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過答案，只是總覺得陸湛只說了很小一部分，關鍵的原因他直接藏了起來。
想不通，問不出，只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就對了。
人生該糊涂的時候還是要糊涂的。
該明白的時候就要明白。
她上一輩子的兩段感情都是不正常的，顧暖自己也不知道平常人家夫妻相處該是什麼樣子的。
身邊也沒有可以了解的同齡人。
現在和陸湛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偷來的歡愉。
用完晚膳後，特意交代小廚房，生榨兩杯苦瓜飲。
苦瓜，夏日酷暑的好伴侶，入口微苦微澀，敗火。
春花端著兩盞苦瓜飲進來，面色有些沉重。
她實在想不通夫人怎麼會想要喝苦瓜飲。
苦瓜！！
那可是苦瓜！
還好今日的她沒有被特別寵愛，放下苦瓜飲，她要跟著苦瓜一起變綠的臉色總算恢復了一些。
“夫人，苦瓜飲來了。旁邊的琉璃盞里是蜜糖，根據自己喜歡的糖度來調味的。”
春花說完，默默退在了一邊，離苦瓜飲遠一點，把自己縮在了陰影里。
她今天不想被寵愛了，不要看見她，她就是空氣。
顧暖笑笑︰“我們小春花可真貼心。”
琉璃盞里放著的綠色的苦瓜飲，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青翠欲滴的。
“扶光，我特意交代廚房做出的夏日神仙飲，快嘗嘗。”顧暖親自端了一杯塞到了陸湛的手里，听說苦瓜敗火，他最近火氣太旺盛了，折騰到她想回娘家了。
她小小的身板，承受了太多不屬于她這個年紀該遭受的。
嗚，想哭。
哭了，還被撈了回去。
黑地主也沒這麼壓榨長工的。
“蜜糖要不要。”
陸湛搖了搖頭，望著期待他快點喝下“試毒”的顧暖期待的小眼神，一口飲盡琉璃盞里的苦瓜汁，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春花︰是個狠人。佩服佩服。
見陸湛無任何的反應，顧暖端著夏日神仙飲，剛一湊近，那股濃郁的又苦又澀的味道，直沖鼻子，把她眼淚花都給沖了下來。
她小眼神里都是驚恐，陸湛不是人吧，他們喝的是一樣的東西嗎？
陸湛哞光淡淡，嗓音也淡淡︰“夫人。”
顧暖笑笑，她不要喝，“夫君我挺好的，不需要敗火。”
她默默的把琉璃盞放了回去，就要喊春花來收拾掉，現在在看琉璃盞里的那一抹綠色，一點都不好看，越看越刺眼。
再看眼要瞎。
春花還未來得及收拾，就被陸湛一個手勢給制止住了。
離開屋子前，只來得及遞給她一個自求多福，保重的眼神。
畢竟她們都勸過夫人的，是她自己不听。
“夫君你再喝一杯吧，公務繁忙。”
“我可心疼你身子了，你可是咱家頂梁柱。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不，于我來說，夫人是稀世珍寶。”
陸湛再次拿過琉璃盞，一飲而盡。
顧暖閉了閉眼，看不下去。
想到那澀味，她還來不及深想，那股濃郁的苦澀帶著她熟悉的草木清香探了進來。
她靈動精致的眼楮，驚恐的睜的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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