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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戰斗已經過去10天,嚇人的varia消失不見,只听說被押送回意大利候審,澤田綱吉彭格列第十代首領自覺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大概。
“十代目”
熱情的呼喚在熙攘人群中格外突出,澤田綱吉下意識想裝作那不是在喊自己,結果左右同學早就自覺讓出一片空位,捂著嘴朝這邊竊竊私語。獄寺隼人面帶笑容,一路小跑著過來,剛到跟前猛地彎腰準備來個90度大鞠躬,結果被澤田綱吉一把扶住了。
“獄寺君都說了在學校不要喊我十代目啦。” 澤田綱吉小聲、急急地說道,發現周圍同學似乎都在看熱鬧,忍不住捂臉,拉著人想趕快離開。
獄寺隼人順從地被矮自己半個頭的少年拽著走,一邊走一邊振振有詞 “那怎麼能行作為左右手,怎麼能在稱呼上對首領無禮”
雖然之前憑借死氣彈,稍微挽救了自己在同學間的形象,但大多數人對澤田綱吉的印象還停留在“廢柴”二字。所以,其實大部分人更多是在關注學霸加帥哥的獄寺隼人,結果現在兩個人一起走得跌跌撞撞,反而更引人注意。
“什麼十代目、黑手黨的,我真得不想當啊。” 澤田綱吉低聲嘟囔,瞟見獄寺隼人臉上激動的神情又馬上岔開話題安撫。 “啊啊,說起來獄寺君還要去打工吧我們還是快點走,要是遲到就不好了。”
獄寺隼人打工的地方離澤田綱吉家不遠,最近兩人都是順路一起回去。
到嘴邊的如何鼓勵你的失意首領100句忠心下屬該說的話語錄被咽下,把遵守首領命令當作人生信條的人立即答道 “遵命”
澤田綱吉干笑兩聲,心里默默想既然這麼听話,為什麼唯獨稱呼不改啊
還未等他腹誹完,突然背後被人拍了一巴掌,嚇得他“誒呦”一聲,同時耳邊響起爽朗的笑聲。
“綱,獄寺,真巧啊。”山本武笑著從他們兩個身後擠過來,正好站在中間。他有些氣喘吁吁,身後還背著棒球棍,看樣子是直接從棒球場過來的。 “正好我們順路,一起走吧。”
澤田綱吉驚訝道 “山本你不是要去打棒球麼”
不像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兩個合格的歸宅部,未來的彭格列雨守對棒球的熱愛十年如一日,幾乎每天放學後都泡在球場上。
山本武點點頭,熟稔地將手攬在同齡人肩膀上,說 “棒球社提早結束,正好我答應了老爸早點回家幫忙。”
獄寺隼人對二人世界被打擾十分不滿,更不滿被棒球白痴佔了十代目身邊的位置。他反手扒開山本武,抽出炸藥蠢蠢欲動,吼 “喂你居然對十代目不敬”山本武則完全狀況外,被拽著衣領還笑呵呵地應了一句“有麼”
“停”眼看要打起來,澤田綱吉自認為微薄的首領意識終于上線,連忙一腳插在當中。一手按下獄寺隼人的武器,一手稍微頂開山本武,用一個扭曲的姿勢把自己塞到中間。 “這樣就行了吧”
現在嵐守和雨守一邊一個,三個人像女中學生一樣排排走。
獄寺隼人蹬了山本武一眼,看在敬愛首領的份上勉強接受這個現狀。山本武還是沒t到他的點,只是被這一通操作逗 “你們干什麼呢”
準彭格列十代首領再度嘆氣,內心哀嚎自己果然不想當黑手黨首領
落日西垂,少年們並排走在街上,短短一截路卻足夠討論不少話題,即使時不時單方面蕩起火藥味,但與驚心動魄的戰斗比起來,此刻平靜得不可思議。雖然仍是每天被里包恩各種“殘忍”對待,但是短短十天的風平浪靜,已經足夠讓澤田綱吉生出一種錯覺好像他能一直這麼生活下去。
黑曜戰後也是,指環戰後也是,彭格列的十代大空總期待眼下這場風波過去,自己就能回歸最初的日子。
像每一個平凡人,上學,考試,走進社會,工作,或許結婚,或許孕育新生命,有幾個知心朋友,或許找到一門愛好,再捎帶幾個消遣,然後一直工作到退休,拿著退休金享受人生最後十幾年年,最後垂垂老去。
現在他心里只發愁沒考好的考試,頭疼要完成的作業,擔心小嬰兒家庭教師的魔鬼教育。夕陽把整個人都照得暖烘烘的,澤田綱吉伸著懶腰,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哈蹲下”
嘴才張到一半,背後過電似的打激靈,他猛然按在守護者背後,硬生生把人給按彎了腰。
