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後,陳傳見年富力還在局里沒有回來,看樣子又是準備住局里了,這情況以前常見,于婉還等在那里,見到他回來,囑咐了一聲,才去睡覺。
他洗漱了下,回到了自己房間,服下藥物,並以呼吸法代替睡眠。
這一階段主要就是以穩固基礎,安撫心緒為主,不需要去主動提升什麼,現在神思凝聚越來越順暢了,他覺得回到陽芝市算是做對了。
盡管陽芝市同樣有不少事,可比中心城卻是差遠了,尤其是沒有界憑連通,遠離了那些紛擾,十分適合養煉心境。
這一夜過後,到了白天,陳傳去了一趟以前所在委托公司,公司仍是在那里,那些安保也沒變。
任恕今天正好在公司,見到他來造訪,不禁驚喜非常,馬上通知了所有人。
不到一個小時,大多數當初的合伙人都是趕到了,哪怕是本來正在忙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來到了公司里。
這群人當中有不少年輕人是真心崇拜他,那程度可不比他在學校的那些學弟差多少,對他這次回來非常激動興奮,並拿出了公司這半年來處理的委托任務給他看。
陳傳才知道,他們並沒有因為他離開而放棄怪談委托,而是根據他留下的筆記和資料,聘請了一些委托人專門處理這些事。
不過他們是量力而行的,一些明顯超出他們能力範圍的委托他們是不會去接的,在這樣的指導前提下,他們倒也算是做的有聲有色。
任恕還給他看一下公司委托記錄,慶幸的是,這大半年里並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大範圍的怪談,一些明顯處理不了的,按照陳傳交待的方法,他們會設法讓周圍的人轉移,這樣時間一長,怪談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當然大多數時候人是不願意離開的,他們也不死板,會采取一些利誘和強迫的手段,雖然這麼做看去是賠錢賺吆喝,但實際上,委托信用等級卻是提升很快,這樣他們順便開展了其他的委托業務,足以填補這一塊的窟窿。
陳傳和他們一起吃了頓飯,順便幫助解決了一些怪談上的疑難問題,到了下午才從這里離開。
出來之後,他找了一個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向溫教官詢問什麼時候能開始教授,後者立刻告知了一�地點︰
“下午三點,東堡區郊外營地。”
陳傳听到這個地方,心中微微一動,看了眼手表,此刻下午兩點多,現在趕去那里倒是時間差不多,于是上了汽車,一路往目的地開去。
兩點五十左右,他就來到了溫教官所說的這個地點。
這里他曾經和魏常安一起來過,原本是血痕幫郭胖子的駐地,後來血痕幫被清剿干淨,郭胖子最終也沒能逃過,血痕幫的崗哨和圍欄也被拆掉,這里看起來已經成了一片廢棄地,應該很久沒人來過了。
他行駛進來的時候發現溫教官已經到了,此刻就站在一處還算平整的泥地上,于是在外面停了車,從車上下來,來到近前,對著他抱拳一禮,“溫教官好。”
溫教微笑回應︰“陳學員你好,在正式教你之前,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陳傳想了想,說︰“溫教官你和何老師都提到了純淨派,那到底什麼是純淨派?”
溫教官說︰“老何沒和你解釋?也對,那時候你還沒有到達第三限度,知道了不過是多些煩惱。
我稍微解釋下吧,最早這其實是源自格斗理念上的一些分歧。
簡單來說,一些格斗者認為,在格斗道路上,唯有堅持純粹而完整的‘自我’,才是走向生命升華的唯一且正確的選擇,而並不需要什麼額外的東西來支撐或是輔助,因為那些東西只會是負累和妨礙。
在過去,幾乎大部分格斗者都可以主動或被動的歸納入這個派別之中,所以在舊時代這是一種廣泛的認知。
可到了新時代,情況又有所不同,知識的傳播,技術的提高,使得堅持著這些理念的人逐漸完善了其中的理論,並以此形成了一個較為顯著的流派,就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