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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抱著含璋親了一會兒, 外頭吳良輔輕輕叫了一聲萬歲爺,福臨就知道,到時辰該回乾清宮了。
福臨還不忘囑咐她“和你姐姐說話可以, 可別再把朕和濟度相提並論了。知道麼”
小臉還被福臨捏了一下。
含璋去抓他的手,不許他捏。
方才福臨親得厲害,她上唇熱熱的, 感覺像是要被福臨當場吃掉了似的。
听了這話, 含璋又笑,想起月前舊事,沒想到他還耿耿于懷放在心上呢。
含璋哄著他“我現在知道啦。皇上比簡郡王好。可好太多了。”
福臨瞧著含璋被他親的紅艷艷的唇珠,用食指指腹抹了抹,又湊過去蹭了蹭,才起身走了。
含璋打算先去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小院子看桂樹,看完了桂樹之後,再去簡郡王府上和她姐姐說話。
因要在簡郡王府上住幾日, 總是要帶些東西出門的。她這兒的馬車又大又寬敞, 也帶了好幾個箱籠的東西, 都是孔嬤嬤領著墨蘭墨心收拾的。
含璋不想太高調, 鬧得眾人皆知的,但皇後出門,也不可能一點兒響動都沒有。
但令含璋高興的是,福臨將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哪怕她出門了, 也沒有讓她費一點心思。什麼事都給她安排的好好的,她就只管舒心的做她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含璋心里, 就將此行當成了一次難得的郊游。
含璋是從宮外別院嫁到宮中去的。
她進宮後深得福臨寵愛,如今外頭都知道了,皇上很是疼愛皇後, 這宮外的別院雖說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了,但這兒到底是皇後嫁人之前住過的,總有些意義。
想在這兒伺候,謀一份差事的人不少。畢竟這兒沒主子需要侍奉,差事又特別的清閑。
但這里畢竟是太後為兩任皇後選定的住所,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伺候的。
含璋到了別院門口,下了馬車來瞧,門前跪迎皇後的人里頭,一個熟面孔都沒有了,不是她先前住進來身邊伺候的那些人。
含璋還以為是原先那些人換了差事。
結果等她進去後一瞧,到處都隔著帷帳,不讓人亂走,卻能一條路繞到那顆桂樹跟前去。
這可跟先前大不一樣了。瞧著那帷帳,也不像是久放在這里的,像是剛剛布置上去沒多久的。
莫非,這小院要翻修那怎麼她沒听見消息呢
“嬤嬤”含璋看向孔嬤嬤。
孔嬤嬤道“主子,皇上說,這院兒原是靜妃住過的。不想叫娘娘沾了晦氣。樹生得好,看看也就罷了。別的地方入不得主子的眼。主子略歇歇,盡興了就往簡郡王府去吧。”
這院子里伺候的奴才,也都讓福臨一夜之間給換掉了。原先的遣走了,先前誰也沒顧及到,那都是伺候過靜妃大婚前的奴才,如今既不能入眼,自然是要換掉的。
新換來的,是福臨叫吳良輔去找來的。
他們連夜將這兒布置好,然後等含璋來的時候在這兒伺候著。
含璋瞧著滿院子的帷帳,聞見那桂樹上清香怡人的香氣,心里想著,福臨這可真是
他嫌棄靜妃,依著他之前的態度,怕不是要把這小院真要給毀了的。
這兒也確實沒什麼值得含璋掛念的。
她就是惦記這桂樹,開花了確實是挺香的。
她在這兒住著的時候,不知道聞到了多少的桂花香呢。
這樹要放在這兒,那就太可惜了。
進宮前,他們就說這樹透著貴氣,說她是大清的貴人,說她是福臨命定的皇後,才會讓這死了的桂樹又重新活了過來。
進宮後,她和福臨的關系也確實處得挺好的。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任由這桂樹落在這里。要是真的有貴氣呢死了的樹還能再開花,那就是有靈氣的。
