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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覺得西園寺嵐季對好消息這個詞的理解多半有點問題。
他的那句話怎麼看也和好消息扯不上半點關系,反而更像是在罵人。
很巧的是,北條也是這麼想的。
眼見北條氣得就要跳起來打人,安室透立刻眼疾手快地把似乎依然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的西園寺嵐季拉到自己身後,以免自家店長開業第一天就死在了憤怒的客戶手里。
北條動手不成,但頭頂的怒氣槽顯然還是滿的,他直接怒道“你這混蛋什麼意思詛咒我嗎”
安室透沒太在意北條憤怒的目光,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對方,確保等會兒就算北條暴起打人自己也可以迅速把對方制服扭送警局之後,安室透便緩聲開口“北條先生,請先冷靜一下,我想我的店長應該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北條對此的反應是直接冷笑兩聲。
“你就算死了她們也不會傷心”,這話難不成還能有第二種意思
見北條還是不依不饒,安室透微微皺了皺眉,他有意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房間緊張的氣氛,實在說不听就采取最終手段扭送警局反正這人八成混黑,送過去大概率不冤,但安室透還沒開口,站在他後面的西園寺嵐季就探出頭來說道“可是你不是一直在猶豫嗎”
“北條先生你過來佔卜是因為實在選不出來吧,而且也是你自己說的讓她們傷心比讓你自己死了都難受,”西園寺嵐季眨了眨眼,“現在你不用選了,原田小姐和八城小姐更不會傷心,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這難道不是好消息嗎”
安室透第一反應是他還是直接動手送對方去警局吧,西園寺嵐季這些話一出,對面北條的血壓短時間內肯定是低不下來了。
但很快,安室透又意識到一點不對,原田小姐和八城小姐
“你怎麼知道她們的名字”
北條原本也是火氣上頭,但再一想又覺得奇怪,自己可沒從說過她們的名字,別說她們了,甚至他說自己的時候都是用“我的朋友”指代,對面這混蛋難不成提前調查過他
“這里是佔卜事務所,”西園寺嵐季說道,“所以我當然是算出來的。還有,我真的沒有提前調查過你,請不要那麼戒備。”
北條頓時一驚,脫口而出“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
西園寺嵐季“”
不,這倒和佔卜沒什麼關系,純粹是你自己臉上表現得太明顯了而已。
不過雖然北條誤會了,但這也讓他的火氣散去了一點,自己畢竟是來佔卜的,對方既然可以一下子說出自己從來沒有提過的名字,那多少還是有點本事在的。
之前說他死了的那句話說不定真的另有玄機,指不定就是什麼行業黑話。
事實上並沒有什麼行業黑話,西園寺嵐季只是很單純地陳訴事實。
而與此同時,安室透想的其實比當事人北條還要多。
首先,北條身上沒有任何可以推理出那兩位女士具體姓名的線索,這是一點,而另一方面,北條和藤原父子類似,這樣的人絕對不是西園寺嵐季可以去提前調查的。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西園寺嵐季真的提前去調查了,北條會來這里佔卜也是完全是他自己主動的行為,西園寺嵐季可沒法控制對方來不來。
看北條剛剛敘述的時候遮遮掩掩的樣子就知道,對方大概率也不太願意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換句話說,雖然西園寺嵐季只是說出了兩個名字,但從邏輯上講,他其實完全沒有任何理由知道那兩個名字是什麼。
而排除了其他所有的可能性,那就剩下西園寺嵐季自己說的那個理由。
安室透“”
假的吧。
雖然他和西園寺嵐季說是說自己對佔卜感興趣,但他實際上從來就沒當真過。
作為一個擁有完整科學世界觀的正常成年人,安室透覺得眼前這一切稍微有點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西園寺嵐季並沒有意識到自家新員工的科學世界觀正在無聲地崩潰,他的注意力全在北條的身上,畢竟是事務所開業以來的第一位客人,自己當然要好好招待。
他讓北條先坐下,然後自己先去找了塊毛巾擦手,剛才西園寺嵐季一瞥見有死氣就過來了,手上還帶著清理櫥櫃時留下的灰。
好在北條也沒說什麼,如果西園寺嵐季真的像藤原一郎介紹的那樣是一位真正的大師,那他當然不介意多一點耐心。
