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著自己的孩子。
那羞嬌嬌的臉蛋兒,和微微上翹的嘴唇兒,小手指不時的劃拉著,一雙像皮劃槳似的雙腳丫,幾盡掙扎著。
護士姐姐看著襁褓里的嬰兒,是那麼的滿足與欣慰。
大叔看著孩子,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只能細細的端詳著眼前這小鼻子小眼楮的孩子,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終于是要當爸爸了。
他的手十分顫抖著,不時的摸摸衣服,拍拍褲腿,手心冒出一陣陣的冷汗,不敢觸踫孩童。
“護士,您好,請問我夫人,我能進去看看了嗎?”
護士禮貌的往邊上一靠,然後輕哼小歌的哄孩子開心,時而努努嘴,時候挑挑眉。
“您不用擔心,您夫人一切正常。”
他激動的大叫起來,然後俯身彎腰握緊了個拳頭,意味著終于躲過了一截。
“老婆,你有沒有事?”
病床上的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妻子,盡管她的臉色略顯蒼白,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用盡了剩下來的力氣,緊緊的握住大叔的手,久久不肯放開。
“老頭子,我做到了,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還是個大胖小子。”
“是啊,老婆你幸苦了,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養活你們娘倆。”
“孩子還沒有名字呢?你給起一個唄!”
“由于是個男孩,又是大晚上出生,加上你又幸苦了許久,不如就叫楊慕晴吧!”
“哇,這個名字很有深意啊,特別像個有才氣的男孩子,他未來一定金榜題名。”
“老婆你還是別講話了,靜靜的休息吧。”
然後她放下了手,護士們把她轉送至休息室靜養。
門外的周俞看著大叔,目瞪口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感覺此時就像是嘴唇打結一樣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大叔含情脈脈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蓬頭垢面的青年小伙,想起了自己的曾經,那麼意氣風發,又年少輕狂。
只見他輕輕地走過來,握住俞的手,並時不時的拍打著他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到。
“男人不容易,我先過去了,有事找我。”
俞的內心從剛開始彷徨和無助,瞬間感受到了那麼一絲的希望,這希望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人與人之間的關懷和互助,所謂“人間自有真情在”。
2號病房一位主治醫師走了出來,手默默的放置身後,看著眼前已經說不出容貌神情的周俞,十分舒心的說到。
“家屬您好,病人已經全面脫離危險,經確診是顱腦損傷,需要轉至病房修養一段時間。”
俞緊緊的握住醫師準備脫掉手套的雙手,盡管那手套上沾滿了病人的鮮血,可他沒有絲毫恐懼和顧忌。
“請問還有三位病人,怎麼樣了。”
頓時,醫生的眼角涌出了一絲眼淚,浸濕了眼角,起了一層模糊不清的霧,他的嘴角有一些顫抖。
俞的內心越來越恐懼,心里不時想著︰翁媛和邱楓有沒有事啊,那位司機師傅怎麼樣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經過我們所有主治醫師的全力搶救,除了那位年長的男子,剩下的兩位我們已經救治成功了!”
“什麼?這?”
他的內心陷入了陰暗的沼澤,和一片黑暗的陰暗陰霾︰怎麼會這樣,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從我身邊離開,這位司機師傅怎麼會如此不幸。
不一會兒,雙眼濕潤的眼珠,眼楮里發出紅暈,那姿態,沮喪極了。
然後又用力握緊醫師的雙手,忽的,跪下行禮,來了個三連叩拜。
醫師看到眼前的這個心懷仁慈的青年學生,眼角突然又變得清晰,向後退了幾步。
“小伙子,你這是做什麼?”
“醫師,都說您是菩薩心腸,人間天使,希望您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把司機師傅救治過來,我不想有人從我身邊離開,只要能夠就過來,要多少錢都可以,我讓我媽打過來。”
醫師瞬間驚呆了,摘下眼鏡的那一刻,他的內心也破防了,或許人與人之間的善念是會相互傳染的吧。
“盡管您不願相信,但這就是事實,我們醫護人員,真的盡力了,接下來就是要盡快聯系到他的家人處理後事。”
看著從院房轉送出來的 蓉,她的頭上包著紗布,一動不動的樣子,顯得靜巧極了。
他奮力的追趕面前的小推車,企圖要跟護士一起走,看著眼前的他,兩位護士也不好推脫。
安置在病房1內,四處都是在床上躺著,吊著瓶子的一些病人,不明原因,他們患了何種病癥。
下意識腦子一片清醒,告訴手機微信上的胡有成,作為同班同學,需要他知曉情況,幫忙給華科的老師請一段時間的假。
撲通幾下,就把信息發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