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燈火通明的溫泉會所豪車雲集,各路的土豪商賈拎著大包小包,激動又恭敬的走向貴賓區禮堂,來到接待台前排著隊獻上禮盒。
    「讓開!全都讓開……」
    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沖了進來,氣勢洶洶的按住了幾名接待員,為首的隊長一腳踹開禮堂大門,直接拔出手槍果斷的率眾闖入。
    「全部舉起手來,你們這些邪教分子,誰都別想走……」
    特警隊長凶神惡煞的大聲呵斥,數百名男女都盤腿坐在軟墊上,無一例外的都穿著嶄新的浴袍,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極了邪教***。
    可下一秒特警們就傻眼了,大講台上只是一群妹子在跳舞。
    堆積如山的大禮盒也不是錢財,而是清一色的舊衣服和舊鞋子,台上只懸掛著一塊碩大的字牌——遠離負能量,邪教不可信。
    「你們干什麼?這是合法的慈善拍賣會,不是迷信活動……」
    一群信徒怒不可遏的起身駁斥,大隊長又不信邪的跑回了門外,將賓客剛帶來的禮盒全部拆開,結果一樣都是些舊衣服舊鞋子。
    「這位警官,有什麼問題嗎……」
    一隊律師正兒八經的走了過來,遞上文件說道︰「我是新自由協會的法律顧問,這是我們舉辦活動的報備文件,我們是合法的企業家協會,跟邪教分子沒有任何關聯!」
    「你們聚會為什麼要送舊衣服……」
    隊長接過文件皺眉道︰「有人舉報你們搞迷信活動,並借機騙取大量信徒的錢款,我們的偵查員也拍到了證據,你們多次收取現金與財物,讓你們的負責人出來!」
    「不急!請您先出示證件和搜查令……」
    律師又取出一疊票據,笑道︰「這是我們慈善捐款的收據,全部捐給了地鐵遇難者家屬,總共一千兩百八十萬,舊衣服和珠寶也是要拍賣的,並委托了慈善拍賣機構!」
    一群特警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了,隊長悻悻的招招手就準備離開,但門外又突然來了一隊警察,直接攔住了一群特警的去路。
    「站住!」
    一位白襯衣質問道︰「你們是哪個地區的警隊,來我們尚湖執法居然敢不打招呼,懂不懂規矩?」「我們……」
    大隊長吭吭哧哧的上前解釋,結果卻是從外地臨時趕來的,而且沒辦理任何的執法手續。此時。
    閆子萱和程一飛躲在走廊盡頭,納悶道︰「你怎麼知道釀酒師會搬救兵,再說他都想造反篡位了,外地的分壇也不會幫他啊?」
    「在現實中,他是自由會的首任會長,說明他篡位成功了……」
    程一飛冷笑道︰「小喇叭的運氣不錯,在殯儀館蹲到個大人物,他是地鐵爆炸案的傷員,凌晨在醫院里重傷不治,來了一大堆人給他送行,哭喪時稱他為……教主!」
    閆子萱吃驚道︰「釀酒師把教主炸死了嗎,難道他已經算位成功了?」
    「現實中沒有地鐵爆炸案,我就讓人搞來了廣場監控……」
    程一飛沉聲道︰「教主一行在酒莊外上車,途徑地鐵站發現車上有炸彈,跳車逃跑時炸彈被人遙控引爆,還把路過的液化氣罐車給炸了,所以爆炸威力才會那麼大!」
    「難怪警方沒定性恐怖事件,原來是謀殺案啊……」
    閆子萱恍悟道︰「釀酒師想殺教主搶神像,結果把青銅神像給炸碎了,于是就把零件分給幾個大供奉,再挨個滅口讓他們背上黑鍋,最後拉攏其他壇主支持他上位!」
    「聰明!但幾個供奉背不動黑鍋,最起碼也得是副壇主……」
    程一飛說著就往大禮堂走去,外地的特警們已經被帶走了,信徒們見到他就激
    動的鞠躬,並且諂媚的圍著他各種馬屁。
    「各位都是人中龍鳳,但在不擅長的領域也會一葉障目……」
    程一飛朗聲道︰「這個世上沒有神明,即便修行有所成就,人類也不可能成神,當然邪教也有走捷徑的方法,但是只會付出更多的代價,而且我們要相信科學!」
    「嗡」
    程一飛身後的影子猛然擴大,迅速籠罩在白牆上變得碩大,然後盤腿雙腿單手拈花姿態,頓時有了一種寶相莊嚴之感,
    「不要跪拜,不要迷信……」
    程一飛掃視著激動不已的人群,大聲道︰「這只是一種功法,有天賦的人都能練成,還有一種人人都會的轉運法門,那就是做好事交好運,遠離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
    「啪啪啪……」
    現場立即一陣響起激烈的掌聲,程一飛又說了些大道理才走向茶舍,只見一身便裝的劉警花靠在門口,正目光炯炯的捧著一小杯清茶。
    「我有點佩服你了……」
    劉警花苦笑道︰「我以為你說反邪教,只是隨便喊喊而已,沒想到你是真的貫徹實施,為你點贊……程先生!」
    「那你呢?你身為警察不做點表率嗎……」
    程一飛拿過她的茶杯進了門,喝了口才說道︰「如果你真想救你哥,不是幫他消除罪證並藏起來,而是來找我商量對策,否則不用等我找到他,他就會被邪教滅口!」
    「我承認……」
    劉警花無奈道︰「我確實給他通風報信了,但真不知道他在哪,他肯定也不想連累我!」「不出三天,你就會親手給他收尸了……」
    程一飛把茶杯塞給她就要走,但劉警花卻一把拽住了他,糾結道︰「只要你能幫他避過這一劫,哪怕讓他被判個幾年,我都會盡全力把他找出來,讓他跟你面談行麼?」
    「當然!作為他的未來妹夫,我也會竭盡全力……」
    夜晚!