有什麼東西從原本額頭的高度飛過,撞上路邊店面的門板,在上面穿出一個洞。澤田綱吉連轉頭都來不及,幾乎所有動作都交給直覺。他一手抓一個,不知道從哪兒爆發的力量,帶著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連滾帶爬地沖到不遠處。
“啪啪”聲在背後響起,澤田綱吉用余光瞟到剛剛站的位置蕩起一陣塵土。明白自己被攻擊的瞬間,映入眼簾的畫面仿佛被按下慢放鍵,他能听到耳邊心髒鼓動,血液流淌,自己略顯慌亂的呼吸轉瞬變得平穩。
敵人不是想象中凶神惡煞的黑西裝男,反而穿著很常見的t恤長褲,長相普通到丟進人堆里找不到。他舉著槍,黑洞洞的槍口慢慢矯正著方向。
澤田綱吉能看到,敵人的表情逐漸變得驚訝,按在扳機上的手指彎曲,又一聲“啪”從空氣那頭飄過來;能看到,剛剛被自己差點帶到地上的嵐守,獄寺隼人站都還沒站穩,炸彈的引信已經冒著火花,在下一個呼吸時飛向敵人;能看到,山本武早一步穩住身體,他站在最前列,用身體擋住自己和獄寺隼人,手早就握在了武器上。
子彈飛出,炸彈爆炸,敵人被激蕩的氣流推向後方,炸藥的碎屑在他臉頰上劃出許多血痕,高速飛行的金屬制物同樣被氣流影響,微微偏離了既定的軌道。
打不中。
直覺這麼告訴澤田綱吉。
彭格列十代目嚇呆似一動不動,只有眼神是他自己從未發現的認真。
敵人倒地一動不動,大概失去了戰斗力。腎上腺素緩緩褪去,視線範圍內的物體又恢復原速。
他看不見子彈。
直到被身後牆壁濺出的碎片砸到腦袋,澤田綱吉才從剛剛那種狀態里如夢初醒。
“疼疼疼”他揉著後腦,疼得差點掉眼淚。剛剛是他拉著守護者走,現在是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兩個守護者架著往小巷里帶。 “等等獄寺君,山本,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與以往要麼在偏僻地點,要麼在半夜的戰斗不同,雖然這條街沒什麼行人,但爆炸和槍擊的聲響足夠吸引目光。獄寺隼人顧不上“尊重”首領,只得先一步把人帶離風險。
“那個人不會死了吧”澤田綱吉伸長脖子,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語氣止不住的慌亂。少年一瞬間腦補了許多警察找上門、自己含冤入獄、在牢房里孤獨終老的悲慘畫面。 “哇我的人生”
“沒有”十代嵐守終于舍得把首領放下來,讓他自己移動。獄寺隼人跟在澤田綱吉身邊小跑,急聲安慰看上去飽受打擊的首領。 “那個人只是昏過去了我發誓剛才的動靜很可能會吸引其他人過來,說不準還有他的同伙,我們要趕快離開這里。”
山本武看了眼後面,確定沒有更多人追來,問道 “獄寺,你知道那家伙是什麼人麼為什麼突然襲擊我們”
白發少年咬牙,語氣中充滿憤怒。 “肯定是哪個不入流的黑手黨,派人來刺殺十代目”
他又向澤田綱吉解釋道 “那個人身上沒有家徽和戒指,所以我分辨不出他到底來自哪個組織。但您是彭格列下一任首領,只要傷害您,就能極大地傷害彭格列。”
彭格列十代目悲鳴 “所以說我根本不想當黑手黨啊”
“等等,我們到底在往哪里跑啊”澤田綱吉一個急剎,突然意識到前進的方向很熟悉。 “這不是去我家的路嘛”
獄寺隼人語氣緊張地說 “我們得趕快找到里包恩先生。對方有槍,如果被擊中就糟了。”
澤田綱吉瘋狂搖頭,口中拒絕連連 “不行不行不行媽媽和藍波還在家里,怎麼可能把敵人引到家里去”
“可是小心”
身影在小巷拐角一閃而過,獄寺隼人猛地撲過去,直接把人撞了個後仰。那人手里的槍“ ”的走火,巨響差點把在場的人震聾,子彈在斜後方的牆壁上撞出個深坑。
十代嵐守驚出一背冷汗,少年人和成年人的力氣終究是有差距,被掰開的槍在僵持中又重新歪向澤田綱吉。小巷太狹窄,用炸彈大概率誤傷自己人,他一急,不管不顧地直接撞上對方下巴,把對方撞開的同時也把自己疼得眼冒金星。
那個人顯然也被撞得不輕,但還是搖搖晃晃地掙扎著舉槍,扣動扳機可不需要多大力氣。下一秒從他視線死角里飛出根棒球棍,結結實實敲在腦門上。這下終于消停,男人沒骨頭似沿著牆壁軟下去,不動了。
