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與灰太狼黎明

潛伏 “進出”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夜欄听雨 本章︰潛伏 “進出”

    城外跨江大橋。

    六車道的寬闊橋面,映照在西斜的陽光中,時間已經快到傍晚了。

    時速30k,90k,緊急停車帶,還有隔著圍欄的非機動車專用帶,被橘紅的夕陽,蒙上了一層昏黃。

    “測速探頭全程監控”,“距離清雲市20km。”

    路上車輛不算多,也不說上少,無論駕駛在哪一條車道上,都可以開得很順暢。

    除非有急事要趕在天黑前進城,否則一輛家庭小轎車,完全能在晚飯前半個小時前,趕到市區內。

    “夕陽……無限好,只是……嗯嗯,只是近黃昏。”

    “再來一遍,能順暢地背出來,為什麼要絆絆磕磕?!”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嘖,這孩子。”

    “看看這大江上的美景,你就沒點感觸?!”

    “富有感情地背出來!背得這麼干干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滿腦子想著玩!”

    “我說老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哪里能欣賞什麼夕陽,朝陽。”

    “那就是只想著玩手機,看電腦!全是你帶的好頭!”

    “你那麼較真干什麼,我不是給她下了,那老師要的什麼詩詞朗誦app嗎?你沒讓她踫電腦?”

    “哪有?桌面上只有你那什麼斗地主,象棋。”

    “被你卸載了……媽媽。”

    “我有嗎?你怎麼不攔著我?”

    “我說了,你說是我弄的游戲……”

    “嘿嘿嘿,這下怪不了我了吧。”

    “笑什麼!開車看前邊!”

    “這路上哪有……”

    大大咧咧地張望著車前不短的空地,爸爸的視線,不經意地落到了左後視鏡上。

    “軋——”

    腳下輕踩剎車,開車的爸爸,才發覺後車早就打開了轉向燈,已經等待著要超車了。

    小轎車趕忙減速從五車道上讓開,後面的越野很順利地完成超車,然後一個變道,加速駛入較為空曠的快車道上。

    前車開得很快卻十分穩當,一輛白色的摩托車,一動不動地懸掛在越野車後車窗上。

    “干嘛讓人超過去?”媽媽有不滿,仔細看她的眉眼,竟然和薈太狼略略地相似,只不過多了幾分干練少了幾分青澀。

    “看樣子有什麼急事。”

    看著加速離開的黑色越野,爸爸一面提起車速,一面輕輕搖頭。

    “怎麼了?”見丈夫神色有些感慨,妻子問道。

    “那是彗星摩托車,很貴的。”

    “嗯,白色限定kel款,好幾十萬吶。”

    “你管它多麼貴,你有嗎?你買的起嗎?光認識有什麼用?”

    “我朋友不是有一輛嘛,眼饞一下都不行?”

    “眼饞還不多掙?!公司評職稱有把握沒?年終獎能拿多少?光在這流口水就能流出來一輛?”

    踫了一鼻子灰,訕訕地回過頭看向路面,爸爸只好老實地開車,不敢在說什麼。

    “別跟爸爸一樣學懶不上進,你得比他努力,有本事的人將來才能想干什麼干什麼。”

    見爸爸老實地回過頭開車,媽媽把話頭拉到了女兒身上。

    “待會到了小姨家里,和你姐姐薈太狼好好聊聊,學學人家,看看她的筆記,到了標準考試的時候,也考上個‘雙國標’大學。”

    “她不是舊課本……”

    “學習不分新舊……”

