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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听見姜硯的話,姚滿月支起耳朵湊了過來,“怎麼之前都沒在網上看過你有姐姐的消息”
之前在姜硯那吃癟的次數太多,姚滿月本不打算插嘴自討苦吃。
可“姐姐”這兩個字,讓她產生一股危機感。
要知道,姚滿月之所以能在短短半年內從一個素人變成粉絲上千萬的名媛,除了資本力捧以外,還因為她蹭了不少她弟顧從辭的熱度。
顧從辭再沒能力,那也是明星。
而顧從辭當初又是打著“小姜硯”的名號猛猛蹭姜硯的熱度。
姚滿月可不想讓別人復刻她曾經走過的路。
姜硯卻連頭都沒有回,只是往旁邊挪步和姚滿月拉開距離。
姚滿月一臉好意的跟上,旁敲側听,“都說姐弟兩一般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既然是姜硯姐姐,那應該也挺好看的,怎麼不考慮進娛樂圈呢
姜硯臉上那些柔軟的神情瞬間消失了,他回頭,那張冷峻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森冷,“我姐可沒這種意願。”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姚滿月,頓了下,又說,“哪怕我姐比你好看多了。”
姜硯帶著一身生人勿近的氣場,徑直離開。
姚滿月則尷尬的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掛不住。
長得不夠好看一直都是她的痛處,所以她在娛樂圈這條路上才走得這麼艱難,至今為止也就拿到一個踏凌霜的女二角色。
可見到姜硯這乖張、我行我素的模樣,她逐漸安心了。
姜硯這狗脾氣,就算有姐姐也不可能從姜硯這討到半點好處的,更別說蹭熱度了。
之後姚滿月沒再見到姜硯的身影。
據說是見他姐姐去了。
等拍攝結束,姚滿月拉著自家弟弟去找其他嘉賓社交,想著多結識一些人脈時,窗外突然傳來導演陡然拔高的音量。
“那是姜硯的姐姐”
嘉賓們轉動腦袋,姚蠻月心里一驚。
大家都跟著導演往外望去。
那是一個高挑的女人,談吐不俗,氣質干練。
“你好,姜硯是不是有個小包落在這我來幫他拿一下。”她客氣地詢問著,但語氣中自帶一股強勢的味道。
這就是鄭家派給姜稚妤的助理,陳利。她被吩咐過來跑個腿。
工作人員迅速找到書包拿給了女人。
女人的氣質太過出眾,他們怎麼看都覺得不像一般人。
等女人走後,低低的議論聲響起。
“估計是姜硯姐姐,剛才不是說姜硯去找他姐姐了”
“雖然沒姜硯標志,但氣質好颯啊。”
走廊上,姚滿月和其他嘉賓都清楚的看清了女人的長相。
嘉賓們和姜硯都不太熟,此刻都有點詫異,姜硯和他姐姐有著如出一轍的逼人氣勢。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姚滿月呼出一口濁氣。
她眼底掠過不屑和快意。就這就這她剛才居然還在意姜硯的話
姜硯平時眼楮像長天上似的,對她愛搭不理,可他姐姐長得也不咋地啊。
電視台對面的大廈里,茶室中立著兩個人影。
幾十分鐘前,姜硯接了一通電話,然後急匆匆的往外趕。
老黃一臉懵逼,拔腿追上了姜硯,又陪他在這等了許久。
這期間姜硯姐姐沒露面,倒是有兩個助理先過來招呼他們。
老黃不自在的抬頭掃了一眼屋內,裝修古雅奢華,心說姜硯姐姐架勢還挺大的。
剛閃過這樣的念頭,一道腳步聲由遠到近,在寂靜的走廊上似乎有著別樣的韻調和優雅。
老黃和姜硯幾乎同時起身。
房門緩緩打開。
老黃從沒見過姜硯姐姐,姜硯也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卻會雷打不動的每周規劃出屬于姜稚妤的時間,偶爾談及他姐時,總是流露出仰慕溫柔之類的神色。
見慣了姜硯冷漠乖張模樣的老黃,對姜稚妤有著本能的好奇和期待。
而真正見到姜稚妤的那一刻,老黃眼楮都看直了。
美得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那種撲面而來的驚艷美麗,配上矜貴清冷的氣質,讓普通人面對她時,很容易就會產生種多看她幾眼都自慚形穢的自卑感。
老黃結結巴巴,“姜、姜小姐。”,“姜、姜小姐。”
姜硯“是姜大小姐。”
