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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迷茫地看著李世民, 今天沒有杜如晦的病,也沒有和阿翁吵架,阿耶為什麼又哭了
難道是最近太忙太累, 不想再干別的,被他的要求嚇哭了
李承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不起阿耶,我不該這麼壓榨你的。”
李世民很想拍桌子反駁,他堂堂天策上將,怎麼可能會被小兒一點小事嚇到,還被嚇哭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但被兒子幾句話感動哭好像更尷尬更丟人,李世民糾結了一會兒要不要拍桌,最後還是順水推舟, 板著臉說“你知道就好, 阿耶已經很累了,你得讓阿耶休息幾天。”
李承乾重重點頭“以前阿耶壓榨孔先生, 我就覺得不太好, 沒想到我也差點變得和阿耶一樣,真是太不應該了。”
李世民“”
李承乾“那阿耶就好好休息吧,我自己燒磚也可以。”
“不用交給阿耶”李世民呵呵一笑, “這算什麼壓榨一點小事罷了。”
李承乾“”
第二天就不用去施粥了, 李承乾早上起來就有些提不起勁,沒精打采地往學堂走。
到了學堂卻發現甦琛和杜荷都到了, 正在興高采烈說著什麼,李承乾詫異“杜荷, 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甦琛也就罷了, 杜荷卻是天天踩點來的。
杜荷叉著腰哈哈大笑“承乾,咱們上報紙啦”
“為什麼啊”李承乾好奇地湊過去,見桌上放著一份長安日報, 日期是今天,首版頭條就是太醫為饑民義診,京城多家藥鋪、藥商支持的新聞。
編輯和記者用不少筆墨描述當時的場景,去了多少太醫、哪些藥鋪支援,消耗多少藥材、救助多少饑民。寫得頗為動人。
自然也少不了寫人,比如李承乾在此事中起到重要作用,過程中也有亮眼的表現,幾乎貫穿新聞始末。陸德明也被提起好幾回,甦琛和杜荷略少一些。
但他們已經很激動了,這是第一回上報紙呢
李承乾疑惑“昨天沒看到記者啊。”
“可能是我們走後去的,或者直接問楊縣令吧。”杜荷不甚在意,嘿嘿一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給我們寫信”
“會有噠”做為已經上過好幾回報紙的人,李承乾已經收過好幾封讀者的信了。他傳授經驗,“大概兩三天就會收到信了,歐陽阿翁會整理好送給我們的。”
“歐陽阿翁還管這種事啊”杜荷好奇道,“听說寫信都會夸我們,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就被夸了”李承乾非常驕傲。
不過寫信的都是文化人兒,遣詞造句十分講究,李承乾直到現在也沒有讀得很明白,只知道他有被夸,至于怎麼夸、夸什麼,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過這些不用告訴杜荷
杜荷一臉向往“明天我就去報社看看”
他眼楮轉了轉“承乾,你以前收到的信能讓我們看看嗎”
“可以。”李承乾矜持地應下,讓小廝回去取。不一會兒信件拿來,幾個人頭踫頭一起看。
杜荷看了一會兒就腦袋發暈,完全不知道這之乎者也的是什麼意思。
李承乾期待地看著甦琛“你能看懂嗎”
甦琛遲疑地說“你哪里不懂,我看能不能解釋。”