    那邊家庭瑣事不斷,這里也在憂慮萬分。

    駕駛著越野車,禿鷲踩著油門的腳,和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松開過。

    一枚小小的u盤,正藏在摩托車上,最天衣無縫,任誰都想不到的地方。

    染著鮮血的情報,已經被內線情報人員,轉成數據儲存進了移動硬盤中。

    禿鷲現在的處境十分不妙,因為與他交接的情報員,在踫頭後不到一天時間,就從組織眼中離奇消失,再也聯系不上了。

    你現在非常危險,必須馬上找到海燕,把情報移交給他——在上次聯絡中,金雕是如此的說道。

    那白鴿……電話的另一頭陷入了沉寂。

    回想起電話中死一般的寂靜,禿鷲內心中的焦急,燒得更高了。

    位于口罩上方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我必須快點和外線的人員會面,白鴿恐怕……

    一想到內線情報員最有可能的下落,以及下一個很可能是自己,禿鷲踩著油門的腳,又踏下去幾分。

    油門再度加油,發動機連帶輪胎,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大,擋位自動突破到最高,飛馳在路上的越野車,又快上了不少。

    禿鷲,有些過于焦急了。

    不知不覺中,車速悄然突破了130km,然而心急如焚的禿鷲,一心只想在被敵人盯上之前,找到清雲市“茶館”的負責人海燕,全然沒發覺頭頂的監控探頭,拍下了超速的全過程。

    另一邊在城外撤離路上,不幸被抓到的白鴿。

    和禿鷲那城外便捷的車況不同,市區另一側的公路正值晚高峰,車輛堵得水泄不通。

    “救命……呃。”

    被人從背後一肘擊中,開口呼救的白鴿,眼前頓時一黑,身體滑落倒在座位上。

    “?”“?”

    左側正在白車上等待的兩女,不明所以地看向同樣堵在路上的黑色面包車。

    前車窗降下,一名帶著墨鏡遮住雙眼的司機,掏出了一片盾牌狀的東西。

    被副駕駛上的好友遮住了視線,開車的女生並沒有看見司機手中的肩章,只看見了是個帶墨鏡的男人,頓時大喊了一聲。

    “你們干什麼?我要報……”

    密友阻攔她的手還沒攔在胸前,一顆子彈,從面包車副駕駛位上電射而出。

    “啪!叮!”

    儀表盤上裝飾用的水晶瓶,炸成無數粒圓滾的晶粒,在車內四處飛濺。

    “啊……唔。”

    戴眼鏡的女生反應迅速,一手堵住好朋友尖叫的嘴,一手快速搖起車窗,將兩車的視線隔開。

    “呼……”手腕這輩子沒這麼累過,副駕駛上的女生見沒了動靜,才流露出一絲害怕的情緒。

    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你沒事吧?”

    “我的車,你攔我干什麼?”

    “你……那些人有槍!”

    “不就是個彈弓,最多是把氣槍,嚇唬誰啊?”

    “你好好看看前車玻璃上,那是什麼!?”

    一枚彈頭,正卡在玻璃間。

    “哎呀我看見了,這是顆彈丸,我下車找他們理論。”

    “那我腿上的是什麼?”

    被青獅甩進車里的彈殼,正躺在女司機閨蜜的腿上,底部焦黑的痕跡清晰可見。

    “哎!”試圖拿起來看看,開車的女生卻被燙了一下。

    “子彈擊發後,彈殼很燙手。”“你怎麼不早說?”接過閨蜜的手帕,女生埋怨道。

    “這是常識。”“那我怎麼……”戴眼鏡的女生終于忍不住了,瞪了她一眼。

    “你沒看見我可看見了,那車上的不是什麼匪徒,是安全部門的人!”

    “那他們也不能違法……”剛要委屈地抱怨的女生,聞到了一股略帶溫度的硝煙氣味,它從鼻尖一路沖擊到腳尖。

    “嗚唔……我……”“別哭別哭,我們先回家。”

    “你們……真是膽大妄為。”

    “哦,你聞到了?”

    “光天化日,朝公民開槍。”

    “公民?那只是沒有變成敵人的人。”

    “你是第一次接觸我們嗎?首領對我們講的話,在你們那應該很……出名啊。”想了一下,押著白鴿的赤狐,繼續說道。

    “為族群鏟除一切敵人,無論是誰,哪怕是他自己。”

    “那我是嗎?我與族群為敵了嗎?”