山本武將掉在地上的槍踢遠,伸手把腦袋發暈的獄寺隼人扶起來。他握著棒球棍的那只手心冒出點汗,猶豫片刻,終于還是上前探了探敵人的鼻息,在感到呼吸的同時微微放下心。
戰斗轉瞬即逝,剛剛被自家嵐守推到地上的十代大空這才爬起來,急忙用手臂撐起獄寺隼人,關心道 “獄寺君,你沒事吧”
“沒。”獄寺隼人搖搖頭,努力平復著呼吸說, “看來對方不止一個人。剛剛的槍聲足夠暴露位置了,我們要快點離開。”
三個人又匆匆跑起來,這次換山本武拿著棒球棒在前面引路,澤田綱吉跑中間,獄寺隼人殿後。
澤田綱吉默默想到如果能聯系到里包恩就好了。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開始依賴自己的老師,雖然里包恩既凶殘又無情,但小嬰兒總能幫自己解決麻煩。或許是一顆子彈,或許是其他武力逼迫,在危機關頭,跳出來對自己說“上吧”。然後自己就真得不管不顧地沖上去,用拳頭解決危機。
內心深處,他還是不想將戰斗帶到家里,如果能把敵人在家之外的地方解決就最好了。
其實巴吉爾贈送的死氣丸就放在他口袋里,只不過前兩次戰斗結束得太快,他還沒搞清楚狀況,沒有服下死氣丸的機會。
不過他真得能在這種情況下戰斗麼以往的戰斗都是盡全力戰勝對方就好,無論是骸還是xanx,都抗擊打能力一流,被痛毆也沒有生命危險,但普通人的生命十分脆弱。即使這個普通人正拿著槍對著自己,他的生命依舊脆弱。
如果自己夠強,就能迅速且妥當地把敵人解決,但是自己根本不想戰斗,那麼如果自己不當黑手黨首領,就不會有這麼多敵人來攻擊自己,可是自己本來也不想當黑手黨首領
饒了一圈,澤田綱吉發現眼前的麻煩居然可以溯源到里包恩身上。幫他最多的那個人,也是帶來麻煩最多的人。
“什麼啊”他苦惱地抓著頭發,腦子一團亂。
山本武听到動靜,回頭問道 “綱,怎麼了察覺到什麼了嘛”
澤田綱吉搖搖頭,剛想開口卻突然停下腳步。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也緊跟著停下,警惕地看著周圍。
直覺讓他停下,但他並沒有感到危險。
少年有些猶豫地開口 “什麼人”
此處離小巷出口僅有十幾米,再前方就是大路,離澤田綱吉家的距離已經很近了。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從路口走進來,還不等三人緊張,就一頭栽倒在地,身上有明顯的焦黑色。
更多西裝打扮的人出現,其中領頭的人畢恭畢敬地說 “澤田綱吉先生,里包恩先生派我們來接您和您的守護者。”
“你們”獄寺隼人觀察片刻,驚訝道, “你們是波維諾家族。”
“正是。”領頭人輕輕揮手,身後的部下迅速將躺在地上的人拖走,有幾個越過澤田綱吉三人,朝他們的來路趕去。 “澤田綱吉先生,您家里也遭受到了襲擊,為了您的安全著想,還請您不要回去,隨我們盡快離開。”
“我家里”澤田綱吉激動起來,聲音猛地提高。 “我媽媽呢這種情況怎麼可能不回去啊”
認真起來的少年絲毫看不出廢柴樣,神情嚴肅認真,仿佛下一秒火焰就會自發從額頭噴涌而出。
可惜僅僅帥了一秒,剛剛騰起的氣勢就被一記飛踹踹得煙消雲散。
“蠢綱”穿著黑西裝的小嬰兒輕巧落地,在彭格列十代臉上留下個明顯的腳印。澤田綱吉“嗷嗚”一聲差點被蹬飛,獄寺隼人喊著“十代目”撲過去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里包恩完全忽視自己學生捂著臉的痛呼,扶著帽檐說 “奈奈媽媽很安全,現在有危險的人是你們。不想惹麻煩就快點跟我走,詳細情況我可以在路上告訴你們。”
“我們”山本武指指自己,問道, “我和獄寺也要去麼”
“當然,所有守護者都要去。”
既然里包恩說媽媽很安全,那大概率是沒問題。得知家人安危的澤田綱吉終于放下心,捂著臉頰,不敢生氣但是有點委屈地說 “你總該告訴我們要去哪里吧”
快要落下的太陽照耀進小巷里,把里包恩的影子拉得很長,乍一看好似成年他的倒影。
“這還用問麼”黝黑的眼楮看不出態度,他的語調卻充滿了理所當然和淡淡的嘲諷。
“當然是去意大利啊。”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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