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嶺關隘上,武尚書和高玉等登高看著護。
“尚書,你說這曹大將軍說的是真的嗎?這烈火燒石頭會炸?”高玉不太相信的問道。
武尚書搖搖頭︰“這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事有些耳聞,就不知道他們能利用到什麼地步?”
曹晟搭了一座高台看著白峰嶺,武尚書和高玉都在,曹晟突發奇想的問道︰“大炮,你說利用火油把這武尚書給封在這關隘里,再塌掉這城堡,有無可能?”
凌振想了想,叫來幾個好像技術人員的人,在旁邊嘰里咕嚕的比劃著,曹晟也不催促他們,很是耐心的在等待。
大約一盞茶時間,凌振抱拳道︰“少主,可以,我們的投石機升高五米,居高臨下,可以做到,不過到底能不能把他們封鎖在山上,振沒有把握哦!”
“無妨,試試新戰法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就當是實驗吧!”曹晟勉勵道,
凌振抱拳下去準備,高樓一個時辰就搭好了十座,凌振報告一聲,就開始調整角度。
“少主,武尚書若是知道你拿他做這個實驗,會不會跟你不死不呢?”白策笑道。
曹晟哈哈一笑,上去高台看向堡壘方向,一個個點著火的陶罐朝關隘後面飛去,漸漸開始著火。
“他們打的也太不準了吧?”高玉笑道。
“他們有這麼拉垮嗎?”王寅問道旁邊上來的呂師囊︰“老呂,你跟他們對戰之時他們的準頭也這樣嗎?”
呂師囊臉色微紅,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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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等人本來就不爽這呂師囊,在他們看來他就是一個小人得志而已,沒有真才實學,沒有寸功卻是佔據三相之一的軍相,雖然沒有對等的權利。
這時見呂師囊如此無理,高玉氣不打一處來,嘿嘿笑道︰“這還用問,護這幫飯桶定是打不準的,他們能獲勝全仗著這陰謀詭計來的。”
“放屁,雖是敵方,但是這護卻是不容小覷!”呂師囊沒好氣的罵道。
“他們這麼厲害,那為何樞密使大人數次立于陣前,卻是毫發無損?我軍前沿大將無一幸免,難道樞密使大人是不死之人,或者當世程咬金?”高玉驚愕道。
“你”呂師囊被高玉嗆的說不出話來,臉色開始發紅。
“不得放肆,樞密使大人見諒,小子頑劣,下官並無此意,還請樞密使大人息怒!”王寅呵斥了高玉一頓,抱拳賠罪道。
“大人,不好了,下山之路被堵!”傳令兵抱拳道。
“何意?”高玉一把叉起傳令兵問道。
“不要激動,看看再說!”武尚書比較冷靜,上高樓眺望,這五百米後的下山之路,竟是被連綿的火牆封閉,火焰夾著石塊竟慢慢的堆砌,石頭在火焰的燒制下,盡是傳來一陣陣的爆裂聲,近處的士兵有些運氣不好的,竟被打死打傷,墜下山崖的。
“不好,高玉,快組織用沙土滅火!”武尚書大聲道。
“這些奸賊,都是些什麼戰法啊!”呂師囊嘟嚨道,他對護實在是怕了,這只軍隊的戰法戰力是他在書本上沒看到過的。
“將軍,要不要組織突襲隊,下去破了他們的投石陣地?”高玉安排副將滅火,上來抱拳道。
武尚書看了看曹晟的陣地,雖然只有壕溝,沒有防衛工事,但是這重甲步兵和弩陣嚴陣以待,他們雖然佔了地利,但是
“沖沖看吧!”呂師囊建議道。
武尚書想了想點點頭,高玉招呼大將冷恭,著兩層重甲,帶著二百人,大喊著朝山下沖去,簡易投石機開始不濟成本的朝山下猛攻,但是這種原始投石機要經過三道牛皮關卡,效果實在是沒有什麼,還仿佛在給護送炮彈一樣。
“呵呵,重甲步兵?”凌振笑道︰“床弩準備,射!”
