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毆打連襟,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順帝坐在後堂的茶室怒聲訓斥,不過面前只站著程一飛一個人,他跟沈探花打到一半就被抓了,讓大總管拎著後頸提溜了進來。
    「皇上!他家媳婦找到永淳,托我幫他渡過難關……」程一飛鄙夷道︰「我救過劉指揮一命,便寫了張紙條送進大牢,勸他橫豎一死不如坦白,我會贍養他一家老小,結果姓陳的不識好歹還冤枉我,您說我該不該抽他
    !」
    「好啦!」
    順帝拿起一碗茶遞給他,勸慰道︰「他初出茅廬不通人情世故,你跟個書呆子計較什麼,但朕的銀子是怎麼回事啊?」
    「皇後放話要掀我攤子,不轉移銀子等抄家麼……」程一飛把皮包放在茶幾上,笑道︰「五百萬銀票,現銀子實在拉不走,于是我就送給國舅爺了,捏著證據他肯定會送回來,但是拜您媳婦所賜,銀礦算是徹底黃嘍
    !」
    「朕也難啊,皇後捏著財權,太上皇的舊臣也皆在她麾下……」
    順帝拍著皮包嘆氣道︰「多虧還有你替朕分憂,你呈上來的計劃書朕也瞧了,什麼房地產讓你吹的天花亂墜,但至多明年二月底,八千萬軍費必須到齊!」
    「皇上!您怕是沒看懂吧,房地產不是一錘子買賣……」程一飛笑道︰「濱海新城計劃,朝廷出資三千萬,承建方自籌六千萬,接著帶動周邊的基礎建設,建鋼廠,促人口,搞外貿,往後每年八千萬保底,您拿三分之二
    !」
    順帝狐疑道︰「此話當真,你欠下的債如何處理?」
    「債轉股啊!他們想拿回本錢,就得加大投資……」程一飛負手笑道︰「不過我得退居幕後了,得找兩個人幫我頂雷,比如六皇子的前岳父,他的人脈廣又被罷了官,還听說二皇子的姨丈又傻又橫,您認為他如何啊
    ?」
    「就依你!中午你留下來用膳,去叫他們上朝吧……」
    順帝十分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根本不知道程一飛心中的算盤,他既要把六王妃的爹救出來,還得去接近城府最深的二皇子。
    「臣告退!」
    程一飛拱了拱手退出了後堂,忽見皇後又獨自坐回了紗屏後,跟四公主同款的鳳目正直視著他。
    「娘娘!屁股還疼麼,臣有上好的金瘡藥……」
    程一飛走到紗屏前笑著頷首,不過皇後的反應卻相當平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究竟要何如?
    「您搞您的垂簾听政,我修我的人間道,互不打擾……」
    程一飛輕笑道︰「不過我一直有個疑惑,尸毒究竟是從何而來的,還望娘娘能為我解惑,家父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那你就得去陰曹問太上皇了……」
    皇後歪著屁股淡然道︰「問到了告訴我一聲,本宮也一直很想知道,不過你若是能把解藥交于我,本宮便將來龍去脈全盤托出,可好?」
    程一飛疑惑道︰「什麼解藥,你中毒了嗎?」
    「你裝什麼傻,尸毒的解藥……」
    皇後俯身貼近了屏風,低聲道︰「古墓中尸毒彌漫,可你卻安然無恙,還曾用尸毒血去噴玄妙,若無解藥你早成尸人了!」
    「哦!原來尸毒被做成了粉啊……」
    程一飛信口胡說道︰「大姐!那是我練的避毒功,想學我可以教你啊,天賦高兩三年就能成,煉尸之術我也略懂一二,等價交換,包教包會!」
    皇後沉吟道︰「你……先出去吧,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
    「我給您提個醒,有伙外人在興風作浪,據稱在宮里有奧援……」
    程一飛說完便走出了金鑾殿,沒多會早朝就再一次開始了,國舅爺也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國舅爺硬說他怕程一飛潛逃,一大早就把贓款上交國庫了,愣是把貪污給說成了稅務稽查。
    可是有個如此不爭氣的親哥,皇後也只能選擇棄車保帥了。
    後黨有兩名***調離了京城,江閣老更是主動告老還鄉了,三個空缺都換上了皇帝的人,還讓戶部把銀子還給程一飛。
    「陛下!常言道,如果求神就能顯靈,平民連廟門都進不去……」
    程一飛站出來朗聲道︰「如果種田能日進斗金,農民將會無田可種,所以有些事注定***不了,請準許草民上交采礦證,將私礦還給朝堂!」
    「……」
    整個朝堂內外忽然鴉雀無聲,程一飛這番大實話發人深思,更是說到許多小官心坎里去了。
    「說的好啊,徐駙馬雖失小節,但心存大義……」皇後起身道︰「昨日本宮盼女心切,替皇上傳達旨意之時,誤將五公主說成了四公主,四公主听信傳言,以為你不學無術,一氣之下才想教訓你,本宮有愧于你啊
    !」
    皇後說著就深深的拱手鞠躬,但她不行大禮根本交代不過去。
    「且慢!」
    順帝忽然質問道︰「徐達飛,方才休朝之時,你對四公主做了什麼,是不是把她騙到殿柱之後,強行摟抱還攥著她的手?」
    「喔~~~」
    滿朝的文武百官頓時一片嘩然,人家娶了公主都是捧頭上供著,但這廝卻在大殿之上調戲公主,連太子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呃~我那個,拉自己媳婦的手不犯法吧……」
