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這楊志還真如少主所言,武藝與林沖應該旗鼓相當了,”曹毅在軍營大帳說道。
“是啊,清單就馬上功夫,不如他多矣,百招之內必敗,”張清坦言楊志馬上功夫在他之上。
“但是二哥這飛蝗石絕技卻是加成,估計楊志綜合不如二哥多矣,”解珍笑著說道。
張清擺擺手,說道︰“這功夫來說,各有所長,無須在意。大家想想,怎麼逼他楊志投降為上策,畢竟這是員大將,又是勛貴出生,戰陣什麼的,與我們大有裨益。”
“師長,這楊志也是被逼無奈才落草為寇,那麼只要他心服也就順理成章地會歸駙馬旗下,就看用什麼辦法逼他就範了?”孫立思考著說道。
“二哥,毅曾听過少主和韓師長、蒙師長一起聊攻河北田虎的事,言田虎無非是一個孤島,四面環水,周邊布滿水寨而已,只需安排投石機,把陶罐裝上火油直接點火投進水寨,再輔以火箭,這水寨一戰而下……”曹毅說道當時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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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攻?不錯,這二龍山與田虎水寨都是絕地,境地一樣。不過這第一若用火攻,不同于河北田虎,二龍山一個收不住就會滿山火災,恐怕有傷周邊。二這楊志我們還想收服,這火攻一起,就會無差別攻擊了,”孫立自言自語道。
“不然,少主有言,上中下三策,攻心為上,兵法一途,真假可以互相換之,二哥,想想看,這絕地之處,若是火攻,這楊志會如何?阿玉情報中說他是將門出生,被逼如此,那麼心里還是渴望回歸將門榮耀的,並非就想當個山賊,二哥再輔以勸解,那麼……”曹毅繼續想著說著。
張清越听越驚喜,大聲笑道︰“阿毅可以啊,這進步飛快啊。看來獨自領軍後,大改變啊。”
曹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這跟少主日久,再不成長,那就給少主丟臉了啊,呵呵。”
“師長,我們兄弟原是獵戶,這二龍山水源就一個山泉,我們有麻藥,可以輔之。”解寶說道。
“哈哈,好,明日本將與楊志陣前搭話,他若再無動于衷,那就只能滅了他了,”張清一錘定音地說道︰“解寶,你先準備這藥,以備後續。孫提轄說得對,二龍山多樹,萬一收不住,那可不是小事啊。”
眾將抱拳各自安排而去,神臂兵帶有現成的投石機,準備陶罐火油等即可。
翌日,張清帶著全兵種出的陣前,照樣曹毅大喊楊志出來搭話。
楊志大步出來,命曹正等掠陣,他打馬上前,身披皮甲,防護加了一層,除了渾鐵點鋼槍,也帶有弓箭和鋼刀這些武器,可見經過昨天一役,再不敢托大。
“張清,你我今日堂堂正正的一戰如何?若你贏了,我楊志俯首投降,任你處置,我若贏了,你放了我三弟,帶兵回去如何?”楊志騎在馬上,正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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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楊志,你五代將門世家,祖上楊業、楊延昭、楊文廣皆一時之大將,怎麼到你這就只會這等幼稚之言?昨日清與你陣前斗將是覺得楊兄武藝非常,得我家駙馬青睞,想相勸于楊兄。這二龍山雖然險峻,楊兄幼讀兵書,這等死地,楊兄覺得可能持久?”張清打馬上前說道。
楊志看著張清,他當然知道這是死地,不合兵家之理。但一來他們上山為賊,物質等自然是奇缺,又怎能如兵家一樣?其二楊志也是看不起這青州兵將,其三也不是想久待在這二龍山。
他這時覺得有些棘手,這張清兵戎軍備很是齊整,昨日他有些疏忽,今日一看這張清軍中重甲步兵在前,弩兵在重甲之後,兩邊輕騎掠陣,後面還有遠程投石機。現在張清又叫出這二龍山的唯一弱勢所在,心想恐怕一場惡仗在即了。
楊志覺得這唯一的勝算就在斗將上了,否則假以時日,他二龍山必敗。
楊志想到這,主意已定,笑著大喊道︰“哈哈,張兄弟,你若怕了我楊志,沒了面皮,楊某也能理解,什麼兵家之理?這二龍山脈方圓幾十里,楊某自然有辦法。別說這麼多,戰是不戰?不戰認輸就行,楊某不逼你就是。”
“哈哈,此等粗劣計謀,也在你二哥面前獻丑。既然你楊志不顧家祖名譽,不顧這滿山原是窮苦百姓,也不顧我家駙馬為這踏入歧途之人準備的再生大道,那無礙,清全了楊兄願望就是,”張清說完,打馬回去陣中,舉手。
炮兵師一營長孟濤命十數架投石機開始準備,重甲兵持大盾上前,為炮兵開出最佳位置。
楊志一陣暴汗,這張清說開始就開始沒有絲毫遲疑,他的激將之法完全無用。楊志額頭開始冒汗,這陶罐他久在軍中自然認得。他在想現在張清開始投石的話,他回都回不去這山上了。
他該如何?是趕緊回去還是就勢沖下山去呢?他又看著重甲步兵和神臂兵,旁邊還有成建制的騎兵,唉,這樣一走,他倒是有機會走得脫,其他包括曹正估計也是難逃。而他也是僅僅有機會罷了,這張清馬上雖然比他要弱一些,但是那是單挑而已,這陣前可不是這樣比的啊,他不僅僅要防張清,還要同時對付神臂兵的偷襲,那他估計不是張清的對手了。
“楊兄,清知道你在想什麼,待會怕是回不去山上,回去又怕下不來,成為烤豬,是也不是?”張清打馬上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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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不曾回答,等著張清的接下來的說話。
“楊兄,清知兄所想,但是我家駙馬不一樣。清之前只是鄆州都虞候,大哥武松也只是這陽谷縣的都頭,三弟以駙馬都尉、宣威將軍、儒林郎、魯國公世子的身份與我等一見如故,不嫌棄我等身份低微,與我等結義。我家三弟有大才,賺得這絕世之財物,卻是為百姓生計投入身家一半,為大宋有能戰之軍,自己花費養軍。為陛下收集人才,為西北用盡全力。楊兄這些太多了,你見過這些賊配軍去西北有吃有住,還有工錢的嗎?
楊兄出生將門,一身武藝,清不及。一身兵法精要,幾十寒暑,因為機緣不得已才落草,現在我張清用性命擔保楊兄可重回軍中,為大宋抗御外敵,同我護一起保家衛國,他日對遼對夏,可重現楊家榮光,楊兄又為何執迷不悟呢?”張清真誠地苦口婆心說道。
“這駙馬真能收容我這犯罪之人?”楊志有些動搖地問道。
“這個自然,兄長履歷我家將軍知曉,這大名府的問題,他來解決,梁中書的公子在我登州讀書。”張清繼續說道。
“那我這些兄弟”楊志繼續問道。
“無妨,西北那邊宗澤建立西北,需要我百姓幫襯,三年內吃住同等,工錢一半,三年後去留自便,留下工錢同。”張清拿出官引交給副手送給楊志。
“可否容志回山商議,下午給張兄一個答復?”楊志想了想,抱拳說道。
“可,弟等兄長歸來,”張清大喜,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