含璋問孔嬤嬤“這株桂樹能移栽麼”
這院里伺候花木的奴才還在。
叫來跟前一問,說是能。
含璋又問“移栽了保證能活麼”
那太監一點都沒有遲疑的,說能。
這份自信,倒是叫含璋覺得很好。
她便說“那就將這桂樹移栽到簡郡王府嫡福晉的院中吧。既是由你照顧的,樹挪過去後,還是由你照顧。只要這樹好好活著,往後一直都由你侍候,誰也搶不走你的差事。”
那太監不過是照顧花木的粗使太監。得了這個差事,還是在王府嫡福晉跟前侍候花木,還得了皇後娘娘的親口允諾,他喜不自勝,連忙謝恩。
含璋說了,等她離開,便讓人著手去辦這件事。
這樹挪到了高雲跟前,若是能叫她姐姐得償所願,在王府里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生活,那才是它的造化呢。
既然能添了貴氣,將來能讓高雲勘破情關,或者讓她和濟度關系好起來,那也是很好的。
瞧過了桂樹,這院兒里就沒什麼別的好瞧的了。
含璋正琢磨著離開,卻听見說外頭有人求見。
含璋問是誰。這時候,誰能跑這兒來見她呢
孔嬤嬤去問了回來,同含璋說“主子,是董鄂氏。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來稟報的奴才說,她就在門口候著。看樣子是一個人來的。怎麼都不肯走,定要見主子一面。”
旁邊侍候的墨心听了。她口齒伶俐,能說會道的,此時不忿道“她還敢來求見主子奴才去找人將她趕走”
孔嬤嬤說“那董鄂氏在門前跪著,多少有人張望。但礙于門口的奴才們驅趕,都知道這里不是尋常人家,也不敢逗留,便都匆匆走了。”
“那董鄂氏還說什麼,主子和她是一樣的人。若主子還念及些姐妹之情,就請主子見她一見。她並沒有什麼惡意的。若是主子念舊情,主子是肯見她的。”
連一貫好脾氣的墨蘭都不痛快了“我們主子與她有什麼姐妹之情她在宮里,又不是皇上的嬪妃,哪來的什麼舊情這人是不是想得寵想瘋了。她以為主子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
含璋倒不意外董鄂氏會找到這兒來。
董鄂氏背後的人那麼多,總能有打探她行蹤的人。
但董鄂氏說的這些話,那可真就是有意思了。
什麼姐妹之情又為什麼要她念舊情關鍵董鄂氏說,她們是一樣的人。
哪樣一樣的人
含璋站在廊下,瞧了瞧外頭藍藍的天空上飄過的潔白的雲,忽就笑了。
董鄂氏該不會以為,她也是重生的吧
從董鄂氏的角度來看她,倒是很有這個可能。
畢竟在董鄂氏的記憶中,她這位博爾濟吉特氏的皇後是被福臨一直忽視的,福臨心里根本就不該有她,更不要說如今的寵愛了。
董鄂氏不知道她是換了個芯子,只會以為發生現在這樣的情況,是因為她也是重生的。然後博得了福臨的寵愛。
那董鄂氏來想說什麼,求和麼
“墨心。”含璋叫住欲出去趕走董鄂氏的墨心,“把董鄂氏帶進來。”
跪在門口一直不走,像個什麼樣子。
董鄂氏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帶進去了。她以為會跪很久的。
她從宮中被趕出來,養傷幾日,回到府里,阿瑪看見她就唉聲嘆氣的,董鄂氏卻都並不怎麼在意。
她心痛的是沒有得到福臨的喜愛。心痛的是福臨竟然誤會她,福臨竟,不和她交心了。
她只是早來了兩年,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她早一步來到福臨身邊,這難道還不好嗎
董鄂氏沒有想到,綽爾濟家的格格,竟然得到了福臨的寵愛。
明明在那個時候,福臨並不愛她,福臨甚至也是想廢了她的。是董鄂氏拼命阻攔,才沒有令皇後被廢掉。
董鄂氏在公主所挨打的那一刻,忽然想明白了。
是那幅畫。她想用那幅畫博取福臨的關注,皇後也看見了那幅畫。皇後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她畫上的改變,皇後無動于衷,可董鄂氏始終覺得,若非重來一遍,若非綽爾濟家的格格處心積慮,又怎會得到福臨的寵愛呢