李承乾指著其中一句,甦琛思索了一會兒道“這句用了兩個典故,甘羅是戰國時期有名的神童,十二歲就被封為丞相,是歷史上年紀最小的丞相。”
李承乾恍然,他知道這個故事,以前阿耶跟他提過一嘴,只是沒說那人叫甘羅。
“他是把我比做甘羅嗎”
甦琛點點頭。
杜荷羨慕道“果然是在夸你。”
李承乾嘻嘻一笑,美滋滋地催促“還有呢另一個典故是什麼”
甦琛臉蛋微紅地說“另一個姓項,好像是春秋時期的神童,但我沒听過他。”
他甚至不認識此人名字的第二個字,有億點點尷尬。
李承乾也不認識這個字,托著下巴說“這個字太難了,我們等下課問先生吧。”
“這個字念tuo。”李承乾幾個說著先生,陸德明的聲音就在頭頂上響起來了。
三個人一激靈,立刻坐好了,乖巧地向陸德明行禮。
陸德明輕哼一聲,繼續解釋“項橐是魯國時一位神童,孔聖人周游列國時遇見他,被他的聰明才智折服,拜他為師,那時項橐才七歲。後人稱項橐為聖公”。
“哇”幾個小的都驚嘆出聲,“他好厲害啊”
才七歲就當了孔聖人的先生,這學問得多深啊
李承乾皺著小眉毛算了算,還有兩年他就七歲了,可是他的學問連項橐的典故都看不懂,更別說做孔聖人的先生了。
唉聲嘆氣道“世上聰明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是那麼厲害。”
陸德明微微一笑“你能有這個想法是好事,但也不必妄自菲薄。項橐能成為孔聖人的先生,並非他的學問比孔聖人更好,只是有某一點比孔聖人厲害罷了。若孔聖人再世,見到你懂這麼多與眾不同的東西,必定也會另眼相待。”
李承乾美滋滋道“我知道,這就是孔聖人說的三人行必有我師。”
陸德明點頭“正是如此。”
甦琛有些不好意思“學生愚鈍,竟沒听說過聖公。”
陸德明擺擺手“這不怪你,他幼年故去,沒在青史上留下太多筆墨。”
說到這里,陸德明微微皺眉,什麼人用項橐比李承乾啊太不合適了。
他將那信拿起來細看,忍不住失笑“你只知這信在夸你,卻不知他在覓舉呢”
“啊”李承乾一臉迷茫,“覓舉是什麼”
“士子求舉用,便稱為覓舉。”陸德明指著其中幾句翻譯給他們听,總結一下就是我才德兼備,忠心為主,快招我進天策府或者留在恆山王身邊干活吧
也算是聲情並茂吧,可惜明珠暗投,給了還處于半文盲階段的李承乾。
李承乾無辜地看著他。
陸德明“”
嗯倒也說不上明珠暗投。甘羅和項橐雖有神童之名,人生前十幾年光輝燦爛,但下場都不怎麼樣,此人以甘羅和項橐比李承乾,顯然讀書只通一半。
且此人既然向李承乾覓舉,便不該表達得如此隱晦,以至于李承乾都沒看出來。如此不知變通,實在算不上明珠,錯過便也錯過了。
李承乾把另外幾封也給陸德明看,有幾封是純粹向李承乾表達敬意,還有兩封也是覓舉,文章倒是通俗許多,但意思同樣表達得非常隱晦。這麼辦事,也難怪他們投靠無門,只能向李承乾一個小孩覓舉了。
陸德明問“你可有回信”
“回了。”李承乾道,“我知道收到信要回信的,這是禮貌。”
陸德明滿意了“不錯。即便不予舉用,對覓舉之人也要以鼓勵為上,免得對方心生頹意。不過你既沒看懂,又是如何回的”
李承乾仰著小腦袋“我就說,謝謝他們的夸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陸德明“”
杜荷惦記著收信,接下來兩天都有點心不在焉,被先生打了好幾個手板。
每天一下課,他就拉著李承乾和甦琛往外跑,去報社看有沒有他們的信。
報社的人都無語了,見過急著要稿費的,沒見過這麼急著要讀者來信的。再一看這幾個最多才到腰高的小屁孩,又釋然了。