他像是炫耀自己對姜稚妤的熟悉,又似乎有點不爽老黃這樣望著姜稚妤。
姜稚妤目光閃動,沒想到姜硯的幼稚勁兒還是和以前一樣。
她太久沒見姜硯,仔細端詳了一會,拍了拍他的肩,覺得有些硌手,“瘦了好多。”
這句關切的話讓姜硯雙眼一亮。
他順桿往上爬,“哎,這都怪我”
老黃想幫自家藝人辯解幾句,畢竟這是工作需要。
而他一抬頭就看見姜硯作可憐狀的指著自己,抹著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都怪我是個偶像,公司說了平時不能吃飯,經紀人也不讓我吃飯”
老黃“”
不是,姜硯你是變異了嗎
你在我面前不是這樣啊
姜稚妤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她對姜硯人前人後的反差習以為常。
眼前又浮現夢中少年那張強忍淚水的臉,姜稚妤抬起指尖,沒忍住還是揉了揉少年的腦袋。
她又一次問,“最近過得還好嗎”
姜硯“當然好了,我有什麼不好的我那麼紅。”
姜稚妤默然了一刻。
她終于明白姜硯口中的很好是什麼意思。
姜硯敏銳地察覺到姜稚妤身上某些細微的變化。姜稚妤很少會這樣主動來找她,她總是目下無塵,冷淡矜傲,對什麼事都淡淡的,和任何人之間都隔著一段距離。
可眼前的她,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姜硯張嘴想說什麼,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姜小姐好”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屋內。他們是早已和姜稚妤約好的客人,進屋後態度十分恭敬。
老黃則一眼就辨別出這兩人的身份。
一個是自家公司的股東,另一位是踏凌霜的制片人,兩位都是在行業內想見一面都很難的大佬。就這麼輕易的被喊來了
老黃看向姜稚妤的眼神充滿了震撼和驚奇。
這是要干嘛
姜硯姐姐到底是什麼身份能讓這兩位老狐狸這麼尊重她
等股東和制片人入座,姜稚妤這才不緊不慢的出聲,“我今天把兩位喊到這,是為了我弟弟姜硯的事,兩位能理解嗎”
燈光把她的影子拉長,顯得很有壓迫感。
姜硯瞳孔一縮,攥緊手指。
自我認為最了解姜硯的老黃也瞳孔顫抖,緊張的盯著姜硯,時刻準備著在他爆發掀桌的時候出來救場。
夭壽啊姜硯什麼臭脾氣,他姐不知道嗎
最討厭別人自作主張的插手他的事情了
姜稚妤將目光落在了姜硯身上。
這是要生氣了
姜硯一點點地抬頭,不好意思又有點興奮的說,“姐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吃上你的軟飯,我真是太感動了姐”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擋住上揚的唇角。
老黃“”
姜稚妤“”
制片人和股東都被震住了。
姜硯你在我面前那桀驁不馴,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模樣呢
眾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直到姜稚妤的聲音響起,一下子把大家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從容的主持局面,單刀直入的闡明了自己的要求。
姜硯公司的合同必須重簽,或者就直接和公司解約,她大可以給姜硯開一家只為他服務的公司。
踏凌霜的女二角色要從姚滿月換成原本定下的那個女演員。
前一個要求很好理解。
股東雖然心里厭煩,但一想起姜家的權勢,也就低頭答應了。
後面那個要求,姜稚妤的話還沒說完,屋內就陷入死寂,只能听見呼吸聲。
半響,制片人才找回了自己聲音“這這這”
姜稚妤的目光落在制片人身上。
制片人額頭上一層薄汗,“姜小姐,您或許不知,姚小姐是我們最大的投資商紀家欽定的女二號。紀家也是業內很聲望的投資商,我們根本沒有話語權啊。”
姜稚妤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倒是笑了,“我知道啊。”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紀家給姚滿月配了編劇進組,好好一個劇本被改得千瘡百孔,所以姜硯才會拒絕原本定好的男一號角色,對嗎”