    “那就是他考慮的事情了,我們需要的是命令和目標。”

    “所以這是他的族群?”

    “姑娘,我很佩服你,到了我們手里你還在試圖反擊。”

    見白鴿不說話,青獅繼續說道︰“你的今天運氣挺好,落到了我們組手里,而不是那些人手里,他們可不計較什麼猥瑣下流的手段。”

    “你什麼意思?”

    眼神明明冷得要凝固出冰,明明隔著後視鏡,青獅卻看到了一團火,要燒死他的火。

    青獅泰然自若,張望起前面長長的車龍︰“不用這麼看著我,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沒用過也不屑用。”

    “隊長,我看她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要我給講明白嗎?”“隨你,反正堵車無聊,講好講明白。”

    隨意地一擺手,青獅讓灰鼬代替自己,給白鴿講個明白。

    “我說小姐,你對我們的印象,是不是只有他們教給你的‘活的只有叛徒,死的只有戰士’?”

    白鴿的眼神,依舊冰冷。

    “好,你不回答也無妨,其它組里確實只有叛徒能走出去。”

    “可我們組只有尸體能出去。”

    “對,就是那個最臭名昭著的。”

    “換句話說,你會如願以償的。”

    “當然,你的待遇可能會不太一樣。”

    “我們沒對付過敵方女性特工,不代表我們不會。”

    “你會很光榮。”

    “有一個例子,你想听嗎?”

    “捂耳朵是沒用的,你應該听說過的。”

    “我在一個男情報員面前,把他的好友兼戰友……當然他不是狼……手術台上……掙扎得很厲害……一顆剛摘除的心髒,非常美味,十分新鮮。”

    “他瘋了,我也得到了情報,他們兩個的關系,足夠說明一切。”

    平靜地說完了喪失倫理的血腥場面,青獅在後視鏡中,對著白鴿笑了笑。

    露八齒,在常人臉上是標致的微笑。

    那兩顆長到幾乎被下嘴唇蓋住牙尖的獠牙,還有青獅臉上的微笑。

    映在白鴿瞳孔中,她的身體本能地恐懼了起來。

    也不知是車輛慢慢移動,還是神經緊繃的緣故,被壓在座位上的白鴿,有些發抖。

    “看來你意識到了將要面對什麼,但是我向你保證,你不會變成爐子的肉末。”

    “我有個想法。”

    “不在這堵了,去高松路。”

    “是,隊長。”

    打開車燈,司機一轉方向盤,朝著燈光稀疏的小路上,飛馳而去。

    “我說話算數,你會的。”

    一路上青獅不斷地向白鴿保證,保證她不會遭受什麼酷刑,因為受不了刑罰而違心地做了叛徒。

    “怕就怕吧,我是你我也會害怕。”

    回應青獅的,只有白鴿不屑的神情。

    雖然她那被車外路燈的光線,一下一下掠過的臉龐,有些青白。

    “這不是你意志不堅定的表現,只是生物的本能而已。”

    很多即將受刑的人,能克制住意識,但身體自行分泌的激素,不會隨人願。

    “別動!”赤狐毫不留情,一腳踏住了白鴿的腳。

    “我看你是搞不清楚情況,一個兩米高的大漢,被我徒手掐死,你左右也不過一百斤的力氣。”

    “停!我去搞點東西,你們在這等著。”

    雙手被手銬死死地鉗住,一掙扎便銬得越緊,唯一能活動的左腳,也被赤狐踩在了腳下。

    “哼。”感受到腳下的活動,赤狐冷笑了一聲。

    無論白鴿怎麼掙扎,那踩在腳關節上的靴子,仿佛定在那里一樣,分毫未動。

    好像要打擊白鴿一樣,赤狐甚至主動抬起了幾分。

    “公干。”

    上去阻攔的保安,立馬老實地呆在原地。

    不止是因為青獅出示了證件,還因為他手里拎著的手槍。

    “誰是車間主任?”