五分鐘後,西園寺嵐季和北條面對面坐在茶桌前,安室透坐在旁邊,心情比當初決定來西園寺嵐季這里打白工的時候還要復雜。
與此同時,西園寺嵐季已經象征性地把塔羅牌擺到了北條的面前。
哦,當然不是說他要用塔羅牌給北條算,該知道的西園寺嵐季早就已經用眼楮看到了,現在搞這一出純粹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塔羅牌佔卜的成功率實在太低,打算靠開掛來渾水摸魚假裝自己塔羅牌也很準。
咳,反正本質上都是他自己佔卜,問題不大。
于是,西園寺嵐季低頭很是認真地“研究”了一會兒塔羅牌,然後開口道“讓北條先生你這麼糾結的兩位女士的全名分別是原田立花和八城千代,前者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們家里人的關系也很親近,而後者則是你們家族企業合作時認識的商業伙伴。”
簡單概括就是一個青梅,一個天降。
北條的眼神徹底變了,詳細到這種程度,簡直比藤原一郎和自己介紹對方的時候還要夸張。
因為藤原一郎雖然言語上對西園寺嵐季非常推崇,但死活不和他說對方具體給他算了什麼,導致北條之前一直也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現在一看,他這次可能是真的來對了。
想到這,北條急忙問“那你剛才說我就算死了她們也不會傷心,這句話有什麼深意嗎要怎麼解”
這個問題直接把西園寺嵐季問住了。
有什麼深意沒什麼深意啊,他那句話難道還能理解出其他意思嗎
西園寺嵐季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從字面意思理解就可以。”
“從字面意思理解”北條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整個人都有點抓狂,“那你的意思難不成是在說立花和千代都不喜歡我,甚至還想我去死嗎”
西園寺嵐季點了點頭“對啊。”
北條“”
安室透都有點听不下去了,西園寺嵐季的佔卜準不準另說,但他這個說話方式遲早有天要被人套麻袋。
但西園寺嵐季並沒有準備改變自己的佔卜風格,話是不好听了一點,但確實都是事實嘛。
于是他繼續道“原田小姐和八城小姐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你,不過她們互相之間倒是一直誤以為對方喜歡你,所以你才會死的。”
“什麼叫誤以為對方喜歡我等等,”北條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他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會死”
西園寺嵐季頓了頓“我剛剛沒說嗎”
“你死了她們也不會傷心”,對啊,明明他一開始就說了。
北條“”
那不是單純夸張化的說法嗎結果你來真的啊
還有,誤以為對方喜歡他所以他會死,這個意思難不成是指
“對,”看出了他的想法,西園寺嵐季解釋道,“原田小姐和八城小姐是雙向暗戀。”
想了想,他補充道“她們以為你是情敵。”
青梅和天降,但你是多余的。
房間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北條忍不住怒喊“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她們怎麼可能為了對方想殺我”
“想驗證真假也很簡單,你直接去問問她們就好了,”西園寺嵐季認真道,“而且只要她們知道你不是情敵,對自己的愛情毫無威脅之後,也不會再想你死了。”
她們雙向奔赴,你挽回了生命,是大好事啊。
北條“”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沒有證據。
不對,他一個混黑的要什麼證據
“驗證就驗證,但你也要一起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騙子想耍什麼花樣”
北條當即站起身就要去拽西園寺嵐季的手臂,但他的手還沒踫到對方,就在半途中被人截住了。
安室透看似不輕不重地扣住他的手腕,實則北條的整個腕骨都傳來了要命的劇痛,安室透的語氣卻依然平和“北條先生,冷靜一點,我的店長也是為你好。”
話是這麼說,但北條卻感覺自己手腕上的力道更重了,大有如果他不冷靜,對方就幫他冷靜的味道。
北條“”
他可是正經在道上混的,居然干不過這里的一個員工
這特麼其實是個黑店吧
西園寺嵐季並不知道他們暗地里的交鋒,回答道“你要我去也可以,那我們現在出發嗎”
早點解決早點回來,事務所的衛生還沒搞完呢。