她們都知道,福臨最中意什麼樣的女子。
董鄂氏今天來,是想皇後看在舊情上幫一幫她。畢竟她也是幫過皇後的。
董鄂氏還想試探試探皇後,看看皇後重生而來,還記得多少。
董鄂氏挨了打,嬌貴的格格養了幾日,這會兒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的。宮里的人是一點沒留情的,打的她十分的狠。
董鄂氏走不快,只能慢慢的走。
走過了這麼些帷帳,就瞧見了坐在廊下瞧著她的皇後。
董鄂氏走到近前,皇後坐在廊下頭前,她不能走到廊下去,只能站在這片空地上給皇後磕頭行禮。
“奴才董鄂氏,給皇後娘娘請安。”
含璋輕輕挑眉,身邊的孔嬤嬤等人已經皺起了眉頭。董鄂氏行的是嬪妃見皇後的禮節,這不是她該行的規矩。
孔嬤嬤說“格格的禮行錯了。”
董鄂氏目光盈盈“奴才沒錯。皇後娘娘肯見奴才,娘娘是明白奴才意思的。”
含璋輕輕笑了笑“你的禮確實行錯了。若是叫人看見了,又要打你的板子。你是滿軍旗第一才女,是鄂碩將軍的掌上明珠,行這樣的禮,是給你家滿門招禍。皇上一怒之下,將你殺了也未可知。”
董鄂氏眼圈紅紅的。
含璋這麼說,卻抬手叫她起身。
站在太陽底下的董鄂氏,目光顫巍巍的看著坐在廊下嬌柔漂亮的皇後。
綽爾濟家的格格,氣質嫻雅,嬌怯醇柔,哪有上輩子那個唯唯諾諾的膽怯樣子董鄂氏從她的身上,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甚至在想,福臨喜歡她,也是因為這些吧這些,本該是她自己的品質。是博爾濟吉特氏學了她的。
董鄂氏早來了兩年,病了一場,拼命請阿瑪想辦法讓她進宮,卻沒有想到,福臨新得的這個皇後,竟提早得了寵愛,擋了她的去路。
董鄂氏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呢
含璋本來覺得挺有意思的,可見了董鄂氏,看她這樣執著深念,忽然就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
董鄂氏當真是認定了她和她是一樣的。
看著太陽底下哀哀戚戚的滿洲美人兒,含璋琢磨,董鄂氏可能都沒有想明白福臨為什麼攆她出宮吧。
那幅畫的關竅,可能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人利用了。還傻乎乎的想要引起福臨的注意。
董鄂氏一心一意還想做回福臨的嬪妃。或者她知道,也或許她不知道,反正她不在意是誰將她送進去的。
含璋也覺得她可憐。一心一意陷在愛慕里,卻沒看清,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她和董鄂氏,說不到一塊兒去。
“皇上並不喜歡你。”含璋說。
董鄂氏的身子輕輕一顫,她被太陽曬得有些狼狽,听見含璋的話,仿若深受打擊。
她說“娘娘可以想想辦法。”
含璋听著就笑了。
她分明沒動沒說話,只是笑了笑,董鄂氏就覺得像是被皇後狠狠抽打了一個耳光似的。
皇後在嘲笑她。
董鄂氏此時也顧不得皇後身邊還有宮人在了。
她惱道“皇上如今內外交困。娘娘如何能明白我的心又如何能明白皇上的心呢”
“娘娘是科爾沁的格格,不會知道皇上在滿蒙漢的夾縫里是如何的艱難求存。南邊的戰事,又是如何的令他焦頭爛額的。皇上如今並不快活啊。皇上需要有人撫慰他的心,皇上也需要有人依靠,需要有人扶持。”
董鄂氏一心一意想要進宮,就是要去陪伴福臨的。她想,除了她,再也沒有人能和福臨心意相通了。
含璋的眸光從戲謔到冷淡,最後融成一片冷意。
她伸手“堵上她的嘴。”
立時就有人上去,堵住了董鄂氏的嘴。
董鄂氏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含璋冷冷地看著董鄂氏“本宮看你,是真的瘋了。”
福臨在她的眼中,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他們的愛情究竟是什麼模樣啊。
