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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那頭,放著福臨坐的椅子。
圈椅上墊著明黃的褥子,比一般的圈椅要大些,福臨坐在上頭,便在桌案上習字看題本,閱奏章。
除了他,旁人沒人敢坐的。
哪怕福臨不在意,有一回安郡王來了,還叫安郡王坐呢。安郡王哪敢坐呢,都是坐在旁邊榻上的。
吳良輔垂首立在門前,背對著室內,只听見了這話就是一哆嗦。
心想皇後娘娘膽子可真大呀。
可皇上卻沒生氣,皇上還笑呢。
皇上說“胡說。那兒才硬。坐上去,只怕叫朕的皇後越發疼了。”
吳良輔不敢動,臉上一絲一毫都不敢扯一下,就面色平靜的站在那兒。
可心里頭呢,卻替自家萬歲爺高興。
三年了啊,可算是瞧見皇上的笑臉了。
吳良輔是前明的太監。前明的時候,他年紀不大。待在宮里惶惶不可終日。
等到了皇上在宮里來做皇帝的時候,他正好是立事的時候,就到了皇上身邊給皇上做了總管大太監。
皇上不許太監予政,可這後宮里太監宮女的事,他是說得上話的。
大清入關的時候,皇上七歲,現如今皇上十七歲。
吳良輔在皇上身邊伺候十年了。可說是陪著皇上長大的。
皇上娶媳婦不滿意,吳良輔沒福氣體會這個,卻也望著皇上能娶個合心合意的皇後。
不然背地里,皇上為了廢後,不知道費了多少心神呢。
現在這樣,多好啊。
喲,眼瞅著皇上抱著皇後去那圈椅上坐著了,兩個人貼在一塊兒了。
吳良輔有眼力見兒,忙悄悄將內室的小閣門給帶上了,他就守在外頭,隨皇上鬧去吧,這十來天,皇上可悶著了。
坐榻上敞亮,福臨抱著含璋得撐著勁兒,懶散也懶散不到哪兒去。
哄著小皇後親了一回,腿動了兩下,就看懷里的人紅了臉。
倒是不喊疼了,可就是心不在焉的,糕點也吃著沒滋味,那漂亮含水的小眼神就不住的往桌案那邊瞧。
福臨打量她瞧什麼呢。一眼掃過去。
明白了。
他擺在桌上賞玩的小鏡子,叫原主給瞧見了。
福臨干脆抱著人往圈椅上一躺,他斜倚著,一點兒力氣不用了,把小皇後放在懷里坐著,勁兒也不用撐著了,整個人都攏著懶洋洋的漫不經心。
“瞧上這個了”福臨勾唇,勾著小鏡子在含璋眼前晃悠,“想要”
含璋這下沒法圈著他的脖子了,這要圈上去,那就是貼著投懷送抱了。
方才就抱著她不放,這要是俯在他懷里,指不定就被他得逞了。
只好撐著福臨的胳膊,自己用了一點巧勁,這麼微妙的保持著平衡。
她還要跟福臨講理“皇上,這是臣妾的小鏡子。”
“哦”福臨笑得有點壞,“連你都是朕的人。你的小鏡子,也是朕的小鏡子。”
福臨使壞,用手捏了捏含璋細骨伶仃的瓷白手腕,然後把自個兒礙事的衣擺給掃到一邊去。
下一瞬,撐著巧勁的小皇後就失了力氣,整個落入他的懷中。
夏天的衣裳能有多厚呢
福臨又怕熱,貼身的褻f褲外頭就罩了一層明黃色的衣褲。
含璋坐下來,小彎兒正巧就對上了。
她又鬧了個大紅臉,一下子就羞惱起來。
福臨他他太過分了
福臨他怎麼了
他就是瞧見柔軟細嫩的小荷花心動了。動心起念,心里頭的熱都被昂起了頭顱的惡龍推出去。
溫f玉f軟f香在懷里,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惡龍向小皇後露出了他的凶。
含璋害羞惱怒,大婚之夜的景象,又涌上來一些。
福臨親人也是挺凶的。但是他很會親,含璋倒不是很怕,反而還有點享受。
可這個,含璋沒法子說服自己享受。
人知道不用太怕,但身體有點記憶,架不住怕福臨會在這兒要了她。
“好含含,不怕。”
小皇後臉都白了,漂亮含水的大眼楮里都露出一點瑟縮來,福臨都心疼了。
雖然他很喜歡小皇後哭起來的漂亮模樣,但可不是那天夜里,疼成那樣,嚇成那樣的哭哭小皇後。
用蒙語細膩溫柔的哄著懷里的小皇後,福臨說“朕不動你。咱們就這樣。說說話。”
他也有點渴了。先這麼著緩緩吧。
含璋都不敢動,跟個軟乎乎的鵪鶉似的“說什麼呀。”
有一個大威脅在威脅她,她哪還顧得上她的小鏡子呢。
福臨親親她,溫聲和她說小夫妻的私房話“進宮的時候,嬤嬤教過你人f事了”
含璋點點頭。自然教過嘛。
福臨就笑了。是了。要不是教過,怕她也不曉得什麼舒服不舒服的。
