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坤听到甦郁這句話，臉色立即陰沉下來，他側頭看向躲在身後的張明杰，目光如利劍般鋒銳，“張明杰，你是這麼說的？”
張明杰見言坤臉色難看，心里一顫，心虛不已，他確實是說過言坤和甦郁有一腿，他沒想到甦郁竟然會敢當眾說出來，真是低估了她的膽量，但是這種話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他立即猛搖頭，否認道，“言經理，我沒有這麼說過，甦郁她污蔑我！”
言坤視線從張明杰身上收回，又看向甦郁，想要等著她的下文。
“污蔑你？”甦郁挑了挑眉，“我可不會像你這麼沒水平，說話顛倒黑白，言經理，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問問其他人。”甦郁的語氣淡淡地。
言坤將目光投向旁邊的其他人，那些和張明杰不合的銷售紛紛點頭，證明甦郁說的話是真的。
她們早就看張明杰不順眼了，平日里一張嘴巴臭哄哄的，不過是仗著他是某銷售總監推薦進來的，一天到晚在她們面前趾高氣昂，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張明杰捂著臉，滿臉漲紅，嘴比腦子快，“我沒說，我是說她和沈總有一腿！”話說完，張明杰就後悔了，“不是，我不是……”
甦郁嗤笑一聲，打斷了張明杰要繼續下去的蒼白辯解，“你一天到晚的關心我和哪個領導有一腿，你是我媽嗎？這麼操心我的私生活？”
甦萍嵐都沒這麼關心她的私生活，反倒是張明杰這個外人格外的關心她，還真是搞笑。
甦郁的話讓在場看熱鬧的有些人忍不住偷笑。
這個張明杰也真是夠逗逼的，不僅嘴賤，關鍵時刻智商還下線，說言坤就算了，現在都說到沈總身上了，這不是傻缺嗎。
張明杰被甦郁嗆得臉更加的通紅了，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只能死死盯著甦郁，恨不得能盯出幾個窟窿來。
言坤又回頭看張明杰，“張明杰你平日里這麼閑嗎？還有空議論上級的私生活？”言坤沉聲訓斥道。
果然人家業績好是有原因的，業績不好的才有空在這八卦別人。
張明杰現在憋著一肚子氣，卻又發泄不出來，他心中惱怒，卻不得不低下頭。
“言經理，我……錯了，我嘴賤，欠抽！”張明杰說完，就抬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刮子，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我不該議論上級和同事。”
張明杰內心此刻對甦郁是怨念極深，恨不得馬上將甦郁千刀萬剮。
言坤見狀，皺著眉頭說，“行了行了，好好的聚餐，看你們鬧的什麼樣子，你被打也是活該，這種話我听到也就算了，要是讓沈總听到，你就準備卷鋪蓋走人吧！”
言坤不是個計較的人，但現在對張明杰的印象也一落千丈了，今天又是聚餐，繼續這樣鬧下去，大家心情都要不好。
言坤的話讓張明杰松一口氣，心里暗暗想著言坤這算是放過他了。
可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從眾人背後響起，“言坤，你們銷售部現在夠閑的。”
眾人聞言，全部轉過身望去，就見到站在包廂門口的那抹修長身影，他身旁還有其他人，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只有甦郁的面色倒還算正常，但心里卻還是掀起一絲波瀾。
三次，都是在洗手間。
不是沈衍還能是誰？
“沈總。”言坤立馬迎上去，恭敬道，“您也在這里吃飯啊，真巧啊。”
沈衍瞥了言坤一眼，“巧嗎？”
言坤心里咯 一跳，忙道，“不巧不巧。”
沈衍旁邊的顧北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看戲的姿態，“你們公司的人還挺關心你的。”
沈衍剛好今天和顧北江川他們來這里吃飯，服務生開門進來時，他們就听到了外面的動靜，本來沒太在意，直到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沈衍才決定出來看看。
沒想到還真是讓他常掛心的女人。
沈衍單手插著兜，另一只手將顧北的狗爪拍掉，神色冷淡的掃了言坤他們一眼，最後視線停留在言坤背後的張明杰身上，他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言坤，該怎麼處理不用我教你了吧？”
沈衍的話又讓言坤心里咯 一下，他忙點頭，“明白。”
在場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誰還听不出沈衍話里的意思呢，這分明就是要炒掉張明杰呀。
張明杰聞言，心慌了起來，“沈總，我錯了，我不該嘴欠的，你再給我次機會吧！”
沈衍沒有理會他，視線移到甦郁身上，唇角微微勾起，又將視線收回，對言坤道，“明天早上結果發群里。”
言坤應下，他回頭看向身後的眾人，呵斥道，“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
熱鬧看得還有些意猶未盡，但言坤發話了，眾人只能是乖乖散去，快步朝他們的包廂方向而去。
張明杰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的聚餐竟然是他在衍禾的最後一次。
江川饒有興趣的望著甦郁離去背影，搭上顧北的肩膀，笑道，“這不是上次我們商場見過的那美女嗎？真沒想到是啊衍公司的。”
顧北抵了下上顎，一臉壞笑的回頭看向沈衍，“一直都知道衍禾美女不少，但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尤物，嘖嘖，介紹介紹。”
沈衍刮了顧北一眼，“滾吧，你還是好好和你那些妞玩。”
沈衍轉身抬腳進包廂，顧北和江川相看一眼，也跟著進去了。
沈衍屁股剛坐下，顧北欠揍的聲音又響起，“我真覺得不錯，你回頭給我介紹介紹唄。”
江川也湊熱鬧，“就是，就沖她敢揍男人那股勁兒，我也想認識認識。”
這年頭，這麼勇的女人還真是少見，有點兒意思。
沈衍斜睨了兩人一眼，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怎麼，想泡她啊？”
江川哈哈大笑，搶先一步答道，“那可不，我感覺她有點小辣椒的味道，我喜歡。”
沈衍放下酒杯，酒杯和桌面發出清脆的踫撞聲，似笑非笑的盯著江川看了幾秒，隨即起身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丟下一句，“那你做夢吧。”就邁步離開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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