听見西園寺嵐季說話,北條火氣一上來頓時又想說點狠話,但同時安室透又瞥了他一眼,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眼神里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北條不得不壓著火氣“走”
等到了他的地盤,看他怎麼收拾這兩個家伙
跟北條去找另外兩位當事人的路上,西園寺嵐季听見安室透語氣遲疑地問他“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用塔羅牌算出來的”
安室透不想信,但是正常推理怎麼推也沒辦法在毫無相關線索的情況下推出西園寺嵐季所說的那些東西啊
要是假的還能說是西園寺嵐季在瞎編,要是全說中了安室透感覺自己的世界觀真的有點不太好。
而面對這個問題,西園寺嵐季其實有點心虛。
用塔羅牌當然是算不出來那些東西的,他本質上還是在用自己的眼楮開掛,但是沒辦法,他的塔羅佔卜成功率實在是太可憐了,自稱佔卜師結果卻不會塔羅佔卜,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所以西園寺嵐季還是特別違心地點了點頭。
為了防止安室透繼續追問,西園寺嵐季當即給他畫了個大餅“等事務所正式營業了,我就教你怎麼看牌”
就是準確率很難保證。
“好啊”
話剛落,安室透余光瞥見某個在街角一閃而過的人影,他頓時目光一凝,然後立刻用有些歉意的語氣對西園寺嵐季說道“不好意思,我好像有東西落在事務所了,你們先過去,我拿完東西之後馬上就過來。”
“啊”西園寺嵐季一愣,“可是目的地馬上就要到了,而且現在回去是不是太麻煩了”
這里離事務所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來回的時間都不知道要多少。
“我打車,很快的。”
見安室透堅持要回去,西園寺嵐季也就沒再多攔,說道“好,那我在那邊等你。”
和西園寺嵐季說完,安室透就轉頭往事務所的方向走去,但走到某個轉角的時候他立刻停下腳步,回頭見西園寺嵐季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口,他又重新調轉方向,看向自己之前發現人影的地方。
人已經不在了,但安室透還記得對方大概的離去方向。
按照記憶跟過去,走進某個巷口的瞬間,安室透迅速拿出自己藏在身後的槍,抬手對準了對面的男人。
而同一時間,對面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諸星大,”安室透語氣異常冷淡,“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諸星大也挑眉,語氣微沉“那應該是我要說的話,我有我的任務,但我可沒听說你也接到了相關的任務。”
任務
安室透微微一頓,他想起了之前諸伏景光和他提起過的事情,諸伏景光當時說諸星大疑似突然被調走,所以就是這件事
組織里有派系,代號成員之間也各有分管的區域,就像安室透和諸星大在組織里的聯絡人也並不是同一個,因此他們互相之間都不知道對方那邊接到的具體任務。
不過諸星大和他一樣一直在尋求進入組織內部的機會,所以他們當時才同時盯上了藤原組,現在諸星大突然放棄了藤原組轉而選擇做這個任務,也就是說,這個任務能給他帶來的利益大概率不在藤原組之下。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安室透都不希望諸星大成為組織的代號成員,不只是因為他們之前互相搶任務的過節,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諸星大是個非常難纏又狡猾的家伙。
這樣的人成為組織的關鍵成員對自己和景在組織里臥底可以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而就在安室透想著這些的時候,諸星大,或者說赤井秀一,腦子里想的其實是和他差不多的東西。
他也不想讓安室透成為組織里的關鍵成員。
理由嘛,和安室透基本是一樣的。
有安室透這麼麻煩的家伙待在組織里,明顯不利于fbi以後對組織展開行動。
所以當初藤原組的那件事,赤井秀一最開始想的也是就算自己不行,最好也不要讓安室透成功。
只不過後來臨時出了變故,他在組織里的聯絡人突然提到自己在組織里的直屬上級有意想找個人幫忙做事,一個有大概率可以見到代號成員的機會和去給安室透搞破壞,赤井秀一沒怎麼猶豫就選擇了前者。
他的聯絡人直屬上級在組織里代號皮斯科,赤井秀一暫時還不清楚對方在外界的具體身份,不過對方最近明顯正對地產投資感興趣,這次讓赤井秀一過來,就是讓他調查關于原田地產公司社長的情報。
而經過幾天的調查,赤井秀一發現原田社長的底子其實也不怎麼干淨,說得直白點就是以前混黑的,是前幾年才逐漸轉型洗白,因此對方名下很多的產業都和組織的需求重合。
