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術士!
李廟旺看了一會兒,在徹底感受不到食血蠱的氣息之後,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解決了!
這食血蠱還真是夠棘手的!
眾人見狀,也都大松了一口氣。
就剛剛那樣的情況,他們還真怕那食血蠱會趁機侵入李廟旺的體內!
李廟旺作為眾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主心骨,若是真中了食血蠱,那後果可就真不堪設想了!
屆時恐怕自己這邊所有人都得死光死絕!
如今雖解決掉了那枚食血蠱,暫時性地解除了危機,但眾人也不敢掉以輕心。
孫綠婀上前,來到李廟旺身邊,有些擔心地詢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李廟旺擺擺手,忍不住感嘆一聲,“這食血蠱還真是了不得。”
說到這,他忽然間又皺起了眉頭。
青嶴山和落魄谷那兩處戰場怕是會有更多的食血蠱人吧……
必須得盡快趕過去才行了!
孫綠婀見著李廟旺突然皺眉,不由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李廟旺又是搖了搖頭。
然後他轉身向著凌霜那邊走近過去,看了地面躺著的澹台卉一眼,詢問一聲,“她怎麼樣了?”
凌霜回道“剛給她敷了藥,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
“不過,會留下傷疤。”
說完之後,她對著李廟旺眨巴了一下眼楮。
那潛在之意好似在說,李營主啊,你要不要幫人家去除一下傷疤呢?
結合凌霜的表情,李廟旺自是听出了這潛在之意,他黑下了臉,沉聲道“這個容後再說。”
他直接選擇繞過了這個話題,道“我先看看她的情況。”
說完之後,他蹲下身子,再次探了一下澹台卉的脈搏。
反復確認其體內沒有存在任何異物之後,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可以了。”
李廟旺點了點頭,將澹台卉的手輕輕地放下,然後對著身旁的凌霜說道,“好了,你可以退開了!”
凌霜听到這話,一下不樂意了,當即瞪了瞪眼,嗔道“李廟旺,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這問題倒是把李廟旺給問愣住了,他疑惑不解道“什麼什麼意思?”
凌霜冷笑道“利用完了就把人一腳踢開,好你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
“……”
李廟旺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後不禁有些無語了,沒好氣道,“什麼利用完了把你一腳踢開,什麼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啊……我這是打算替澹台卉取下身上的銀針呢,你離我太近,我不太好操作!”
“呵,男人。”
凌霜扯動嘴角,譏誚一聲,“分明就是狡辯。”
說完之後,她站立起身,仰著頭冷著臉,輕哼著走開了。
李廟旺面部肌肉微抽。
這個女人……
還真是……
唉,算了算了。
不與女人一般見識。
旋即,李廟旺重新看向昏迷著的澹台卉,眼神逐漸變得堅毅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後,便打算開始為澹台卉取下身上銀針。
施針時,他的動作很快。
但如今取針時,他的動作卻變得極為緩慢,甚至還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原因無他。
只因為施針的特殊性,所以取針也變得極為繁瑣。
每一個穴位的取針都有先後順序,如若一不小心弄錯了,可能會使得澹台卉氣血逆轉,暴斃身亡。
所以,李廟旺不得不謹慎一些。
他神色緊繃,將遍布在澹台卉身上的銀針一枚一枚的取下。
在場眾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整個過程在持續了片刻鐘之後,終于,所有的銀針都取了下來。
確定沒有遺落之後,李廟旺也是再次松了一口氣。
將所有的銀針全部收好之後,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只不過銀針雖然全部取下,但澹台卉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等了一會兒,有南字營的成員忍不住問道“李營主,我們營主大人何時才能醒過來?”
李廟旺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澹台卉,對著那人以及一眾南字營成員回道“放心,朱雀主已經無恙了,等再過一會兒,應當就能醒了。”
那些南字營成員听到這話,原本緊繃的心微微一松。
緊接著,一行人湊近過來,圍看著自家這位營主大人,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
而李廟旺已是沒有了等待的心思,他急切的心早已飛向了青嶴山和落魄谷那兩處戰場。
他讓先前清理戰場的那部分人留下之後,便招呼著凌霜一行人繼續啟程前行。
而那些南字營的成員眼看著李廟旺等人要走,立馬就有人開口道“李營主,您不再等等麼?等我們家營主醒了再走……”
那些南字營的成員目光都期盼地看著李廟旺。
李廟旺心中暗嘆了一聲。
他自是能明白這些人此刻的心情。
可是,他卻是等不了了。
于是,他對著那些南字營成員淡淡地說道“你們營主隨時都能醒,但前線那兩處戰場可等不了了。”
說完,他便帶著一行人繼續啟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