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至踢著石子悶頭朝前走。
“不要氣餒嘛，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李元序跟在背後，輕聲道。
余冬至又翻了個白眼——
她還以為李元序會說出什麼好話，結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擔心她的安全，只是怕自己倒下了，他要扛起擔子加班！？
不過轉念一想，余冬至感覺她的確是做到了‘人上人’的位置。
未來不敢想象會變成什麼樣子，可現在的她，雖然李元序沒有明確點明她在園區的職位和地位，實際上，園區運行的絕大多數事情，都是她在經手，甚至有直接決策的權利。
用古代的話來說，她就是掌握了披紅權的大太監一枚。
余冬至腳步慢了下來，李元序很快追上。
兩人一路肩並肩經過a餐廳，來到李元序所在宿舍樓的三樓。
李元序趁著余冬至去洗手的空檔，從空間內取出熱騰騰的飯菜，這些都是極寒雪災前，公司旗下大廚做的，被他收在空間內凝固了時間流逝的區域。
現在取出來，仍舊保持進入的狀態！
“這麼豐盛啊！”余冬至有些詫異，在招呼聲入座。
“那當然了，我還能吃差啊？”李元序笑罵道。
兩人邊吃邊聊。
實際上，在極寒雪災前，在公司里就是這樣相處舒服的狀態，不過那時候，不止余冬至一人，而是整個助理組都這樣。
李元序從來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雖然也不會對誰特別的親和，可總歸，聊天還是沒問題的。
之前余冬至因為末日的問題，對李元序其實有點畏懼的，可現在慢慢的，緩過來不少，起碼敢翻白眼也敢開玩笑了。
“今天八個人里，有一對老夫妻，我看著身份有點不簡單，登記的時候沒有說實話。”余冬至想到什麼，開口道。
她說的是譚朝那對老夫妻，至于身份多不簡單，余冬至不知道，她只是有隱隱的感覺，說是第六感也好，說是觀察也好，畢竟氣質擺在那。
總之她就是感覺兩個老人有隱瞞了什麼沒說的。
“他們給喪尸在肉體上傷害到了嗎？”李元序反問道。
“沒有，雙重檢查過的，怎麼看來還會有被喪尸傷害過的人被帶進園區！”余冬至急忙道。
“那他們超出標準，在ab餐廳吃飯了嗎？”李元序又道。
“沒有。”
“那對園區有什麼影響？想隱瞞就隱瞞吧，這才是常態！”李元序無所謂道，“反正園區沒虧什麼，人家要是有什麼問題，肯定會站出來說的。”
余冬至這下明白了李元序的處理態度，她轉念一想，又覺得李元序的話語沒毛病——
隱瞞什麼是幸存者的事情，園區又沒有什麼損失，反正不管有沒有隱藏，園區也是以最低標準提供給這些幸存者。
“好了，吃飯的時候不要討論工作！”李元序道。
兩人吃完飯後，余冬至因為要登記明天外出的人數，以及今天下午收集隊的收獲，便是要匆匆離去。
李元序想了想，起身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面。
等到他來到二樓充當會議室的房間的時候，余冬至已經在辦公了。
“大老板！”
“大老板！”
排隊在走廊等待的打手見到李元序，紛紛打招呼道。
李元序點點頭，溜達進房間內。
一進去，就在桌面的一個籃子內看到七八枚晶體，他暗暗點頭，旋即坐道一邊。
……
“明天休息一天是吧，這邊提醒一下你，明天你還是可以到a餐廳去吃飯的。”
“如果明天改變注意要外出的話，需要提前來我這里領取號碼牌，並且需要報備，以及小隊成員都在，要不然是不會給你算小隊里的。”
余冬至目不斜視，既然李元序沒有開口說什麼，那她就會按照自己的工作節奏來。
那打手點點頭，便是明白了，他將手中的晶體放進籃子內，便是起身離開了。
“下一個！”余冬至喊道。
門外候著的打手走進來，一共五個人，為首的打手坐了下來，將手中的晶體放在籃子內。
“余助理，一共是三枚晶體，俺們是a2，401、402、403、404、405。”
“那這可以提供三天的電力，你們明天還要外出嗎？”余冬至點點頭。
“算俺們兩天的電力，還有一枚晶體，俺們想換啤酒，是能換半打嗎？”幾個打手顯然是商量好的，“明天還是外出的，不過405的張侯不去。”
“啤酒剛剛好能換半打……”余冬至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拿一打去吧，配菜你們看看a食堂還剩什麼，去弄點配。”李元序道。
五個打手感謝一番，其中四人取了號碼牌後，一行人這才從邊上的庫房內拎走一打的啤酒。
一枚晶體就可以為一個小隊，最多滿員五人的房間提供電力，可如果是拿來兌換的話，就屬于是額外消耗了。
相當于租房一筆錢，買菜又是一筆錢，不能一錢兩用的。
而這個小隊五個人，兌換了啤酒又‘剔除’了一名隊員，顯然是打算長期外出了，而被留下來的那個隊員，明顯是用來更換的，或者說，留個保險。
其他四人在外面遇到什麼問題，家里人還有一個人能照應的，這點從五個人的房間號也能看出。
“余助理，我們三個獲得一枚晶體，不過救了兩個人……”別的小隊走進來，他們將晶體放下。
“救援人數我都給你們記錄下來了，等到符合的數量後，我會提醒你們兌換的。”余冬至點點頭，“明天要外出的拿一下號碼牌！”
“……”
李元序主要的關注點在收獲上。
每一隊都有晶體，比起喪尸危機剛開始的第一二天的收獲，這才第四天，收獲翻倍好幾番！
或許背後的真相很殘忍——四天的時間，有幾十個幸存者喪命喪尸之口！
而且這還只是冰山一角的數量，畢竟幾十個打手外出能接觸多大的距離？死在喪尸口中的，甚至得乘以千倍、萬倍！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能救的，李元序也都救了！
等到打手們的事情處理完，他帶著那一籃子滿滿的晶體，與余冬至離開這里，返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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