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貞跟著徐�Y緩緩前進,在大堂的門口徐有貞看到了這幾日讓他茶飯不思的人。
魏國公,徐承宗……
看到徐承宗後,徐有貞心中暗道一聲,好威風。
徐承宗站在那里,雙手背在身後,一身干練的勁裝常袍,不怒自威。
北京的成國公在京師當勛貴之首,其尊貴程度不下于魏國公,在權力這一方面,甚至也已經超過了魏國公。
可在徐有貞看來,成國公跟魏國公一比,就是一個鄉巴佬,好色老頭,跟魏國公的氣概簡直差了老鼻子遠了。
這才是我大明大將軍徐達的子孫啊。
大明的牌面。
根正苗紅的國公。
當然想到這里,徐有貞也就不敢再多想了,成國公可是靖難功臣之後,自己心里面想他不是根正苗紅,豈不是,也暗諷了太宗文皇帝的一些事情……
“魏國公,下官見過魏國公。”大老遠的徐有貞便拱著手,堆著笑臉,朝徐承宗走去。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見了,徐承宗也不端著,也是拱手朝徐有貞走來︰“見過徐都御史,對徐都御史,本國公已是耳聞諸多,大名如雷貫耳啊。”
“魏國公夸大了。”
"請,徐都御史……”
“魏國公請……”
一番推辭後,二人進了大堂。
趙聰與數名錦衣衛都在外面等著。
而大堂之中就只有徐有貞,徐�Y,徐承宗三人。
待到三人落座後,徐有貞便趕忙問道︰“不知魏國公腳疾可曾痊愈,可是讓下官很是擔心啊,正想著給陛下寫奏章,派個太醫過來給您挑雞眼啊……”
滿滿的嘲諷感,讓徐�Y眉頭一皺,這徐有貞在外面迎送的時候,還客客氣氣的,怎麼一坐下就說那麼難听的話。
不過徐承宗臉色沒有一點波動,只是輕笑著說道︰“多謝徐都御史關心,已經好了,沒想到徐都御史深受陛下器重,國事繁忙,還能抽出一部分的閑心思,來關心本國公,本國公很是感動,對于陛下新稅制之事嗎,還望徐都御史能夠多多上心,若是有我魏國公府幫忙的地方,盡管道來。”
這是兩個人的第一次交鋒。
徐有貞問這句話,三方面的意思,一是想要惡心惡心魏國公,你不是腳上長雞眼了,走的那麼穩,我看不像啊,雞眼是長在心里面了嗎。
二就是,你這家伙晾了我那麼多天,現在全應天府各司官員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呢,你說怎麼辦吧,是不是明天給我去一趟官衙,或者將你的小迷弟小迷妹都喊出來,好好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
三就是,陛下提出新稅制,你在應天府扎根多年,人脈深厚,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怎能不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持,反而當起了縮頭烏龜,我可是告訴你了,你在這樣干,我就一五一十的將你的所作所為全部稟告給陛下。
即便魏國公氣派足,可那是跟成國公那老頭比啊,而自己是皇帝陛下面前的近臣,又是大明朝的輔臣,怎能被他的氣勢給震懾,所以說起話來,也顯得隨便一些。
而魏國公也是老辣,回復話的意思是,一,我是國公,你要搞清楚我的身份,二,你是重臣,不要那麼小心眼,三,我可從來沒有針對過新稅制,我針對的是你這個人。
徐有貞,魏國公二人都是心領神會。
只有徐�Y還是不明所以,只是在想著,雖然父親跟徐有貞二人都是溫聲細語,但怎麼自己卻听出來一些不同的意思呢,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
徐有貞朗聲笑道。
“魏國公說話,真是有趣,下官佩服,佩服……”
“徐都御史說話,也是有趣,本國公也是佩服,佩服……”
雖然徐有貞一臉笑意,但心中卻在嘀咕,你一個武勛,不練武藝,在這耍起心眼來了。
這專業不對口,你耍心眼能弄得過我嗎?
徐承宗一臉笑意,心里面嘀咕,耍心眼耍不過你,可我卻能打得過你,你要是再說重話,武勛心思簡單,動手打人,鬧到陛下那里也說的過去。
“魏國公啊,這里是大明朝的應天府,南京都城,太祖高皇帝陵寢所在之地,您鎮守與此,當是勞苦功高啊,下官不止一次的听陛下說過,等到他親政之後,會來此祭祖,到時候還是需要魏國公統籌安排,也希望魏國公可以看準風向,不能丟了這份殊榮啊。”ね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