含璋懷疑,那未曾書寫明白的歷史里,隱藏了很多很多的秘密。哪怕是董鄂氏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愛情是一場什麼樣的愛情。
從前听過太後的話。太後的那些話,又浮現在含璋的心上。
會有人去引導福臨。會有人去為了自己的利益教唆福臨。福臨甚至會屈從,甚至會被蠱惑。
那或許都不是真正的福臨。她看到的福臨,絕不是那個樣子的。
董鄂氏,被人利用的太深了。她的這些話,乍然听著都是為了愛情,可實際上呢,又是誰,想要通過董鄂氏來控制福臨
幸而院子里的奴才們都讓人遣走了。
含璋身邊,只她的心腹。孔嬤嬤和墨蘭墨心,絕不會讓這些話傳出去的。
含璋吩咐墨心“你帶著人,送董鄂氏回府。到鄂碩跟前,把她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鄂碩。若他不想死,就叫他好好管教女兒。改天若是沖撞了皇上,只怕他們一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福臨要是听到了這些話,只怕真的會殺了董鄂氏一族的。
墨心領命,帶著幾個太監押著堵了嘴的董鄂氏就走了。
含璋目送他們離去。鄂碩若是聰明,就該從此把女兒關在府里,再也不要讓董鄂氏出來禍害人了才對。
墨心性子潑辣些,但辦事還是穩妥的。董鄂氏被送回去都沒叫人看見,去說這些話,也是潑辣的墨心能更好的恫嚇鄂碩。
這小院兒封起來,含璋囑咐他們,再不許叫人進去了。
回頭等桂樹移走了,就還是看看福臨的意思,看看福臨想把這小院怎麼著吧,隨他做主好了。
在這里見了一回董鄂氏,含璋是再也不想來了的。
到簡郡王府高雲這兒,正是用膳的時候。
高雲自上回跟含璋說過一回話,濟度又出征不在府里,她這里心理就調節的還不錯。
哪怕這會兒吃不下什麼,也是陪著含璋一道用飯的。
這回再看見高雲,含璋就放心許多了。
比起上回瘦的嚇人的模樣,現下的高雲面色紅潤,身上掉下去的肉長回來了些,看著就像是個懷孕的人了。
高雲身邊伺候的奴才們也個個都喜氣洋洋的,不再和先前似的,愁雲慘霧的擔心自家主子為情所困,又受懷孕的折磨。
高雲見含璋快到了晌午才來,有些擔心“不是說早兩刻就來的,怎麼來的這麼晚了”
妹妹事無巨細都和她說了。只不過去小院子里看個桂花樹,能有多久怎麼就耽擱了
她們用了膳,身邊伺候的奴才們都在外頭候著去了,獨留下姐妹兩個一塊兒在榻上躺著親親密密的說話。
含璋也沒瞞著,就將董鄂氏跑去小院的事給高雲說了。
但沒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只說了董鄂氏是怎麼被趕出宮的。確定董鄂氏重生的事當然不能說,說的是福臨的那個決斷,懷疑南海子那邊的奴才們泄露了帝後的消息。
高雲前前後後听完,一臉的怒意“她不要臉”
含璋噗嗤一聲笑了,姐姐罵的真好。
“她去求見你,難道還想讓你做主,納她進宮做皇上的嬪妃她憑什麼真是異想天開”
“上回錯過選秀的,豈止她一個滿軍旗家的格格,有什麼貴重的那麼多貴冑家的女孩兒,誰也沒像她這麼不要臉的。”
含璋連忙安撫高雲“好啦好啦。姐姐莫生氣。我叫人堵了她的嘴,把她送回去了。她說的那些話,我也叫人原封不動的說給她阿瑪听了。她家要是想活命,就不可能再放她出來了。”
這兩個月,外頭都知道皇後最得皇上的喜歡。但凡皇上進後宮,都只去皇後的坤寧宮。
除了皇後,誰也沒再留宿乾清宮過。皇上鬧出的那些動靜,面上不顯,可私底下誰不知道呢
現在宮里得寵的,就只有皇後一個人了。
宮里布置金帳避暑的事兒,高雲都知道。
高雲牽著妹妹的手,心里為妹妹高興“只可惜我懷著身孕,不能見到那盛景。听聞是很好看的。皇上特意為你出頭,直到現在,還有人議論這個呢。我的含含是大出風頭了。”
含璋想了想,笑道“算算日子,還不到拆的時候。寶日樂進宮之後,應該差不多才到要拆的時候。到時候姐姐做馬車送寶日樂進宮,姐姐身體允許的情形下,咱們去城樓上繞一圈,姐姐還能看一眼呢。”