踏凌霜是有著超強粉絲基礎的大i,男一號換人的爭議傳出去之後,姚滿月在網上大發通稿,讓姜硯挨了好幾個月的罵。
姜硯以前一直覺得自己不在意這些。
可此刻他詫異的盯著姜稚妤看了許久,胸腔像是忽然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當當,酸澀又溫暖。
制片人越發覺得面上無光,把頭低得更低了。
他們一開始籌備這個項目時也是懷著做一部口碑劇的信心和熱血,可現實總是事與願違。
開拍一周以來,導演和他在劇組都是一整個擺爛的狀態,只要資方演員開心就好,對成品完全不抱任何期待。
姜稚妤轉動著手里的茶杯,垂眸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差不多了。
她語氣稀松平常,“這樣,你現在再去給紀家打個電話。”
“啊”
制片人戰戰兢兢,一時間拿捏不準姜稚妤的意思。
姜大小姐真的有和姚滿月有仇還是姜家和紀家要用他們這一個小綜藝斗法呢
兩家都是華國有頭有臉的豪門,他們劇組這小地方可容不下這兩尊大佛
制片人不敢怠慢,離席膽戰心驚的撥出了一個電話。
一分鐘後,他夢游一般的回到房間,抹了一把臉,“紀家說,就按姜小姐說的辦”
紀家長子的秘書甚至都沒和他多說一句話,迎面就是“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就按姜大小姐說的辦,順帶替我們向姜大小姐問好。”
對方顯然一直在等這通電話。
雖然對方涵養極好,喜怒不形于色,可制片人還是感覺到紀家也是經歷了某種不愉快的事,才忍辱負重的退讓了。
更古怪的死寂在屋內漫延。
所有人心里都有著揮之不去的震蕩。
老黃用急切又熱烈的目光望著姜硯。
姜硯你有這麼牛逼一個姐姐,你不早說啊
我們兩以前用得著這麼苦哈哈的到處求資源啊
這潑天的富貴啊
制片人從恍惚之中回神,兩眼放光,宛如喝了紅牛一般干勁十足。
而股東心有余悸的想,還好剛才他答應的夠快,沒惹姜大小姐不高興。
眼見事情全都辦妥,姜稚妤微微頷首,又有別的考究。
“大家也都知道,姜家向來低調。今天之後,我不希望我和姜硯的身世泄露了出去。”
“明白明白。”
股東和制片人紛紛點頭,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老黃也跟著出去送客。
屋內只剩下姐弟兩人。
姜稚妤坐在窗前,陽光映襯著她精雕細琢的眉眼,沖淡了幾分冷淡。
姜硯注視著她,恍惚的眨了下眼。
他雖然也姓姜,可始終和那個家、和整個豪門圈子都格格不入,他融入不了那個世界,但也見過那個世界的人手握權勢、呼風喚雨的場景。
以往姜稚妤總是表現得和他一樣。
可這一刻他才清楚,她也是偽裝出來的,或許只是為了讓年幼的他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古怪和孤獨。
姜硯有點不自在和不好意思的垂下目光,渾身都繃得緊緊的,“姐姐,我”
他說不出話來。
姜硯曲折又貧瘠的二十一年里,還是頭一次遭遇這樣的事情。有人念著他,還為了他做了那麼多。
姜硯小心翼翼的往姜稚妤那邊挪了挪。
姜稚妤正隨手翻開了尚禾股東留在這的商務宣傳手冊。
她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姜硯,又盯著佔據封面另外半壁江山的少年,欣賞道,“長得不錯。”
姜硯從姜稚妤身後飄過,幽幽的說,“他鼻子是今年剛修復的。”
根本沒有他好看。
姜稚妤“”
她的母語是無語。
等老黃和客人應酬完,上來打招呼說他在樓下等姜硯讓兩人慢慢聊時,下午已經過去一大半了。
午後陽光和煦,姜硯的碎碎念不斷響起,姜稚妤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眺望。
她的視線忽得停在樓下姚滿月身上。
樓下聚集著很多粉絲,有姜硯的,但更多的是姚滿月和她弟顧從辭的
拍攝已經結束,姚滿月在保鏢和粉絲的簇擁之中,走上了一輛有著特殊車牌的黑色轎車。粉絲們拍照的閃光燈亮成一片,當真比明星還像明星。
那一塊車牌在北城代表著什麼,別人或許不清楚,可姜稚妤再了解不過。
她好像在哪見過這個車牌。
所以在她離開北城的這些年里,姚滿月已經接觸到她曾經認識的人嗎
姜稚妤目光閃爍,姚滿月對她人生的滲透和影響,比她想得還要深啊。
