皇後主子帶來的。她侍奉的只會比以前更用心,更忠誠。
孔嬤嬤瞧著她陪伴了幾年的主子。從主子還是格格的時候,她就在主子身邊侍奉了。
主子那個時候還是個溫軟的小姑娘呢, 如今到了宮中,和皇上成婚,被太後皇上寵著愛著, 多好啊。
孔嬤嬤眼里的含璋,就像是那盛夏里最漂亮最香甜的花朵,瑩潤剔透,合該就是要被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捧在手心里疼愛的。
她的主子娘娘如今將滿十六歲了,滿目水潤,姿容絕世,得皇上滋潤疼愛,比這宮里的女子,比天底下的女子,都要幸福百倍。
孔嬤嬤希望她的小主子能一生幸福,一生都得皇上獨寵疼愛,一生與皇上恩愛長久。
這宮里,也不止一個有她這樣的想法。別人且不說,這眼前的二公主不就是一個麼。
含璋等了片刻,不見孔嬤嬤說話。
再一瞧,也不知怎的,孔嬤嬤正望著她出神呢,那眼里的疼愛都要溢出來了,含璋忍不住催了一聲“嬤嬤”
孔嬤嬤才回了神,笑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二公主說,這事兒原本是想見了主子就和主子提一嘴的。但主子身子不舒服,二公主就不敢說了。叫了奴才出去,把這事兒和奴才說了。”
“不敢和我說”含璋倒是猜中了,“什麼事呢。還怕影響我情緒了”
孔嬤嬤和緩道“是有關定南王獨女孔格格的話。二公主說,孔格格要入京了。”
孔四貞扶定南王靈柩入京,這事含璋從高雲那兒已知道了。她回宮後,也听太後說起過,孔四貞入京後,是要入宮給太後請安的。
到時候不管如何,含璋肯定都是能見到的。
高雲那幾日懷著身孕辛苦嗜睡,含璋還要陪伴福臨,後來寶日樂也跟著進京了,姐妹三個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壓根沒顧及過這位孔格格。
也就是先前含璋與高雲說起董鄂氏的時候,才提到了幾句孔四貞,之後就沒再說過她了。
含璋回宮後,她常在福臨這兒,福臨就更沒說過這個事了。因此含璋對孔四貞的了解,就僅限于此。
格佛賀要說的不單單是孔四貞入京的消息,重點在于,格佛賀听見宮里人議論,說孔四貞以前小時候在宮里住過幾年,後來長大了些,才被定南王接到南邊去了。
“青梅竹馬”含璋倚在軟枕上笑,“格佛賀真和嬤嬤是這樣說的”
孔嬤嬤點頭“是。二公主听見的就是這樣的。”
孔四貞八歲在宮里住著,十二歲離宮。整四年都在宮里,福臨那時候也已經登基為皇上。福臨比孔四貞大了一歲,孔四貞今年十六了。
那時候平南王、平西王、靖南王這三家,都有世子在京城,說是為了親近帝都,實際上就是以為人質。
定南王孔有德那時候還沒有生兒子,只有獨女孔四貞。他對獨女寵愛非常,可沒有辦法,人家都送了孩子入京,他能不送嗎
孔四貞就是這樣被送來的。
後來孔廷訓出生,太後憐定南王膝下寂寞,又想著人家兒子還小,孔有德對朝廷忠心耿耿的,就讓定南王把女兒給接走了,兒子也沒送過來。
孔四貞在宮里住了四年,就是在太後跟前侍奉的。說一句與福臨青梅竹馬,還確是事實。
含璋今年才入宮,不曉得這段往事,也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些。