高雲如今還有些小小的孕狀,怕到時候不舒服,不敢就應下含璋。但也答應了她,如果身體合適,就按含璋說的,去城樓上轉轉,趁著拆之前看一眼。
高雲看著妹妹,氣色模樣比剛入宮那會兒見到的還要好。可見是一點兒都沒有受氣的。
那會兒眉眼間還透著小姑娘的純澈,這會兒也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卻也漸漸顯出了女子的嬌媚動人。
高雲那時候還擔心,怕因為嬪妃爭寵,怕妹妹在宮里失了心,到時候會如她一般日子難過。
若在深宮里傷心,又有誰能安慰妹妹呢
如今再想想,又瞧瞧皇上的行事,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余了的。
縱然皇上以後真的變了心思,也還有太後在,太後疼愛含含,又有孩子們在宮里作伴,寶日樂也即將要入宮了,含含還能出宮和她這個姐姐作伴說話,含含不會有事的。
況且,含含上回勸她的話那樣明白通透,可見也是心里什麼都明白的。
做什麼都是惜取眼前事,珍重眼前人。
這是高雲最近覺著日子好過的法寶。
她摸摸含璋柔嫩的臉蛋,輕聲說“含含,皇上這麼喜愛你,這是好事。你和皇上要好好的過日子。知道麼。”
“靜妃被廢的時候,便說的是驕縱妒忌,不能容人。可這也不過是托詞罷了。誰不知道,她根本配不起皇後這個身份。自古以來,都說做嫡妻皇後的,要大度容人。我卻不這樣想,若夫君的心在自己身上,當然要攥的緊緊的。皇後又如何,能獨寵也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嘛。”
“所以含含,你可別傻的听信那些叫你賢良大度的話,把皇上往外推啊。”
含璋瞧著高雲笑“這才是我熟悉的大姐姐呀。大姐姐這話說的真好,我也是這樣想的。”
她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小臉蛋有點紅紅的,“太後和我也是這麼說的。太後不在意我得寵,說是巴不得我得寵呢。太後高興,那我也就高興了。”
“真的那太好了。”有太後撐腰,宮里就更不會有人拿著那些話逼迫她妹妹把皇上讓出來了。
高雲本來還想問問皇上的意思,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必問了。看妹妹的狀態就知道了。顯而易見的,皇上的性子,也不是那種一碗水端平的,宮里誰最得他的心,他便喜歡誰。
大清如今的這位皇上啊,高雲是瞧準了的,是那種恨之欲其死,愛之欲其生的性情中人。
瞧他起用洪承疇就知道,外頭多少人反對啊,皇上偏偏不理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被皇上貫徹到底。他只信他自己,也是十分的有魄力了。
高雲有種預感,只要妹妹不變,皇上就不會變的。
至于她的妹妹高雲看向懷里的小姑娘,這樣溫軟的性子,哪可能變呢。
含璋猶猶豫豫的欲言又止,臉蛋紅撲撲的小模樣被高雲看見了,她心里想完了,面上就沖著含璋笑“怎麼了跟姐姐說話,還吞吞吐吐的”
含璋眨眨眼,往高雲跟前湊近了些,小小聲道“姐姐覺得,皇上喜歡我麼”
高雲啞然失笑“皇上不喜歡你,喜歡誰啊姐姐瞧著,皇上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含璋勾著自己的手指頭,臉蛋有點熱,嘟嘟囔囔的“那他喜歡我,怎麼還那麼凶我呀。”
高雲沒懂“皇上凶你皇上怎麼會凶你呢”
含璋眼波幽幽,聲音幾乎小得听不見“怎麼沒有。姐姐你不知道。他在在床榻上,他很凶的。”
含璋還是清白如紙的那個小姑娘。
一切的經驗都來自于福臨。一切的體驗也都來自于福臨。
迎春圖看了等于沒看。福臨好像從來不拘泥于圖上那樣。