    程一飛不知道皇上想干什麼,談好的內容根本就沒這一出,皇上突然加戲怕是要上強度。
    「混賬東西!你夜宿公主府,壞了五公主的清白……」
    順帝指著他怒道︰「轉頭又來禍害朕的四公主,禮部的主官出來,他這種不知廉恥的行徑應當如何處置,定什麼罪責?」
    「皇上!您金口玉言,將五公主許配于他……」禮部尚書走出來為難道︰「雖然吧,夜宿公主府不合禮制,但……說到底也是小兩口,皇後娘娘雖是一時口誤,但聖旨既然已經頒出,四公主同他……也是兩口子
    !」
    滿朝文武集體的懵逼了,但想了想確實挑不出毛病。
    順帝皺眉道︰「那他就一點錯沒有啦?」
    「有啊!還不少呢……」禮部尚書掰著手指數道︰「毆打駙馬,目無法紀;拉扯公主,殿前失儀;私會公主,逾越禮制;殿外便溺,有傷風化;盜竊貢紙,品行不端;撬損地磚,不知所謂
    !」
    順帝驚疑道︰「你撬地磚作甚,為何又偷拿貢紙啊?」
    「蹲坑!忘帶紙了……」
    程一飛尷尬的撓頭道︰「可是茅廁太遠,我就找了個角落方便,還听說宮殿的地磚都是金磚,我就撬了一塊長長見識!」
    「哈哈哈……」
    順帝和滿朝文武哄堂大笑,皇後母女也「噗嗤」一聲笑噴了,連一向嚴肅的大總管都笑的直抖。
    「罷了罷了!跟你講禮數,簡直是對牛彈琴……」順帝忍俊不禁的擺手道︰「皇後一時口誤,讓你撿了大便宜,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替公主們各打你十庭杖,年前擇吉日完婚,兩位公主位份相同,一律平妻
    !」
    「啊?兩個一塊娶啊……」
    程一飛驚駭欲絕的仰頭望著他,讓四公主陪嫁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皇帝為了激勵他多撈錢,居然真舍得把兩個女兒搭給他。
    「
    怎麼?你壞了公主的名節,還想不認賬啊,拖出去打……」
    順帝起身霸氣十足的一揮手,滿朝文武羨慕的眼珠都紅了,但四公主母女倆卻出奇的平靜。
    「上!」
    四名金麟衛如狼似虎的撲過來,硬把程一飛舉到半空架了出去,可到了回廊便將他輕輕放下了。
    「駙馬爺!您這份齊人之福,真乃曠古爍今吶……」一名相熟的金麟衛諂媚的拱手,笑道︰「弟兄們都有手藝,咱們絕不會打疼您的,但您一定得叫的慘些,屆時到府上討杯喜酒喝,見識一下兩位公主齊嫁的盛況!
    」
    「幸苦諸位弟兄啦,到時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程一飛哭笑不得的趴在了地上,侍衛們取來兩根金色的長木棍,掄起棍子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但動靜賊大卻一點不傷他皮肉。
    「啊!啊!啊呀……」
    程一飛假模假式的慘叫了起來,同時就听禮部的人在大殿里說,近一年都沒有什麼良辰吉日,唯一的好日子就在十日之後。
    誰知道順帝又是大手一揮,讓兩位公主在十日後出嫁。
    "十日?老皇帝果然要搞事情,不會要給太上皇發喪吧……"
    程一飛驚疑不定的暗自琢磨著,皇帝一直宣稱太上皇在閉門煉丹,一旦發喪肯定長時間不能大婚,開業和建城什麼的都得往後推。
    「散朝!」
    眾官員在大總管的喊聲中散朝了,見到趴在地上的程一飛紛紛道喜,程一飛只能故作疼痛的拱手答謝。
    「徐連襟!方才是一場誤會,我扶你去看御醫吧……」
    沈探花故作歉疚的跑了過來,侍衛們也非常識趣的離開了,他便架起程一飛走下了大殿。
    「你弄錯了,太上皇壓根不住在皇宮……」沈輝低聲道︰「舊宮在北邊的福海玉園,他的老太妃們也都住在那,二皇子以前經常過去問安,所以那位神秘的女玩家,既可以接觸到二皇子,還能自由出入兩宮
    !」
    「待會我去一趟冷宮,問一下皇貴妃就知道了……」程一飛小聲道︰「你的難關也來了,有傳言說你拋棄發妻,萬一被查實你會掉腦袋,太上皇也喜歡玩小公主,你的公主有可能被猥褻過,而且他跟皇後生了倆野種
    !」
    「他居然有生育能力,其中必有蹊蹺……」
    沈輝皺皺眉又道︰「我的角色確實結過婚,但我找不到那位發妻,有可能被人故意藏起來了,但皇上為什麼急著讓你成婚?」
    「打仗需要借口,他應該是想拿太上皇之死做文章……」
    程一飛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只看永淳公主急匆匆的跑來,著急忙慌的把他拉到了一邊。
    「冷宮出事了……」
    永淳急聲說道︰「六皇子的母妃上吊自縊了,在她身上搜到了你的物件,還留下一封遺書說你Yin……辱了她,你趕緊跟我過去瞧瞧吧!」
    "他娘的!那娘們居然滅口了……"程一飛怒不可遏的跟她走了,皇貴妃好端端的不可能自殺,只能是未知女玩家交完任務就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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