她和孔嬤嬤自然是不知道的。墨蘭墨心是前兩年被挑到甦茉爾身邊教導的,也是沒有親歷過這些事,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
沒人會同含璋特意提起一個已經不在宮中居住的王爺之女的。
經過了之前的事,含璋知道,不會有無緣無故傳到她跟前的話。這宮里宮外,對她的惡意是永遠存在的。
含璋是有些困了,可又覺得眼下這事很有些意思。
她輕輕笑道“格佛賀都能听見這些話了,說明宮中的流言,不止于此吧她特地尋嬤嬤說話,是還听見什麼了”
一個福臨舊日的青梅竹馬回京,大約還不至于讓格佛賀緊張成這個樣子。不過也說不準呢,這孩子是一心為了她著想的,生怕她被人欺負了。
倒不是說其他的孩子不是這個心。
多爾瑾性子沉穩些,又是大公主,經過先前的事情後,這孩子已經成熟許多了。她即便听見了這些話,也不會把她拿來跟含璋說的。
風言風語的,說明不了什麼。
阿哥們年紀還小,听不到這些的閑話,就算是听見了,他們這個年紀也很難辨別里頭包藏的心思,就更不會到含璋這兒來說了。
寶日樂剛來宮中幾日,她回想寶日樂方才的神情,倒確實是很擔心她的樣子。只是這妹妹年紀更大些,入宮的時候高雲特地囑咐過她的,不許她听風就是雨。
凡事有太後有皇上在,含璋吃不了虧的。再不濟還有她這個簡郡王福晉在,任何事都能解決,也都有人做主。不許寶日樂擅作主張,被人利用。
寶日樂住在宮中,她這樣的身份,又因著含璋的關系,就很容易出問題。
進宮前,高雲對著寶日樂把局勢分析的透透的,耳提面命,盡量說的她能明白。這位大姐姐的心思十分靈巧,又是在京中住了五年的,含璋自覺費不了這份心,就把這事兒全權交給高雲了,她全程從旁圍觀的。
寶日樂即使是听見了,也會听高雲的話當做耳旁風,不會去理會,暫且也不會來和含璋說的。
也就只剩下一個格佛賀了。
格佛賀的這個性子,怕是糾正不過來了。偏也就是這個性子,才能把宮中奴才們私底下的話傳過來。
孔嬤嬤斟酌著說“慈寧宮掌宮務,宮里大面上是沒有人嚼舌根的,也不敢傳這些話。可到底宮禁里人多,不可能管得住那麼多人的嘴。這些話只言孔格格,絲毫沒有觸及到旁人,至多提及些與皇上的青梅竹馬之情。都是些閑話。管事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傳開了。”
“能傳到公主所,傳到二公主跟前。想來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便是想叫主子听見這些。”
孔嬤嬤把格佛賀的話說全了,“這里頭不但說了孔格格與皇上的舊事。而且宮外都已經傳開了。說孔格格扶靈柩入京,是想停靈王府,而後安頓好孔王爺的事情後。等孝期過去,便是要入宮為妃的。”
這才是格佛賀听了後坐不住,非得把話說給孔嬤嬤的緣由。
坤寧宮的人和慈寧宮的人一個樣,都只管一心一意的服侍主子。外頭的話不會听不到。但到底是在高位上久了,有時候底下要是刻意隱瞞著,很多的消息都是听不到的,除非是打听。
孔嬤嬤他們只管侍奉含璋,外頭的事很多都是太後這邊在料理,他們輕易不會打听宮闈之事。
這就叫人鑽了空子。格佛賀就生怕坤寧宮被人蒙蔽了什麼都不知道,或者是直到最後一刻才知道,因此一定要牽著孔嬤嬤說了。
她年紀雖然不大,可叫岳樂教養的,偏有個玲瓏心腸,把這些事在心里翻來覆去想了會兒,就覺得不對勁。只是閱歷年紀都有限想不出更多的,但是她曉得說出來,大人們就會有法子的。
