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師兄們的一些習性被我從師傅那里軟磨硬泡，死皮賴臉，問過來不少。”
清風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暗衛很辛苦。“
“不過都是個人的選擇。”
“難得你的性情還能和春花一般純真可愛。”
“因為我也是最小的，師兄們和師傅對我很是關照。”清風撓了撓頭︰“不過我和明辛所受到的訓練是不同的。”
顧暖眨了眨眼道︰“你們不都是暗衛營里的嗎？”
“不不不，準確來說，明辛和流殤是內營里出來的人。內營里的人不分男女，沒有同袍之情，只有最強的才能活到最後。”
“他們大多數時間是隱在身後，很少與人前現身，暴露自己的存在的。”
“我就只听過陸流殤的傳說，從來沒見過他的真容。”
“所以，明辛身上的氣息和我的很不一樣，而且她比我穩重多了。”
“我和陸行雲是外營的，我們有自己的師傅，還有師兄和大師姐。大師姐還單挑過陸流殤，好像是平分秋色。”
“不過听說，大師姐單挑過陸流殤之後，就出營執行任務了。”
“保護範老的安全。”
“我師傅很嚴厲的，雖說師兄們都寵我，出營那日的挑戰，也把我打的很慘。”
“我真的差點都要跟他們絕交了。”
“等大師姐回來，非讓大師姐再把他們收拾一頓。”
顧暖笑了笑，還真是小孩子脾性。
她望著天邊的雲彩，若有所思道︰“怎麼會想到做暗衛？”
“我爹賣的。”清風聳聳肩，記憶里的那個男人的面相已經記不清楚了。
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悲傷了︰“女孩子想要賣的價錢高，只有妓∼院。當時我也賣的挺貴的，後來才知道是來做暗衛的。”
“雖然很辛苦，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憑借自己的雙手掙來的，比我預想中的好了很多。”
顧暖默了默，世道對女子太過嚴苛。
清風和明辛與春花的年紀相差不大，卻是經歷了許多。
那些過去又豈止是簡單的辛苦二字能說盡的。
“我以前從未想過，第一次執行任務就是看來當夫人的婢女。”春花說著，忍不住猜測︰“怪不得師父平時對我的要求嚴苛到與內營相差無幾。”
“原來那個時候，主子就已經看上姑娘了。”
顧暖笑笑︰“清風你的想象力比春花的豐富太多。”
暗衛嚴苛是基本的，因為他們做的是最危險的事情，每一次出去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每流下的一次一次的汗水，都將化為打擊敵人時的更強勢的一股力量或者招數。
“夫人。”少言寡語的明辛開口︰“書房已經談完了，我們現在回去嗎？”
“談完了？”顧暖望了望不遠處，和她出來時一樣的，大門緊閉的書房。
有些驚奇，暗衛之間的聯系，也太神奇了。
明明他們幾人都在同一個地方，她都不知道書房已經談完了。
清風開口︰“是的。陸行雲給明辛打了招呼。”
想起暗衛之間，自有自己的聯系方式。
顧暖不再糾結，從登高台上下去。
茶點一不留心，吃的有些多了。
吃飽之後，渾身犯懶。更是懶得動彈。
顧暖慢悠悠的下著樓梯，腦海里不斷的思索。
她都已經嫁給了陸湛，她娘還能好陸湛說什麼？
難不成，還能讓他們兩個和離？
六爻公子難不成真是她的便宜爹爹那邊的親戚？
她娘是第一才女，精明睿智，又不像她是戀愛腦，有外祖父和舅舅為她撐腰。
看上的男子定然也是不凡，只是他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帶著她的骨肉，招了別的男人當上門女婿。
她從小一直覺得，娘親和爹爹之間的感情，太過于奇怪。
現在才懂，只怕是這個掛名爹爹從未得到過娘親的心，更別說身了。
至于府內的姨娘，大概也只是充當補償的性質了。
坦白來講，顧練青長的也不錯，留著一搓胡子，倒是有幾分儒雅風流大叔之相。
至于人品，不多做評價。
一路思緒萬千的下了樓梯，遠遠看到一身玄色織錦長袍的陸湛，站在登高台台階處，容顏雋美矜貴，身姿修長挺拔。
只是站在那里，渾身都透露著上位者的威嚴貴氣和不容冒犯。
她仙去的婆婆也太會生了，陸湛的臉長在了她的心尖上，越看越喜歡。
有機會真要給她燒點金元寶。
今生他們關系已經如此好了，陸湛都沒有告訴過她，她婆婆的任何消息。
也許陸湛自己都不知道。
對，陸湛還有一個爺爺，留在了江南。
回去看外祖的時候，順帶也要去祭∼拜∼祭∼拜爺爺。
兩人相攜回到書房，顧暖看到了空蕩蕩的書房。
顧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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