    徐瑞麗坐在嶄新的奔馳里補妝,只見妹妹徐瑞佳從會所後門出來,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打開了後車門,吃力的抱起箱子一塊鑽進了後排。
    「我的媽呀!你這……」
    徐瑞麗吃驚的回頭問道︰「程一飛到底給了你多少錢啊,這一箱子少說也有兩三百萬了吧,你之前……是不是跟他那個了?」
    「當然了!不讓他哆嗦幾下,哪來這麼多錢啊……」
    徐瑞佳臭著臉怒道︰「我也不想瞞你,那晚在你家他就弄我了,可我弄點錢容
    易嗎,我泡在溫泉等了兩小時,還得跟富二代一塊伺候他,那***一直嘲笑我拎假包!」
    「唉呀別生氣了,明天咱們就去買真包……」
    徐瑞麗勸慰道︰「反正他也不會娶咱倆,錢搞到手才是正經的,就是吧……咱姐倆值這麼多錢嗎,他身邊都是富二代和女明星啊!」
    「大姐!這些錢都是那些女人的……」
    徐瑞佳得意道︰「他夸咱倆的基因好,不像那些富二代沒腦子,我就說我不吃藥了,咱倆一塊給他生兒子,他馬上就讓咱倆替他管錢了,嘻嘻」
    「死丫頭!原來你把咱倆的肚皮賣了呀……」
    徐瑞麗嗔怪的白了她一眼,相當開心的駕車駛離會所,姐妹倆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小區,一塊抬箱子進入了暫住的別墅。
    「今晚他會過來睡,輪到你伺候他了,我是累慘了……」
    徐瑞佳很興奮的走進地下室,可是剛放下行李箱打開頂燈,姐妹倆卻尖叫著抱在了一起。「老婆!小姨子!有沒有想我啊……」
    一個瘦高的男人靠坐在沙發上,懷中坐著一個長相很妖的女人,還滿臉挑釁的抱著他親了
    一口,正是前天越獄的復活者紅魔女。
    「哼少叫我老婆,我們倆早就離婚了……」
    徐瑞麗又跟她妹拎起箱子,邊退邊怒道︰「你連我妹的嫁妝都卷了,還帶著我閨蜜一塊跑路,老娘沒報警就算你命好了,警察正在到處抓你,趕緊帶著你的小三滾吧!」
    「啊姐!上面有人……」
    徐瑞佳驚恐的轉身看向了樓上,沒想到樓道讓兩個壯漢堵住了,還不懷好意的拎著大砍刀獰笑。「不要怕!我不搶你們的錢……」
    前夫哥起身說道︰「程一飛把老子害慘了,我必須讓他付出代價,你們倆把手機交出來給我,然後去樓上洗澡換睡衣,等我把那小子結果了,我一分錢不要就離開!」
    「唉呀你別這樣嘛,殺人是要償命的……」
    徐瑞麗又氣又怕的靠在牆上,誰知紅魔女卻拔出一把手槍,直接頂上子彈指著她們倆。姐妹倆只好乖乖的交出手機,哆哆嗦嗦的扶著牆回到樓上。
    「哈渣狗飛最大的弱點,就是走到哪睡到哪……」
    一聲蔑笑忽然從書房里傳來,沒想到又有四個人走了出來,而為首的正是復活者舒穎。「舒穎!你們到外面守著,人來了立即通知我……」
    紅魔女一把揪住徐瑞麗的頭,轉身就把姐妹倆往樓上帶去,舒穎也招了招手往後門走,她帶來的人立即上前開了門。
    「噗咻」
    一聲輕響忽然從後花園傳來,開門漢子的腦殼瞬間被掀飛,直挺挺的仰頭倒地,腦漿四溢。「有埋伏!!!」
    舒穎尖叫一聲橫撲了出去,可門外又是一陣噗噗連響,至少四把上了消音器的槍,同時通過後門和側窗開火。「啊」
    徐家姐妹尖叫著滾下了樓梯,幾個男人接二連三的被擊斃,大驚的紅魔女也顧不上她倆了,一把拽過前夫哥就往樓上沖去。
    「中計了!咱們讓程一飛給陰了……」
    舒穎拔出槍胡亂的射向門外,同時追著紅魔女他們跑上二樓,迅速來到側面的臥室窗戶前,但一盞聚光燈卻突然從外面照來。
    「***!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立即釋放人質出來投降……」
    一陣非常熟悉的喊聲忽然響起,等他們吃驚的貼到窗戶邊一看,襲擊他們的居然是本地特警隊,程一飛就笑嘻嘻的躲在警察身後。
    「混蛋!」
    紅魔女一把揪住前夫哥,怒聲道︰「程一飛怎麼會在這,你不是說他在會所鬼混嗎,到底是誰給你的消息?」
    前夫哥慌聲道︰「釀酒師,他在程一飛身邊安插了內鬼!」
    「邦」
    紅魔女抬手一槍爆了他的頭,舒穎毫不猶豫的蹲下去一摸,從他的褲腰里抽出一根銅棍,正是青銅神像缺失的一條腿,
    「狗雜碎!咱們跟他拼了……」
    紅魔女接過青銅腿猛地一揮,臥室的牆壁瞬間爆開一個大洞,大量磚石跟山崩一般轟向程一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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