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伏家的人,也會如期使出陰謀詭計嗎?
顧暖沉思了好一會,腦海里忽的靈光一閃,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干嘛要被動進陰謀詭計里,她要主動去挑破他們一個又一個的陰謀。
在這波瀾起伏京都皇權,魑魅魍魎,雲雲鬼鬼算計里,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手里的披風被陸湛捏的緊緊的,上面的菱形寶珠直接刺破了他的手。
殷紅的鮮血從他握緊的拳頭上滴下。
他也毫無反應。
蓋個章,就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了。”
“這輩子,下輩子,以後的每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了。”
“怕不怕。害怕也沒有選擇了哦。”
女人前幾天才說過的話在他腦海里翻翻滾滾,今日就和他的好哥哥抱上了。
前有甦書鑫,後有時宴。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慣會演戲,婚前寧死不嫁給他,還說就算世上男人死絕了,只剩下他一個,她也不會喜歡他的。
新婚夜又審時度勢,說喜歡他心悅他,與他歡好。
果然都是騙他的,若不然婚後第二日就刺傷了自己。
她果然一直在演戲騙自己,他還裝作看不出來。
真是可悲又可笑。
剛好時宴又有帶她逃離自己這個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的能力,她果然心動了。
想到某種可能,陸湛臉色驟變,一雙黝黑冰冷如萬年寒泉的眸子里醞釀著風暴,看不出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可他周身所散發出的陰冷氣息,比花園里夜的涼氣更甚。
陸湛內心一陣絞痛,比得知顧暖死也不要嫁給他,還要痛徹心扉。
他閉了閉眼,復又睜開。
顧暖是你先招惹我的,這一次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放你離開的。
時宴抬頭,見假山後面的人消失不見,這才松開顧暖。
顧暖尬笑︰“阿宴哥哥,怎麼會喜歡我呢?”
她一直把時宴當成哥哥來的,她看過的話本里都說過,青梅竹馬,最容易把親情當成愛情了。
沒想到,聰慧如她的時宴哥哥,文武雙全,也會搞混自己的感情。
再說,時宴哥哥要是喜歡自己,早向外祖提親了,也不會讓她遇上書鑫。
看,時宴哥哥隊陸湛的偏見太深了,她都和陸湛成婚了,還不惜編一些根本就不可能的借口,來糊弄自己。
“阿宴哥哥,我知道你對陸湛誤解太深,深到都不惜編喜歡我的話。”
“再說阿宴哥哥知道我喜歡陸湛,很喜歡。才不會讓我為難呢。”
時宴苦笑,阿暖妹妹對他該是有多不了解。
罷了罷了,他本來就沒打算有個結果的。
只是感覺現在不說,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說。
他還故意讓陸湛听到,做了一把小人。
若陸湛真的喜歡阿暖妹妹,會生氣,也會原諒阿暖妹妹的。
要是陸湛真的和離,他就帶阿暖妹妹離開。
“騙你的。嚇到了吧?”時宴淺淺笑著,眉眼里一片晦澀,他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不能再跨越前進一步。
顧暖一笑,眸子里是說不出的狡黠。
“沒嚇到,我就知道阿宴哥哥說的是假的。”
“阿宴哥哥,若是這次不趕時間,來陸府做客順便看看我住的環境。”
等阿宴哥哥看到陸府之後,就會知道陸湛是喜歡她的。
告別了時宴後,顧暖走出了花園,在不遠處看到走來走去一臉苦惱的春花,拿著一件黑色織金長袍披風。
那是陸湛的披風,顧暖淺笑,一想到以後會和陸湛生活很久,彌補了上輩子的遺憾終生,就覺得余生都是值得的。
顧暖腳步變得輕快,走上前道︰“怎麼拿了夫君的披風?”
春花看到自家小姐,嘆了一口氣速度極快的交代完。
“小姐,顧爺剛進去給你送披風,沒一會就自己出來了。手還受傷了。”
春花抬了抬手里的披風,“這件還是秋月拿過的。”
想到首輔大人拿著小姐的披風,自她身邊走過那渾身散發出拒人三米之外的冰冷氣息,讓她一瞬間以為到了冬天。
春花看著眼前的小姐,要不是她家親小姐,她就真想問問首輔大人進去送個披風,手怎麼還受傷了。
“知道了。”顧暖淡淡回應,聯想到時宴哥哥的奇怪舉止,陸湛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進去的。
她腳下的步子很大,人到大門前,門口的首輔家馬車已經不見蹤影。
只剩下早上一起出門的護衛,留在原地。
秋月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家小姐,欲言又止。
剛才首輔大人滿面冰霜把馬車和車夫直接帶走了,就留下他們這些護衛小姐安全的人,停留在原地。
“小姐,咱們今天住哪里?”
“那當然是回家。”顧暖自然而然的回答道,她的話音剛落下。
早上出門坐的首輔府馬車穿過彎巷過來。
踏著月色,繁星。
顧暖坐著出門還是兩個人,回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的馬車。
回到了離開了一天的陸府,上輩子沒有吃的回門宴,在這輩子吃到了。
雖然發生了不少事,卻都是好的結果。
就連上輩子自從搬到京都後就沒見到的阿宴哥哥,這輩子都見到了。
原來一切真的不同了,只要她去改變了,就不會發生最後的慘劇。
顧暖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有一絲釋然。
這是和上輩子完全不同的,嶄新而又真實的這輩子。
顧暖抬腳邁近大門,陸府守在門口的侍衛看到他家夫人回來了。
眼淚都差點冒出來。
敢想象,主子和夫人一起高高興興的出門,回來就主子一個人回來了。
主子成婚前和成婚後的變化太明顯了,這府里就缺一個女主子。
顧暖這才意識到,自她嫁入陸府後,是真真正正的和陸湛是一體的了。
榮辱與共,風雨同舟。
上輩子她在陸府的那一年,視所有陸府的護衛,婢女為禁錮她自由的幫凶。
懲治無辜婢女,傷害自己讓護衛受罰,那些人卻對她沒有任何的怨言,而這一切都是來自于陸湛絕對實力下的臣服和命令。
上輩子從一開始,陸湛就是想與她好好過的。
是她全然封閉了自己的內心,不讓自己出去,也不給陸湛進來的機會。
剛讓馬車駛離出顧府的深巷,就後悔的陸湛此時正在府內的湖心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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