    嘹亮的喊聲,把工廠內正在吃飯的員工,震住了。

    有人指了指,一人正要從側門離開。

    “回來!”

    “你要干什麼?你是誰?!”

    被青獅抓住,車間主任慌亂地問道。

    “你們這是藥廠對吧?”

    “是,你想做什麼。”

    給他看了看手頭上的證件,青獅開門見山︰“你們這有沒有康復新溶液?”

    “有有有,藥用養殖基地,送到我們這加工……”

    “你拿了什麼?”

    察覺到後座上多了什麼,白鴿眼神猙獰地逼問青獅,神色要吃了車上四人一樣。

    “你說後備箱里的?”

    “一個箱子,裝滿了藥材。”

    白鴿有不好的預感。

    過了高松路,就是繁華的市區,她知道高松路上有什麼。

    按城市規劃,那里的工廠需要外遷到郊外,原址也就變成了一片荒涼的野地,除了幾個待拆的廠房,什麼也沒有。

    附加的居民小區,卻不在拆遷計劃中。

    “你們干什麼?!”

    “今天晚上,你是第二個來攔我的人。”

    被赤狐單手拎起來,看門的大爺頓時沒了脾氣。

    “跟我來,沒你什麼事。”

    被青獅四人押到了廠房中,抓著白鴿的灰鼬,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比赤狐小。

    “呃!”

    一路上被灰鼬提著走,早已酸軟的腳尖,難以支撐身體。

    狠狠地摔倒在地面上,白鴿撲起一陣塵土,廠房連地板都拆除了。

    “赤狐,你去找具尸體……呸!自來水管。”

    “!”白鴿猛地抬起來頭,幼年時看過的諜戰劇,突然闖入她的腦海。

    然而即便她想到了,那放下盒子的兩人,一步不停地來到廠房中間的蓄水溝,一左一右打開了溝上的格欄。

    只看了盒子一眼,白鴿便閉上了雙眼,她知道青獅要干什麼了。

    “五十塊一斤,一只重一克,這五百只大蠊,要和你呆在這呆上幾天。”

    一人多高的積水池,可不是這種只會撲閃幾下翅膀,笨重的蟑螂,能隨隨便便飛出來的。

    沒有人上前催促白鴿,在場的三個人轉過身,不約而同地扭過頭去。

    和消滅敵人相比,實在是沒什麼事,能激起嗜血成性的青獅四人

    將手背到身後一伸,青獅冷漠的聲音催促道︰“拿來吧。”

    一套有些凌亂但整潔的衣物。

    隨手用外套把貼身衣服一包,青獅將它甩給灰鼬︰“燒了,鞋子就不必了。”

    後半句是對白鴿說的,現在她站在積水池里。

    “噌!”打火機一點,灰鼬看也不看,直接點燃了白鴿的衣物。

    “ 。”隔欄被老遠地踢上一腳,兩名手下開始傾倒。

    “把水管扔進去,藥用蟑螂可比野生的干淨不少,另外現在的衛生條件比以前好太多,抓不到野生老鼠。”

    隔著欄格密密的眼,看了一眼低頭的白鴿,青獅把插銷一腳踢上鎖扣。

    “外面的那個老頭,我會讓他滾回家,這三天你要是想早點結束,用管道里的撬棍打開隔欄,叫我來直接了結你。”

    赤狐把手中的水管,甩進池子里。

    “赤狐你留著,不準任何人進來,也不準看她一眼,踫她一下包括你。”青獅點起了一根煙,他忍了一路。

    “有問題直接開槍就地火化。”“是。”煙圈後的赤狐,點頭。

    “最後一件事,我必須讓你死的明白,你在內線的代號叫白鴿,昨天與你交接的是禿鷲。”

    蜷縮在角落里的白鴿,猛然抬起了頭,夾著淚光的眼楮幾乎睜裂眼眶。

    “你們的行動我一清二楚。”

    此刻白鴿終于掩飾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原因不是那腿部惡心攀爬而上的觸感。

    “話語也許會欺騙人,但是行動不會。”

    “你們……休想得逞!”