孔嬤嬤輕聲說“二公主心里是怕,怕這個孔格格來者不善。怕她進了宮,會影響皇上與主子的感情。”
宮里都說孔四貞與福臨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幼時就認識,年少時懵懂的相處,會不會讓這份感情深刻而不同呢
誰也不知道。格佛賀更不知道。格佛賀只是本能的覺得,如果孔格格真的入宮為妃了,那他們的皇額娘怕是要傷心的。她不想汗阿瑪冷落皇額娘,不想恩恩愛愛的皇上與皇後之間,再來一個孔妃。
孩子嘛,總希望自己的父母感情好的。
含璋這幾日總和福臨膩在一塊兒,外頭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這些話還真是沒有听過。
過日子過到了現在,歷史上的那些事可都是不管用的了,可以全盤丟開了。
含璋輕輕用手指指腹點了點眉心。
貴太妃最是愛美,太後也是很會保養自己的。這兩位一生經歷過那麼多的風浪,那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所遇到的犯難事必定也是不少的。
可瞧瞧兩位尊貴女人的眉心,那可是一點紋路都沒有的。說明兩位的心都是很寬的,不愛皺眉,就不會形成紋路。
那一張臉舒展平滑,自然是怎麼著都好看的。
含璋可不想小小年紀就愁的眉心生了川字。況且這又有什麼可愁的呢,這不是風言風語的,壓根沒定麼。
她懶懶的靠在那兒,語聲也懶洋洋地“嬤嬤和孔氏,如今不是也有親麼皇上牽線,那就是名正言順的親戚了。人家都肯結這個緣分,嬤嬤就去打听打听唄。”
看看那位孔格格,是不是有意入宮為妃,是不是真的和福臨的舊情萌生男女情愫。
含璋回想這幾日福臨對她的黏糊,心里想著,她看福臨似乎不像是心系孔氏的陷入戀愛的樣子啊。
孔嬤嬤也覺得不像。
可是孔嬤嬤輕聲說“主子,眼前不就是現成的例子麼。貴太妃如今不是好好的在宮里麼。”
懿靖大貴妃,那當年可還是嫁過人的。丈夫沒了之後,大貴妃率眾來歸。先帝沒有要娶人家的意思,就想讓宗室娶。宗室都不同意,說這樣對人家大貴妃不尊重,不可以。
尊貴的囊囊大福晉,只能是嫁給金國大汗,那才是最合適的。
先帝沒辦法了,只能迎娶了大貴妃。並且在後妃之中,麟趾宮大貴妃地位是很高的,也就是後來的宸妃才到了她的上頭。
有了這麼個例子,和孔家格格何其相似啊。
如今定南王雖然沒了,可他的舊部還在,孔廷訓太小了,根本擔不起這樣的重任。是只能依靠孔四貞這個王爺獨女的。
孔四貞若是入宮為妃,那定南王所有的舊部,會永遠忠誠于福臨,忠誠于大清。
含璋困得都打呵欠了,眼角沁處一點生理性的眼淚,她把自己團成團,直接縮到軟枕里去了。
聲音含含糊糊地“嬤嬤,別擔心了。咱們犯不著擔心這個。有皇上在呢。娶不娶的,做不做妃子的,皇上說了算。我困了,我睡一會兒,嬤嬤也去歇著吧。”
孔嬤嬤也只是把話說出來,究竟如何,也不是她能定的。瞧著眼下皇上對主子這般愛重,縱然孔格格入宮了,也不一定能分寵的。
這事兒本就難定。只憑些風言風語的,還是不成的。
孔嬤嬤應了一聲,悄悄兒的起身,將輕薄的小褥子蓋在了含璋的肚子上,又將開了的窗扇輕輕合上大半邊,就輕輕出去了。
這事兒還得和墨蘭墨心說一聲。要搜集消息麼,就得大家一起出力。不能听些傳言,得要些實打實的真事兒。
