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回想著與六爻公子相處的場景,只覺得很詭異。
她竟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第一次見面的人,問的那些問題,心里並不排斥。
當真是奇怪的很。
顧暖搜索了記憶一番,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不認識六爻公子這個人。
而他仿佛早就認識了她一樣。
上輩子這個人是沒有出現的。
顧暖在把記憶翻了好幾遍後,得出了一個準確的答案。
只是這輩子,怎麼出現了呢。
顧暖眉眼間浮現出沉思,她的好父親叫她回去所為何事,她心里已然知道。
不過比起六爻公子的身份來歷,她現在很是好奇。
心里隱隱有一個念頭,知道了六爻公子的身份來歷,會有一些疑問得到答案。
既如此,顧暖便說道︰“讓管家告訴黃伯,我受到了驚嚇,御醫交代我要靜養幾日,待身子好轉再去尚書府給父親和母親請安。”
春花聞言,心里放心了下來,不去尚書府就好。
她恭敬應是,人便去回話了。
想到六爻公子在書房,顧暖就對明辛說道︰“明辛,隨我去一趟扶光的書房。”
陸府的書房︰
四人各據一椅,氣質各有不同。
陸湛坐在主位,對面除了六爻公子,還有南弦和黎澈。
南弦此刻懶洋洋的倚在太師椅上,與身邊正襟危坐的黎澈截然不同,有幾分飄逸,幾分仙氣飄飄,宛若世外高人,忽略掉他脾性的古怪。
他掃了眼書房內的擺設,又懶洋洋的開口︰“有些日子不見,扶光的書房,倒有生活氣息了很多。”
“別亂看,南弦子。”陸湛淡漠出聲,眸光沉沉,在看到桌幾一側的向陽花,沉沉的眸光里多了些許溫柔。
南弦听到南弦子三個字,屁股發麻,差點沒從椅子上肌肉反應跳起來。
“南弦,把那個子去掉。不然這個人我就不管了。”他看了一眼邊上的六爻公子,威脅意味十足。
“隨你。”陸湛淡淡應了一句,無人看透他的情緒。
“你看他根本不在乎你的命,要我是你,我就不幫他做事了。”南弦轉頭跟六爻公子說道。
六爻公子唇角上揚,一雙鳳眸是淺淺的笑意︰“無妨。人的壽命以及遭遇,自有定數。”
“南道長你私自跑進宮。”黎澈冷冷開口,渾身是叱血的肅殺之意。
“你可知,若是之後聖上出了事情,有心之人定會糾纏大人。”黎澈道。
南弦白了他一眼︰“我保證無人認識我。就算閻王要他三更死,我也能留他到五更。”
顧暖走到門外,守在門口的陸行雲見顧暖帶著明辛過來,很是驚訝︰“夫人找大人有何事?”
顧暖挑眉︰“怎麼你家大人在書房藏嬌了?”
“沒有沒有。大人沒有。大人心里只有夫人一個,對其他女子都視而不見的,夫人放心。”陸行雲趕緊否認,主子要是因為這個不能進夫人的屋子了。
他就要成地里的小白菜了,他現在還記得那幾日被折騰的有多狠。
他一個好好的護衛,整個就成了抗包的了。
誰能想象,一天在紫雲院建一個亭子,這樣的荒唐事,就發生在首輔府。
在首輔府,他家夫人就是天,他現在已經認識到了。
“夫人要想見主子,直接讓明辛過來就好了,無需親自過來。太陽多大呀。曬到嬌嫩的皮膚,主子多心疼。。。。真是的,明辛也不給夫人撐把傘。”
明辛望了望遠方掛在西方紅彤彤的,準備下山的夕陽。
涼涼的掃了一眼陸行雲,某人最近是皮又癢了。
他們最近都沒有切磋了。
是時候該切磋一把了,免得某人的嘴都能跑馬車了。
“已經是夕陽了。”顧暖開口提醒︰“沒那麼夸張,太陽曬不壞的,再說扶光每日下早朝時,那太陽多大呀,晚上還熬那麼晚批改奏折。又去剿匪,流血流汗的,那才是真的讓我心疼。”
他身上有多少疤痕,她都悄悄看過的。
真是心疼,不管下次要用娘親拿給她的祛疤藥膏,給他按摩按摩。
那都是屬于她的領地,反正要好好的,不能有疤。
她就是如此的霸道。
陸行雲撓了撓頭,顯然是沒有想到顧暖會這樣說。
主子所做的,不是就該他做嗎?
男子漢,大丈夫,保家衛國心疼自己的女人,不是最基本的操作嗎?
主子就是這樣教他的,怎麼跟夫人給他說的,完全不一樣。
“主子做的都是自己該做的呀。”
“夫人與主子說的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顧暖問道。
“主子給屬下說過保家衛國,心疼自己的女人才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操作。流血流汗都是正常的。夫人只是一個弱女子,和主子是不一樣的。”陸行雲說著說著,感覺自己好像在哪搞性別對立了,反正不是他的本意。
他又求生欲極強的解釋︰“夫人也很厲害,和主子一樣,所以主子特別心疼夫人。”
顧暖還未開口說話,卻听到“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自內而外的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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