穢亂宮闈,帝皇震怒。
    皇後也沒心情選什麼女婿了,直接把選婿之事交給皇貴妃,便帶著宮女匆匆離開了東宮,但數十位妃嬪和公主也留下了。
    誰都知道必有主子指使太監,留她們下來就是要全面排查。
    「兩位皆是大才子,學問就沒必要比試了,各做一首應景的詩吧,沖一沖今日這番晦氣……」
    皇貴妃坐在正殿的紗簾後,她是主線npc六皇子的生母,而永淳的生母也坐在側邊,跟幾位公主的母妃小聲議論。
    「娘娘!莫非探花郎也要娶永淳殿下,否則為何要比試……」
    程一飛賊眉鼠眼的站在殿中央,沈探花若有所思的站在他身邊,太子爺也百無聊賴的坐在邊上,但太子妃和蕭多海仍然沒回來。
    「休得胡言!誰說本公主要嫁人了……」
    永淳坐在紗簾右側的圈椅上,冷笑道︰「本公主已是閑雲野鶴一只,況且又是個人老珠黃的年紀,某些壞種娶我又有何用啊,不如娶個二八年華小嬌妻,豈不美哉!」
    「此言差矣!女人就像一杯美酒,越陳的越香……」
    程一飛昂首說道︰「生活百般滋味,人生需要笑對,縱然美***人,不如知己一位,你敢嫁,我敢娶,只爭朝夕,不負韶華!」
    「……」
    永淳檀口微張一臉的錯愕,如今誰都不看好她的未來,程一飛居然還敢當眾表白,但系統是不可能讓她出嫁的。
    「哦~微臣即興賦詩一首,還請各位娘娘點評……」
    沈探花的反射弧有點過于長,忽然就吟起了他自己作的詩兩位小公主情不自禁的起身,竟搖頭晃腦的跟他斗起了詩。
    「啊~~」
    永淳興致缺缺的打了個哈欠,問道︰「徐將軍!探花郎都賦詩幾首了,你除了一首打油詩就沒了嗎?」
    「有啊!本想洞房花燭夜再念給你听的……」
    程一飛望著永淳壞笑道︰「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可憐數滴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絕妙佳人……」
    「噗~~~」
    太子爺把一口茶水噴的滿地,一群妃嬪也被臊的面紅耳赤,唯有幾位公主和永淳一臉茫然,還在下意識的重復虎狼之詩。
    「哼~不怪永淳對你嗤之以鼻,你真是色膽包天……」
    皇貴妃慍怒道︰「沈探花!你且回去听候旨意,至于某些有辱斯文的東西,本妃會向皇上如實稟報!」
    「娘娘莫急!微臣還有一首拙作,想呈給娘娘品評……」
    程一飛笑嘻嘻的在懷中掏摸,誰知懷中突然掉出一個荷包,淡粉色的荷包上還繡著閨名,正是太子妃給他栽贓皇貴妃的。
    「你……」
    皇貴妃吃驚的抬起了屁股,不過又攥住扶手坐了回去,淡然道︰「呈上來讓本妃看看吧,可不要再污了本妃的眼楮!」
    「不敢!方才只是個玩笑,這首才是真才實學……」
    程一飛撿起荷包揣回了懷中,掏出疊好的信紙遞給了宮女,宮女便繞過紗簾呈給皇貴妃。
    「你這字……嗯!寫的不錯……」
    皇貴妃硬著頭皮夸獎了一句,只看紙上鬼畫符似的寫著——死者乃假太監真男人,荷包被人塞進尸體,讓我先一步截獲,不謝!
    「姐姐!為何不言語呀,念出來讓大伙一起听听呀……」
    永淳的母親好奇的站了起來,可皇貴妃卻一把將紙撕碎了,揉成一團又扔給了貼身宮女。
    「少年人的孟浪之詞,不值一哂……」.
