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持牌上崗
自從離開黎縣的莊子，失去精心打造的浴室後，楊軒都很久沒洗過一個滿意的澡
奔波在路上也好，鹽堿地與春陽縣短暫落腳也罷，都沒有一個真正舒適的洗澡環
而江湛縣，在地圖上居然還真能找到澡堂，位置就在整個縣的正中自由貿易區一角，這讓楊軒十分驚
在達到之前，楊軒對商業澡堂的想象大致有以下幾種︰
第一種，不可能出現在封建社會也不可能出現在公共平台描述里的、僅存在于意淫中的美好景關鍵字比如混湯啊，天體啊……
第二種，北方式，娛樂餐飲合家歡、桑拿按摩補覺甚至商務會談功能樣樣具備的綜合性澡
第三種，就是羅馬浴場，露天，引入溫泉什麼的……
不過洗完出來，楊軒發現自己想多了，這個澡堂就跟客棧差不多，大多數是單間木盆準備，只是專門提供洗浴專用的東
每個人一個單獨的房間，伺候的人提供婢女和小廝兩種選
可說是，澡是澡，堂是
你別說，大堂是很大，很多人洗完還會在大堂的桌椅板凳休息一會兒再走，此外女眷還有獨立院落……
“你看起來十分遺憾”陶同民進去前拍拍楊軒的肩
“你要暈倒了記得”葉青紅留下囑咐，拿著新衣服轉身隨著婢女去單獨院落的女客
……
……
煥然一新後，楊軒自覺走在路上自信心都提升了幾分，至少沒人拿看乞丐的眼光瞅他
說起來，江湛縣確實是有乞丐，但是只是在指定的區域行乞，乞丐們隨手拿著一個棍兒，上面掛一個牌子，還蓋著縣衙的印
有點像是奉旨行乞的意
楊軒給了一個乞兒幾個銅錢，對方解釋給他听︰他們這些執牌的乞丐都有縣衙證明，確實是無地無產，無依無靠無人威脅，拿到資格才在這里乞討
有牌子的乞兒也可以去義莊討碗粥喝，義莊也有住的地兒給他們落小孩兒乞討是為了以後能有點錢銀攢下來脫籍做佃戶或是小工，老人乞討是為了換點額外的醫藥
楊軒看了看，這里的乞兒年齡要麼都是不大的小孩子，要麼就是歲數挺大，腿腳不好的那種，無法當勞動力的一群
根據這個七八歲的小乞兒說，有牌子的乞丐不是特別擔心被人隨便賣了去，等到他再大點歲，就能想辦法找份工，消了乞丐的身
有
楊軒發現江湛縣在某些方面能提供不錯的思
楊軒摸著下巴的胡茬想——他剛剛在沐浴的時候順便把胡渣刮了
依舊保留著無須的狀態，一方面他是不習慣蓄須，另一方面給人一直辦事不牢的印象，是他現階段不錯的偽
就這麼一個乞討區，楊軒粗略掃了一眼，感覺老少乞丐里大多數都是性別男，他很難不往壞處
背後的管理者似乎略比大多數地主思想先進，但不多……
飯館和客棧安排在東邊，听說是強制規定的，引著客流往些娛樂區域引，不懷好
楊軒義正言辭，拍胸脯道︰
“我只是想去吃飯找地方落腳，絕不是想巡視雷州土地每一個縣的娛樂活動”
葉青紅對此，連個冷笑都懶得反
……
……
楊軒三人進館子的時間還不算飯點，店里不太忙，加上他們換了一身更為符合本地地主老財們審美品位的衣服，小二一見就熱情洋溢地迎了上
楊軒隨意問了問他們家的拿手好菜，就拿了錠銀子，讓他們撿招牌酒菜先端上
先付銀子可不是他喜歡裝闊氣，只是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縣城上下都被銅臭味腌透了，有錢就處處都是奉為座上嘉賓，沒錢是此門打開你別進
先展示荷包鼓鼓，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
楊軒選了二樓靠窗的位置，一方面可以看看街道，另一方面少人打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了身衣服，似乎走哪都順當多”
楊軒感
陶同民為楊軒鼓掌，似乎很喜歡楊軒用的比喻道︰
“禿驢就是更注重袈裟質量，仿佛那是他們的功德外顯，沒有我們牛鼻子實凡塵俗世，也是差不多的意好衣衫勝過好名貼，畢竟名帖還要識字才識貨，哪有華貴衣衫直觀身份尊貴”
楊軒可不接這
作為領主要卷入三教之爭，有的是麻
不過話說回來了，如今李漢儒與陶同民在自己的陣營，一儒一道，以後要有光頭佬上門化緣，楊軒可說不好是什麼態三教只有釋家最不事生產，對種田無
也不知道陶先生以後和李老夫子見面會不會吵起來，老夫子看著不像會武的樣子……
店家上菜很快，小二訓練有素，布菜，擺酒，介紹菜品與酒名，順便推銷了一下助興小曲，明碼標價十文一首，但不能動
“你當我們是什麼人，不會隨便打人的！”
楊軒大手一揮就要點
葉青紅橫他一眼︰
“動手意為動手動腳，猥褻之”
小二眼珠子一轉，又道︰
“大爺要是想听香艷的，自是有地方可以尋得，但咱們這些茶樓酒樓都是良家，拿了縣衙的牌子，受保護的，惹了事情，海家和植家三縣都容不”
楊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看起來很像急色鬼嗎？！”
小二想必在肚子里腹誹“您看著還不像嗎”，但臉上專業地賠笑︰
“唉，老爺，您也別怪小二我，只是因為今天早些時間遇到了一出，外地的老爺不懂規矩，讓人家姑娘受了驚，叫了街上巡邏的捕快，鬧了半天，最後那位外地的老爺繳納了罰款給捕快才脫小的不是怕老爺您吃虧，所以才說在前面呢……”
楊軒有些意外，這座縣城管理得不錯啊，還有捕快及時維護有牌照的歌女，如此一來獲得牌照就成為很重要的事情，這里面肯定得不少抽稅或者隱形支出……
小二干脆竹筒倒豆子，把事兒一起說全乎了︰
“您可要注意了，咱們這兒的賭場勾欄都是縣衙審批的正經地方，不得隨意為難里面的執牌外面有些野場子倒是自由，可是卻不能保證大爺的人身安全，野場子月月都有出事的貴人……”
楊軒玩味地笑著︰
“那為什麼野場子還從沒被掃蕩干淨呢？”
小二一愣，也有點困惑，半晌吶吶道︰
“因為……縣令老爺手里的兵不夠多？”
楊軒不置可否︰
“縣令老爺要忙的事情，確實有點多，興許，是手真的伸不出去了吧……”