笑眯眯道“王爺和郎君們來得巧,今日來了幾封給你們的信,歐陽公還說等會給你們送過去呢。”
杜荷眼楮一亮“有我的嗎”
這人想了想,歉然道“下臣沒看仔細,只記得有王爺和陸先生的。”
杜荷頓時有些失望,李承乾拉著他往里面“我們找歐陽阿翁去。”
報社的人也不攔著,李承乾雖然不管具體事務,但這報社本就是為了他辦的,說是他的也不為過,沒有什麼地方他不能去,也沒有什麼東西他不能知道。
李承乾帶著杜荷、甦琛找到歐陽詢,歐陽詢正在處理公務,放下筆笑呵呵道“王爺來了,我還說如果你不來,一會兒就往王府走一趟呢。”
他從手邊拿出一沓書信遞給李承乾“這是今日收到的書信,您與陸先生、甦大郎和杜二郎的都在這兒了。”
杜荷“也有我的”
歐陽詢頷首。
杜荷美滋滋,和甦琛一起翻看信件,把屬于他們的三封拿走了。
而李承乾看著剩下十幾封,而且給陸先生的明顯比他多,抿著小嘴陷入沉默。
為什麼他之前上了好幾回報紙,這麼長時間統共才收到四五封信,而陸先生才上了一回報紙,收到的信已經比他多啦
歐陽詢撇開臉,李承乾不知道的是,其實但凡有些名氣的作者、編輯和記者,收到的書信都比他多很多。
也不能怪讀者,主要李承乾這身份和年紀,哪個讀者沒事跟他寫信啊
沒什麼目的的不敢跟他寫信,有目的的,比如想要覓舉的,一般也不會把希望放在一個孩子身上。
今天他能收到這麼多書信,還是這次的新聞比較特殊的緣故。
杜荷和甦琛已經迫不及待打開書信,李承乾也一一拆看給自己的信,在歐陽詢的幫助下讀完了。
來信的讀者除了贊揚他們的善舉,幾乎都對他們的功課表現出興趣。
是的,長安日報寫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大家都知道李承乾他們本是為了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課,了解情況後才又是施粥又是施藥。
功課的題目當然也沒有隱瞞。自然災難是永遠的政治課題,這年頭的學子們也很看重這個當然很少有人能做到李承乾他們這樣,親自跑去施粥處跟饑民近距離接觸。
敬佩之余,他們也將自己的心得寫在信中,希望能與李承乾他們交流。
理所當然的,給陸德明的就是求指點了。
晚上李承乾咬著筆寫回信,和上次只需要寫幾個字不同,這次要和大家交流想法,每封信都要寫好多字,收到的信又多,等終于寫完,他的手腕都酸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整條胳膊都不是自己的。
風蕾用藥油給李承乾揉了一會兒,疼得他忍不住哇哇大哭,含著一包眼淚跑去上課。
杜荷和甦琛都驚了“你怎麼了”
李承乾淚眼汪汪地跟他們說了,杜荷拍著胸口後怕道“收到書信少挺好的,我昨天只用不到半時辰就寫完回信了。”
甦琛比杜荷多一封信,但也只用了大半個時辰。
李承乾見他倆都是一臉慶幸,捂著手腕撅嘴哼哼“你們就沒什麼要表示的嗎”
杜荷“表示什麼”
甦琛“什麼表示”
李承乾“比如幫我寫功課,或者幫我寫回信”
甦琛“你今天的筆記我包了,剩下的無能為力。”
杜荷“那我幫你提書包吧,需要用手腕的重活都歸我。”
不是他們不幫李承乾寫功課和回信,主要字跡不一樣,被發現就不好了。
李承乾伸出左手“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三人擊掌。
李承乾嘿嘿一笑“陸先生收到的信更多,說不定比我手還疼。”
杜荷頓時興奮起來“那先生會不會也哭啊”
李承乾眼巴巴看著門口,第一次這麼期盼早點見到陸德明。
