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他手腳並用,順著樹干以一個很詭異的身法下行,沒等看清就已經落到地面,靈活得像一只松
花宓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盯著
那家伙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笑意中夾著幾分輕蔑︰“別緊張,是那老頭兒讓我來跟你打聲招”
花宓打量著他︰“你就是這樣跟人打招呼的?”
他攤了攤手,嬉皮笑臉地說道︰“你說得沒錯,身為一名傳奇盜賊,這就是我跟你打招呼的方式,感覺如何?”
原來是個小
那老者看上去像是個體面人,怎麼會找這種隊友?
花宓冷笑一聲︰“你看上去對自己的表現很得”
“我不否認這點,你剛才一點都沒察覺,不是嗎?一次完美的偷”
盜賊抱起手臂,頗具挑釁意味地看著
“手法確實很漂亮,但是希望不要再有第二”
“……”
盜賊沒說話,嘴角卻微微翹起,瞳孔中閃爍著狡黠的精
“現在,讓我們談正事”花宓撿起風神箭,插回箭袋里,“你來這麼一出,總不會是單純想惡作劇”
“是有點事情要跟你商量,等一會兒吧,我親愛的隊友們馬上就”盜賊說著往樹干上一
“……”
花宓隱隱意識到,他們此行的目的或許也跟獨角獸有
不遠處亮起一點白
亮度漸漸增強,穿透稀薄的夜
那名少女舉著法杖走在最前面,亮光正是她的法杖頂部發出來
她後面是那位老者,邁著從容不迫的步
再往後是矮人,小碎步跟
走在最後的是那個裹得跟粽子似的不明生
“很抱歉先前向你隱瞞了我們的目的,但是請相信我們,這樣做是有原因”老者臉上仍是帶著和煦的微笑,讓人感覺不到敵
“我是[灰袍]特納,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灰袍子’,該怎麼稱呼你?”
“蜂語”
“蜂語者……很獨特的發現在我們知道了,你想從獨角獸那里得到某樣東西,具體是什麼呢?”
“一些角”
這個沒必要隱
灰袍子點點頭︰“看來不太順利,高傲的獨角獸不會輕易讓人從它那里獲得好”
“……”
花宓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找他要干什麼,但是他知道多言必失的道理,所以沒有急著問,讓他自己說出
灰袍子頓了頓,說道︰“我們此行是要實行一個計劃,如果你能參與進來,這個計劃會變得容易許”
“什麼計劃?”
“獵殺獨角”
他說得很輕巧,就好像在說要去獵殺一只野豬一
“加入我們,我保證你會獲得你想要的東”
“……”
這是個很有誘惑的提
如果真能成功,角粉立刻到
比起什麼幽暗地域、眼魔、說服、抵押等等復雜的路線,這種簡單粗暴的計劃更合花宓心
一錘子買賣,不拖
但……
“這是異想天開,5環法師連獨角獸的毛發都摸不”小橙子悄聲耳語了一
是啊,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
憑他們幾個,想獵殺獨角獸?
那可是能輕易把人瞬移到八百米開外的生
但是這老者又不像是那種胡言亂語的瘋子,看上去很智慧很靠譜,他說有計劃,說不定真有什麼壓制獨角獸的辦
不妨一
“獨角獸似乎對你沒有防備,或者說,它很信任你袍子里那個小家我們可以利用這份信”
灰袍子用熱切的目光看著他︰“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像之前一樣,再去見它一事成之後,你就會獲得你想要的獨角獸角粉,很劃算,不是嗎?”
听他說得這麼輕易,這麼有誘惑性,花宓反而警惕起
哪有這麼好的
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有也是下了毒
這老家伙可能憋著壞要坑自
花宓沉吟片刻,決定先不表明態度,旁敲側擊一下︰“據說傷害獨角獸的人,會受到詛”
灰袍子干笑幾聲︰“這個說法並沒有完全被證實,那些傳聞中的人也可能只是踫巧遇到了倒霉事,變量太多不具備參考而且就算是真的,我們也不需要擔因為動手殺死獨角獸的,不是我,也不是我們有個絕佳的選”
說著回頭看了
站在最後面的那個裹成粽子的不明生物走上前
灰袍子抬手摘下他的兜
一頭灰白凌亂的中長發,稀疏地披散著,面部則是纏滿繃帶,只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
那眼楮睜得溜圓,瞳孔里似乎隱含著某種讓人不安的情
比渴望更加強烈,比憤怒更加深
“不管是什麼詛咒,也無法覆蓋死”灰袍子說著,扯下了“粽子”臉上的繃
花宓看清楚他的樣子,不禁深吸一口
這家伙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跟石灰一樣白,並且多處已經腐爛,完全是一副死人的
但是他那雙眼楮,又在明確無誤地表明他還活
因為只有活人才會有那樣清晰的情緒體
“這是……”
“還魂尸,帶著復仇饑渴爬回人間,誓要將仇敵拉進地”灰袍子目光閃動,眼神像在看一件藝術
花宓沒明
死了又活過來,這不就是僵尸嗎?
“它是被那只獨角獸殺死的,如今被導師以還魂尸形態召回人間,獲得了一定期限的復仇時期間就算這具身體被破壞,它也能立即尋找到另一具類人生物的尸體再次復活……直到時間耗盡,或者復仇成”
少女一臉崇拜地看著灰袍子︰
“這是導師的得意之作,也是我們獵殺獨角獸計劃的重要一環!”
大概明白了還魂尸的定
但花宓還是困
就憑這具破破爛爛的尸體,能對付獨角獸?
除非它還有什麼特殊的力
灰袍子微微一笑︰“接下來才是最精彩的地方……”
“啊!!!”
突如其來一聲慘叫,打斷了灰袍子的講
在場各位紛紛舉起武器,擺出迎戰姿
花宓後知後覺,伸手摸向魔盒的位
還
但是那盜賊,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手伸到這
要不是他提前布置了幾只劇痛蜂在里面,恐怕真被他得手
那盜賊的右手已經腫了起來,整個人倒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地呻
“警告過你了,不要再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