含璋踏踏實實一覺睡到天黑,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再一瞧,外頭似乎落雨過了,很是涼快。
她只穿了單衣,還覺得有點兒冷了,干脆把褥子披在身上了。
晌午的時候還能用涼扇,這會兒有涼風穿堂過戶的,倒是不必用了。
坤寧宮的鐵律,就是不許主子受涼的。這一條幾乎是刻進了每個奴才的心里,含璋這兒才有動靜,外頭就悄聲進來幾個宮女,把開著的窗扇全都關上了。
孔嬤嬤和墨蘭墨心早進來了,正侍候她穿衣,這夏日的衣裳就從這會兒起落下去了,給含璋選用的,都是稍稍厚一些的秋日才上身的衣裙。
衣裳穿的厚些了,含璋的手腳很快就熱乎乎的了。
也不用出門,含璋坐在妝台前閉著眼楮養神,叫墨蘭只管給她梳一個大辮子就成了。
一會兒用膳後,她就在殿里轉一轉消消食,晚上還睡呢。梳辮子好拆頭發些。
含璋正昏昏欲睡呢,忽而覺得頭發上的力道變了些,似乎是更輕柔了,但和墨蘭慣來的手法是不一樣的。
含璋將眼楮睜開,對著妝鏡一笑,這手往後一抓,果然就抓住了一截有力的手腕。
是福臨。
含璋從鏡子里看見了。
福臨也望著她笑“怎麼這個時候才起身听孔嬤嬤說,你還沒用膳呢這都過了些時辰了,怎麼歇著歇著,倒不好好吃飯了”
福臨話是這麼說,卻還在給她編辮子。
這一手伺候人的活兒,他在含璋這兒學了,如今是得心應手的很。做皇上的人就是聰明,能寫的一手的好字,也能編出來漂亮的大辮子。
“晌午困得很,這一下午睡得好,可不就起晚了嘛。午膳吃得多,這會兒才餓了。皇上用膳了嗎”
含璋拿著鏡子瞧了瞧,對福臨梳出來的大辮子很滿意。福臨剛上手的時候就不差,如今伺候她伺候的越發好了。
她又不出門,身上半點香粉都沒有,素面水顏,不施粉黛,一張小臉水嫩嫩的,就怕福臨嘮叨她,含著笑嬌嬌的說了話,還笑嘻嘻的去親了福臨一口。
一雙大眼楮水靈靈的,叫福臨再數落的話就舍不得出口了。
福臨怕她坐著不舒服,哪怕椅子上有坐墊,也只管把人抱在身上,坐在膳桌前,親自給她布菜,後來想了想,干脆喂著她吃了。
福臨說“朕在乾清宮用過了。現下事情忙完了,就來瞧瞧你。”
一進屋就瞧見了她坐在妝台前梳頭發。那玲瓏的身姿看的福臨心頭盤旋許久的相思惦念被瞬間撫平了。
他自然而然的走過來,給他的小皇後梳頭發。
這幾天都沒有留宿,兩個人也不敢太親密,主要是福臨不敢太親密,生怕招惹的他自己控制不住。
他也怕自己傷著小皇後了。太後把他罵了一頓,他待小皇後越發如珠似寶的愛護。
只規規矩矩抱在懷里喂她吃東西,方才得她親近,他都只是淺嘗輒止,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就罷了。
面上跟個端方君子似的。可心里,都是嘗過珍饈的人了,這麼點小糕點,哪里禁得住呢
那種念頭,只管拉扯。只管遏制。只管禁錮。只管任由它在心里瘋漲。
福臨瞧著懷里小皇後水嫩潔白的脖頸,她身上的幽香動人又甜蜜。這是她自己的香,他幾乎是銘刻在心里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這香纏在他身上時的甜蜜與柔軟啊。
含璋如今深曉福臨本性,這位皇上在這事上,是一如既往的貪,一如既往的渴。
哪怕他規規矩矩的坐著,含璋也知道,他管得住面上的,管不住底下的。
可偏偏的,他身上是熱的,底下是熱的,動作卻克制又溫柔,就好像自己把自己困在一個方框里,不許出圈,不許逾矩。
