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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櫻篇——她和他(七)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李飄紅樓 本章︰晏櫻篇——她和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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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臨大帝的寶藏圖上,開啟陵墓的鳳共有四塊,多年來,晏家一直在尋找,晏忠曾告訴過晏櫻,四塊鳳,一塊在龍熙國皇宮,一塊在司仲手里,還有一塊極有可能在蒼丘國。

    司仲手中的那塊晏家人原本以為最好取,因為鳳冥國的皇宮最好潛入,可晏家派出過許多人把鳳冥國皇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所謂的鳳。當司彤告訴他聖子山即是司仲的陵墓時,晏櫻就猜測過,司仲手里的那塊鳳會不會成了司仲的陪葬品。

    他決定跟司彤回聖子山,他命晏忠前往龍熙國召集晏家舊部,重組人馬等著接應他。晏家的舊部,赤陽國境內的正在內斗,雁雲國境內的已經叛變了,龍熙國境內的他們找過,可惜還沒找到就被追殺逃離了龍熙國,這一次他命晏忠去龍熙國,要找的就是上一次沒有找到的那支勢力。

    晏忠作為死士,一直很听他的,除了在晨光的事上。即使到了人生最後,晏忠仍舊認為晨光是禍亂天下的妖女,晏櫻逃離她是正確的。

    晏忠前往龍熙國尋找舊部,晏櫻回了聖子山。

    晨光依舊如往常,懶洋洋,軟軟糯糯,他送了她一條她從沒見過的紅裙子,盡管尺寸不合,她依然很高興。

    晏櫻卻變了,過去,仇恨是他的噩夢,聖子山才是現實的,在他重逢了晏忠以後,聖子山變成了虛幻的、短暫的,曾經的仇恨、未來的帝國成為了他的現實。他的心里沉甸甸的,一日比一日愁苦,一日比一日陰郁,他開始給晨光講湘瀛講宜城講由鳳鳴帝國分裂出的七國,晨光興趣缺缺,又不好掃他的興,托著下巴裝作很感興趣。她常常靠著他,靠著听他彈琴,靠著听他講故事,靠著和他一塊發愣,他知道她看出了他的苦悶,可是她從來沒有問過他。

    司彤卻很喜歡他陰郁時的模樣,她認為這是男人成熟了標志,他終于長成了一個可以與她並肩的男人。

    關于墓穴的入口,晏櫻試探著問過司彤,他用溫柔的口吻對她說,墓葬中也許有能夠給她自由的寶物,他想哄騙她帶他進入墓穴,然而司彤再聰慧再狠辣她也是一個鳳冥國人,司仲的墓穴是鳳冥國的命脈,是鳳冥人的禁地,任誰都不能進去。

    如此,他也不能再追問墓穴的入口,他只得將目光轉向晨光。晨光就像是一只地鼠,她知道聖子山里所有不為人知的地方,她甚至帶著他走出過聖子山真正地去曬過太陽。

    他對她說,他想去看一看司仲的墓穴,沒想到她一口答應了,她說她早就去過,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口棺材。

    在司彤前往湘瀛見龍熙國使者的時候,他裝病留在了聖子山,夜里,晨光帶著他鑽進了司仲的墓穴,果然如她所說,那里面只有一口棺木。

    晨光就是那類不肖子孫,當時她問他來這里想看什麼,他說他因為听說過許多關于司仲的傳說,想要瞻仰一下遺容,晨光就直接把她祖宗的棺材板掀開了。

    蠟人一樣的死尸手里,是一片如寶藏圖上描畫的鳳,他只是稍微轉移了一下晨光的注意力,就將那片鳳收入手中了。如此順利,他當時覺得她是個傻姑娘,可後來的種種表明她不傻。所以在當時,她是不知道他在利用她,還是她知道了卻在配合他?

    晨光,她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姑娘,直到生命的最後他也不敢斷定她是否愛過他,若說她愛他,她從未思考過與他的未來,她渾渾噩噩地活在聖子山,仿佛一直在等待死亡的降臨,可說她不愛他,她確實為他拼命過。她後來對他的復仇究竟是出于他欺騙了她的憤怒,還是出于他背叛了她感情的憤怒,越到後來,他越想不清楚。他猜不透她,從初識到死去,他始終猜不透她的心。

    ......

    晏忠終于召集到了龍熙國的晏家舊部。

    趁著司彤帶領巫醫族在湘瀛治療龍熙國太子期間,他按照約定去見了晏忠,商議出逃計劃。他原本的計劃是,等司彤帶領一半的長老會成員前往龍熙國,去向龍熙帝報告武器人的制造情況,他從聖子山逃出去。出訪是他攛掇司彤爭取的,他說這是她登上權利舞台的好機會。

    晏忠認為他的做法很冒險,指揮人敢走一半,說明聖子山方面有能力約束武器人不會發生**,晏櫻知道司彤和聖子山那麼多秘密,司彤不可能不防著他逃走,一旦他真的成了聖子山的叛徒,武器人集結起來,生剝了他綽綽有余。

    “據少主之前說,有一個極厲害的姑娘一直陪在少主身邊,對少主百依百順,少主不如利用此女......”晏忠忽然對他說。

    晏櫻的心里“咯 ”了一聲。

    他不願意將晨光卷進來,可他也沒想過帶她逃走,他必須從現實考慮,他前路未卜,生死難料,帶上她,他既約束不了她的強大又守護不住她的強大,只會惹麻煩。

    他不同意晏忠的建議。

    他們爭論了許久,直到晏忠抬出了他死去的祖父、父母、兄嫂,還有那些被蒼丘帝滅了門的晏家舊部,晏忠說,他現在是鳳家唯一的後嗣,是合族用性命換來的幸存者,他的命早就不是他的了,他不能死。

    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出來找他的晨光,他當時真的嚇了一跳,有一瞬他甚至懷疑她听到了他和晏忠的談話,可是她如往常甜甜地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這個狐疑一直在他的心里,尤其是在晨光極針對晏忠時,他總在忍不住猜測是不是那晚她听到了晏忠勸說他以她做盾,所以她厭恨晏忠。許多年後,他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她似做听不懂,沒有回答。

    那個血夜,他決定帶上她,兩手準備,如果守備松懈他們成功逃走了,他就帶她去龍熙國,如果逃走的事被發現遭整個聖子山的武器人圍攻,無法破圍時,他也只能以她為盾了。

    他希望發生的是前者,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司彤再愛他也是有底線的,她可以對他毫無保留,但他不能擅自離開她。

    他們果然被圍攻,他只好扔下她先逃了。

    那一年她十四歲,他十七歲。

    即使後來他成為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也承認,那件事他做得極卑劣,極齷齪。

    在逃離大漠時,他發現原本已經離開了的司彤帶領一半人又折返回去,如此晨光的處境會變得更糟,然而他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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