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雙眼有神,盡可能得讓自己顯得很是威嚴。
過了一會兒,冷 帶著沐琮,沐瓚來到了正堂。
看著眼前多少有些不修邊幅的中年油膩男子,沐瓚,沐琮兩個人都是有些懵。
他們並未見過太上皇,可看著朱祁鎮的模樣,卻怎麼也無法將其跟大城市來到太上皇聯系到一起。
不過懵歸懵,鬧歸鬧,在大明不能跟太上皇開玩笑。
兩個人還是恭恭敬敬的給朱祁鎮行禮。
因為沐家拜見太上皇,也沒有禮部官員給擬定的敬詞,若是山呼萬歲,顯得對陛下不尊,若是口呼千歲,難免會刺激到太上皇。
在這種顧忌之下,二人在進門的時候,詢問過冷 ,跪拜之後,只是問安。
這是非正式的召見活動,而且剛剛被冷 用言語刺激了一番,讓朱祁鎮現在多少有些失神,並未發現二人言語中的失敬。
兩個人跪在地上。
朱祁鎮看著,恍若隔世啊。
十二年了,這十二年朕怎麼過的,有誰知道,今日終于見到了大明朝的國公重臣,多有些惆悵,但也是有些激動。
看著兩個人,朱祁鎮甚至想到了自己回到京師之後的待遇。
回到了京師後,自己坐在奉天殿的龍椅之上,兒子朱見深站在一旁,父子二人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
而後自己口呼平身。
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人把徐有貞,于謙兩個人給拿下法辦,解了這口隱忍那麼多年的惡氣。
想到這里,朱祁鎮嘴角露出了笑容。
仿佛他現在坐的位置不是昆明的深宅,而是北京的奉天殿。
朱祁鎮走神了。
而沐琮,沐瓚兩個人就這樣跪在地上。
頓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朱祁鎮讓他們起身。
沐琮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傻笑,雙眼無神的朱祁鎮,當下立馬低下頭去。
怎麼是那個笑容。
難道犯病了。
而站在一旁的冷 ,心中默嘆一口氣,低聲說道︰“太上皇……”
冷 的提醒讓朱祁鎮反應了過來。
當下擺了擺手,用著自認為很柔和,富有感情的語氣說道︰“平身。”
听到這話後,兩個人才高喊︰“謝太上皇。”
說著,便站起身來。
“朕來到昆明已經很長時間了,你們為何一直都沒有來拜見過朕。”
沐琮,沐瓚兩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有些尷尬,正在想著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卻听到朱祁鎮又說︰“無妨,無妨,朕也听說過,雲南經常有海上的倭寇侵擾,想來你們也是軍務緩忙,保境安民,朕也不會怪罪你們的。”
听著朱祁鎮的話後,兩個人又懵了。
雲南有倭寇,我在這里長大的,怎麼第一次听說。
即便是冷 听到朱祁鎮的這句話後,也是閉上了眼楮,這太上皇不知道就少說一點話,抖什麼機靈。
這不是給皇帝陛下丟臉,給列祖列宗臉上抹黑,拉低我們大明皇帝的平均水平嗎。
實際上,朱祁鎮也不是傻,就是記錯了,他本就對天下各省份了解不太多,又听了一些翰林院的編修說過自己老祖宗太祖高皇帝對倭寇的處理方法,才對小鬼子有了深刻得印象。
當初洪武年間,寧波上奏,說有倭寇,朱元璋大怒,發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告訴百姓每(們),準備好刀子,這幫家伙來了,殺了再說。ね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