不過原田社長雖然轉型了,但在極道的關系網還是在的,因此皮斯科也不準備得罪得太死如果是小社長就簡單了,可以直接派殺手過去一條龍服務,總之最後還是表面友好地搞了個合作的名頭。
但組織顯然不是那種願意和人一直真誠合作的行事風格,所以合作雖然談成了,但赤井秀一還是被要求留下來繼續找原田地產公司的把柄很明顯,暗殺和威脅勒索才是組織擅長的領域。
不過原田社長以前和組織到底是同行,那點門門道道並不比組織了解得少,赤井秀一這些天連原田社長的面都沒怎麼見到,好不容易皮斯科的人才找到機會約見對方,赤井秀一正要過去,結果就在半道上撞見了安室透。
可以說是諸事不順了。
赤井秀一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必須得想辦法甩開安室透,不然這家伙絕對會故意壞他的事。
不過赤井秀一不知道的是,安室透雖然確實想這麼干,但並不是現在。
他這次過來主要是想看看諸星大又在搞什麼鬼,如果對方的目標不是藤原組,安室透暫時其實也沒空管。
理由很簡單,西園寺嵐季那邊不能沒人看著。
不然就西園寺嵐季給人佔卜時的那個直白得有點過頭的說話風格,安室透毫不懷疑他會被人直接打暈送去填水泥,加上那群人不是以前混黑就是正在混黑,做這些事絕對沒什麼心理負擔。
想到了這些,安室透越發覺得自己還是先回去找西園寺嵐季比較好。
對面,赤井秀一見安室透沒什麼繼續追上去的打算,心里雖然有些奇怪,但眼下他調查原田社長的任務還沒完成,也沒什麼心思去思考這些。
還是先想想怎麼完成任務吧。
另一邊,西園寺嵐季已經跟北條來到了原田立花所在的位置。
原田家和北條家是世交,因此提到驗證,北條第一反應就是先來找自己的幼馴染。
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立花怎麼可能為了別的女人想殺他
北條沒有意識到的是,雖然嘴上說著絕對不信,但他對自己的定位已經不知不覺地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西園寺嵐季不知道也不是很在意北條的心理活動,進門後他就下意識打量了一眼周圍。
這里是一個比較私人性質的高級俱樂部,在這里的會員基本都是大家族出來的成員,內部的裝飾也突出一個精致奢華,對于真從鄉下來的西園寺嵐季來說,也算是很有沖擊力的畫面了。
不過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開始在大廳里尋找起他們的目標。
感謝北條先生的未來死亡畫面展示,西園寺嵐季對凶手之一的原田小姐的長相印象深刻。
很快,他們就在右側的吧台附近找到了原田立花。
北條立刻叫住了她“立花”
听見北條的聲音,原田立花先是下意識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她的眼底就帶上了笑意,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錯覺。
她驚喜地看向北條,語調親密“你過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父親在包廂里和人談事情,我自己都快無聊死了,”原田立花笑道,“還好你過來了。”
看見自己的發小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怎麼看都看不出對方想殺自己,北條越發堅定了西園寺嵐季就是個騙子的念頭,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某個騙子就主動上前一步,走到了原田立花的面前。
原田立花有些疑惑地看了西園寺嵐季一眼,然後轉向北條問道“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他才不是,他就是個騙”
“原田小姐,”西園寺嵐季平靜地說道,“八城小姐一直珍藏著你第一次見面送給她的那條手鏈,這件事你知道嗎”
想罵人的北條直接被這句話說得一愣。
手鏈立花什麼時候給千代送過手鏈
而西園寺嵐季的對面,原田立花直接愣住了,下一秒,她想都不想就抓住西園寺嵐季的衣袖快速問道“她留著她怎麼可能還留著千代當時明明跟我說已經扔掉了”
畢竟家里以前也是混黑的,原田立花顯然也不是那種沒什麼武力值的大小姐,這一下抓人的力道實在有點大,不過西園寺嵐季還是平心靜氣地說道“她沒有扔,八城小姐當時之所以和你這麼說,是因為她以為你要和北條先生訂婚了。”
“我怎麼可能和一個我完全不喜歡的人訂婚”原田立花忍不住說道,“難道不是她準備拋下我和那個都不知道有哪里好的北條訂婚嗎”
北條“”
你還記得我還站在這里嗎
剛剛趕來,擔心西園寺嵐季因為說話太直白被記仇的安室透“”
