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位黑袍老者,對方在這荒無人煙的樹林之中遇上自己也感到十分意外,右手微抬,對著鄭元二人輕笑道:“娃子,不知你們要去干什麼啊?”
柳朝雲也感覺到在這樹林里遇見一個黑袍老者十分奇怪,左手橫劍正要喝問,卻被鄭元一把拉住,這個右手微抬的動作鄭元在黑虎山那位老者看到過,盡管這很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動作而已,但結合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林中有一位老者本來就很詭異,還是不要得罪的
鄭元拉住柳朝雲後便對著那老者淺淺一禮道:“說來不巧,梅城巨變,我二人是逃命來的”
那老者听到梅城巨變眉頭一皺,不由問道:“永興情況怎麼樣?”
“永興?”鄭柳二人一臉疑惑,隨即鄭元反應過來了:“不知前輩說的永興是否值得梅家家主梅永興?”
那黑袍老者也反應過來了:“你們是外地”
鄭元點了點頭道:“梅永興情況很不好,謝家的包圍下只有梅儀帶著一幫梅家後輩跑出梅家了,但跑出梅家後我和梅儀就各自分開了,也不知梅儀出了梅城沒”
黑袍老者听到鄭元說完後並未立即追問,而是從鄭元身側繞過直奔梅城而去,但走了不過十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著鄭元二人淡淡道:“跟著我,到了梅城保你們各上一”
“怎麼辦?要不要跟?”柳朝雲對著鄭元問
鄭元臉上遲疑之色一閃而過,堅定道:“跟!”
但想要跟上這黑袍老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面前這老者行動有點滑稽,一跳一跳的,似乎是一種輕功,七八步距離左腳在地上點一下,起來後跳出去七八步右腳在點一下,當然這個距離並不固定,可以根據山林的具體情況進行調節,全程有一種在飛的感覺,雖說沒有在飛,但畢竟大部分時間都在空中,速度和飛至少在鄭元和柳朝雲眼中其實沒什麼區別,那黑袍老者真正接觸地面的時間也就是那一瞬,老者可沒有等下鄭元的想法,自顧自的在鄭元前面一蹦一跳著……
這麼跟了一小段鄭元就已經受不了了,柳朝雲的氣息也逐漸加深,而鄭元此時呼吸的節奏已經有些紊亂,鄭元心里明白在這麼下去自己是跟不上了,無奈之下鄭元開始嘗試學著老者的樣子進行趕路,但這種趕路方式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但高配版的學不會,低配版的倒是可以嘗
鄭元開始調動身體里所剩不多的靈力往雙腿逐漸集中,有了體內靈力的加持鄭元倒是能學著前面的黑袍老者趕路,但一次也就能跳個兩三步,可調動靈力往雙腿是要消耗精神力的,這麼跳了沒一會便已經明顯感覺到一種疲憊感,可前面的那位黑袍老者依然自顧自的按照自己的節奏一直跳
“節”鄭元眼前一亮,自己似乎抓住了關鍵,但自己即便知道了節奏的關鍵但什麼時候干什麼事依然很什麼都不知道,只能在路上不斷調整,不斷摸索……
等到了梅城西面的十里長亭後鄭元和柳朝雲已經累癱了,此時太陽已經高高掛起,灼熱的陽光透過破敗的亭頂落在長亭內,但鄭元此時已經無心再去看這些了,自己和柳朝雲直接癱坐在長亭內,很沒形象的大喘氣,累的跟狗樣,其實這也很正常,離開梅城用了一天一夜,回來只用了不到半天,換誰也受不
雖說這個世界的里相比原來的世界來說短了很多,基本一里相當于七百多米,這個世界也沒有米這個概念,人家用的是步,千步為
老者對于鄭元二人能跟上來還是很意外的,轉身從亭子上一個隱秘的位置取出了一個四方的厚黑布片,黑布里面是一封信,黑袍老者取出黑布內的信封查看了一下,確認信封沒有打開的跡象後點了點頭,手心中火光一閃,那封信便在火中化為灰
此時鄭元也緩過氣來了,看著從黑袍老者手中飄落的灰燼,一臉堆笑的問道:“前輩,你怎麼跑的這麼快?”
老者看著手中的灰燼緩緩飄落後嘆了口氣,轉頭看著鄭元回答道:“這叫輕功,蜻蜓點”
鄭元听到輕功後神色一亮,搓搓手一臉不好意思道:“那前輩能不能指導我們一”
黑袍老者看到鄭元的樣子笑罵道:“小滑頭,沒想到你悟性這麼高,就算我不教你你遲早也能摸”
鄭元卻好似沒有听到這些,厚著臉皮道:“這不還需要前輩你的指導嗎,前輩你的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們少走多少彎”
黑袍老者听後只是笑了笑:“現在不是時候,等到了梅城我會指導你”一看到鄭元要歡呼的樣子隨即潑了一盆冷水:“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個蜻蜓點水只能用來趕路,其他什麼也干不”
鄭元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不過還是笑盈盈道:“那我還是想”
其實鄭元在之前已經接觸到不少功法了,但基本上都是地攤上爛大街的貨色,實用性也不高,當然也有好的,但自己都買不起,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用的功法,但今天看到老者施展的蜻蜓點水加上鄭元這一路上模仿摸索,鄭元覺察到這個功法可能沒那麼簡單,雖說正如老者說的目前只能用來趕路,但鄭元從這一蹦一跳之中覺察到了這個蜻蜓點水很可能是一種更強大功法的衍生功法,或者是一個強大的功法體系中的組成部分,鄭元也識趣的沒有追問下至少現在鄭元便已經有了改進的方向,但改進還是得需要完全吃透,吃透這個蜻蜓點水少不了老者的指
誰知就在這時老者突然問鄭元︰“我想你心中對于我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吧?”
鄭元對于這個問題並不意外,緩了口氣道︰“梅家二祖,梅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