    皇貴妃冷淡道︰「听聞徐將軍是修道之人,為東宮鏟除了不少邪祟,
    我身邊的婢女也稍感不適,你去替她們查一下吧,除干淨了本妃有賞!」
    「遵命!驅邪需要僻靜之所,以免傳染他人……」
    程一飛一本正經的拱手施禮,皇貴妃側頭跟女婢耳語幾句,女婢便默不作聲的繞過了紗簾。
    「奴家彩浣,勞煩天師了,請隨奴家來吧……」
    彩浣領著兩名宮女走了出去,程一飛跟她們來到了小花園,進入了竹林中的一座茶舍內。
    「你倆去院口守著,莫讓外人沾染到邪氣……」
    彩浣支開兩女走進了茶舍,關上屋門便厲聲道︰「你是太子的人,裝好人不就是想拿捏娘娘嗎,但你有幾個腦袋夠殺的,荷包拿來!」
    「我要是太子的人,整死你主子豈不更好……」
    程一飛邪笑道︰「永淳廢了,三皇子也就殘了,太子更被皇上嚴防死守,只有六皇子前途大好,我救你主子一命,讓她也幫我的銀礦廠造勢,我帶著她兒子掙大錢!」
    彩浣驚疑道︰「銀礦廠,就是你到處送股本的廠子嗎?」
    「消息挺靈通嘛,那可是一棵搖錢樹……」
    程一飛貼到她面前笑道︰「有錢才能奪嫡,等老六做了皇上,他的姘頭也能雞犬升天,你就不想賤奴翻身當主子麼?」.
    「……」
    彩浣咬住了紅唇沒有吭聲,但她的臉卻不自覺的紅了,顯然是讓程一飛猜中了***。
    「姐姐!咱倆都是無根的浮萍,想出人頭地就得膽大心細……」
    程一飛又說道︰「告訴你主子,我送她一千萬兩的股本,但荷包得放在我這當誠意,若是同意就讓老六來拿錢,不同意拿走荷包一拍兩散,還得告訴我誰放的毒煙?」
    「必須是皇後啊,皇上正值壯年,不會讓太子有出頭之日……」
    彩浣冷笑道︰「可皇後生了三個兒子,她便不想讓太子再瞎折騰,挺到弟弟們成人再退位,但太子爺又豈會听她的話,于是皇後就出手害你,想斷了太子爺的財路!」
    「我去!」
    程一飛色變道︰「親娘對付親兒子啊,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算了!你把肚兜脫了給我吧!」
    彩浣驚疑道︰「你要我小衣作甚?」
    「呵~」
    程一飛捏住她的下巴笑道︰「你不伺候我一場,老子憑啥幫你做娘娘,听話的小宮女多得是!」
    「你若敢誆我,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彩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六王妃不倒沒我好果子吃,恰巧六王的側夫人也在東宮,我與她聯手才能扳倒王妃,咱倆得把她拉攏過來,讓她把肚兜也脫給你!」
    「側王妃?你比我還狂野啊……」
    「哼~富貴險中求,不是你說的麼……」
    「有勞天師了,妾身神清氣爽好多了……」
    溫婉儒雅的側夫人走出了茶舍,彩浣亦步亦趨的扶著她下台階,可是她卻雙頰微紅的捂著領口,叫上竹林中的宮女匆匆離開了。
    「怪了!北海別院,怎麼就沒人知道呢……」
    程一飛若有所思的靠在門邊,太上皇的人都莫名的失蹤了,雖然皇上搞大清洗並不奇怪,但沒人知道別院的事就很離奇了。
    「姓徐的!你究竟給皇貴妃寫了什麼,定然不是詩詞……」
    永淳忽然從竹林中走了出來,她身著一襲深藍的公主袍服,頭戴一尊瓖著珍珠的小金冠,還真有點一代女皇的強大氣場。
    「你們這些皇家女子啊,每個人都戴著一副假面具,累不累啊……」
    程一飛走過去笑道︰「你被奪了兵權也挺好,遠離朝堂那些是是非非,要
    是有一天想嫁人了就來找我,我目前沒有娶別人的想法,好了!跟娘娘們說一聲我回去了!」
    「哼~我此生絕不會再嫁,你等一下……」
    永淳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了他,結果一下把他的衣襟扯開了,掉出了四條香噴噴的小肚兜。
    一條彩浣的平民款,兩條太子妃的香艷款,以及一條六夫人的文藝款。
    「你……」
    永淳驚駭欲絕的瞪大了雙眼,程一飛猛地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按在竹子上急聲道︰「不要叫,我偷的,全是我偷的!」
    「放開!」
    永淳推開他怒道︰「我當然曉得是你偷的,難不成還是送你的嗎,你個齷蹉下流的東西,偷女人家的小衣作甚?」
    「唉~師父說我陽氣太重,要陰陽調和方能長存……」
    程一飛彎腰拾起了肚兜,委屈道︰「可我一個光棍跟誰調和啊,我就想弄點至陰之物做成一床被子,但是褻褲太髒了,只好用肚兜嘍,誰讓你不舍得多送我幾條的!」Z.