西園寺嵐季是現場心情最平靜的,畢竟類似的畫面他已經看過一次了,他繼續道“所以說都是誤會,你們兩個人都誤解了對方。”
說完,西園寺嵐季看向北條“北條先生這次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幫原田小姐你解開這個誤會。”
再不解開的話,你和你的暗戀對象這周五就要對北條先生下殺手了。
一個下毒,一個捅人,而且完美避開了對方行凶的時間線,不得不說非常默契。
北條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麼扯的事,居然特麼的是真的
而听見西園寺嵐季的話,原田立花也有些驚訝地看向北條“是你讓他來和我說這些的可是,你們家不是一直在尋求和我們家或是八城家聯姻嗎”
見北條一直沒反應,西園寺嵐季繼續朝他使了個眼神。
反正不管怎麼樣那兩個人都不會喜歡你,還不如順水推舟當個好人。
北條“家里是家里,你知道我的,我當然支持兩個相愛的人應該在一起。”
他心死了。
“真的嗎”原田立花眼楮頓時一亮,同時眼中也流露出一點歉意,“那我之前還那麼誤會你,甚至想過要”
“不用說了”
北條覺得如果讓原田立花再說下去就是繼續印證西園寺嵐季之前給他佔卜出來的噩夢。
夠了,到這里就可以了。
你不說我不說,他還能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不對,本來就還沒發生啊
不過等一下,北條也是個心大的人,崩潰過後他又忍不住想道,既然西園寺嵐季佔卜這麼準,那他其實也沒必要在那兩棵樹上吊死尤其是她們的吊死是物理意義上的吊死。
自己完全可以直接讓西園寺嵐季幫他佔卜自己命中注定的對象在哪里嘛
另一邊,原田立花細想了想,又發現一點不對“等一下,其他就算了,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和千代的那些事的”
甚至連手鏈這麼具體的細節都好像是親眼看見過一樣。
可那些明明是只有她和千代兩個人才知道的事,千代不可能把這些往外說,所以對方是從哪里知道的
西園寺嵐季剛要說話,北條就先一步語氣高昂地打斷了他“這些當然都是大師佔卜出來的”
“畢竟這可是連藤原先生都非常推崇的西園寺大師,算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西園寺嵐季“”
這人突然轉性了剛才不還對他喊打喊殺嗎
西園寺嵐季不知道的是,北條現在滿腦子都想著要讓他給自己佔卜自己命中注定的對象在哪里,自然要對他客氣一點。
當然,如果北條真的按西園寺嵐季用塔羅佔卜出來的結果去找自己命中注定的對象那他大概率是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佔卜”原田立花一愣,然後驚訝道,“他就是藤原先生之前提到的那個佔卜師”
西園寺嵐季“”
藤原父子到底在外面給他發了多少廣告
“原來如此,”原田立花看向西園寺嵐季,然後十分鄭重地開口道,“我原先听藤原君說起的時候還懷疑過您的水平,現在看來果然還是我太狹隘了,大師不愧是大師,多虧了您,我和千代的誤會才能解開,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才好。”
西園寺嵐季也不太習慣被人這麼鄭重地對待,連忙擺了擺手“沒那回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事務所的衛生還等著他回去打掃呢。
“您就要走了嗎”原田立花臉上立刻有些失望,挽留道,“我的父親當初听藤原先生提起您的時候就很想見見您,正好他現在也在,我想他馬上就能過來。”
“而且您幫了我這樣大的忙,我真的很想感謝您。”
“不如就在這里留一會兒吧”
最後實在挨不住原田立花的盛情邀請,西園寺嵐季還是暫時留了下來,好在安室透也跟著留了下來,這讓西園寺嵐季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一個人待在這里還挺尷尬的。
而此刻,安室透整個人都處于一個釋然的狀態。
他還是不能理解西園寺嵐季佔卜的原理,並且很可能以後也理解不了,但有句話說得好,理解不了,那就接受。
反正不接受也不能怎麼樣。
其實這也是個好事,畢竟三無佔卜攤打白工他都接受了,現在告訴他西園寺嵐季真的會佔卜,至少不會讓自己看起來像之前一樣傻。
而且也不止這個好處。
不再糾結西園寺嵐季的佔卜原理之後,安室透頓時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他原先其實想過去當私家偵探,原因是偵探這個身份方便他日常行動以及搜集情報,但現在看來,在西園寺嵐季這里打工說不定比當偵探更方便。