一來就被三個學生緊緊盯住的陸德明“何事”
李承乾三人打量陸德明,見他神色淡定,手腕好像也沒什麼問題,有點摸不著頭腦。
還是杜荷藏不住話,大大咧咧問出口“先生,你昨天寫那麼多回信,手腕不疼嗎”
陸德明“先生並沒有寫多少字。”
“怎麼可能你比承乾收到的信還多”
陸德明把一沓回信遞給他們,淡淡道“你們看看便知。”
李承乾三人拆開一封,里面是兩頁信紙,李承乾也是每封回信兩頁紙,但他用得是鉛筆,而陸德明寫得毛筆字啊
再看內容,陸德明是之乎者也,總之看不太懂那種。而李承乾滿紙大白話,有時候怕別人不明白,一個觀點還要從不同角度講上兩三遍。
杜荷哈哈大笑“你好�@擄。 壓中醋佷唷! br />
李承乾不高興地撅起嘴“你寫得很好嗎”
杜荷縮縮脖子不說話了,他觀點沒李承乾多,為了多寫幾個字,比李承乾還�@隆 br />
陸德明搖搖頭,杜荷這孩子也是,明知道看不了李承乾笑話,還每每想要撩撥他。說關系不好也不是,不知到底怎麼想的。
他笑呵呵道“你們好好讀書,多背幾篇文章,多寫幾篇功課,以後也能像先生一樣了。”
三人點頭,斗志昂揚開始听課。
皇宮里,李淵也看到了報紙,陳進笑眯眯道“听說因為這篇報道,長安好些藥鋪、藥商都去鄉下義診,送藥下鄉。百姓都感念不已,說聖上是萬世明主呢。”
李淵擺擺手“和朕沒有關系,都是百姓的善舉。”
“怎麼沒有關系若不是聖上仁心仁德,讓太醫給饑民看病,藥鋪藥商們也不會追隨。”
“那也是承乾的功勞。”李淵語氣驕傲,“這孩子心存良善,又能擔得起事,不愧是我李家兒孫”
陳進笑著附和。
李淵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想起另一個孫子李承道。
這次報紙大幅度報道李承乾,對李承道卻只廖廖帶過,知情人都明白,這是保皇家臉面呢。
李承道這次表現非常不好,什麼都不懂也就罷了,最怕的就是自作聰明。
他問陳進“那個侍衛怎麼回事誰讓他那麼干的”
他可不信侍衛沒有得到吩咐敢自作主張。
陳進道“查清楚了,是齊王讓他這麼做的。”
“元吉”李淵皺眉,“他放著自己的差事不錯,操心這個干什麼”
陳進賠笑“或許只是關心佷兒吧。”
李淵冷笑一聲,他是很多事不願意計較,不是真的看不明白,李元吉能為了什麼不就是看不慣承乾出風頭,想要推承道出來打擂台嗎
本事不大,心眼不少。
“建成和承道知道這件事嗎”
“太子殿下知道一點,二郎君不知道。”
“哦”李淵挑眉,“建成知道一點承道不知道也就罷了,那侍衛那麼做,他有什麼反應”
“太子殿下只知道齊王要借施藥給二郎君漲漲威望,具體怎麼做卻不知道。”
李淵皺眉“那個侍衛是元吉的人”
陳進“是太子殿下的人。”
李淵“”
很好明知弟弟不靠譜,還讓他自己辦此事,事前絲毫不過問,連身邊的侍衛都听弟弟指揮,他要是當了皇帝,是不是得和李元吉平分江山
李淵冷靜了一下才問“承道那邊怎麼回事”
陳進“侍衛放出那話之前問過二郎君,當時二郎君忙著讀書,就沒有過問。”
李淵皺眉“讀書”
“是,二郎君刻苦用功,往來的路上都手不釋卷。”
李淵“”
李承道是出去見世面的,路上讀書也就罷了,踫到要緊的事怎麼還緊著讀書呢
但想想李承道後面表現出來的能力,即便當時管了此事,只怕也未必會有好結果。
李淵只覺得額頭突突地疼。忍不住長嘆一聲“建成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做太子”
在場眾人立刻低頭,一聲都不敢吭,就連陳進也不敢說話了。