連孔嬤嬤都說,福臨是帝王,帝王跟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含璋想了想小福臨的模樣,她必須要承認,雖然她沒什麼見識,見過的都是福臨的。
但福臨,確實是天賦異稟啊。
她也不知道別的夫妻愛人是什麼模樣的。她也不好意思問,更不好意思拿出來說。
孔嬤嬤那兒都是沒法子。她最信任的就是孔嬤嬤和墨蘭墨心了,但是孔嬤嬤能給她的信息也是有限的。
至于太後那兒。把她羞死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和太後說這個事兒了。
福臨又沒有欺負她。福臨只是凶她。就是這個凶也有點像欺負罷了。
不過含璋想,現在還不到出動太後的時候吧。
她親姐姐高雲也跟濟度做夫妻,雖然濟度不大成,但好歹和高雲也有兩個孩子了。
現階段經驗最多的人,就是高雲了。
帝後的私密事兒,不能跟人家亂講的。含璋在這兒又沒有什麼閨蜜。高雲是她的親姐姐,嫁了人的姐妹倆說一點點成年人的話題,這是被允許的。
含璋捂著臉黏黏糊糊的講完了,高雲看著像個被蒸熟了的紅蝦子似的妹妹,捂著嘴笑得不行。
笑得肚子都抽了,高雲又被紅著臉的妹妹嗔怪的瞪著,高雲才不笑了。是不能再笑了,再笑下去,肚子里的孩子該有意見了。
用額頭親昵的抵了抵妹妹的額頭,高雲望著含璋的眼眸里滿眼寵溺“含含,皇上這樣就是喜歡你。男人越是喜歡你,就越是這麼凶的。”
含璋捂著臉,整個人都埋到高雲懷里了“可是太深了呀。姐姐,我怕我會壞掉。”
高雲愛憐的摸摸含璋的頭發“不怕。哪有那麼容易就壞掉的。皇上喜歡你,又那麼疼惜你。到了如今才這樣,皇上比你知道的多,會護著你的。”
“含含,再多試幾次,你會喜歡的。相信姐姐。”
含璋皺著小臉拒絕“我不要。那樣子好奇怪。像是要被他頂穿似的。”
“而且他,他在這事兒很貪。如果我主動,那可能不是幾次的問題。是我可能就下不來床的問題了。”含璋覺得這個問題很嚴肅呀。
高雲感嘆,妹妹這可真是被太後皇上聯手保護的太好太好了。
她在宮中,原來煩惱的苦惱的是這樣的問題。可真好呀。
下回家信,高雲一定會讓阿瑪額娘放心,妹妹在宮里,好著呢。
高雲也好高興。妹妹信任她,願意和她說這樣私密的話,高雲覺得真好啊。
她也要盡她所能的好好保護妹妹。讓妹妹能過的更好更好。
高雲輕輕撥了撥含璋的頭發,輕聲說“皇上還年輕呢,這樣的年紀,不熱衷這個,熱衷什麼妹妹想,哪個王爺貝勒府上,沒有幾個得寵的女子的便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怕是也戒不下這個事的。”
“皇上只和妹妹親近,妹妹不願意,皇上疼惜妹妹,不動妹妹。那日子久了,皇上自己怎麼辦呢難不成,妹妹想把皇上推給別人麼”
“那可不成。他答應我了只有我的。”含璋下意識地說道。
高雲一副你看吧我就是這樣說的表情。
含璋咬著唇,心里想,現代可沒有這麼些三妻四妾的事。不管背地里,那明面上,就是一夫一妻。
那些夫妻生活和諧的男女,都是這樣的麼照著高雲的說法,她要迎難而上,福臨喜歡這麼弄,她多試幾回就接納了
那福臨的體力那麼好,含璋雖然沒試過,但真的懷疑他一晚上可以來七回。
含璋仔細咂摸,要說這事兒吧,也不是一點樂趣都沒有。有那麼一些時候,還是挺上頭的。
要不然福臨也不會說她水多。她就是很遵從身體的反應嘛。
可如果他們倆都上頭了呢都一起失控了呢
含璋默默看向高雲,她記得,剛才她姐姐就說了,說她會喜歡的。
“姐姐,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是說高雲和濟度的感情不是那麼順利麼。
莫非還真有夫妻生活和諧,夫妻感情不睦的人家
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高雲卻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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