她稍稍一愣神,下意識的轉頭盯著乖乖蹲坐在沙發上的姜硯。
他也正注視著她,目光相交的瞬間,漆黑的眼眸亮了起來,背後仿佛有看不見的尾巴在一甩一甩。
姜稚妤抿唇。姜硯似乎變了一些。一開始見面時她說不出來是哪變了,可現在她能感覺,姜硯的頭頂好似籠罩著烏雲,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以前真切。
這就是,姚滿月在姜硯人生中留下的痕跡。
就像一幅畫上有了印記,想要恢復原狀卻要付出更為艱難的代價。
所以只是這樣“回報”姚滿月就可以了嗎
姜稚妤覺得不夠。
在她能看見的未來里,姚滿月的人生璀璨奪目,受人艷羨,走到哪都是主角,姜硯和她都只是角落里一個黯淡的陪襯。
可她姜稚妤在自己這前二十四年的人生里,也是做慣了主角的人。
對面大樓的屏幕上,正播放著綜藝快樂藝術家的廣告。
姜稚妤喃喃道,“既然這樣以後到底是誰當主角,就各憑本事了。”
姜稚妤是一旦做了決定,就會不遺余力也不擇手段的人。
任何人都很難改變她的想法。
當天晚上,她見到了綜藝快樂藝術家的導演。
得知姜稚妤要上綜藝,導演恍惚又覺得刺激,一時間分不清這到底是金主給的磨難,還是天上掉餡餅。
俗話說,美貌是世間最不講道理的武器。
而姜稚妤就美得足夠出眾,也足夠驚艷。
再加上姜硯姐姐這層身份,和姚滿月顧從辭姐弟之間竟然有個打擂台的意味,把節目的沖突性和話題度一下子拔高了一個檔次。
導演連演都沒演一下,直接同意了。
這條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深夜,一棟奢華的別墅里傳來砸東西的聲響。
佣人們停下腳步,對視一眼,都明白姚小姐又在發脾氣了。
房間內所有佣人都被趕了出去,瓷器碎片散落一地,地毯上全是水漬。
姚滿月抓著頭發尖叫了一聲。
她剛回家就被通知,她經營了半年才搭上的踏凌霜女二角色黃了
這消息宛若晴天霹靂,她難以置信,打電話給大佬哭訴了一番,可對方這次居然沒有表態,只是打太極似的安慰她之後會有更好的資源。
姚滿月泫然欲泣“到底是誰在背後那麼搞我啊,我要去找顧叔。”
“你找誰都沒用。”對方語氣冷漠。
“為什麼啊在北城,難道還有你和顧叔說不上話的地方嗎”姚滿月完全無法理解,這超出了她的認知能力。
對方沉默。
姚滿月不敢再放肆,以退為進,“好,我不會再鬧了,就算沒有這個角色,我也可以自己去飯局上找資源的,可我就是想死得明白點,你就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後對我下手啊”
“這不是你能管的事,不知道反而對你好。”
姚滿月自覺被侮辱,失聲道“這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啊”
可回應她的只有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姚滿月被氣得臉色發青,抬手把桌上的東西全掃落在地,一地狼藉。
她是真的不甘心啊
姚滿月在家里焦慮得走來走去。
這時,經紀人的電話響起。
經紀人告訴她一個內部消息,綜藝將會空降一個嘉賓,據說是姜硯的姐姐。
姚滿月想起白天見過的那個女人,一下子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了。
就憑她
看著就運勢不咋地,不像什麼富家小姐,反而像秘書那種打工的,是背後有金主捧她嗎
眼看電視劇角色沒了,姚滿月進軍娛樂圈的期望都放在了綜藝上。
更加無法容忍別人來和她搶關注和鏡頭。
危機感作祟,又恰好滿腔戾氣和不甘無處發泄,她在屋內踱步許久,很快想出個法子。
“我見過她,姜硯她姐姐長得可不咋地,正好給我當陪襯,我已經買好了綜藝開播當天的熱搜。”姚滿月洋洋得意。
經紀人驚呼“你可別搞太過火了這檔綜藝的嘉賓都是一線藝人,不是粉絲特別能打,就是背後有資本”
“而且據說影帝已經松口了,在之後幾期來當飛行嘉賓。你以後要想在圈內混,就少樹敵”
姚滿月不耐的掛斷電話。
之後幾天她做足了準備,精心保養。在她的期待之中,周六到來。
早上九點綜藝快樂藝術家正式開始直播。
網友們早早定好鬧鐘,蹲守在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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