看看藤原父子以及現在的北條原田對西園寺嵐季的態度就知道了,安室透懷疑組織里也沒幾個人能做到西園寺嵐季這種程度。
而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原田立花和北條的話題已經來到了那個固定節目。
“我听藤原君說,您的事務所可以辦會員”
西園寺嵐季“是可以辦,不過”
只是話還沒說完,原田立花和北條就立刻給出了自己的聯系方式,以及西園寺嵐季一時半會兒都算不清到底有多少個月的會員費,速度快得簡直就像怕西園寺嵐季當場反悔。
因為要加聯系方式,西園寺嵐季順便就看了眼自己整理出來的會員列表,然後頓時陷入了沉默。
不是警察就是afia,他事務所的會員構成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勁
西園寺嵐季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安室透。
算了,至少他的員工還是比較普通的打工人。
和西園寺嵐季他們相隔不遠的另一個包廂,里面的氣氛卻很僵硬。
“知道了,”原田社長淡淡道,“你回去轉告�山先生,這件事我會考慮的。”
對面那人頓時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便退出了包廂。
他一離開,原田社長旁邊的助理便疑惑道“社長,為什麼不直接答應他們他們開出來的條件很優厚。”
他們公司最近本來就有投資的打算,而對面提出來的這個項目確實不錯,加上他們之前本來就有合作,助理不太能理解社長為什麼還要考慮。
“條件確實不錯,但�山憲三這個人代表的可不只是他自己,”原田社長搖了搖頭,“他背後的勢力可沒那麼好對付。”
利益確實有,但風險還是太高了。
對方想要和他加深合作,如果是其他人倒沒什麼,但如果是那個勢力,原田社長就不得不提起一萬分的小心。
“再看看吧,對了,”原田社長想起什麼,“你剛才說立花想讓我去見誰”
“好像是藤原先生之前說過的那位佔卜師。”
“佔卜師”
原田社長思索了一會兒,他和藤原組長是多年好友,當年他決定轉型洗白的時候對方也幫他出了不少力,所以對方的話原田社長還是信的。
但他對佔卜這個東西還是半信半疑,很難相信真的有人能做到藤原組長說的那種程度。
不過立花既然也見過了,倒是可以問問她。
但等見到大師真人,原田社長忍不住開始懷疑藤原組長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就這頂多剛上大學的小鬼,哪里能和“大師”兩個字扯上關系了
但他的質疑還沒問出口,旁邊的北條就開始了自己的彩虹屁,把西園寺嵐季吹得連他自己都想找個東西讓對方閉嘴,原田社長自然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田立花也跟著幫腔,原田社長這回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要知道藤原組長第一次和他說起這個佔卜師的時候,原田立花可就差沒說藤原組是遇到詐騙了。
這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頓時讓原田社長重新審視起眼前的少年來。
完全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的西園寺嵐季“”
果然他當時就應該直接回去打掃衛生。
送走西園寺嵐季之後,原田立花看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原田社長,問道“父親,是談判上出了什麼問題嗎”
原田社長搖了搖頭“還是那老一套,對方想要加深合作,但是你也知道,我對他們始終不太放心。”
和組織合作,很難說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折進去。
原田立花想了想,忽然說“既然父親這麼擔心對方,那為什麼不換個對象合作呢”
原田社長聞言苦笑一聲“換雖然我確實擔心他們暗地里動手腳,但組織能給的利益也是實打實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也用不著糾結了。”
風險和機遇始終是共存的。
世界上哪有什麼沒有風險還能穩賺不賠的項目。
見原田立花有話想說,原田社長問道“怎麼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我只是在想,父親您不如去投資西園寺。”
這個提議直接讓原田社長滿頭問號。
雖說他已經從很多人那里听說了西園寺嵐季的厲害,但他們剛才這麼正經地在討論公司的經營問題,結果你把一個主打玄學的佔卜師扯進來,這合理嗎
“立花,”原田社長忍不住揉了揉額角,“這種時候就別開玩笑了。”