    面對白鴿的威脅和詛咒,青獅淡然地接受,甚至臉上微笑的弧度越發欣喜。

    仿佛盤點最滿意的杰作,青獅講出了一個個代號,有些白鴿沒听過。

    青獅百般羞辱,百般折磨的手法,白鴿聞所未聞。

    “我打斷了他的雙腿,扔進了尸體堆里,他很堅強地活了三天,但是最好的精神醫生也救不了他,我就放了他,希望你能打破他的記錄。”

    “我們走。”把煙頭扔進積水池里,青獅率先離開。

    “打個賭,十分鐘……”“二十……”

    禿鷲有危險,是誰泄露了交接的情報?我不能暴露他的行蹤,我必須馬上找到他。

    甩掉身上的蟲子,白鴿一腳踩死七八只蟑螂,來到管道旁。

    “……”

    白皙的手指只頓了一下,便毅然決然地抓上了撬棍。

    不用看監控畫面,青獅也知道白鴿,搖搖晃晃地爬出了池子。

    “不要懷疑一個真正忠誠的人。”

    “喲,你們這是?”門衛室的門,被人推開。

    “你怎麼還在這?”

    眼里擇人而噬的凶光畢露,負責趕走他的赤狐,死死地盯著他。

    眼楮似有似無地瞥到了監控,門衛下意識︰“這是……哼。”

    不等他說完靠得最近的組員,直接打斷了他,強勁的力道順著和拳頭接觸的臉頰,一路傳導到脖子上。

    “呵呸!”給了一拳還覺得不夠,組員白鱷又啐上去一口。

    李組的行動隊,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在別的組眼中顯得有些大逆不道,但是行動隊全員奉為圭臬,李組組長極為倚重自傲的一點。

    他們很敬佩,從自己手里躺著出去的人,甚至視作榜樣,不允許有一絲別的情感摻雜。

    看著踉踉蹌蹌的白鴿,從車間角落找一塊髒兮兮的防塵網,顫顫巍巍地裹住身體,青獅扔掉了手中的香煙。

    “走,送她上路。”

    分鐘只走了兩下。

    猩紅的舌頭舔舔獠牙,灰鼬從嗓子眼里,飄出兩個字︰“佩服。”

    白鱷點頭,他也沒贏。

    “……”白鴿沒有開口,一言不發地看著空地上,閃爍的綠光,任由他們圍住自己。

    “一個赤身露體的人,到了哪里都會暴露行蹤,說明你有把握在白天前,找到茶館尋求幫助。”

    白鴿依舊沒有開口,裹裹因風吹起的防塵網,連頭發上的蟑螂也沒管。

    “別誤會,臭蟲再怎麼爬,爬到哪里,你也還是你。”

    “說實話,你簡直就像是被故意暴露出來的,放出來讓我咬餌。”

    從懷里鄭重地取出一把手槍,青獅押上一顆別樣的子彈。

    “但是你來主動赴死,證明了你們的行動,的的確確沒有假的成分。”

    “只不過……”

    青獅說出了一個名字,一個代號。

    “他逃不掉的。”

    同時舉起了手里的槍,對準了目標。

    “那個禿鷲根本沒有離開,他還在清雲市,而你不過是想引我們離山的誘餌。”

    白鴿咬起了牙,一聲淒厲的吶喊,帶著無窮無盡的憤怒!

    哪怕人格被無恥地羞辱,也未曾如此憤恨!

    “叛徒!”

    青獅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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