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商賈之民,以皇家之名譽行這市井之事,你置官家于何地、皇家形象為何地?竟用皇家名諱做這小民之物,氣煞老夫了,來人拆了這台面。”文官喊道。
十幾個僕從就要動手,曹毅等連忙出來護住周圍,曹晟怒氣大盛,這大好心情被破壞的一塌涂地,上去一腳踹向這個狗背腰的文官,這年紀也就45歲上下,已自稱老夫了。這家伙躲避不急,摔的四倒八叉的,像只甲魚一樣倒地,顫抖著手指著曹晟道︰”大膽,你竟敢毆打朝廷命官,開封府衙役,你們是死人嗎?”
“你是什麼官?你又沒自報家門,我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你如何說我毆打官呢?”曹晟說道。
“這不是新任右都御史李偉李大人嗎?”張商英听到聲音走出來道。
“張公,你也跟著他們胡鬧,真是丟我們官宦的臉面。”李偉很是不屑的沖著張商英噴著,轉頭對著曹晟叫道︰“本官御史台右都御史,你毆打本官,以下犯上,等著進大牢吧?開封府?你們也要等著被參嗎?”
衙役已隔開還要動手的曹晟,趙鼎拱手道︰“李大人,你們隸屬同僚,這要抓,都要去開封府的。”
曹晟手指這個官道︰“當前天災不斷,國庫空虛,官家夜不能寐,張相與李大家,攜皇子帝姬為我大宋子民略進微薄之力,救官家的子民于災難,官家何罪之有?晟和百姓何罪之有?你這個不事生產,只會吸血的無能官員,你等食君之祿,未與君分憂,還有臉指摘在下?
皇子、帝姬年幼尚且懂得為國分憂,祝願官家子民度過災荒、幸福安康,不再家人果肉分離,也願此事以後,可以有救助災民之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千萬人乎,這又可以解決官家心願,也可以為大宋祈福,現下京城3萬災民將得到救助,有溫暖之所,有飽腹之食,有養育子女孝敬父母之財,他們定會默默為官家,為皇家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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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不知所謂的沽名釣譽之輩,我來問你,你為君出了何策?捐了幾許?可曾慰問災民,為他們解決何等問題?”
“這些為何要老夫過問?那是他三司戶部之事。”李偉有些氣短的說道。
“哈哈,你上不能解君憂,下不能安黎民,國朝要你何用?”曹晟輕蔑的一笑後指著李偉大喝道。
“老夫讀聖賢之書,懂治國之道,豈是你這區區駙馬有資格評判的。”老家伙拱手向天,傲然的說道。
下面觀眾噓聲四起,大呼滾下去,群眾不知在誰的帶領下向李偉扔垃圾。
看激起民憤了,李偉臉色一紅,狼狽的跌跌撞撞的被僕從抬下舞台。
在樊樓歌姬的表演下,仿佛這個插曲從沒有出現過。現場展品也被搶購一空,現場榮德帝姬發布會員的制度,眾人紛紛辦理,此次除去成本,得錢245萬貫。
遠處觀看的王城冷著一張臉,恨恨的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樊樓五樓徽宗看著一切,田俊把現場的說辭一句不拉的報給徽宗。
“這駙馬做事何其難啊?這災民何辜?田公公,這是奴家的一萬貫,你幫我捐給榮德帝姬吧,算奴家一份心意。”李師師大大的眼眸里總有一種悲天憫人的溫柔,像一朵白蓮花純潔而無暇,跟鄭後完全兩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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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御史台自從和諫院合並後,越發肆無忌憚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徽宗陰沉著臉,憤憤的說道。
“陛下也無需氣憤,還好駙馬很好的解決了,陛下只要護著駙馬就好。”李師師對曹晟的觀感不錯。
“這個小子也不省心啊,這不前幾天當街把匕首架到遼國秦王耶律定的脖子上了,要不是年節休沐,這朝中啊,肯定是要鬧騰了。”徽宗嘆道。
“這駙馬不像是無智之人啊,這肯定是有其他原因,陛下可以先听听他的解釋,再做打算啊。啊?陛下恕罪。”李師師意識到已經是干政了,慌忙跪下道。
“無事,閑聊而已,師師起來。”徽宗愛憐的扶起李師師,擁入懷中道︰“朕豈能不知,晟兒一直在維護皇家名聲,維護朕的形象,也是難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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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130萬貫的現錢,張叔夜笑的大眼楮都沒了,連夜安排趙鼎等人趕快購買物質,帶著廂軍去開始救濟災民。
翌日,大年未過,曹晟就帶著大宋護取消休沐,帶著大家幫助開封府賑濟災民,他們一邊喊著︰“大宋護為皇帝子民服務。”一邊為災民修屋,幫扶老幼。這是一次有意義的政治教育,士兵們看著有如父母的關懷和笑容,百姓看到子女般的幫助,曹晟知道這軍民魚水情算了初步完成了。
初三日,趙桓和榮德代替官家帶著大家搭建臨時住所,煮著熱騰騰的白米粥和吃食,幫著安排災民先有個避難之所,同時號召富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此次太子第一次出現在大宋百姓面前,敦厚的形象,在有心人的宣傳下,名聲大噪。
初四日,皇二子趙凱代替皇後開始在陳留賑災,太子趙桓盛贊皇弟是皇家之榮光,趙桓長兄賢明形象再次光芒四射。惹得皇後母子心里罵曹晟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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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宋京畿路的嚴寒肆虐下,死亡數字卻大步下滑,徽宗在太後的提議下,御駕視察災情,曹晟乘勢再出50萬貫為老丈人打底鋪路,並當場承諾,應老丈人要求,曹晟明年招募30000工人進行安置,並建造磚瓦住所,讓皇帝子民不再挨餓受凍,若有差池,提頭來見。
徽宗大喜,免稅的說辭快脫口而出的時候,張叔夜大咳,拉著皇帝與民同樂去了。
曹晟大怒,揚言要跟張叔夜決斗,現場趙鼎很看不起曹晟,這麼年輕,身為武將世家,跟一個50歲的文官決斗,很是沒有武德。
有了皇家帶頭,中書門下侍郎當朝首相蔡京、三司使王黼、御史中丞鄧洵武這些個大佬也不能做黨群團拜了。紛紛進駐周邊,出錢出力維護美好形象。但是這時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這些官的作用也是有限。
“這些個家伙,就會沽名釣譽,老臉都不要了。”趙鼎很是不屑的說道。
“趙兄,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其實這才能長久。”曹晟筆直的站立風中很有風範的說道,他要拉起的是一種風氣,一個潛在的認知,管他是不是作秀,能解決災民問題就行,不然皇帝之子民挨餓受凍就會擁護。
“是啊,這才是真理,明睿,這次多虧有你,本府拜謝。”張叔夜躬身拜道。
曹晟斜眼看著張叔夜,沒好氣的說道︰“你算了吧,晟可受不起。就你最奸,父皇到口的免稅都被你給攔住了,懶得理你。”曹晟說著翻身上馬,縱馬而去。
“這犢子,還傲上了。”張叔夜對著趙鼎說道。
“明府,你這也確實”趙鼎公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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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鎮,你不知道,這家伙賺錢能力有多恐怖,出一點給國庫,給百姓不好嗎?本府做錯什麼啦?”張叔夜很是委屈的解釋道。
“話是沒錯,但是錢是人家憑本事賺的,不可以不爽嗎?”趙鼎說完也跑了,留著張叔夜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