在床弩的強大威力下,一串串人葫蘆很是駭人,不過冷恭也是南國二十四將之一,很是悍勇,而且這敢死隊全是摩尼教徒,他們大叫著”大光明到來”的口號,很是英勇,悍不畏死。
為了鼓舞士氣,這冷將軍龐大的身軀沖在前面,很是起到帶頭作用,但是這僅僅200米的距離卻是修羅地獄一樣的難以逾越
“對著那個將領,給老子狙了他!”凌振大怒,這伙軍隊這麼頑強,這樣了竟是不退,著實讓凌振覺得丟人。
一下子埋伏在不同角度的狙擊手,七八只箭從上下左右等方向齊發,冷恭大刀劈開一箭,已是極致,虎口發麻的當下,再也無力發起攻擊,身上插滿五箭,睜著銅鈴大的雙眼,倒在了沖鋒的路上,又片刻,二百勇士死傷殆盡。武尚書痛苦的閉上雙眼,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曹晟和他的護讓他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同時也給了他當頭一擊,他隱隱感覺之前的引君入甕之計會不會
沒有人會給他考慮的時間,看到他們在組織滅火,凌振更加打得歡,這火油像是不要錢的往目的地傾瀉,根本就滅不掉,這泥沙變成了油砂,更加燒的歡。
“子句,看到了嗎?絕對武力面前其他都是渣渣,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啊!”曹晟指著關隘說道。
“難道這就是死局,無法破解嘛?”白策苦苦思索著。
“有啊!”曹晟想到後世的教員,他的游擊戰可以克制現在的火力,現在的方臘唯一的生存希望就是組織摩尼教分成百人隊,鑽進是深山,打游擊,想辦法奪著武器裝備,三到五年後,定會有所斬獲
但是他們不是教員,不是穿越者,並沒有上帝視角。
“干掉他的投石機!”凌振大喝道。
“砰砰砰!”在三輪射中,王寅方的投石機已是毀了幾架。
“媽的,他們連打不到他們的投石機也不放過嗎?為毛他們的打的這麼遠?”呂師囊問道。
高玉撇撇嘴,似乎在說︰“你問我,我問誰去,你們跟他打了這長時間的仗,都沒搞清楚,真不知道干嘛吃的?”
“不行,待趕快突圍,否則”王寅道。
“這火勢連綿有一里多,這山上多石,我們走不掉啊!”高玉苦著臉說道,這踏馬還沒接戰就要敗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想想辦法,就算困在山上,沒有水源也會渴死!”呂師囊覺得這次他沒有這麼幸運了。
這時,王寅看到曹晟軍中有人打著白旗過來。
“這是招降嗎?”高玉問道。
王寅沒有說話,事實上這仗他打的很是窩囊,縱使他再是沉穩也已經心浮氣躁了。
“王大人,我家將軍想要與你等談判,不知王大人意向如何?”傳令兵道。
三人面面相覷,高玉道︰“大將難免陣前亡,決一死戰就是,不談不見!”
“慢著,談談又有何妨?”呂師囊有些心動道,事實上每次的生死之間,他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是不死之人,而是每次都是一種煎熬,每次之後,他對死亡的恐懼都是加深一場,所以現在他也不例外,他怕了,他想苟且偷生了。
“大人你”高玉待要說話,王寅打斷道︰“一刻鐘之後前面相見,我們三人一起參加。”
“王大哥,為何要這樣?難道你也想投降嗎?”高玉怒目而視。
“兩軍興戰,你若談都不敢談,實則懦夫耳!”王寅撂下這句話,整了整盔甲下山,呂師囊斜了高玉一眼,跟著武尚書下山。
高玉無奈,跺了跺腳跟著下去。
“武尚書王寅,頗通文墨,精通謀略,方臘又加封做了文職,官爵是兵部尚書,管領兵權之事。王寅原本是歙州山里石匠出身,慣使一條鋼槍,這條槍神出鬼沒,萬夫莫擋。坐下有寶馬良駒名喚“轉山飛”,這匹寶馬登山渡水,如行平地。”曹晟拿出一封布帛念著︰“王尚書天縱之才,區區石匠出生就能有如此能耐,這大宋市井之才何其多啊,這是白策,我曹晟亦師亦友的軍師,是晟拿一百萬貫安置災民,從張叔夜那里騙過來的。唉,大宋受五代之誤,崇文抑武,致我大宋武事不振,唉!”
“大將軍這是何意?”王寅不解的問道。
“這是方臘的聖旨!”曹晟拿出方臘的聖旨給王寅道︰“這聖旨上寫到,你王寅、高玉、龐萬春和婁敏中作為交換,聖旨出示之時就已經不是摩尼教眾人,不是南國大將!”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寫這份聖旨的。”高玉大驚,具體是他談的,雖然他並不知道這聖旨的內容,但是他絕不相信方臘會這麼寫。
“高侍郎覺得他說的他死後的事,晟會答應嗎?你不覺得這是個笑話嗎?我曹晟難道看著像棒錘嗎?”曹晟自嘲道。
呂師囊看著這份聖旨,頓時不懷好意的看著高玉和王寅。
“這樣吧,為讓你們有一個交待,你們留下,其他人呂大人可以帶著離開,給你們三天時間,晟絕不追擊如何?”曹晟道。
“要是我等不答應呢?”王寅淡淡的說道。
“晟固然惜才,但是晟並不缺才,要是這樣,晟可能會惋惜,甚至後悔,但是晟在戰場上不會心慈手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當全殲!”曹晟輕描淡寫的說道。
呂師囊臉上微微變色。
“而且,晟還有絕招未出,有些陰毒,不到關鍵的時候,晟不想用,但是我軍一旦出現哪怕一絲傷亡,那就不再顧忌,這是護的鐵律,沒有大小之分,皆是生死弟兄也!”曹晟繼續說道。
沉默,焦躁,淡然在場的六人各自在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