李淵也沒想著他們搭話,過了一會兒自己回過神來,嘆著氣吩咐“我記得庫里有個和田玉麒麟,給承道送去吧。再漏個消息給太子,他想要的那個官職給他。”
陳進笑呵呵道“聖上心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這回該高興了。”
最近朝廷一個重要官職將要發生變動,太子黨和秦王黨都想推自己人上去,撕得不可開交。李淵一直左右為難,如今可算有決斷了。
李淵嘆氣“太子到底是太子,該給的體面得給他。”
陳進應了一聲,吩咐人辦事去了。
李世民得到消息冷哼一聲“阿耶安撫大哥呢。”
送李承道和田玉麒麟,是說李承道還是他心愛的孫兒,把官職給太子黨,是說李建成依舊是他認定的繼承人。
尉遲恭有點惋惜“可惜那個官職了,只差一點咱們就成了。”
李世民老神在在喝口茶“沒什麼好可惜的,你當大哥心里舒服嗎這樣得來的官職,不得嘔死他”
尉遲恭狐疑地看著李世民,這樣損失自己利益看別人笑話,可不像自家主公好吧,是有一點像。
但這次有點過分了吧,那可不是小官職。
李世民驕傲道“承乾給咱們掙了臉面,用一個官位來換,值得”
“這倒也是”尉遲恭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大郎君越發厲害了,這次真是長臉”
李世民得意地抬起下巴,就听尉遲恭問“不過他知道你用他和太子斗法嗎”
李世民的下巴一點點收了回來,底氣略顯不足地說“這算什麼斗法,我又沒做什麼。”
尉遲恭“嗯嗯。”
“”李世民,“你別告訴他啊,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和大哥怎麼回事呢。”
尉遲恭皺眉“您不打算告訴大郎君嗎他現在經常出門,只怕瞞不了多久。”
李世民嘆氣“讓我再想想怎麼跟他解釋。”
得想想怎麼狡辯,雖然他覺得自己繼位理所應當,但在旁人看來,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臭小子慣愛刨根問底的,到時候他該怎麼說呢
李世民轉移話題“你知道我被搶了職位,為什麼不著急嗎”
尉遲恭“不是為了看太子笑話嗎”
李世民詫異“在你心里我是這種好人嗎,為了看笑話花這麼大代價”
尉遲恭“”您對自己的認知倒是很清楚。
李世民對他擠擠眼,嘿嘿一笑“太子推的那位,也是咱們的人。”
尉遲恭“”
好家伙他直接一個好家伙
好一個恐怖的政治斗爭現場。
尉遲恭抱緊魁梧又無助的自己“這樣的事我不能听,萬一您後悔了,要殺我滅口怎麼辦”
李世民冷哼一聲“我還用殺你直接讓你自殺,你還會不听嗎”
尉遲恭“那您可得給我準備把寶刀,沒有寶刀我可不死。”
李世民“你想要什麼刀,隨你挑。”
尉遲恭想了想“那就鳴鴻刀吧。”
李世民嗤笑“你這就是不想死唄”
兩個人哈哈大笑。
這時候窗邊緩緩探出三個小腦袋,李承乾脆生生地問“為什麼尉遲伯父要鳴鴻刀就是不想死啊”
屋里的笑戛然而止
李世民我不是開窗了嗎
怎麼有人能悄無聲息地接近,還偷听他說話
確實開窗了,不過防得住大人,防不住矮冬瓜,李承乾想要看到窗戶里面還得踩石頭呢。
李世民“”
他想起剛才和尉遲恭不太正經的對話,還不想讓李承乾知道他和太子爭儲的事,一本正經讓尉遲恭幫忙隱瞞
懷著一絲希望問“你偷听了多少”
“我才不是偷听”李承乾叉腰,“我們是來玩噠,你們說話前就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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