    「我……」
    永淳揚起巴掌又改成了戳頭,恨聲道︰「你這什麼腦瓜子,這種餿主意虧你想得出,趕緊帶出宮去找地方燒了,回頭……我再給你幾條舊的!」
    「洗過的沒用,我就要你身上的……」
    程一飛抱住她壓在了竹子上,永淳驚恐的以為他要親小嘴,結果一偏頭就讓他親在了脖子上,還極有技巧的輕咬了一口。
    「啊別~~~」
    永淳嬌呼一聲觸電般仰起了頭,她活了二十七歲都沒踫過男人,一把揪住他的肩雙腿都蹬直了。
    「你早晚是我媳婦,這輩子休想逃……」
    程一飛又貪婪的啃住了檀口,永淳癱軟在他懷中抖如篩糠,被動的咬著牙關用粉拳輕捶,但沒幾下牙關就被徹底攻破。
    「砰~~」
    程一飛突然被真氣震飛出去,四仰八叉的壓倒了兩根竹筍,而永淳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渾身嫣紅的就像煮熟的龍蝦。
    「你混蛋!竟對我用邪術,我再也不給你肚兜了,嗚……」
    永淳哭哭啼啼的往外面爬去,顯然認為自己軟到站不起來,是程一飛對她用了什麼手段。
    「喂!吃了我的口水,你就懷了我的孩子嘍……」
    程一飛嬉皮笑臉的坐了起來,永淳狼狽的小身影猛然一僵,可又回頭羞憤的瞪了他一眼。
    「你當我三歲小孩嗎,要弄破肚臍才會有孩子,哼……」
    永淳傲嬌的一扭小屁股爬走了,老司機錯愕的摸了摸自己肚皮,跟著又倒在地上笑的狂捶地面。
    「呼~~」
    一股不同尋常的邪風忽然刮來,程一飛瞬間彈起來整理好衣服,望著竹林深處笑道︰「公公!你是沒見過小情人親嘴麼?」
    「老朽貌似沒得罪過你吧,為何要當眾羞辱于我……」
    總管太監跟鬼魅似的踏空閃現,一身黑色的袍服垂著兩撮白發,不陰不陽的氣質讓人心里直發毛。
    「您德高望重,跟我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程一飛笑意盎然的抱拳鞠躬,說道︰「本就是為博君一笑,沒想到公公竟一身傲骨,若是公公心里覺得膈應,那我便把修仙秘法教于你,讓您擺脫陰寒之氣的侵蝕!」
    「哦?你竟舍得把無上秘法給我,是怕我殺了你嗎……」
    老太監輕飄飄的落在了他面前,其實程一飛早發現他一身陰氣,跟幽冥傀儡師給他的感覺類似。
    「我沒那麼怕死,也沒什麼舍不得的……」
    程一飛笑道︰「修仙得看天賦和機緣,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未能窺得門徑,
    而且我最近練功遇上了瓶頸,也想讓您指點我一二,您看咱們倆互相學習可好,大宗師?」
    「如此便好!我最不喜歡欠人情,待我休班便去尋你……」
    老太監一蹬腿便縱身飛走了,但程一飛卻偷偷的松了口氣,他挑釁對方就是為了學技能,可大boss剛剛卻起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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