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沒有去過多少地方。
可蒙古在京師的北面,濟南在京師的南邊。
不管怎麼繞,也不應該經過濟南啊。
難道跟去朝鮮一樣,坐船去蒙古……
可蒙古有海嗎?
曹吉祥想到了一些事情。
前些年,有傳言,太上皇從蒙古跑了回來,可沒過多長時間,就被證實了太上皇沒有跑回來,去往蒙古探查的人,也都說了太上皇正在蒙古啃羊後腿呢。
曹吉祥猛然一驚。
難道。
難道太上皇跑回來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怪不得于謙,張保等人都那麼緊張。
他們竟敢欺君。
不,他們不敢。
太皇太後應該也知道此事。
自己這是進入了現在大明最大的機密之中了,曹吉祥越想越是害怕,越是這種事情,就越要謹慎,一步踏錯,就有性命之憂啊。
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們到了武定城。
看著武定城的城門。
曹吉祥心中明白了。
這太上皇不出意外的外,就在這城中的王府之中了。
而徐有貞在事前也是不知道太上皇在哪里,現在到了武定城,也是心中明白了。
武定州,原名樂安州。
太祖高皇帝洪武時期的高陽郡王。
太宗文皇帝永樂時期的漢王。
朱高煦。
大明太祖高皇帝第十嫡系孫子,早些年在南京就學,卻因為言行輕佻,不被朱元璋喜愛。
而他的兄長,朱高熾雖然體形肥胖,不善騎射,但卻深受朱元璋的喜愛,一口一個咱的好聖孫,咱的大胖孫子。
朱元璋一眼就能看出,朱高煦雖有武力,但與他大哥相比,卻是差了許多。
首先是心地,其次是城府……
可朱元璋卻不清楚,在他去世後,朱高煦的勇武卻有了用武之地。
太宗文皇帝曾經溫柔的拍著其後背叮囑到︰“世子常常生病,再努力努力。”
這也成了朱高煦的一個病魔、
但帝王的承諾,是不能相信的,即便他是你的父親,說白了,在選太子的時候,朱棣從來都沒有動搖過。
原因有二,一,仁宗皇帝是太祖皇帝欽定的燕王藩世子,朱棣對于父親的眼光很是認同,當然選定朱允𡆇峞@酃 募壇腥耍 謚扉 蠢詞翹 娓 實畚ㄒ灰淮巫 鄣摹 br />
二,漢王跟仁宗皇帝比起來,確實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尖嘴猴腮,沒有一點帝王之象…………
這座城的名字是被太上皇的父親,先帝宣宗皇帝所改。
朱高煦看著老大哥早早的駕崩,先是截殺從南京返回的朱瞻基不成,而後又在此舉兵謀反。
宣宗皇帝御駕親征,來干他的好叔叔,而後很是簡單的將其俘獲。
意為親征武定,故改名武定州。
朱高煦本來被關押在京師,性命無憂,可卻在一次宣宗皇帝的探視中,伸出了神來一腳,將宣宗皇帝絆倒,而後觸發被動,天降三百多斤重的銅缸將其扣住。
朱高煦不服,將銅缸頂了起來。
這讓宣宗皇帝更是生氣,便讓人在銅缸的周圍點燃木炭,活活炙死。
後世對其評價︰高煦為文皇第二子,強力善騎射。燕藩兵起,摧鋒陷敵,從征有功。而仁宗之在青宮也,性仁柔,體肥足鷉鞢@哽闈嶂 暈 扇《 病S謔喬蹦倍岢ゅ 捎鍇鬮# 皆轂 鰨 躚 朗浚 猩碩 偈簦 員忍觳呱轄 br />
徐有貞看著城門,嘆了口氣。
沒成想,于謙等人給太上皇找的住處,竟然是原漢王府。
老子殺了人,兒子霸佔老宅子。
這可真是緣分啊。
眾人進了城後,就直奔漢王府而去。
在原王府外,徐有貞,曹吉祥二人見到了在此等候的冷貺。
眾人互相見禮後,徐有貞便輕聲說道︰“于太保真是好手段啊,這個地方誰能想到啊。”
曹吉祥在一旁尷尬的笑了笑。
本以為要去蒙古,誰知道還是在大明晃悠,大明好啊,不用去受那草原上的冷風吹……
冷貺不卑不亢回復道︰“于太保也只是為國考量罷。”
徐有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太上皇可在。”
“太上皇正在用午飯,我們在此稍等片刻,便帶著徐都御史,曹公公二人進入面聖。”冷貺回道。
“太上皇可知道本官來此?”