福臨又問“那知道你為什麼疼麼”
含璋紅著臉看福臨“皇上太凶了。”
又凶又狠。一點也不溫柔。
福臨又笑“朕就這樣。”
對上又含上幾分柔水的漂亮眼眸,福臨說,“這事兒,是你和朕的事兒。朕比你大,你得听朕的。朕答應了讓你舒服的,朕慢慢來,你就不怕了。好不好”
含璋不上他的當“你先說。”
福臨捻了捻含璋的唇角,小機靈,倒是不好糊弄。
福臨含笑說“朕呢,早就成人了。你方才及笄,是大姑娘了。可也小。與朕匹配,嫩,小,也緊。”
“朕想進去,不容易。可不得用點法子麼。你怕疼,朕不強來。”
“那你就得習慣朕,慢慢兒習慣朕這個樣子。朕一樣一樣的給你撐起來。你曉得滋味了,就不疼了。”
含璋害羞極了。
听听這個人說的都是些什麼呀。
她這方面清白如雪,但也不是什麼信息都沒有接收過。
現代信息飛速傳播,什麼沒見過,什麼沒听過,什麼沒看過
含璋從來不知道,和人說這些說到自己身上,會是這麼的令人不好意思。
還好她成年了。這邊十五歲及笄成人了。那頭,她也是個成年人。
福臨循循善誘,笑得溫文有禮,可說的都是什麼。要說不正經嘛,偏偏又都是為了他倆能有一個大家都滿意,都快樂的夫f妻f生f活。
她趴在福臨懷里,臉埋起來,不想面對,可悶悶的聲音從福臨的胸膛里傳出來“那,你想怎麼慢慢來”
家里送的嫁妝小鏡子,當然是費了大心思的。
粉藍小寶石里藏著扣兒,拉出來後可以放在桌案上支稜起來。
就從掌鏡變成了妝鏡了。小是小,但很好用。
福臨早發現了這個小秘密,把小鏡子就立在桌案上了。
抱著害羞的小皇後稍稍換了個姿勢,然後勾著含璋的小臉蛋,讓鏡子里映出她的模樣來。
福臨勾唇笑道“瞧你自個兒。再瞧瞧朕。”
福臨稍稍背對著小鏡子,含璋幾乎是正面對著的。
很容易就從小鏡子里瞧見她紅成一片的小臉蛋。
福臨閉了眼,貼上來親她。
含璋眉目微轉,鏡子里的年輕男人側顏英俊,他親著她的眉,親著她的鼻尖。
慢慢兒親她的唇。
感受到福臨唇瓣上的柔軟與熱息,感受到他不容置疑的接近與欺壓。
含璋的心跳都加快了,她甚至看見,她的眉眼輕輕的柔和,不如玻璃鏡子那樣清晰的鏡面中,有個小姑娘眉目桃紅,橫波輕醉。
小鏡子巴掌大,看得見橫波目,就看不見柔軟唇。
福臨的眉峰鼻尖落下來,就如那立體的山峰似的。
他是好看的。
含璋看著鏡子里,那個有著和她現代容貌一模一樣眉眼的小姑娘,看見了那雙眼楮眸底藏著的美妙。
她輕輕閉上了眼楮。
要這麼親,那可比大婚當夜舒服多了。
窗格上一聲輕響,福臨听見了。
他慢慢放開含璋,還將他的小皇後抱在懷里,懷里的人兒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福臨輕輕親了親含璋的額頭,慢慢安撫她。
他的眸中,卻凝出不耐來“什麼事”
乾清宮有規矩,皇上忙著,奴才們不許打擾。更不許隨意進來通稟。
天大的事,就在外頭悄悄叩擊一下,福臨自會听見,然後再來定奪。
這樣的事,也只有吳良輔能做。哪怕他的徒弟,或者乾清宮其他的奴才們,都是不許的。
壞了規矩,那就要逐出紫禁城去。
這也是主僕兩個之間的默契。
遇上了不能進來通稟,但吳良輔又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便這般示意福臨。
吳良輔在窗戶根兒底下硬著頭皮輕聲說“主子,佟妃娘娘來了。來請皇上安,說是送了解暑的湯來。”
皇後娘娘從慈寧宮來。這滿宮這會兒早就知道了。
佟妃能不知道麼
可佟妃偏這時候過來。一碗解暑的湯,叫奴才們送來也是一樣的。
偏偏佟妃自個兒送來了。
別人也就罷了。佟妃到底是三阿哥的生母,吳良輔沒法兒做主,只好冒險找了皇上定奪。
吳良輔也有自己的想頭。
皇上顯見是滿意如今的皇後娘娘的,可到底大婚還不足一個月。到底如何不好說。
佟妃在過去的三年里,那可是實打實的恩寵。
廢後不得寵,皇上和廢後鬧了別扭,多是佟妃小意陪著的。
滿宮里這麼多的嬪妃,吳良輔想,佟妃在皇上心中,約莫還是有些分量的。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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