自我約束。自我規訓。含璋想起被重新規整過的乾清宮。又想起那個她再沒有踏足過的小隔間。還有那個少年時,就對佛法有體悟的福臨。
他可是皇上啊,又是那樣的性子,卻還能控制自己不亂來,又能在親政後事事樣樣都做的出色,沒有瘋魔,沒有暴戾,這已經是很難得很難得的了。
做到這樣,還不知道私底下自省過多少回了。
含璋心里充滿了憐愛。憐愛這個對她百依百順的福臨。
她吃飽了,主動圈住福臨的脖子,笑著說“皇上方才說,事情忙完了。那就是無事了。那皇上既然來了,要不要就在坤寧宮歇了”
福臨給她淨了手,用干淨溫熱的帕子給她擦了臉,把小皇後收拾的妥妥當當的,才讓奴才們收拾膳桌,他則把人抱到坐塌上,學著她的模樣,靠著軟枕一塊兒抱著說話。
福臨聞言,落在後腰上的大手捏了捏她的腰側,得來一聲輕哼。
福臨眸深似海,唇角輕輕勾起“別總勾著朕。”
“那皇上就還要躲著我了”含璋酥酥麻麻的,緩了一會兒,想以牙還牙,結果福臨不讓她動,她只好捏了捏福臨的手腕。
福臨親了親她“沒躲著你。這不是讓你好好歇著麼。”
含璋哼了一聲,福臨的手腕太有力,把她的手倒是捏疼了“皇上陪著我,我就不能好好歇著了麼”
她有點嬌氣了,嘟嘟囔囔地“你不來,我有點睡不好,老是做噩夢。我想你陪著我。難不成,咱們只能那樣,不能好好純純睡覺了”
她還提以前,理直氣壯地,“那以前,我怕疼的時候,皇上怎麼都願意來,都不躲著我了”
撒嬌的含含小皇後全然忘了,究竟是誰,一覺酣睡一下午的。別說夢,連個翻身都沒有呢。安逸極了。
福臨親親她潤紅的小唇珠,那以前怎麼能一樣呢。嘗過絕美滋味的凶獸,哪能不貪的。他是怕管不住自己了呀。
可听含璋這話,他又心疼。
“好好好。朕留下。朕留下。”都是自個兒寵出來的。哪舍得冷著呢。
先前是真有事。忙著過不來。又被太後嚴令,不許他來坤寧宮留宿,怕兩個人守不住。怕他傷著小皇後了。
這都好幾日了。福臨其實也睡得不大安穩。這會兒是說什麼也舍不得走了。大不了,被太後再罵一頓算了。不過,他肯定不會亂動小皇後的。
有了福臨抱著說悄悄話,含璋一瞬就把方才的計劃拋之腦後了。還什麼消食呢。她不要消食了。
就這麼吃的飽飽的,叫福臨舒舒服服的抱著說話,享受被人疼愛的感覺,含璋心里滿足的不得了。
她勾著福臨的脖子,貼著福臨的耳朵,滿眼晶亮的光,和福臨悄悄說“我睡了幾天,覺得舒服多啦。孔嬤嬤和太後都說,要我多睡覺的。說多睡睡就好了。”
她听話的,天天困在榻上懶洋洋的養了幾日,結果真的就好了。
現下雖說還不能,但是比之前那軟乎乎的樣子,已經好了許多了。至少,能好好兒的下地走動走動的。
含璋還親了親福臨的耳朵尖尖,一副憐愛的語氣“你放心,我也不會委屈你的呀。你再忍忍。等我好了,咱們還可以再試試的哦。”
在這事兒上,含璋如今也是大有經驗了。
她人嬌小縴細,一雙大眼楮蘊滿了比月亮還水亮的星輝,偏偏做出一副勝券在握同甘共苦哥倆好我罩你的模樣。
福臨心里的凶獸嗷的一聲,太可愛了。他的小皇後真的太可愛啦。
想把她吞進去吃掉,又想把她鎖起來,和他心里的凶獸鎖在一起。日日夜夜。承雨受愛。永不停歇。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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