“知道?”
“如何反應?”徐有貞趕忙問道。
冷貺卻搖了搖頭說道︰“在徐都御史面聖的時候,本官會派人將太上皇房中的利器都收起來的,徐都御史請放心,不會受重傷的。”
在一旁的曹吉祥眼楮動了動,收起利刃,面見太上皇,難不成還有危險嗎?
而徐有貞尷尬的笑了笑。
他可是知道太上皇有多恨自己……
等了許久後,一個太監跑了出來。
“大人,太上皇吃完了,可太上皇卻不願意孤身進入大堂,想把小皇子們都帶進大堂中。”
冷貺臉色微動,而後看向徐有貞說道︰“徐都御史,在此稍等片刻,等到我安排好後,再來請你入內。”
徐有貞點頭應是。
冷貺快步走了進去。
冷貺進去後,曹吉祥也終于開口說話了︰“這,這回到京師,要是陛下問起來了,我們該怎麼回復啊。”
這也是曹吉祥最擔心的事情。
陛下問其父親在蒙古可好,難道回復非常好,可人都不在蒙古啊。
徐有貞輕聲說道︰“曹公公,放心,陛下深明大義,不會責罰我們的,不過,這次見到太上皇,還是要多番努力,讓其好好的在王府之中呆下去,不要給陛下添麻煩。”
“徐都御史,我是太監,是太上皇的家奴,待會,見到太上皇之後,我就不說話了,一切都看徐都御史的了。”曹吉祥趕忙說道。
我是太監,我沒種,太正常了。
徐有貞輕笑一聲,好狡猾的太監啊……
“曹公公,本官知道,不會讓你為難的,不過,見到太上皇之後,本官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機密,你可不能外傳啊,不然萬一傳到陛下耳朵中,對你我都不好。”
“這點徐都御史放心,絕不外傳。”
跟身家性命掛鉤的大事,曹吉祥怎會胡鬧。
…………
朱見深坐在乾清宮中,看著遼東石亨的奏章,心中有些高興。
那筆銀子搞到手了啊。
誰不喜歡白花花的銀子啊。
朱見深心情極好,當即,便讓張保研墨,要給石亨回上一封書信。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
朱見深寫好這句李世民的賜蕭 的詩文後。
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因為板蕩代表著時代動蕩之意,不應景啊。
而後朱見深便讓張保將其收起,重新提筆寫道︰
大將北征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
風吹鼉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種,穴中螻蟻豈能逃!
太平待詔歸來日,朕與將軍解戰袍。
寫完之後,朱見深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兩三年的練習,自己的字雖然還是不成一體,但總歸有點 帝王之氣勢。
“陛下,好詩啊。”張保看著驚呼道。
這陛下還有作詩的本領,自己可從來沒有見過啊……
朱見深听到後,只是輕笑著,沒有多說什麼。
這在原先的歷史上是朱見深的孫子嘉靖皇帝所寫得,而在後世又被一個說相聲的小郭當作了定場詩。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爺爺盜用修改一下,賜給大臣,應該不過分吧,不涉及侵權吧……
“待會墨干了後,裱起來,讓人送到武陽候處,算是朕的嘉獎……”
“遵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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