“開玩笑”原田立花笑道,“父親,我當然沒有在開玩笑,您應該也看到了北條還有藤原對他的態度,確實,對方現在只有一個很小的事務所,可如果他想要那兩家幫忙,只要不涉及對方的原則性問題,我想那兩家最後都會同意。”
這就是西園寺嵐季的能量。
而且顯而易見,以後為了西園寺嵐季的佔卜聚集而來的人將會越來越多。
“投資他,可比投資其他項目要穩多了。”
原田社長想了想,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女兒說的確實有點道理。
不過,“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看好他,他剛才到底給你佔卜了什麼”
原田社長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她平時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可不怎麼信,能一下轉變這麼快,顯然是西園寺嵐季算出了非常不得了的東西。
腦海中浮現出某個人的身影,原田立花笑了起來“是足以改變我命運的東西。”
你沒有拋下我選擇別人,真是太好了。
另一邊,西園寺嵐季暫時還不知道原田立花為了感謝他,已經“以權謀私”為他拉來了一大筆投資。
但一直在和原田社長商談合作事項的皮斯科,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了對方態度的改變。
具體表現為原田社長對合作的項目完全沒有之前上心,不僅如此,皮斯科還從自己派去調查的人那里得到消息,說原田社長最近對投資商鋪之類的事情異常熱衷,疑似想放棄他們的項目轉而去投資商鋪。
皮斯科“”
投資商鋪才能賺幾個錢原田他老糊涂了嗎
但別管原田是不是年紀上來了老年痴呆,自己的生意眼見就要飛,皮斯科當然不能忍,立刻就又加派了人手過去調查。
然後再次確認了原田是真的想投資商鋪,不過這次他的人還給他帶來了新的情報。
原田目前最中意的是一家還沒正式營業的佔卜事務所,並且疑似大學生創業。
皮斯科“”
不是他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這都什麼玩意
皮斯科當然不可能相信搶他生意的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甚至主營業務還是佔卜這件事就和高中生能推翻整個組織一樣離譜,所以要麼是原田在借這家店鋪玩障眼法,要麼就是這家店鋪背後有其他的勢力在攪動風雲。
“再派人去查”
他倒要看看,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搶組織的生意。
事務所正式營業的前一天,西園寺嵐季在思考事務所里還有沒有缺的東西。
“佔卜事務所本來也沒什麼東西要準備啦,倒是你先看看這個。”
鶴見把一份文件拿了出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西園寺嵐季“這是什麼”
鶴見“應聘簡歷。”
西園寺嵐季“你把招聘信息放出去了”
而且就算放出去了,一般來說會有人來一個都還沒正式營業,並且主營業務還很不靠譜的地方應聘嗎
鶴見顯然也覺得奇怪,說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在門口的信箱里看見的,我還以為是你把招聘信息放出去的呢。”
“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吧”西園寺嵐季一邊猜測,一邊拆開了那個文件,然後緩緩念出簡歷上的名字,“諸星大”
這個名字剛念出來,西園寺嵐季的頭頂就壓下了一片陰影。
安室透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後,看向他問道“店長你打算招新人嗎”
西園寺嵐季沒听出安室透語氣里微妙的不對,隨口回答道“沒有啊,我們這里又不缺人,不過這個人寫信說過幾天會來拜訪,所以還是先見一見吧。”
主要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才,居然能想到來他們這里應聘。
“可是店長你還要上課吧”
安室透說道“為了這點事就要提前請假,不覺得很麻煩嗎不如那天就由我來接待他。”
“鎭”西園寺嵐季有些疑惑道,“可是我記得你那天也有兼職啊”
“那天我剛好休假。”
“所以不管是面試還是考核,”安室透微笑道,“都交給我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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